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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皇贵妃娘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是太后……是曹太后让我这么做的,我都是被逼的。”一时间,彭安容顿时明白她就是曹太后推出来送死了!
不然的话,她身边明明有这么多的暗卫,为什么偏偏要让她一介弱女子来做这样的事,风险不是更大么?
如今,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曹太后想让她死!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她一向对曹太后唯命是从,从来不敢忤逆,为什么她会要自己的命呢?
如今她动了小皇子,而安文夕一副护崽的母豹模样,必然容不得她!可是,她不想死,不甘心被人当做棋子一般去送死啊!
她拼命的向前爬着欲伸手去抓住安文夕衣摆,“皇贵妃娘娘……”
安文夕眼底浮现一抹浓烈的杀气,倨傲的看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彭安容如看蝼蚁一般,厉声道:“你给本宫说说,乐乐脖子里的掐痕是谁做的?”
彭安容闻言,身子一怵,死死地咬着下唇,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怎么,不敢说了么?”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将你凌迟都难解本宫心头之恨!”安文夕一步一步的逼近彭安容,一副很不得要将她生津剥骨的样子生生的将彭安容吓倒在地。
“白羽,带她下去!”
安文夕说完径直抱着乐乐去了内室,给乐乐换了尿布,然后将他喂饱,哄着他入睡。
而这一次,乐乐非但没有入睡,反而一直在哼哼唧唧的哭闹,安文夕亲自抱着乐乐坐着辇车去听雨殿找月无痕。
这时,凌阡陌和月清绝已经相继醒来,听了红绫的讲述,纷纷惊出了一身冷汗,当即赶去了听雨殿。
月无痕给乐乐瞧了瞧,观察了下乐乐的脸色,对安文夕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受凉了,孩子这样小,也不适合用药,好好养上一阵子就好了,至于这淤青也无碍,过几日就自然会消下去了。”
安文夕这时才稍稍放了心,这时,凌阡陌和月清绝相伴赶来,看到安文夕怀中睡熟的乐乐,都不禁松了口气。
月清绝有些歉意的看了眼安文夕,更多是羞愧,他还一向自称神医在世,没想到却被人轻易的一杯茶将他放到,也太丢面子了。
凌阡陌抿了抿唇道:“这次,是我大意了。”
“这次不怪你们,谁能想到敌人会使出怎样的法子呢,我们自然防不胜防。”
即便安文夕这样说,凌阡陌依旧难以释怀,清冷的双眸内充斥着淡淡的恨意,就差一点当年的悲剧又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重演了!
“乐乐睡着了,月谷主,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皇贵妃慢走。”
凌阡陌和安文夕一走,月无痕淡淡的瞥着月清绝,那眸光令他后脊发寒,一阵不寒而栗。
半晌,月无痕叹了口气,“你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竟然被人用那下三滥的手段给放倒了!”
月清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再精明抵不住别人用卑鄙的手段啊。”
“哼,那上一次呢,被自己的东西迷倒?”
月清绝顿时一惊,“这个,你也知道了?”
“哼,你什么能瞒得了我,你呀,还是太浮躁了,做事要脚踏实地,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爹,孩儿谨记教诲。”月清绝垂头道,半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惊慌道,“糟了,到现在还不见欢凉的影子,她不知道被人引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她。”
说完,看了月无痕一眼,边走边说道:“爹,我先过去了。”
“浮躁!什么时候能改!”月无痕无奈的摇了摇头。
欢凉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扔到了未央宫的屋顶上,身子一动骨碌碌的从房顶上划了下去,若不是她反应够快,就要直直的栽倒在地上了!
月清绝看着欢凉翩然从屋顶上落下,虽然样子狼狈,但身形却稳如泰山,让他连个英雄救美的机会都没有,不禁抿了抿唇。
“欢凉,你怎么这这里,我都找你好大一会了。”
欢凉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看了眼四周发现这里是未央宫,思索了一阵道:“刚才发现屋顶之上有动静,我追出去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紧接着我的后脑勺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那是调虎离山!”月清绝蹙眉。
欢凉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我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乐乐呢,乐乐没事吧?”
月清绝安抚她道:“放心吧,现在都没事了,我们先进去吧。”
进了内殿,安文夕已经将乐乐交给了箐姑姑,由她亲自看着他入睡,但是她再也离不得乐乐半步了,始终让他在她的视线内。
“公主……”欢凉看到脸色微冷的安文夕道。
“你没事吧?”安文夕关切道,她听闻欢凉失踪,立即让青玄在宫内四下寻找了,可是她哪里想到欢凉就在未央宫的屋顶上。
“我没事。”
安文夕打量了她一眼,确定她没事,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着刚才和凌阡陌的话题。
当欢凉听到彭安容欲将乐乐掐死带走的时候,欢凉黛眉蓦地蹙了起来,“公主,直接让欢凉将那个彭安容一剑劈死得了,干嘛还要留着她的性命?”
安文夕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如果可以,我第一个想杀了她,可是如今还不能杀她,她留着还有用。”
凌阡陌点头,“的确,她是彭将军唯一的嫡女,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出事。”
安文夕隐下去了眼底的恨意,咬牙道:“陌姑姑说得对,我现在不能杀她,但是,有时候相对于死,活着更痛苦不是么!”
安文夕的嘴角的冷意一点点的向上攀爬,令人心中一颤。
凌阡陌看着面前明眸皓齿的女子,心中一动,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比她杀伐决断,也比她有胆魄、比她更狠毒!
如果她当年有她的果敢与狠绝,想必曹暮烟就带不走喆儿了,如今必然是另一番景象!
“陌姑姑,我想我们是该去看看彭婕妤了!”安文夕轻声道,但那清冷的声音却令人心底一寒。
“公主,这次欢凉一定是照顾好乐乐。”欢凉抿唇道。
安文夕点头,这会曹暮烟失了手,必然不会再打乐乐的主意!
彭安容被安文夕关在了未央宫的柴房里,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待她和陌姑姑走近之时听到了彭安容喊得有些嘶哑的声音。
“让安文夕来见我!”
“我要见皇上!”
“赶紧放了我!”
彭安容声音有些嘶哑,连“本宫”的称呼都省了,可见她的耐心已经磨光了。
“将门打开。”安文夕淡淡吩咐道。
猛然得见光明,彭安容有些不适应的用袖子遮住眼睛,待看到来人,立即从地上起身,就要扑上来,幸得一旁的守卫拦住了她。
“你要见本宫?”安文夕看着灰头灰脸,有些狼狈的彭安容冷冷勾唇。
“安文夕,你终于来了!”彭安容双眸中有些淡淡的恨意。
“你伤了乐乐,本宫记性不差,自然会来找你算账。”
“那都是曹太后吩咐我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去报仇也该去找她,何必为难我?”
“你用的哪只手?”安文夕可没有太多的耐心听她在这里狡辩推卸责任!
彭安容蓦地一滞,有些不明白安文夕话里的意思,抬眸看她,“什么哪只手?”
刚才的时候,她被安文夕身上的杀气所摄,被吓破了胆子,才会苦苦求饶,如今她在柴房里待了这么久,已经想清楚了许多事情。她爹是大将军,皇上的江山还得依仗着她爹,即便是皇上,想要杀她也得几分犹豫,更何况是安文夕?想清楚了这一点,她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些。
“本宫问你,你刚才是用的哪只手掐的乐乐?”
安文夕嘴角的冷笑如一把冷剑狠狠的插进了她的心窝,彭安容的身子顿时一颤。
“不说?那就是两只手了。青玄,去将她的手筋挑断!”
彭安容闻言大变,蹬蹬后退两步,惊悚的盯着安文夕道:“你……你怎么敢?我爹是一等大将军,你不能这么对我?别过来,你不能杀我,一旦我出了事,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的!”
“哼,你爹,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见到你爹?信不信就是你死了,也不会传出去任何风声!”安文夕冷笑。
彭安容浑身的血液一寸寸凉了下去,她死死盯着安文夕唇畔的冷笑,她意识到安文夕这是来真的,她知道安文夕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的确,目前我不能杀你,也不会杀你,但是我绝对可以让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安文夕冰冷的声音如同莱斯地狱的鬼魅死死地缠绕着彭安容。
“不,不要,我再也不敢了,皇贵妃,求求你……”
“青玄,动手!”安文夕对着狼狈不堪冷冷道。当她对着乐乐下手的时候,可曾想到他只是一个刚满一月的孩子?
“啊!”
彭安容惨厉的声音刺痛了众人的耳膜,安文夕居高临下的看着彭安容,淡道:“这只是个开始!”
由于被挑断了双手的手筋,彭安容两只手如同残废一般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巨大的疼痛将她淹没,她恨恨的看着安文夕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