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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真正的天才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钟阳懒得理会，“一切按我的要求来办，关于音乐制作人的问题，我想第一首专辑，还是我自己亲自来吧！”
毛总监脸上明显带着不信，他可不觉得，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经验比一些顶级音乐制作人还高。
不，他到底懂不懂音乐都是个问题吧！
“你的表情都将自己的心里想法表现出来了。”钟阳看了毛总监一眼，“毛先生，你可别忘记了，虽然公司的业务我没怎么管理，但是艺人的挑选工作，全部是我一手包办的。我若是不懂音乐，难道可以找到那些实力不错的艺人？”
一时之间，毛总监竟然无言以对。然而事实上，钟阳是否能找到这些人，还真和他懂不懂音乐没有半点关系，正所谓睁着眼睛说瞎话。
“毛总监，你听不清歌词对嘛！”钟阳问他。
“是……的。”毛总监显得很尴尬，他觉得这对于一名音乐总监是耻辱，“难道……钟先生能听清楚？”
“当然了。”钟阳点头。
“怎么可能！”毛总监觉得钟阳是在说谎。
“是否听得清歌词，其实和懂不懂音乐，干系不大。”钟阳回答道，“我的心很坚韧，即便面对再大的挑战也绝不退缩，因此我绝对不允许自己陷入迷失。抱着那样的心态，我才能听得清歌词。”
毛总监更加不信了，他觉得钟阳满嘴都是谎话，一定是玄幻小说看多了的那种中二富家子。
然而钟阳说的是事实，如果毛总监知道钟阳在武术界的所作所为，或许就不会那么想了。
“毛先生，我给你个提示。”钟阳道，“想要听清楚歌词，直接听或许不行，但是还有别的办法吧！”
“钟先生是说，录音？”毛总监问道。
“对。”钟阳点点头，“将A&R部门的人召集起来，我们要开一个内部会议。”
“好的。”毛总监也没有多问。
待毛总监离开后，顾馨雪四处张望，疑惑道，“钟阳同学，这个公司的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多的样子啊！”
“哪有，人挺多的。”钟阳笑道，“因为录音室的缘故，不能将A&R部门建立在普通的写字楼中，只能另找了处地方，和公司其他部门的人暂时是分开工作的。”
“原来如此。”顾馨雪点点头。
“毕竟我们还没有富裕到买总部大楼的程度。”钟阳哑然失笑，“我们‘中蝶音乐’除了A&R部之外，还有美术部、商业事务部、市场部、新媒体部、推广部、宣传部、销售部等等，不过因为刚建立不久，这些部门都在完善之中，距离彻底成型还需要时间。”
“感觉挺复杂的。”顾馨雪摇摇头，“我不太懂这些商业知识，不过钟阳同学，A&R部门是什么意思呢？”
“artist~and~repertoire，翻译成中文的话，便是艺人与曲目。”钟阳解释道，“A&R部门负责发掘、训练歌手或艺人。他们的目的是尽量帮助艺人在商业上获得成功，同时合约、音乐制作人、经纪人、录音时间安排等，也归这个部门来负责。”
稍后，钟阳表示今天的工作应该结束了，询问顾馨雪是否需要自己送她回家。顾馨雪严重的谴责了钟阳的这种行为，她可不是什么小孩子，不需要别人送，这便转身告退了。
而很快毛总监也召集好了A&R部门的职员，众人均在会议室内等待着。
关于顾馨雪两首歌的录音，实际上录音室也是有的，自然被拿到了会议室内。
众多A&R部门成员都暗暗议论，他们并不觉得那名叫顾馨雪的女孩有什么才能，本能让他们排斥这样的女孩。
在钟阳来会议室之前，这里还流露着类似的声音——
“我本来以为公司挺正规的，可没想到还是有靠关系上位的。”
“刚才的试音我也听了，感觉挺莫名其妙，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反正就是不好……”
“迷香那首歌，虽然我听的混混僵僵，警觉过来后全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看总监的样子，似乎挺中意那位顾小姐，该不会是因为老板的原因吧！”
“难说……挺难说的。”
这些工作人员，他们听不出顾馨雪的声音，所以他们很排斥，并用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认同自己心中的恐慌，仿若他们在说——自己是对的，那么否定自己的，就是错的。
也许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钟阳进入会议室，坐在首席位后，示意毛总监将顾馨雪唱过的两首歌，重放了一遍。
仅仅是放了这么一遍，之前对顾馨雪还有偏见的职员，都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汗颜。
这个女孩无论从外形上，还是歌声上，都几乎能称之为完美，她的音色实在太动听了，找不到一丝缺点。
一个优秀的A&R部门，他们的宗旨在于发掘出优秀的艺人，而眼前这么一名优秀到极点的艺人，他们竟然在前一刻，觉得这个女孩是靠着关系上位的。
“完美，完美到极点的声音。”
“顾小姐的外形配合这样的嗓音，我想不出任何缺点，只要配上一名优秀的音乐制作人，在出了第一张专辑后，她完全可以担当公司的‘一姐’。”
“如果说顾小姐没有经过职业的培训，仅仅通过自己的练习和摸索，就能发音如此标准，实在太惊人了，只能说她在音乐方面的才能，超出我们的想象。”
“之前若说S级的合约我还有质疑，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足去质疑。”
毛总监看了钟阳一眼，“钟先生，我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哦！”钟阳饶有兴趣。
“刚才听顾小姐唱歌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更玄妙的东西，可现在……却没有了。”毛总监疑惑不已。
“正是因为没有那种‘玄妙的东西’，所以你才能听清楚歌词啊！”钟阳淡淡道。
“……”毛总监还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但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多听几遍，用心去听，去感受，去共鸣。”钟阳又说了一句。
毛总监没有质疑，将顾馨雪的歌声回放了数遍，在听到第五遍的时候，他终于察觉了什么，而其他的一些职员，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我的确感觉到了，因为她的声音太过完美，所以整个人会陷入迷失的状态……”毛总监恍然大悟，“钟先生，难道这就是之前我们听不清歌词的理由？”
“这么说也不算错吧！”钟阳点头道，“这两首歌，并非是为顾小姐专门创作的歌，这样是无法让她唱出真正的意境的。”
“这是何意？”毛总监问道。
“如果是为她专门创造的歌曲，我们想让观众流泪，那么观众听完之后，就会流泪。我们想让观众喜悦，那么听完之后，观众就会喜悦。他们甚至不需要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只需要感受到内心最直观的感受，那就足够了。”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么对音乐制作人的要求恐怕是非常高的了，无论是在节奏和歌词上，都属于挑剔到极致的级别。”毛总监思索道。
“的确是这样的。”钟阳点头，“不过纵观我们国内，顶尖的音乐制作人其实不少，能做到这点的也有几人，不过以我们公司的现状，想要找他们合作实在是难了些，所以这第一部专辑的歌曲，还是由我来包办吧！”
钟阳也懒得理会这些人质疑的目光，他会做第一张专辑，但以后也不太可能在这行业中浪费时间了。
这个社会的每一个行业中，都有最顶尖的人才。钟阳始终坚信，只要行业良好的发展，网络文学界中，总会有堪比自己的网络作者。而音乐界也一样，比自己更优秀的音乐制作人也未尝没有。
他并非是一个肯耗费心血在一个行业的死死钻研的人，既然如此，有人能超越他也理所当然。
就如同当初的从清锐一样！
虽然说钟阳担任了顾馨雪的专属音乐制作人，只不过关于她的培训学习等方面，还是由公司这边的专业人士负责。
顾馨雪毕竟没有经过专业学校的培训，她目前的潜力是可以挖掘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后，她一定会有更完美的发挥。
只要经过这些专业人员的指导，再加上她的聪慧和天分，或许只需要二三月的时间，她的实力便能达到巅峰，傲视歌坛九成九以上的歌手。
天才和凡人之间，本就有这么大的差距。一个仅仅需要耗费百分之一的努力，便能达到对方百分百努力的成果。
钟阳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因为很多人，都属于不公平的一员。
就比如他，就比如安嫣，又比如姜采文，或者眼前的顾馨雪，都是这样的人。唯一有区别的是，他们的天分，是属于各个不同领域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