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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戏演得不错,倘若舞姬直接怪璟凌花的话,封瀮绝最多是责备璟凌花几句。但舞姬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的话,效果就不一样了,封瀮绝会认为舞姬挨了一巴掌受了很大的委屈,替舞姬出头。璟澜安静坐在一旁看戏,精彩的戏码,估计还没上演。
果不其然,憋屈的璟凌花被虚伪的舞姬彻底激怒,“胡说,你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舞姬笑意渐深:“不是?那你说说,我究竟说了什么。”她料定璟凌花不敢将她所说讽刺的话重复,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挑衅。
“你……”璟凌花哑然,这个亏她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璟凌花无言以对的话在封瀮绝看来,是心虚舞姬说的话,“现在说不出话来了?璟凌花,我没想到你度量狭小,一点容人心胸都没有,对你,我已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就算没有她,我跟你也不可能覆水重收!”
此话一出,璟凌花表情呆滞,明知道事实如此,亲耳听到,残忍到她无法接受。她以为这已经是最狠的话,后面的话,让她脆弱的心,支离破碎。
封瀮绝气愤的说:“你不是容不下她让她做妾么,我偏要立她,从今天起,她就是封族的侧夫人,一切吃穿用度都按照夫人的标准来伺候。”他说过,要照顾保护嬛嬛一生一世。
侧夫人,吃穿跟夫人一样,这意味在封瀮绝心中,已经把舞姬当做夫人。那她呢?璟凌花愤愤不平,舞姬来封族还不到三天,一跃而上成侧夫人,将她踩在脚下,孰不可忍!“她区区一介青楼女子,你封她当侧夫人?封瀮绝,你疯了。”
“青楼女子又如何?她善良温柔可人,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呆在青楼是她的不幸也是她无可奈何,她卖艺不卖身,清清白白的,你要是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她,别怪我不客气。”一贯好脾气的封瀮绝说出咄咄逼人的话,他确实是怒了。
这是变相讽刺她不清白,连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如吗?璟凌花脸色分外难看,心里极度不爽,却没勇气质问封瀮绝要舞姬还是要她,答案显然意见。她无法挽留封瀮绝的心。除掉舞姬的计划,要提早实施。“好,好。夫君如此喜欢她,就收了。我身体不适,这午膳,怕是吃不了,先告退。”
舞姬佯装挽留,“族长,你把夫人留下来,我不想你为了我,生她的气。要走的话,应该是我离开。”她转身。
封瀮绝抓着她的手臂,“不用。不仅是对你,对神使她也是这副小心眼的态度,让她走,别拦着。”
“可是……”舞姬的表情里有几分难为情。
“没什么可是,整个封族,我说了算。”封瀮绝霸道的口吻不容反对。
舞姬含蓄点头,不顾众人在场,依偎在封瀮绝的怀中。
璟澜美目高扬,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举杯对着舞姬:“祝贺你,荣登侧夫人之位。”
探寻的眼神让舞姬很不舒服,想起封瀮绝嘱咐她要对璟澜客气些,她接过酒,一饮而尽。微红的脸上,荡涤着醉人的红艳,“多谢神使。”
“不必,我今天来找族长是有要事相商,你能回避一下?”璟澜指了下门外。
“可是我想跟族长在一起。”舞姬小声呢喃,祈求璟澜让她留下。
封瀮绝心疼她,和气的说:“璟澜,无碍的,有什么事,直接说。”
璟澜猜到舞姬可能是步仁放在封瀮绝身边的眼线,有些她不会当着舞姬的面说。“看起来舞姬对族长一往情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时时刻刻粘着族长是别有用心呢。”
“神使,你把话说清楚。”舞姬不依不饶道,她能赢过堂堂族长夫人璟凌花,就不信赢不过璟澜。
“族长,要事下次再谈,午膳我已吃完,先回去了。”璟澜起身。
舞姬见封瀮绝唇角微动,似乎有跟璟澜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察言观色后:“神使,等一下,既然事情比较重要,我就不耍小性子了,你们聊。族长,我回屋子等你。”
“乖,待会我就来。”封瀮绝对舞姬的知书达理非常满意,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
“还看呀,人都走了。”璟澜推了失魂的封瀮绝一把。“她有问题,你小心点。”
“不可能,是我自己在青楼楚馆遇见她并且带回来,中途没有任何人的诱使。”封瀮绝否认璟澜的说法,他不愿意打破小师妹回到他身边的事实。
璟澜眼神坚定的看向封瀮绝,冷静的问:“从我来封族,有做过一件害你的事么?”
没有!她不是无中生有的人。封瀮绝不解的问:“舞姬分明好好的,哪里有问题?”
“你这么喜欢她,我暂时不能说,以免你打草惊蛇,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说。先跟你商量另一件重要的事,关于步煌珏的财产。”璟澜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封瀮绝诧异,“这事你也知道?”
璟澜问:“很奇怪么?步煌珏一死,他名下所拥有的封族三分之一的财产不就成为众矢之的?”
封瀮绝恍然大悟:“你不说这事我都差点忘了,璟凌花在步煌珏被关押时,问出财产在步府的密室之中。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关押?别忘了璟凌花跟步煌珏的关系,有可能她一早就知道密室的存在,只不过没有告诉你。而且你没发觉,步煌珏死后,步仁就一直呆在步府大门不出吗?这两天你又为了舞姬的事一再耽搁,我担心舞姬是在拖延你拿回财产的时间。”璟澜将心中的疑虑一一道出。
“你是说步仁跟舞姬是一伙的?”封瀮绝对璟澜分析出来的答案难以置信,两人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可言。
璟澜微微颔首,发髻间金簪的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极有可能。眼下你需要找到密室,拿回巨额财产才是。”
“行,我们就在就带人去步府探探情况。”封瀮绝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