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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悠悠眼底一阵一阵的发热,她张开嘴巴开始哭,应俊被吓了一跳,蓦地把车停到路边。
她根本不与他说话,推开车门,应俊跟着她,她哭着推开他,说:“你别烦我,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她伸手给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打电话给何子衿。
“你现在在哪儿?”她抽泣着。
“我在家。”何子衿温和的应了一句,又问,“悠悠,你怎么了?”
常悠悠哭,她哽着嗓子,说:“你家在哪儿啊,我有话要问你。”
何子衿笑了笑,说了个地址。常悠悠也不跟他继续说话,“啪”挂了电话,又继续哭。
他泾渭分明的说,悠悠,你把我当做兄长也好,朋友也罢,有事的时候记住了,这里还有我。
兄长、朋友。
她把他,她以为他把她,永远留在了那个飘渺的位置上。
那次,她听到他跟苏宸的对话,苏宸说,子衿,你喜欢徐思捷,是不是?
那一瞬间,只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罢了,她却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太多的声音,多得连心都塞满了,再无法承受。
出租车开到何子衿在S市里的住所时,常悠悠已经停止了哭泣,却仍然抽噎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委屈,两年的感情仿佛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何子衿穿着一身米色的居家服,站在大门口等她。
常悠悠下车后,何子衿看着她,皱了皱眉,牵起她的手,直接坐电梯上楼。
这是常悠悠第一次来何子衿的住所,她顾不上四处打量,却是抽噎的更凶。
何子衿拿了毛巾给她擦干净脸,笑说:“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谁欺负你了?”
他边说边站起身来,打开橱柜,捧出一个锦盒来,说:“早就想送给你,正好你现在过来了。喏,拿着。”
常悠悠心里突突的,睁大了眼睛,打开锦盒。
果真是传说里的那枚翡翠,他原先要送给徐思捷的翡翠。
她顿时觉得从脚底往上涌着一股寒气,她是疯了还是癫了?怎么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期待?
那小小的锦盒在她手里,像是会烫着一样,她从座位上跳起来,把盒子放在座位上,转身就要往外冲。
就在手碰上门把手的那一瞬间,何子衿的手就到了,砰的抵上门。一个俯身,他已经寻到了她的唇。
一个恶狠狠的亲吻,常悠悠四肢都仿佛瘫软了一般,只剩迷离的眼光,望着面前的人。当她望进对方的眼睛里,那里清晰地燃着幽深而狂烈的火焰。
“你跑什么?哪儿来的这么大气性?到底怎么了?”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好不容易寻着空档,抽噎着吼了一句:“何子衿,你喜欢徐思捷,就别来招惹我!”
何子衿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大脑,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简直要气的昏过去!
他就知道,他惹上麻烦了,喜欢一个迟钝到这等境界的孩子,可不就是惹了大麻烦。
“是谁告诉你我喜欢徐思捷的!”
他咬着牙,看着她眼睛红通通的模样,一时控制不住,对着她的耳珠,狠狠的咬下去。
常悠悠疼,扯着嗓子尖叫,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她哭着跺脚:“我自己听见的,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苏宸明明说你喜欢的是徐思捷!”
她拗不过他的大力,干脆耍赖,扯开嗓门哭。
何子衿恍然大悟,低声问她:“那时候…你就是听到我跟她说话,所以才走的,是不是?”
常悠悠这才发觉说漏了嘴,绯红着脸,紧紧咬着唇,不吭声。
“你自己也知道说,是听见苏宸说…悠悠,你对我公平点儿,那不是我说的。”
何子衿轻轻叹了一声,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太过于深沉,仿佛藏了许久的心事,终于无处可藏了一样。
常悠悠一听,心里顿了顿,略微尴尬的摇摇头,抬着脸,距离近的几乎能清晰望见他浓密的睫毛。
那一瞬,像是中了邪,竟然移不开目光。
意识回归的时候,何子衿的手已然抚上了她的脸颊。
耳边是他微低的声音:“以后除非我亲口告诉你,否则,别人的话,一概不要相信。”
常悠悠的眼泪还没干,不大明白,微微皱眉,只是,连疑问还没来得及表示,却又听见他轻笑出声,下一秒整个人便被打横抱了起来。
她又惊又吓,不禁低低地惊呼一声,清爽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味在鼻端萦绕。
常悠悠在这个时候已经想不出来要说什么话,最后,她丢出一句:“何子衿,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许来碰我。”
“噢?”
何子衿反问一声,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低低的笑着,越笑越大声,眼角甚至出现了细小的笑纹。常悠悠从来没见他笑的如此畅快,如此放松过。
他手里的动作并不停,快步子走进房里,把她丢在床上。
常悠悠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他已经附在了她的身上。
何子衿低下头,柔柔的亲吻她的眼睑,手不知何时,已经自然的钻进她的衣服里。常悠悠再笨,也知道此刻意味着什么,他看着她的目光,已经是一片火热,并且充满着欲望。
下一秒,湿湿热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落在她的唇上、脸颊上,颈子里、锁骨,隐隐的,还在往下。
他的喘息声重重的,响在她的耳侧。他的唇带着一股温热,反反复复的游移在她的颈子上,最后停在她的锁骨处。
常悠悠甚至感觉他刻意的停了停,还看了她一眼,嘴角有着恶意的笑容,重新低下头去…她终于觉得害怕,她也终于发觉,这次跟以往任何一次亲密的行为都不同。
她有些惊慌的抱住他的脖子,浑身因为僵硬,绷的紧紧的,她喊了一声:“何子衿!”
何子衿眼里蕴藏着笑意,果真停下来看她。
常悠悠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心里明明怕的要死,却还是挤出一点笑来:“我直接从台里过来的,我还没有回家…我身上很多汗,我…我在L市的时候,条件不好,都没有怎么洗澡…”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何子衿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埋下头,继续原先的动作,却还有功夫嘟哝了一声:“小家伙,你想要表达什么,说直接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