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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不可能!”颜倾城陡然大怒,愤怒的叫道:“你骗我!我是在碧海魔宫出生的,就算这是你的师母,也绝不可能是我的母亲!她都在这里等了万古岁月,我年龄还没一百岁,怎么可能是我的母亲!”
愤怒的颜倾城失去了理智,竟然将她一只保密的年龄都说了出来。童吟谣却是傻傻的问道:“师傅,那你到底多少岁了?”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颜倾城大声呵斥,童吟谣瘪了瘪嘴,委屈的说道:“不说就不说嘛,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再说,就算你是几百岁,前辈不也一样喜欢你。”
“……”
还没弄明白事情的童吟谣话一出口,全场皆静。百里连山喜滋滋的说道:“倾城,不管你多大,我都喜欢你。咱们修士讲究是的修为,又不是年龄。”
“哼,懒的理你。”颜倾城负气的背过头去,气呼呼的说道:“反正她不可能是我的母亲,我们年龄差的太大。”
看着负气的颜倾城,百里连山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释,只是默默看着对面的妇人。
妙丽的妇人五官精致,那模子和颜倾城有着十之七八的相似,看上去更像是一对姐妹而不是母女。
妇人爱怜的看了看被搂住的颜倾城和童吟谣,低声说道:“其实我真是你的母亲,你是我和上任战魔——‘魔’的女儿。”
不等颜倾城反驳,妇人幽幽的说道:“我叫凤倾城,本是中州修仙士。因为天生丽质,引来无数狂热的追求者,其中有各界大能,更有中州之主‘尊上’。可年幼的我却被‘魔’那霸气的作风吸引,和他相爱。”
“我们的爱得到过不少人的祝福,可也有不少人的怨恨。尊上和‘魔’本来是最好的朋友,奈何因为娘的关系,二人断绝兄弟之情。本来断就断了吧,我们身为大能修士,相信永恒的岁月总会有修补关系的一天。可天意弄人啊!”
凤倾城叹息一声,幽幽的说道:“万古之前,娘亲刚刚怀上你的时候,天劫突然降临中州世界,神秘的修士在中州世界疯狂厮杀,破坏,意图‘破灭’中州。尊上来找我,让我联系‘魔’和他并肩作战,并让我逃离中州。可老天好像已经判定了中州的灭亡一样,任凭我如何发疯的寻找,也找到不‘魔’的踪迹。”
“唉……,中州还是破灭了,所有的大能修士都战死在九天之上,尊上也疯了,化身亡灵意图扭转‘破灭’世界。我眼看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能匆匆破开时空裂缝,用无上大能扭转空间和时间将你丢出去,然后独自等待天劫临身。”
“天劫之后,我来到死亡国度,看着无数的中州生灵轮回转世,可娘不愿意。娘想再次看看你,再找到那个狠心抛妻弃子的‘魔!’所以娘一直等待在这永眠恒河的源头,等待着你的到来。”
妇人越说越是伤感,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用爱怜的目光关切的看着颜倾城,幽幽的说道:“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娘等了无数年,终于在前些天感受到战魔果位的气息,当时我恨不得冲过去质问‘魔’当时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去救中州。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当我用神识探查的时候,却发现拥有战魔果位的却是一个少年。”
妇人看了一眼百里连山,叹息一声:“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魔’已经消失了,真正的消失了。果位者一旦传承了果位,就永远的消失在天地之间。”
“‘魔’消失了,那么万古之前的一切也都不复存在,我的万古等待也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本来,我就打算这样默默离去,但偏偏让我看到了你。”
“你是娘的骨肉,就算是时空也割不断我们之间的亲情。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为了证明我没有错,我特意的询问了这个混蛋!”
说到这,凤倾城恶狠狠的瞪了百里连山一眼,气呼呼的说道:“原来这个混蛋早知道你的身世却偏偏不告诉你,你说他是不是居心叵测,故意不认我这个师娘和岳母?女儿啊,我可听说过不少这样的混蛋,骗了女孩子后为了减轻负担,翻脸不认自己的岳父岳母。你可要小心了,这混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和他师傅一个德行,都是坏心眼的家伙。”
“……”
百里连山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说颜倾城身世,话题却又扯到了他的身上。对于凤倾城的思维方式,他还真是不敢发表任何看法,出了无语,还是无语。
可面对颜倾城质疑的目光,百里连山只能讪笑着解释:“倾城,你听我说。其实你的身世也是月族的前任女王告诉我的,不过她老人家说有些事情我不说对你其实是好事。毕竟没有人会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万古之前已经战死的大能,让自己伤心一次把。”
颜倾城若有所思的低头不语,童吟谣忽然奇怪的说道:“不对啊,你要真是我师傅的母亲,那我岂不是要喊你奶奶?可你的年龄也不像啊。”
“乖,可不就是要喊我奶奶吗?”凤倾城笑吟吟的摸了摸童吟谣的小脑袋,说道:“这傻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呢!”
百里连山尴尬一笑,说道:“前辈你别介意,瑶瑶都被倾城宠坏了,她还不懂事。”
“呵呵,我像是会和一个小丫头过不去的人吗?其实我还要感谢她,若没有她,倾城一个人一定很孤单。我在这荒凉的山巅住了亿万年,有时候就常常想着,要是我也收养一个孩子,那该多好。要是有个孩子,我也不会那么寂寞了。”凤倾城感慨的说道。
百里连山讪笑一声:“前辈,要不你还是先让倾城静一静吧,我想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静一静。”
“唉,我早就知道,要是我的孩子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一定没办法接受我。算了,算了,乖女,你先想一想,不管你的决定如何,娘亲都不会反驳你。”凤倾城摇头晃脑的感慨一番,默默的松开了紧搂二人的双手。
束缚一脱,童吟谣迅速的拉着颜倾城远离凤倾城的身边,紧张的说道:“师傅,你要由是娘,会不会不要我?会不会不疼我?”
“……”
百里连山苦笑一声,上前拉住童吟谣的手说道:“丫头,让你师傅静一静吧。”
“可我怕师傅不要我!她要有了娘亲,万一和年亲撒娇,那不就没时间疼我了吗?”童吟谣固执的说道。
看着童吟谣天真无邪的笑脸,百里连山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想了想,最后只能强制拉住童吟谣到一边,给颜倾城留下了私人空间。
山巅之上一时之间静的可怕,花间笑和永夜王子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可现在大家仿佛集体失忆一般,忘记了这俩人的存在。童吟谣被百里连山拉着,而凤倾城默默的坐在离颜倾城不远的地方,深情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一个作为父母的希望自己儿女不快乐。虽然她非常希望颜倾城认可她,但她绝不希望用大能来逼迫颜倾城去认可。
现在,所有人都是默默的看着颜倾城,都在等待着颜倾城的决定。
颜倾城仿佛木头一样,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童吟谣一脸急切的想要冲过去帮师傅分担压力,然而却被百里连山死死拉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颜倾城突然动了。看到颜倾城一动,凤倾城连忙冲上去问道:“女儿,你想好了吗?”
“师傅,你认不认她啊?”
“倾城……”
面对三人的疑问,颜倾城只是淡淡一笑,嘴角挤出一丝笑意,说道:“连山,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说着,颜倾城自顾自地往远处走去。百里连山摸了摸鼻子,对凤倾城笑了笑,说道:“前辈,我去去就来,你看好瑶瑶,别让她偷听。”
“哼,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凤倾城恨恨的瞪了百里连山一眼,一把抓住童吟谣的胳膊说道:“来,丫头,和奶奶说说你师傅的事,我们到那边等他们。”
不顾童吟谣的挣扎,凤倾城强制拉着童吟谣走了。百里连山呵呵一笑,慢慢来到颜倾城身边,问道:“倾城,怎么了?”
“连山,他,是怎么死的?”颜倾城小声的说道。
百里连山一愣,这次反应过来,原来颜倾城问的是‘魔’的事情。既然颜倾城问道‘魔’的事情,那说明她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身份。当下,百里连山说道:“师傅他老人家是在战族的‘寒冰地狱’中去世的。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体消亡,只剩下神识寄托在一块奇怪的石头中。”
“他不是有果位吗?为什么还会被人打的身体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