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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陈姐回来了。
“老候?家里来客人了呀?”
侯书记看见这个大变样的妻子陈姐,他怪异的表情向外面看去,“小兄弟,这是我的妻子。”
我也扭头看去,这哪里是一个省委书记的夫人,简直就是妖精,哪有一个政界领导的夫人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
大热天的是天热,但是此时还未步入21世纪,更何况她还是一介政要的老婆,在这把年纪穿着黑丝热裤高跟鞋,侯书记很想说点什么,但是他却无从说起,因为再看陈姐的面容,哪里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女人。
侯书记半抬起手,想解释什么,我点点头示意我明白。
陈姐换完鞋,人还没进来,香水味就已经扑面而来,“哎,这位小兄弟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
侯书记笑着,“哦,这是甘老介绍来的,郞邪琴,我先和他谈谈,你先进去。”
“那行,你们聊着,我先去洗个澡,真是热死了。”说完嘴里念叨着,郞邪琴,感觉这个名字好听但是又挺怪异。
见陈姐进了卫生间,蓬头放出水的声音,侯书记这才把我拉到一旁。
“侯书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人家给下蛊。”
像这样的政要人士肯定是受国家特别保护的,一般人接触不到,所以侯书记中蛊我是特别好奇的。
听完侯书记的叙述,这蛊不是直接下给他的,而是被陈姐间接带回来的,所以陈姐的反应就比侯书记强烈的多。
“小兄弟,哦不,郎师父,我该怎样办,怎样才能救我,我真的不想被折磨下去,死我一人不要紧,可是我……唉……”气的侯书记狠拍大腿,表现出他的无奈。
“侯书记,您先冷静。”老实讲,对于蛊术,我们碑匠是涉及不到的,这方面我真的不是很懂。但是话又说回来,正所谓易医同理,只要找到根源,办法还是有的,只是需要点时间。
说着,侯书记捂着脸蹲了下去,应该是压抑了很久,连个敢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终于释放出来。
“侯书记,侯书记,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有办法医治你的。”
“郎师父,拜托了。”
“不过我得求您点事情。”
“您说?”
“能不能想办法先保住安氏集团,如果他要是垮掉了,我的希望就全没了。”
“怎么?你是为安氏集团的事情来的。”
“侯书记,这里面的事情说来话长,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
“郎师父,你说。”
“这件事,得从八年前说起……”
……
陈姐洗完澡出来,还未吹干的头发垂在肩上,一边侧着头抖动着头发一边向我们走来,按理来说,家里有客人,作为屋里的女主人又是这种身份是不能洗澡的,可是对于眼前的陈姐的来说一点都不拘泥小节,根本不当一回事。
不过,当如此婀娜多姿的女人呈现在你面前,别说侯书记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就连我也不禁赞叹陈姐的妖艳美丽,怪不得她拼死也要换回自己的容貌,这样的容貌谁不想要,谁不想追求。
“老候,邪琴,你们还聊呢?你们吃什么,我去做。”陈姐第一次见我,可是表现出来的仿佛是多年的老友似的,这种格局和状态不时令人佩服,怪不得是书记的夫人。
侯书记苦笑一下问我,“朗师父,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天这么热,我也不怎么有胃口。”
“那行,陈老师,你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就在陈姐进厨房的时候,我的目光仍然没离开她。
“郎师父?郎师父?”
“哦,哦哦。”
“你也看见了,自从我和夫人中蛊后,身体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你看她,已经不是她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是搞科研的,一有时间就钻进实验室,我都见不着她,现在她根本不去实验室,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入各种名流,以前家里来了客人要是熟人还好,出来聊两句,要是生人直接就避开,现在她这身体上的变化和行为上的变化,唉,我真的不知道她还是她吗?”
就在叹息之余。这才知道打断我的讲话,“哦,不好意思,郎师父,你接着说。”
“……后来,我的父亲就落成残疾,轮椅上结束了最后的时光,他的痛苦只有我知道,我就是拼死,我也得为我父亲讨回公道。”
侯书记沉思一会儿,“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真的是太气愤,哎,你刚才说什么?你的祖传的职业是什么?”
“碑匠。”
“碑匠……碑匠……终于有了可以对抗来氏集团的人了,老天爷有眼啊,不然这样下去,他们还得祸害多少人。”
“是的,他们当初控制宝安市的黄市长,也是那个李金生用玄术做的,又来陷害黄市长死在床上,也是他们干的,可惜查不出证据来。”
“此人必须得除,绝对得除,郎师父,你有对付他的办法吗?”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先除掉您身上的蛊。”
“对对对,只要除掉我身上的蛊,别说是你,我也要他们生不如死。”此刻的侯书记也发飙了,这样折腾人家,搁谁只要喘过气来,非得弄死他不可。
“所以,千万不能让安氏集团彻底完蛋,安氏集团要是真的完蛋,唉,我估计安家也活不下去了。”说着,看了一眼天花板。
侯书记有些难为情,“是的,我懂,可是我怕他们会……好吧,既然邪琴你开口了,我想想办法,能顶一阵是一阵,不过,郎师父,你得快点去掉我身上的蛊,不然,我拿什么和人家斗。”
“我明白。”
陈姐把晚饭做好已经开始往饭桌上端,“别聊了,吃饭了。”
很荣幸能和侯书记共进晚餐,这是这辈子吹嘘的本钱。
饭桌上,陈姐和侯书记大口大口吞食着饭餐,没想到陈姐搞了七个菜,全是荤菜,尝了一口快要吐出来,怎么都是半熟的?可是侯书记和陈姐完全不觉得,而是当做美味一样进食。
为了避免尴尬,还是强行吞咽下去,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一顿饭,只有把碗里的粥足足喝掉,真的是食之无味。
“邪琴,吃呀,多吃点。”
“哦,你们吃,我来的时候吃过饭,我多喝点粥。”好不容易推脱掉,再看陈姐和侯书记,他两饭量大的惊人,桌上的菜被他们清理的所剩无几,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他们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一屋子的蛊。
“郎师,哦,邪琴,吃饱没。”对于我的身份侯书记没有告诉陈姐,别看陈姐现在看起来正常,有说有笑,客客气气,但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陈姐,每天只要一有机会就给侯书记吹耳旁风,让他如何好好的给来氏集团办事,让她的容貌保持长久,她的神智已经被她的容貌搞的不清不楚。
如果让她知道是我是来破蛊的,陈姐保不齐会跟侯书记拼命,现在您应该体会到什么叫做苦,真正的苦不是可以诉说的,而是有苦说不出。
我连忙笑着点头,“吃饱了,吃饱了。”
此刻我发现一件特别的事情,眼前的盘子里的东西没有被吃完,而是留了那么一点,侯书记想把剩下的清理干净别浪费,没想到被陈姐给搏了回去,“你晚上少吃点。”说着,就把盘子端进厨房。
心里还在想,都吃了这么多了,剩下这一点却不让人吃,这陈姐的举动可真怪。
我自己的碗当然不能让人家端,自己端着碗准备进厨房。
陈姐忽然脸色不变,冲了过来,说什么也不让我自己把碗端进去,“阿姨,还是我来吧。”
“快给我,快给我,你去坐,我来收拾。”声音是那么的急切。
侯书记当然不会去收拾,只是坐在饭桌上拿牙签清理牙齿,看着陈姐有些不安的从我手里抢碗,不由得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但是又不好硬抢,只好把饭碗给了人家。
见陈姐把碗拿进厨房,赶忙问道,“侯书记,厕所在哪?”
“哦,在那边。”去厕所的路要路过厨房,赶紧三步并做两步凑上去,余光扫了一眼,陈姐在拖地板,我看见厨房的案板上站了好多个戴着红色肚兜只有一尺高的小孩子捧着盘子吃的不亦乐乎,陈姐不时抬起头看它们吃的怎么样?
这些案板上的小人看见有人
过去,嗖的一下没影,陈姐缓缓转过头,我已经进了卫生间,此刻的我已经吓出一身冷汗。陈姐见背后没人,为了安全把厨房的门轻轻掩起来,又继续干活。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中蛊了吗?怎么会……?难道她真的为了自己的容貌,不惜反哺她们?这世间真的有这等人?”
想想都可怕。
不敢在想下去,如果真的这样下去,到时候帮侯书记除蛊,那岂不是要了陈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