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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仰起头站在那里,是的,带她走,我可以带她走吗?真的可以带她走呜?她终究还是一个小女孩,在这样强大的爱情面前,在这样让男人都会感动的爱情面前,她怎么能不去动容,怎么能不失去理智,我想如果我是女人,我都会的,更不要说沈蓝了,他祈求着我,苦苦求着我,让我带她走,而我想,也许,这不过是情绪上来的时候手的话吧,而如果冷静下来,我们是否真的有勇气不顾一切,大义灭亲去寻求我们的幸福呢?
忠孝难两全,爱孝难两全,难道真的可以这样做吗?
我想,我是应该把她带走,哪怕未来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我都应该把她带走,可是她的母亲跑了出来,哭的比她伤心多了,她在后面拉着沈蓝,而我看着这一对母女,看着这两个女人,我愣在那里,我能怎样,我能把沈蓝拉走,把她母亲丢在一边吗?
我想就算以后我们在一起了,得不到他母亲的祝福,伤了她母亲的心,她只要一想起来,也必定认为自己是最坏的那个女人,我想,不可以,她母亲的哭泣就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阻档在我们面前。
沈蓝慢满地松开了我的手,眼晴慢满地闭上。
我看到了在这个世界上,最悲情的一幕,最可怜的女人,最伤感的情景,而我仍旧坚信,我只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我都要得到沈蓝,不管过了什么,不管她有过几次婚姻,我都会等她,因为我爱她。
而我也相信,爱情可以感动上天,一定。
回到酒店,下半夜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回到了住处,在那里抽烟,躺在床上,已经到了午夜,我想沈蓝和她母亲一定会彻夜长谈,她的母亲肯定会给她上课,给她讲很多不可能,我们不现实,等等,把她对女儿的爱用这种方式传达出来,偶尔还会伴着眼泪。
我也会想,到底是长辈说的对,是她母亲说的对,还是我自己认为的对,其实人生对我们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未知的,谁也说不好以后会怎样,可是如果因为对未来的不知,就要去否定它,不再去继续,那又怎么能知道可能不可能呢?如果人的一生都是在做一眼看到头的事情,那么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当年大学毕业后,很多人就找了份工作,很踏实地做到现在,几乎是一眼可以看到老的,尤其做公务员,几乎一辈子就是那样在办公室了,我的性格不适合这样的工作,所以大学毕业后,我没有找份固定的工作,一直到现在,不是说哪种人生好,而是我认为,人活一次不容易,应该活的不同,活出人生的意义来,不管是什么,才能不枉此生。
可是在这个事情上,在与一个大我七岁的女人的交往上,我陷入了一种迷惘当中。
我想沈蓝的母亲不可能不爱自己的女儿的,那是爱,而她是过来人,我才活二十多岁,我此刻认为是对的,然后它究竟是不是对的呢?而如果再过几年,到我三十岁的时候,四十岁的时候,五十岁的时候,我是否还能抱着这样的观点,我是否还能坚持住呢?
我不知道,我想任何事情都不会知道,可是这又算什么?
没有人可以为未来买保险,我想如果人生是有趟充满了冒险的旅程,而我们就应该无怨无悔吧!
可是,我又想,我们的未来在哪里,现在最大的问题也许不是我们是否能够有一辈子不变的爱,而是面对她的母亲,她的反对,我们能怎么样,该怎么样去解决这个问题,我感觉总是会很无奈的,一面是母亲,一面是自己爱的人,如何选择?
我竟然想,也许应该服软,应该做一些让步,因为任何东西与母亲比起来,都会显得单薄不是吗?父母是伤不起的,不管怎样都是伤不起的——
躺在床上,想着这些,迷迷糊糊地睡去,似乎才刚睡下,电话就响了。
我在床上接了电话,是她的声音,她带着委屈,带着心疼地说:“你在哪?你还好吗?我要见你,我想你!” ,就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充满了那种思念的苦,声音不是很大。
我说:“你在哪?现在在哪?” ,她哭了,带点哭的声音,有点撒娇地说:“我就在我们晚上去过的那个喷泉那儿,你记得吗?”
那个时候,外面是有些冷的,我说:“你等下,我去接你!”
“我想你,我想你,我不能没有你,我要跟你私奔!” ,她有点孩子气地说我说:“你等我,我这就过去!”,我没有让她上来,我要去见她,我当时怕她是否只是要见见我,她还要回她母亲那里。
我穿好衣服,走下来,然后匆忙地奔跑在午夜的巴塞罗那的街道上,我奔跑着,我也想她,我想很快见到她,晚上的缠绵还没有到,就结束了,所以也会更加想念吧。呵,不管怎么说,沈蓝母亲有一点是说对的,两个年轻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一见面就这样?
是的,谁让我们是年轻人呢?在年轻的时候难道不该男欢女爱吗?难道不该缠绵吗?那如果年轻人都不这样充满了活力了,那跟老年人有什么区别,社会还有什么新鲜气息呢?是不是?
我开心地,激动地,把伤感都抛到脑后,我奔跑到了那个喷泉那里,我远远地看到一个女人,穿着呢子风衣,白色的,很修长,头上还戴项帽子,犹如《 安娜&卡列尼娜》里女主人公安娜那样的眼神,那么的充满了不安,迷离,思念,其实沈蓝真的很像法国女演员苏菲玛索,那样的身材,那样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不安,对未的不知。
她这样的一深打扮,站在那里,等着我,我跑到她面前后,然后放慢了脚步,我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她转过脸来,茫然地看着我,犹如电影里定格的画面,她看着我。
我跟随着她的情绪也不言不语,我走到她面前,她离我很近,抬起头看着我帽子下面有蕾丝的网,她打扮成这样是干嘛?
我回头就看到了长椅上有她的行李,她把行李都拿了出来,她冷冷地看着我,然后她抬起头,闭上眼晴,我去亲吻她,她抱着我,不停地摇着头,蹭着我,在我的耳边说:“带我走,我跟你走,我要跟你走!”
我说:“别这样,你听我说!”
“不听,什么都不听,我不管,我只要你带我走,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我不能没有你,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我妹妹,不管你是否有跟过别人,都不管,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我要你带我走,带我走!” ,她说着就抱紧我,在午夜的巴塞罗那街头,已经没有什么人,这画面宛如一部凄美的电影。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么孩子气,也没有见过她会如此想我,一刻也无法等待,那么急切,她竟然带了行李,要出来,要跟我走,我很感动,特别感动,我用力抱紧她,她见我不说话,就撒娇地说:“带我走,就要你带我走,我要跟着你,我不怕,就算你以后不要我了,我老了,你喜欢小丫头了,我也不后悔,我也不怪你,我就是要跟你走啦!”,她哭了,她终究是个孩子,她喜欢浪漫,因为我这么远来到西班牙找她,她被这所谓的浪漫,她认为这是最大的浪漫感动了。
我搂住她说:“傻瓜,傻宝贝,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想你,我也不能离开你,知道吗?没有你,我是活不成的,我也离不开你,我太想拥有你,占有你,与你在一起了,宝贝,让我温暖你,疼疼你!”,她见我这么暖昧,这么会说温柔的话,她更乖地,嗲嗲地说:“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也可以生孩子,你愿意吗? ”她完全被我融化了,融化了,变成了一个孩子,经历这些年,经历过人生风云变换,我们又找到了曾经的感觉,曾经那样的暖昧,也许在这个异国他乡,人更会动情。
我笑了,低头亲吻着她的下巴,他的嘴唇,手浮着她的腰,不停地亲吻,一下下亲吻,一下下说:“哦,乖宝贝,好爱你,好喜欢,你跟跟个孩子一样,就如同我的女儿,爸爸离开了,让我以后像爸爸那样疼你好吗?”
她微微笑,点头缩进我的怀里说:“好,男人就应该疼女人当女儿一样疼的,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好不好?你别嫌我烦,你现在可不同了,你都做董事长了,姐没有太多资本了,你会不会抛弃我?会不会?” ,她是个很真实的女人,我说:“当然不会,我爱你,我会好好地疼你,爱你,哦,爱到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