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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吾看就这两位姑娘好了。”卓飞指了指对面的头牌红姐儿欧阳蓝还有另外一个次一级名叫金莹的姑娘。
“呃……”很显然,卓飞的选择又出乎了花全的意料之外,心道:这卓公子不是眼界很高的么?可为何他不点两个头牌,偏偏选了一个姿色稍逊点的金莹姑娘呢?
不过他也没时间多想,只能赶快吩咐道:“欧阳蓝,金莹,既然卓公子喜欢你俩,那你俩今夜定要好好地服侍卓公子,这可是咱怡情阁地尊贵客人啊!”
众姐儿听到花全重重地点出尊贵的客人这几个字,心神登时一凛,均暗想到:真是奇怪了,怎么我就没看出来这位卓公子到底尊贵在哪儿呢?
可是既然花全都这么说了,那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那必是有的放矢,因为花全这句有些别扭的介绍词,其实是怡情阁的暗号,一般客人最多说是贵客,不会带有尊贵二字。既是尊贵,那就定是了不得的客人了,于是,两个姐儿再也不敢怠慢,赶紧摇曳生姿地凑到卓飞身边座下,开始散出浑身的解数,刻意地讨好迎奉起来。
卓飞不禁大乐,像他这样一个来自未来的穷鬼,啥时候见识过如此的风流阵仗,于是,这小子很快便陷入了一片温柔之中,难以自拔,不过好在他灵台还有一点儿清明,还能记起今日来这里的目的。
只见他扭头对着众爱徒说道:“哈哈,如今还剩下五位姑娘,尔等却只有四人了,为师看尔等也莫再挑拣了,都由吾来帮尔等安排如何?”
“谨遵师命,徒儿自无不从。”
“行了,行了,今天是出来寻开心的,尔等就别那么正经了。唔,挫儿莫说为师不照顾你,吾看前面这两位姑娘都很是不错,今天就统统地去服侍你小子吧。”卓飞一指剩下的两位头牌红姐儿,随手就给王挫配好了鸳鸯。
……
李刚感激地望了卓飞一眼,知道他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割爱让给自己大哥王挫的。而李结、张跑、吴天三人,虽觉得恩师不公,大叫惋惜,但一想到今日能坐在这里,那归根结底还是沾了王挫的光,所以倒是也能想得通。
至于王挫嘛,那自然更是喜出望外,坐在那里只剩下傻乐了,他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心中又觉得必是自己这么些年来守身如玉的品行,终于感动了上天,竟然一次让自己赚了个够本儿,把啥都给补偿了回来。
众人都无不满,唯有那两位指给王挫的头牌红姐儿眼瞅着自己今晚就要服侍那个穿着蹩脚衣衫的黑矮马骝,真可谓是明珠暗投,鲜花泼粪,让人好不心甘,暗自叫苦不迭,以至于一时之间二女均有些逡巡不前。
众人也看出来了她俩的犹豫,卓飞也渐渐开始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同时也在心中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不过转念又一想,这都是革命工作的需要嘛,苦活儿、累活儿也总得有人去干不是么?你俩挑三拣四的撂挑子不干,那其他人也要接过来干的,总不能让我徒儿今夜吃白果独坐吧?
而李刚见状,更是有些来气,他比起卓飞可心硬的多了,他是这么想的:咋了!你两个就算是红牌姐儿,那也干得是下贱地青楼营生,既然如此,居然还敢看不起我大哥么!虽说我大哥黑点、矮点、穷点,但也有他优点啊!比如……比如……反正……总之比那些大腹便便的达官贵人、糟老头子们要强上不少吧?哼,遇到那些人你俩敢这样怠慢吗?
花全也看出了不妥,不待李刚和卓飞开口,便挡在两女面前,背着卓飞一行人,轻声呵斥道:“你们俩个想做反不成,这可是花掌柜亲自交代下来千万要招待好的客人,若有丝毫怠慢,恐怕你俩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两女都是当红的姐儿,那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本来见花全居然敢当众教训她们,登时就想开口反驳,不过一听见花掌柜三个字,顿时便吓得有些哆嗦了,不敢再多作言语,而就在这时又听见花全语气一缓,暗示似地说道:“人不可貌相,都切记了。”
白翠儿和紫丁莹听到花全的提点,猛然警醒,再也不敢轻视这些奇怪的客人,赶快扭着纤腰入了席,挨着王挫的身子坐下,三言两语之间便哄得他再也找不到了北。
就在这时,酒菜送到,卓飞也不再耽误,随手又为剩下的三个徒弟配好了鸳鸯,于是,众人便在温香软玉,鸟语莺啼的仙境之中吃得是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已近亥时(21:00),众人均已微带酒意,飘然欲仙,若依着卓飞的意思,那眼下便已是酒足饭饱了,该思那啥之时了,毕竟这春宵苦短,还不如早早地撤了宴席,大家统统进房去休息为好。
而就在他想提出合理地建议之时,忽然听到楼下人群起了一阵骚动,更有人大喊到,“赵小姐快出来了,赵小姐快出来了。”
呼声入耳,已经有些醉了的卓飞很是莫名其妙,心想:找小姐,找什么小姐?到这里来的不都是来找小姐的么?……叫什么叫啊?竟然还让找小姐快出来……找小姐的快出来了……,我的妈呀!莫非这是警察来扫黄了不成!!!
念至此处,卓飞顿时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酒意随之散去不少,而待他清醒了一点之后,又一拍自己地脑袋,暗骂道:奶奶的,老子今天真的是喝糊涂了,我这是在大宋朝啊,哪儿来的警察!再说了,这年头儿就算是要扫黄,那也是衙役们干得事情吧?而我这身边坐着李刚这个高级军官,你说又有哪个不开眼的衙役会上来给他自己找不自在呢?
不过外面闹出这么大得动静儿,也不免引起了厢房里众人的好奇心,于是,众人便纷纷走到露台之上,想看看下面到底是在干什么。
卓飞站在露台上一看,只见二楼各厢房内的客人们都已经站在了露台上,正向着舞台方向观望,而刚才那位孙三公子此刻正站在二楼正中位置最大的一张露台之上,正与一位身着黑色锦袍的年轻公子对着舞台指指点点的,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卓飞有点明白了,看这架势,恐怕是有明星要上台表演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大堂正中的大舞台上,忽然缓缓地降下一幕白色纱帐,随着纱帐落下,刚才还是喧嚣无比的大堂忽然间就变得鸦雀无声了,而就在这时怡情阁的仆役丫环们忽然纷纷吹灭了身旁的灯火,唯剩下靠近舞台附近的一圈蜡烛用来照亮。
卓飞暗暗称奇,心想原来这年头儿的人们就已经知道靠灯光来渲染气氛了啊!这古人的智慧果然是不可小觑也。
而就在卓飞感叹的当口儿,忽见白色纱帐内隐隐绰绰显出一个窈窕的身影来,不待他细看,紧接着便又听到悠扬地琴声响起,似高山流水,似白雪阳春,即使是卓飞这个对音乐没什么细胞的俗人,也很快被这曲天籁般的琴声带入了梦幻仙境之中。
霜天清晓。
望紫塞古垒,寒云衰草。
汗马嘶风,边鸿翻月,垅上铁衣寒早。
剑歌骑曲悲壮,尽道君恩难报。
塞垣乐,尽双鞬锦带,山西年少。
谈笑。
刁斗静。
烽火一把,常送平安耗。
圣主忧边,威灵遐布,骄虏且宽天讨。
岁华向晚愁思,谁念玉关人老。
太平也,且欢娱,不惜金尊频倒。
余音缭绕,不绝于耳,这首北宋蔡挺所做的《喜迁莺》,被那白纱帐之后的曼妙人儿唱得是直如天籁。而卓飞虽然忘记了这首词的作者姓甚名谁,但好在他也算是个酷爱文学的新青年,也曾经迷恋过一阵子的唐诗宋词,所以对这首《喜迁莺》倒是还不陌生。
至于这首词的词意,本是说因为朝廷想要以仁义去感化那些化外之民的守边政策,而此诗的作者当时又的确是生活在天下太平的盛世之中,既然没有战事,便导致了像作者这般守卫边疆的少年壮士,空有着一身的豪情,却苦无用武之地,于是只能生出岁晚难归,年华空逝的叹息来。至于那句“且欢娱,莫惜金樽频倒。”不过是因作者无功业可建,又归去无望,所以才无奈地把酒自宽,做些自嘲而已。
然而,此时此地,这首词被一名女子唱出来,却又别有一番的味道,你想啊,这首词的作者描写的是空有建功立业、破敌讨虏的豪情却无处可用的心境。但眼下时势却是山河沦丧、国已近亡,那鞑虏的铁蹄更不知何时便会践踏到这里……
嗯,这是不是很讽刺呢?满堂宾客还真就应了这首词的最后一句,“太平也,且欢娱,莫惜金樽频倒。”啊!
天下真的太平么?或者……只是因为大家无力去改变现实,所以才在垂死前最后尽情的欢乐一下吧!
卓飞若有所思地望着白色纱帐中那个曼妙的身影,本已快迷醉在温柔乡中的他,忽然间猛地一醒,暗想道:一个女子,一个风尘中的女子,都有着一颗忧国忧民的仁心,希望能借着唱曲的机会,来含蓄地点醒仍在昏睡麻木的国人,这……此等胸怀,真是令我辈汗颜啊!
再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份资料,上面说南宋时期汉人人口总和最高时接近一亿,当然这个数字是包含了在金国占领区里面生活的汉人的,虽然现在很多砖家叫兽对这个数字都持有怀疑的态度,但卓飞却是比较相信的,原因只有两点,一是咱们汉人勤劳智慧,适应力和生育能力都是超强的;二是想到宋朝养着几百万的厢军,和动辄征召几十万军队的战争能力,若没有一个庞大的人口基数支撑着,有可能么?
而到了元代初期,经元朝的官方统计,元朝全境,汉族人口仅剩下两千多万,不到原来人口的三分之一,换句话说,就是因蒙古攻宋,而死在这场战争中的汉族人竟然有六千万之众!虽然这数字里面大部分是间接死亡的,比如因战乱而饿死或者冻死什么的,但想必直接死在鞑虏马刀下的汉人也绝对不会少于一千万吧!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一场浩劫啊!其实卓飞一直都有些搞不明白,若是蒙元鞑虏涂抹掩饰自己的暴行罪证的话,那还说得过去,但为何在后世的纸上、书上、电视上、砖家的嘴巴上,只要一谈到这段曾在华夏大地上发生的浩劫时,却都是遮遮掩掩地语焉不详,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要说当年欧洲的大部分地区也惨遭了这场蒙古浩劫,却又不见人家会刻意去淡化淡忘这段历史,反倒是时刻以史为鉴,来激励着自己民族奋进啊!
呵呵,如此看来,莫非是我们汉人天生爱面子的虚荣心理在作祟,竟不敢面对曾经被异族践踏的这段耻辱么?
卓飞算不上是一个倡扬民族主义的愤青,在后世,不管是蒙古族或者满族,那都已经是我们祖国大家庭中的一员,是我们的同胞,该团结融合而不该去排斥。
但历史毕竟需要真相,我们不应该因为今天立场的改变而去刻意地掩盖淡化昨天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因为只有直视历史,才能更好地珍惜如今的和谐环境;只有清楚历史,才能尽量地去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一个人,若不能勇敢地面对挫折,不能从挫折中吸取教训,而是总想忘记逃避,那这个人终将一事无成。而同理,一族亦然。
言归正传,当帷幔后的神秘女子一曲《喜迁莺》唱完之后,大堂内的灯火便被重新地点燃了。然而,堂内却仍是安静的似乎连根针儿掉到地上都能听见,全场人均是心潮澎湃,动情不已。年纪大点儿的还好,只是呼吸加速,双目通红;而那些年轻的士子文人们却已经一个个激动地是热泪盈眶了。卓飞随便一瞄,发现就连吴天这个小屁孩儿,都已经被感动到一塌糊涂,正偷偷地抹拭着眼角泛出的泪花。
心系天下,堪称巾帼。这是卓飞对隐藏在白色纱帐后面那名女子的评价,他也不由得更是好奇,这女子始终以纱遮挡,莫非是生得太丑,不好意思见人么?或是她在故意吊人的胃口呢?
“花全,此女何人?”卓飞忍不住地问道。
花全脸上一副“我就知道你会问的”表情,笑言道:“回公子话,这是小店新来的一名客座清倌人,艺名唤作赵清凝,此女不但词曲唱得好,舞姿也是曼妙非凡,琴棋书画更是无所不精,至于这长相么……嘿嘿,不瞒您说,除了花老板和她的几个贴身丫环之外,也就只剩下几个有幸博得美人青睐的士子见过了,哎,连小人天天呆在这怡情阁中,却始终也无机缘一见啊。”
哦?
众人闻言后大感兴趣,均没想到这青楼之中竟然还有如此神秘超然的女子。
卓飞更是忍不住地问道:“那你可知她长相如何?莫不是生得太丑,所以不敢见人吧。”
噗哧,卓飞身旁的几个姑娘听到这句,不由得一乐,正所谓同行是冤家,要说她们不嫉妒那个大出风头的赵清凝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大家都是美女,谁也不肯轻易服了谁啊!
而花全却与她们不同,站在他的立场上,能有一名如此出众的女子,为店里招揽来这么多的客人,那可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要知道客人们一高兴,那打赏自然也就多了,别看这个赵清凝才来了三个多月,但花全这小子光靠卖情报和帮客人们给她递条子就赚了个盆满钵满,虽然他那些所谓的美女资料也是靠道听途说得来的,而通过他递给赵清凝的那些写满仰慕话语的纸条,也没有一个得到了回复,但这也依然阻挡不了那些文人士子们的热情,还是拼命地把银钱塞到他的手里面。
当然,既然这个赵清凝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那些有身份有权势的达官贵人们,见软得不行,倒也想过要用强,也曾有一个挺大的官员,强行向花老板索人,但没想到这消息才刚一传出,后脚便有一大群士子文人上门声讨,把那名官员搞到一头鹅毛鸭血不说,没两天的功夫,那名官员又被人揪住一个小把柄,最后落得个罢官免职……有此前车之鉴,自然再也没有人敢生出丝毫的歹意了。
花全见卓公子被引起了兴趣,马上讨好般地神秘说道:“嘿嘿,卓公子真会说笑,据见过赵小姐的那些人说,此女生得极美,简直到了如仙如画的程度了啊,只不过见过她的人太少,而每人的感受似乎都不大相同,形容也略有出入,但美到极点却是绝对不会错的。就连花掌柜也说过,这怡情阁的全部女子加起来,那也不顶赵小姐一个人耐看哇!”
嘶…….
卓飞心道:乖乖地,这得要美到什么程度啊?花全自己的形容不一定可信,但若是以花三娘女人的眼光来看,都能给出这么高得评价的话,那么这个赵清凝恐怕真的是不同凡响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好色之心男人皆有之……卓飞听了花全神乎其神的描述,一时间只觉得心似猫抓,于是,也不再顾忌自己的形象,干脆厚着脸皮直接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获得这位赵小姐的青睐呢?”
呃……花全见卓公子的兴趣越来越浓,忽然间警醒,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得了的大错误,他暗自叫苦,想到:天啊,我只顾着卖弄,怎么却把花老板给忘记了呢!你说万一这位卓公子对赵小姐起了兴趣,喜新厌旧……移情别恋……乖乖,我的亲娘老天爷啊!那花老板还不得把我的皮给撕烂了哇!不行,要想个办法,最好能让卓公子死了这条心才行。
想到这里,花全故作为难地说道:“卓公子有所不知,这位赵小姐一不重钱财,二不重权势,唯重品德与才情,这三个月来,能获她青睐的士子也不过只有四个人,其中两个家境贫寒,而另两个虽略有家财,但也并非是富贵人家。但这四人无一不是才华出众之辈,个个技压全场之后,方才有幸与赵小姐一晤,但也仅仅是一晤而已,后来这几个士子虽然也多次登门拜会,却并未能蒙赵小姐再次邀见,可见……可见他们并非是赵小姐属意之人……”
“切,有啥大不了的,不见就不见呗,换了我王挫根本就懒得去搭理这种嚣张的女子。”王挫打小自卑惯了,最见不得高傲之人,更何况对方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居然还要摆出这么大的架子来,这让他听见就觉得很是不爽,于是忍不住不屑地说道。
然而,其余几人,包括李刚在内,眼下早已被赵清凝的歌声所收买,同时也更钦佩对方那种忧国忧民的人品,以至于众人听到王挫愤愤不平的言语之后都是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这夯货还真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鄙视,再鄙视!
而与卓飞一行人不同,服侍王挫的两位头牌红姐儿听到他这么说,却不由得大乐,霎那间觉得这个黑矮马骝似乎也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反倒是显得可爱了许多,于是二女望着王挫的目光愈发地温柔起来……
“咳咳,这位公子说的也有一些道理,诸位贵客一看就是干大事的,想天下美貌的女子何其之多,若单为了此一名女子而花费了偌大的心力财力,实在是有些不值当啊!嗯,小的一时多嘴了,恕罪,恕罪。”
好一招顺水推舟!要说花全果然是够机灵乖巧,你看他在言语之中,看似是站在卓飞的立场上,在为卓飞考虑,在善意地劝告卓飞不要迷恋其中,以至于耽误了应该去干的大事,其实花全不过是怕日后花三娘找他的麻烦而已。
“非也非也,此言差矣!好花自须有人懂得去鉴赏才行,想必那位赵小姐只是在苦苦寻觅着一位识花惜花之人罢了。”卓飞笑眯眯地为素未谋面的赵清凝辩解了一下。
花全的心咯噔一下,顿时就沉到肚子里面去了,同时暗骂自己刚才吹牛吹的太过火,看来这位卓公子对赵小姐怕是已经很有些兴趣了呀。
“对了,花全,尔方才说要技压全场是何意,莫非还要比试些什么本事么?”
“哎呦,卓公子您可真是花心,有我们两个姐妹伺候着您,您还不满足么?”花全还没来得及答话,而服侍卓飞的头牌红姐儿欧阳蓝却不干了,摇着卓飞胳膊半真半假地娇嗔道。
“呵呵,哪儿能呢?这不是人都有好奇心么?你俩这么美丽乖巧,本公子又怎么会不知足呢?放心,放心,本公子一向怜花惜玉,又岂能辜负了二位可人儿呢……”卓飞揩了一下欧阳蓝的脸蛋,嬉皮笑脸地说道。
呜~呜~呜~
就在此时,大堂内的舞台之上忽然出现了几个身形彪悍的壮汉,只见他们赤 裸着上身,人手一把牛角号,吹出一阵嘹亮亢长的节奏来。
“咦,这是要干什么。”卓飞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就在他纳闷的时候,一个身穿皮甲的漂亮姑娘走上了舞台,朗声说道:“九月初一,怡情阁文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