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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智元师傅的门生,那我们就用智力来决断吧!”老先生提出了对决的要求,佐青点头同意,作为一个以智谋生的人与高手对决,那将是最好的归属。
“那我们就以辩证一决高下,辩证要以事实、合理、合情、合时机的基础进行辩驳,当一方提出观点时,对方要快速作出反应进行辩驳予以否决,谁无言以对、强词夺理自然为败方!”老先生说出了智力比拼的规则,不能说服武翌归降回去也是个死,不如搏一搏或需还有一线希望。
“如若我赢,师兄所说当真兑现?”
“武翌,虽然不是我的徒弟,但我们的命运早已被这暗无天日的世道捆绑在了一起,你尽管放心吧!”
“那请师兄出题吧!”佐青相信他师兄的为人,从来都不会食言。
“我们就以当年‘朝廷剿灭叠云阁是否正确’为题,你代表朝廷为正确方,我代表天下苍生为反对方!谁的辩驳理亏、词穷、无言以对为败方!既然遵守我们相互的约定!”
“作为反方我先发言,就因为叠云阁的威望高过朝廷就设法铲除,这是草菅人命、霸权主义!”老先生出击。
“如果让叠云阁继续发展下去,有可能取代朝廷的建制,百姓不再向朝廷缴纳税赋,扰乱朝纲、导致朝局动乱,那样百姓会更加遭殃!”佐青反驳。
“如果朝廷有这样的顾忌,就应该分析叠云阁为什么会深得百姓爱戴、名声远扬!而百姓却对朝廷敬而远之!”
“因为叠云阁不收取百姓税赋,这就是收买人心、扰乱朝纲的罪证!”
“叠云阁近二百号人,没有税赋怎么活?不是没有收取税赋,而是百姓自愿纳贡、有能力的多纳贡、没能力少纳贡或不纳贡,做到相互扶持!当地百姓每年自愿向叠云阁纳贡的钱粮,远远超过朝廷需要征收的税赋,以至于叠云阁不断强大兴旺,深得百姓拥戴!”
“纵使你有万千理由,拒绝纳贡、脱离朝廷监管,就是叛逆、是死罪,无论在那个朝代都将被诛灭!”
“不交税赋、脱离监管,这些都是你们要清除叠云阁的借口!为什么不缴纳税赋、要脱离监管,这背后隐藏着什么?朝廷是否关心过?是否思考过?”
“......”佐青的辩驳慢慢的显得趋于弱势。
“或许你们这些身在朝中,尽显荣华富贵的官爷们是无法明白的!让我来告诉你吧:叠云山一带的百姓受欺辱了,朝廷在哪里?叠云山的百姓有难了,朝廷又在哪?而到了缴纳税赋的时候朝廷出现了?最可怕的是豪强恶霸与朝中官员相互勾结,以至百姓于水火而不顾!这样的朝纲、这样的建制,还是否有必要让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百姓去遵从?”
“百姓对朝廷不满,可以向上一级隶属府衙申诉呈情,这不是叠云山谋反的理由!”
“谋反?你觉得你用词合适么?叠云阁有封王、有军队、有攻击朝廷吗?叠云阁仅仅是救济天下穷苦百姓而已!这样的叠云阁,在朝廷眼里是谋反!你作为朝廷的大谋士,如此简单的道理你能不明白!还是故意要将天下苍生置于死地而不顾?”
“叠云阁灭完这十年,朝廷派人去叠云山巡视过吗?是否知道民间之疾苦!一当教的横行谁敢去说、谁能去管,一当教的蛮横以至于叠云山,方圆几十里都无一村庄!这样的朝廷要你何用?“
佐青渐渐的显得有些无言,因为一当教的背景就是他,他也真没想到自己的表兄尽然狠毒到如此地步!
老先生见佐青开始出现动摇,便加快了攻势:“你纵容王府剿灭叠云阁,一百多号人口被你们生灵涂炭、无一生还!最终让恶霸在叠云山横行无忌,至百姓于水火。剿灭叠云阁至始至终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是你个人为了功名利禄、为了邀功,向朝廷出的下策!这样的屠杀、这样的后果,这样的谋士和行为就应该诛灭。”
“没有我佐青,朝廷同样会派人剿灭叠云阁!”佐青依旧在雄辩。
“你是朝廷的谋士、朝廷的耳目,不能只会出下策,要有为天下苍生着想的良策,剿灭叠云阁又怎样?这样就加快了豪强恶霸、贪官污吏的势力的膨胀,逼迫百姓造反、逼迫百姓寻仇!剿灭叠云阁并没有给朝廷带来任何利益,相反带来了深海血仇,这不朝廷恐慌了吧!不然至于派你来讲和?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不觉得自己该为这个结果负责么?”
“请问师兄,如果当时你身在王府,你会怎么做?”佐青并不会轻易服输,寻找机会垂死挣扎,反将老先生一军。
“一个强大的朝廷,没有必要与一个微不足道的叠云阁计较,不但不能打击还要弘扬、提倡和借鉴!既然,叠云阁能让百姓如此爱戴,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朝廷应该派人前去学习、借鉴他们是如何做到让百姓如此信任的,并授予叠云阁一定的权限与当地府衙联合掌管地方事务,这样既不打乱百姓的生活,也可维持现状不变,朝廷的监管也顺其自然!然后慢慢地将这些经验扩散开来,那将是百姓之幸、百姓之福!”
“.....”被老先生的一顿教训,佐青开始慢慢地低下头来,默默地沉思,回忆他这些年来,为了功名利禄而所做的一切!
“师兄,你不要再说了.....”佐青悲凉的眼神告诉他,已经认输了!老先生起身看了一眼佐青,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老先生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就这么放过他?”站在门外的武翌不解的问道。
“不用管他,我了解他不用我们动手的,他不会跑、也跑不了!”老先生是他的师兄,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不他了解佐青。
佐青自然不会因为辩论失利,而选择自杀的!可佐青是一个视功名利禄如命的人,现在朝廷已经不在信任他,相反怀疑他当年为了功名纵容朝廷大开杀戒,以至于让天下百姓与朝廷为敌!派他来讲和的那一刻,他这颗棋子就已经被朝廷抛弃了,现在讲和失败,去哪都是个死!就在老先生转身走的那一刻,风光一世的佐青拿起桌上的短刀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