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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煜眉头一蹙，垂眸看看被岑一柔挽住的胳膊，又扭头看向病房里的舒止凌，喉头竟微紧？
舒止凌澄澈的目光落在他们亲昵的举止上，沉默两秒僵硬转移视线，小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他们……
她不是早就该习惯了吗？
“言煜，止凌没事吧？”岑一柔小心翼翼问，举止上的亲昵自然而然，言语里的害怕也自然而言，让他蹙眉。
他看看面前小心谨慎的岑一柔，又看看病房里苍白着脸的舒止凌，心里狐疑：为什么，他感觉一柔很畏惧她？
怕？
舒止凌做了什么，让一柔那么忐忑？
“你既然想知道我有没有事，不是该来问我吗？”舒止凌隐忍不过，怒而出声，看向岑一柔的目光盛满了愤恨，对一个时时刻刻缠着自己丈夫的女人，她自问，实在大度不起来！她对上她的眼：“岑一柔，我们俩认识多久了？”没等她回答，舒止凌又道：“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年了吧？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竟那么关心我？”
这人有多虚伪，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在我记忆里，你不是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吗？看见我跌进了泳池，你转身跑到大树后躲着看；看见我跳舞摔倒了，你也只是安安静静看着我，任由我怎么求你叫家里下人过来你都不理睬；甚至……”舒止凌的目光扫向萧言煜，到嘴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甚至，她明知她从小就爱着那个叫萧言煜的男人，她还……处心积虑的接近他。
“止凌，我……”岑一柔心里一慌，上前想解释却被平坦的地面跘了一下，娇弱的身躯霎时差点跌倒在地上。
“一柔！”‘好在’萧言煜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进怀里。
“止凌，我……”岑一柔依偎进他怀里，满脸委屈看向舒止凌。
舒止凌瞪大眼眸看眼前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不等她开口便冷声下了逐客令：“岑小姐，虽然我们认识很久了，但我并不认为我们的关系有多好，所以‘关心我’这样的事还是请你少做些，我看着，瘆得慌！”舒止凌说得直白，字字句句里都是对她的不满。
“舒止凌！”萧言煜气不过的呵斥。
舒止凌喉咙口更多的话，戛然而止。
她抬眸看他，眸底流淌过的情绪莫名让萧言煜心里一紧，薄唇轻动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没说出来。
“止凌，我……”
“一柔，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一个委屈的想要解释，一个愤怒的想要维护，却不想舒止凌却根本不听，怒斥：“滚！”
一个字，病房里寂静无声，萧言煜蹙眉看过去，岑一柔眸底更是盛满了不可思议，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话？
滚？
她……
“滚出去！”
舒止凌挺直脊柱，明明坐在病床上的小女人那般娇小，这一刻却莫名透出无边的气势！
“你们两个，滚出我的病房！”舒止凌怒道：“我舒止凌不需要你们的关心，也不需要你们所谓的解释！”
她能自己过得很好，她能照顾好自己，她能不需要……丈夫的存在！
她很清楚，自从舒家没了，她就只剩一个人了！
“舒……”
“萧言煜，带着你的眉间砂滚出我的病房！”不等愤怒的萧言煜开口，舒止凌已经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再听你们俩说任何一个字，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们俩任何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毕竟，我现在听见你们的声音，看见你们的脸我就觉得恶心！”她恼得身子都在颤抖，眸底满是伤心和愤怒……
他不信她……
哪怕她说出小时候自己和岑一柔之间的所有事，他都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