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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深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床边,灯火辉煌的街道,此时正下着滂沱大雨,水滴不停的打在窗子上,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慌乱不堪。
脑子里都是沈依梦来到他身边之后的种种,她出现在他宾馆的那一夜委屈的表情,他把她从身边赶走时的委曲求全,他给她一点小安慰时的欣喜……
沈依梦,这些日子他总是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爱上这样的你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到底该不该怪你,从情理上说这种行为真的很难原谅,可是……对象是你,为什么我就不忍心呢。
苏瑾深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办公室里都是烟雾缭绕,嘴巴也是干干涩涩的,他才把烟头捻灭,再次坐在椅子上,把一大摞的文件全部摆到自己的眼前来。
可是直到两个小时之后,苏瑾深还是没有翻开一页,情绪不稳,根本就看不下去,又做了一个一个小时,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拔了熟悉的号码。
“给我派车,我要回家。”
出了门才发现这雨确实没来由的大,苏瑾深从办公室出来就进了车子,心里火急火燎的,似乎就想下一步就见到沈依梦,想知道她现在到底好不好?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苏瑾深没有敲门,自己开了门就往房间里走,门开着,打开灯才发现,屋里根本就没有人,苏瑾深心里一惊,有不好的预感。
“苏甜甜,她呢,她去哪里了?”
顾不得别人已经睡觉,苏瑾深大喊,这个时候苏甜甜却也没睡,听到他问,就说了一句,不知道。6
“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困了就自己睡了,我们又没有绑着她的手脚,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苏甜甜.”
苏甜甜看苏瑾深的表情有点恐怖,才不甘心的又补了一句,“她自己闯了那么大的祸,大概是没脸待下去,自己走了吧。”
“她什么时候走的?”
“我,我没注意。”
“苏甜甜。”
“好,好像是天黑的时候吧,也,也就是七八点钟,是她自己要走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不是我……。”
苏甜甜话没有说话,苏瑾深就已经冲了出去……
外面的雨这么大,那女人也没有带伞,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她能去哪里?苏瑾深的心已经紧紧的揪在一起。
苏瑾深开着车沿着路往前开,路上的车灯已经打到最亮,可是嘴角却已经微微发抖,心里更是忍不住祈祷,沈依梦,你绝对不能出事,你绝对不可以出事,知道吗?我绝对不允许你出事?
电话一响,苏瑾深本能的就接了起来,“依梦,你在哪里?”
电话那边先是一愣,很快,才传来熟悉的声音,“瑾深哥哥,是我,我是君惜,依梦,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离家出走了,我要去找她,君惜,我回头再跟你说。”
说完不等江君昔再说话就挂了电话,一边专心开车一边在周围看着有没有让他觉得熟悉的身影。
可是找了半天,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苏瑾深就是没有看到人,苏瑾深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什么抄xi,什么作弊的事情仿佛一下子之间都不重要了,现在他只想赶紧找到沈依梦,好好的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他其实根本就不怪她。
苏瑾深不知道这一夜他是怎么度过的,开着车找遍了大街小巷,遇到车开不进去的,自己淋着雨也进去找,每到一个宽广的地方他都不停的喊着沈依梦的名字,完全忘了他的身份,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形象,直到嗓子都跟着喊哑了,也没有看到沈依梦的身影。
眼看着天已经亮了,苏瑾深用了很大的气力才让自己不至于失去理智,城市不大,这一晚上他就快要翻个遍了,如果再没有,他就决定聚集人手就算挨家挨户的找也要把那个女人给照过来。
季泽臣诊所的灯亮了一夜,此刻他还在忙着给她降温服药,季泽臣一想起自己刚刚看到沈依梦的时候的情形,就觉得后怕,她就那么躺在滂沱大雨里,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整个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两条腿在桥边耷拉着,哭的撕心裂肺,整个人就像是飘零的秋叶一样,好像下一刻就会掉进无边的大海里。
他是凑巧路过这座大桥的,他不敢想,如果他不从这里过,她到底会发生什么,季泽臣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关她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这个女人,到底要让他心疼到什么时候。
直到他回到家,从电视上看到那一切,他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而事实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的多。
沈依梦一会儿睡着一会儿清醒,但眼睛里一直含着泪,问她什么也不说,喂她什么也不迟,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让人看了于心不忍,季泽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跑出来,苏瑾深在哪里?他当然知道苏瑾深那个人一向要求完美,沈依梦抄xi的事他一定会相当的生气,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人赶出来吧。
沈依梦一夜都睡得及其不安稳,季泽臣一直在旁边照顾,后半夜发现沈依梦开始发烧,又只好给她打了一针,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沈依梦才睡着了。
季泽臣给苏瑾深拨通电话,第一句就是,“苏瑾深,你对依梦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回答的他的,却是男人沙哑的声音不停的追问,“季泽臣你说什么,沈依梦,你见到沈依梦了?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你快跟我说,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季泽臣从苏瑾深的生意听出了着急,他还从来没有见苏瑾深这么失态过,握着电话的话筒有点犹豫,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她在我这里。”
而电话那头的苏瑾深好像大舒了一口气,说了句,我现在就过去,你等着我,然后就挂了电话。
也就是半个小时吧,季泽臣就听到了敲门声,感叹了一句来的好快,他才过去开门,然后见到门外的苏瑾深差点认不出来。
平时一直打理的板板整整的头发此刻因为淋雨紧紧的贴在头皮上,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是湿了又干了,声音也沙哑着,看来是找了一夜,季泽臣才跟他打了个招呼,苏瑾深就直奔里屋了。
“她有点发烧,我给她打了针,刚睡着。”
苏瑾深这才收回自己的手,退了出来,把门虚掩著,看到人,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苏瑾深去洗了把脸,才坐到季泽臣的对面。
“你怎么会遇到她?”
“我今天出门,路过XX大桥,看她一个人坐在桥边,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季泽臣说的轻描淡写,没有把当时的凄惨状况说出来。
大桥?苏瑾深这才想起来,那是他,带着她看烟火的地方,这女人……
“她没什么事吧?”
“淋了大雨,有点发烧,身子骨太弱,所以一直再说胡话,不过,我想最严重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心里……,她心里的伤,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沈依梦这个样子,她好像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样。”
苏瑾深叹了一口气,“珠宝设计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当时现场的媒体太多,一时之间我也无法掌控。”
“瑾深,你真的认为沈依梦会抄xi吗?据我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
“起初我也不相信,可是那设计图我看了,有些设计理念确实是一样的。”
“可是你也知道,依梦是才刚接触设计,就算她最近为了这个设计,她看了很多书,你觉得她会把每年的设计图都看一遍,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选出一幅用来抄xi,你觉得这可能吗?”
“这点我确实也想过,或许依梦她求功心切,急于想证明自己,所以才……。”
……
苏瑾深这话一出口,本来虚掩的门关的更紧了,从苏瑾深进来的那一刻沈依梦就醒了,他的声音,对她来说,终究是不一样的,可是……,他终究还是不信任她啊,她已经失去信任了啊,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竟是这样的不堪啊。
“苏瑾深,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查一下,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依梦她生性单纯,我相信她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且你之前不也说过嘛,她对这次的珠宝设计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也有信心,怎么可能还去抄别人的?”
苏瑾深也沉默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压根就没来得及多想,再加上当时一团乱,这会儿季泽臣一说,苏瑾深也觉得有些奇怪了,或许还真有调查的必要,可是他想不出有谁会诬告沈依梦啊.。
“好吧,我知道了,她什么时候能醒,我想带她回去。”
“刚睡着,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了,估计会睡一会儿,一会儿我再帮她检查一下,怕引起肺炎,你到晚上再过来接她吧。”
“好,她在你这里我放心,公司那边还一团乱,我就先过去了。”
“你一晚上没睡了,不休息会了?”
“不了,把你的衣服给我拿一套吧,我洗个澡换个衣服就走。”
季泽臣点头,依言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