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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在苏牧沉凌厉的气势下,匆匆逃离这压抑的病房。
刘文卿低下头,数着自己的手指,能感觉到苏牧沉如移动的冷气朝她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他在病床边站定。
她重新躺好,目光直勾勾的目视前方。
两人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病床里窗外从华灯初上,到天彻底暗淡下去,只有路灯昏黄的光芒以及淡淡的月光照进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
只有在这夜色中,刘文卿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苏牧沉,房间里太暗,什么也看不见,她自然没有注意到苏牧沉和她一样,穿着医院的衣服。
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若不是叶子辰出手帮忙,从火海里把她带出来,今日苏牧沉还能对着她横眉冷眼?
刘文卿自己都没发现,这个想法多少含着一丝埋怨。
她以为苏牧沉会来救她。
所以从未放弃希望,一直在等待,可是等来的却是……
一个陌生人的帮助。
若不是叶子辰,她应该就死在火海里了。
刘文卿张了张嘴,想到这里,想说的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护士说叶子辰还未醒过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是他出了事……
刘文卿眉头微皱,她担忧的眼神自以为在黑夜里掩饰得很好,却不知已经全书落到苏牧沉的眼睛里。
他就在她的眼前,她还在想别的男人?
苏牧沉定定的站在病床前,借着月光微弱的光芒,他能看清刘文卿脸上的神色,苏牧沉嘴角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容。
刘文卿敏感的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一瞬的凝滞,她还来不及想什么,很伤就感觉到重重的一压。
“苏牧……”张嘴话还未说完,嘴就被人堵住,甚至因为她要开口,给了身上的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苏牧沉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那强势进攻不顾一切的强悍,让刘文卿呼吸都觉得困难,这个男人又在发生疯。
她现在还是病人?
这些话没机会说出口,苏牧沉死死的压在刘文卿的身上,吞吐着她甜美的唇瓣以及津液。
刘文卿挣扎无果,见无法推开苏牧沉,一脚对着苏牧沉双腿间踹过去。
苏牧沉察觉到刘文卿的动作,避开时扭动腰,却让刘文卿的脚丫正好踹在他的伤口上。
“恩……”低沉的嗓音发出一声闷哼。
他痛得放开了刘文卿。
这该死的女人,下起狠手来,丝毫不留情面!
穿好线的伤口线崩开,苏牧沉能听到细微的声音,伤口的疼痛火辣辣,他却听之任之,阴沉的目光盯刘文卿,大步向前,重新按住刘文卿的肩膀。
刘文卿!
腹部伤口潺潺的血流出,空气中染上了一丝血腥味。
苏牧沉毫不在意,比刚才更加强势的上/床,再次低下头,借着姣姣的月光看着刘文卿嘴唇一张一合。
“苏牧沉,你讲……”点儿道理!
刘文卿最后几个字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再次被强势压下来的苏牧沉堵住了嘴。
汹涌的而来男人,动作强势不允许任何拒绝,他灵敏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搅动,吞噬,连呼吸也比他掌控,刘文卿的心扑通扑通快速跳着,仿佛要达到生命的极限。
这一刻,肌/肤相亲,刘文卿看清了苏牧沉的脸,阴沉的面容冷得发寒的双眸,他情绪冰冷得不似任人间的人,那霸道和凌厉铺面而来时,刘文卿认清楚现实。
这个男人不允拒绝。
得到这个认知刘文卿颓废的闭上眼,手臂的伤口被苏牧沉压在身下,疼痛越加清晰,她却无可奈何。
忍着吧,苏牧沉总有结束的时候。她这样安慰自己。
消极的抵抗在苏牧沉看来就是最大的挑衅。苏牧沉彻底怒火滔天。
刘文卿!
她总能在最关键时火上浇油,挑起他的怒火。
今天若是不给一个教训,日后只怕都要忘记他是谁。
苏牧沉冷凝的脸颊不带一丝笑,他不再满足于交颈相拥,手顺着病号服宽大的下摆伸了进去,在腰上前浅浅的流连之后,直奔高耸入云的双//峰。
他手中的力道毫不收敛,捏着波涛汹涌的双/峰,力气大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这不是在调情。
刘文卿紧紧的咬着牙,身上的疼痛传来时伴随着精神的折磨。
姜玉兰伙同同伙这样对待她不算,现在连苏牧沉也要以此来羞辱她了吗?
在她最脆弱,内心拼命喊着他的名字,喊着救命的时候,苏牧沉没有出现。不是人人都是超人,能随时解决随地察觉到别人的痛苦。
苏牧沉不是超人,没有来她可以理解,可是为何要在她脱险之后,再次让她陷入这种被人强迫的绝望?
刘文卿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全身的血液,随着苏牧沉的触摸,犹豫在倒流,冷得牙齿不自觉颤抖。
她是否做错了什么?
是她对苏牧沉的要求太高了吗?
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结婚不过是给这层关系蒙上一个好一点儿的称谓,是她在知不觉中当了真,所以才会用要求男友要求丈夫的标准,去严格的要求苏牧沉。
是她太贪心了。
“如果你贪恋这副身子,尽管拿起好了。”刘文卿冷漠的语调不含一丝悲喜。
她就如淡漠旁观者,冷冷看着苏牧沉。
放在刘文卿身上的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刘文卿的心没有丝毫的波动,她静静的看着苏牧沉,嘴上勾起一抹服务人员标准的浅笑。
她的手在黑夜中颤抖的摸索着解开病号服的扣子,挑衅的目光盯着苏牧沉的眼睛,“怎么好让你亲自动手,你该是享受的那一方。”
苏牧沉退后一步,他抓住刘文卿解开扣子的手,“不要这样。”
“不要?这不就是你希望的,这不就是你贪恋的?到现在你又开始和我假正经了?我人穷无能,只有一副身子能报答你,你难不成还是嫌弃我脏了?放心,那些人没有得……”
刘文卿的话一句一句敲打在苏牧沉的心上。
他脸色煞白,不等刘文卿说完,声音提高一倍,“不要说了!”
刘文卿听到这语调,抬头就见他冷峻的眉眼里刀光剑影,杀气重重,凛然的脸庞冰冷如寒冬。
她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
苏牧沉察觉到刘文卿的小动作,垂下眼睑,双眸闪过一丝黯然的情绪。这一刻,他能体会到,她怕他。
“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他颓然的转过身,背影依然挺拔,走向病房门口。
刘文卿从声音里听出干涩的味道,她目光盯着苏牧沉离去的背影,过分的挺拔平添一分孤寂。
苏牧沉步伐分外的缓慢,手若有若无的捂着后腰。
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前,刘文卿收回视线,病房里依旧没有开灯,她目光愣愣,在出神。
“啪嗒。”随着开关声落下,天花板上的灯点亮,明亮的光芒照亮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这又是怎么了?哎,你知道他从你这里出去去了哪里吗?”叶木白还穿着罩衣般的医生服。
叶木白职业是医生,刘文卿也被他诊治多次,咩有一次看见他穿过白大褂,曾猜想他应该是不喜欢。
刘文卿诧异的盯着叶木白的衣服,听到他说的话后,皱眉,自然听出这个“他”指的是谁。
“手术室!”
叶木白说起这三个字,压抑的情绪再次激动,“你知不知道他腰腹部受了伤,现在伤口再次崩开流血,若是发脓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枪伤啊,多大仇多大的恨才能吓死手。”叶木白刚从手术室出来,第一时间就来到刘文卿这里。
他见刘文卿听到这话,脸色煞白,心知话说得重,顿了顿,微微咳嗽一声。
“他……他是如何受伤的?”
刘文卿茫然的看向叶木白,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哎,集团的生意在美国被萧家抢了个一干二净,他这次匆匆出差去美国,大杀四方,把萧家在美国的海外部弄得鸡飞狗跳,萧家气急败坏之下,请了当地黑/帮势力对他下手,他着急回来着了道,可就是如此,也只是在动了手术一天后就匆匆坐飞机赶回来。”
“这是多危险的事你知道吗?万一在因高空气压不稳定引发伤口出血,造成血崩,后果不堪设想,就算安全度过,才刚刚手术一天,没有恢复,随时都可能造成感染。
若不是如此,凭苏牧沉的手段,宵小之辈又如何能动手伤得了苏牧沉?
刘文卿愣在当场。
苏牧沉……受伤了?
那么强大的男人,在她眼中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受伤了。
进手术室是因为她踢了他?
很严重吗?
会不会……
刘文卿思绪被打乱,脑海里全是苏牧沉离开是缓慢的步伐。她眼泪迅速堆满眼眶,心中被内疚和自责淹没。
萧家为什么会针对苏氏集团,答案不言而喻。
苏牧沉没有来救她,也是因为找老房子得罪萧家,被萧家算计。
如此,她还有什么立场去责怪苏牧沉?
感激都还来不及。
刘文卿撤掉身上输液的针头,慌乱下床,鞋都来不急穿上,跑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