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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的爷爷独自在房间里面听戏。鹤发童颜的老人,精神矍铄,闭眼躺在藤椅上,用手指打着节拍。
“爷爷,我带孙媳妇儿来见你了。”萧何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欢快。
老爷子睁开眼,看着我,笑容慈祥,是经历过大风大雨后的沉稳睿智,真正的云淡风轻,不愧是萧家的“定海神针”。
萧何眉眼间的气质很像爷爷。
“总算舍得将宝贝媳妇带回来给爷爷瞧瞧了。恩,干干净净的,这样看着好。”
婚礼的时候,我化着很浓的新娘妆,今天我素面朝天,连面霜都没用,算是老爷子第一次看到我的“真容”。
“爷爷,生日快乐。”我将礼物双手递给爷爷。礼物是萧何买的,他让我亲自给爷爷,让我在爷爷面前多“拿分”。
与爷爷聊天后,萧何被几位长辈叫走。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大宅子里,犹豫不愿去。
这时萧何妈妈走过来,说要借一下我。
“好了,萧何,难道对我这个当妈的还不放心吗?我们女人家要说点悄悄话。”萧何妈妈亲昵地挽着我的手,我的背都僵硬了。
她将我带进无人的房间,恢复冰冷的表情。“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为什么还没有跟萧何离婚?”
我感受到了深深的压迫,想起了玉面罗煞。
“李局长(萧何妈),我真的已经尽力。”
“你的意思是我们家萧何缠着你咯?你真当自己是回事儿呢……”萧何妈妈冷嘲热讽,将我说的很不堪。
被她骂的,我深深觉得自己罪无可赦,简直应该天诛地灭,就不应该被爹妈生出来!
“我听说你跟石磊走的很近。演戏,你不会吗?”
我特么很想说“没有你会演”,但我默不作声。
萧何妈妈“怒其不争”地看着我,很“老练”地替我出主意。“这样吧。你打电话给石磊,让他来这里接你。”
……
“我的手机坏了。”
萧何妈一定觉得我是故意的,为了不跟萧何离婚耍心机。不过,我的小心机在她这个大魔王面前简直就是渣技术,所以她轻蔑地冷哼,然后递给我一个最新款的iphone7。
“通讯公司送的礼物。拿去吧,马上给石磊发短信。”萧何妈还很殷勤地替我翻出石磊的号码。
她真的准备充分,我深感佩服。
我编~辑好短信,给她过目,才发出去。石磊很快回复我说会准时到。
“你拿去用吧。”她很大方地“施舍”给我。
我装出“感恩戴恩”的表情,对大魔王说谢谢。不知道为何,在萧何妈面前,我变得特别虚弱,被她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我觉得我是“怕婆婆”体质。
萧何妈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签字吧。”
我打开一看,吓得眼睛都直了。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下面还有萧何的亲笔签名。
这!萧何妈妈竟然搞到了萧何的签名!!这是欺诈吧?
“你骗萧何签字的?”
“你不用管。赶紧签字吧。”
我拿着笔,手在抖。
陆小北,三个字,15个笔画,签了就意味着我跟萧何真的……
“你愣着干嘛?签啊!”萧何妈着急地朝我吼,咄咄逼人。
我吓得把笔掉到地上。
“陆小北,想想你的家人。你只要签字,你的姐夫就可以马上回家。你想清楚!”
萧何妈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在颤动,可以看出她真的很生气,她应该很想打我。
我捡起笔,重重地写下“陆”字,好像已经花光所有的勇气。
“啪!”一滴泪落在纸上,将萧何的名字晕染开来。
此时,我的情感是如此地强烈——我不想跟萧何离婚!
真的不想……
我握着笔,在萧何妈面前跪下。“李局长,求求你。我会改的,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我求求你不要让我跟萧何离婚,可以吗?”
我放下自尊地求她。与自尊相比,萧何更重要。这一刻,我才确定我对萧何是如此地舍不得!
萧何妈厌恶地俯视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不可能!且不说你现在的名声有多么的差,我是决不允许萧何娶一个平民的。你跪着求我也没用,快点签字吧!”
我不肯。
萧何妈蹲下身,将离婚文件放在地上,抓着我的手想在上面写我的名字。
我俩是一场力气的拔河。
别逼我,别逼我!我猛地用力,推开了萧何妈。她倒在地上。我趁机打开门跑出去。在门口碰到走来的萧何,他看到我神色紧张,握着我的双肩。“怎么了?妈妈说你什么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腔,萧何妈追了过来。她摸了一下一丝不苟的发型,笑着说道:“这孩子也真是,我不过是问了一下你们的夫~妻~生~活。她就害羞地跑了。”
……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萧何妈真的是奥斯卡影后级别的。
“妈,你也真是。我们家小北本来就害羞,你还问她这么开放的话题。哎呀,看到你儿子这满面春风的样子,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萧何妈笑的那叫一个慈祥和蔼,母爱满满。
“听萧何说你饭做的不错。那今天中午的鱼就交给你了。可以吗,小北?”
我敢说不可以吗……
我感受到了来自萧何妈妈深深的恶意。
厨房。专业的厨师在井然有序地忙碌着。盆子里放着收拾干净的鲜鱼,至少是30人的分量,我表示hold不住场子。
管家说老爷子喜欢吃水煮鱼片,放很多干红辣椒。我向主厨求助,他露出无奈的表情,避而远之;其他的人也不敢帮我。
我欲哭无泪,被逼上梁山。
“二少奶奶,差不多该下锅了呢。”管家站在旁边提醒我。不,我觉得她就是萧何妈的间谍。
我走到大锅面前,深吸一口气,拿起油壶往冒着热气的锅里猛倒。余光瞟到主厨那吃惊的表情。
不管了,就凭感觉来吧!
油热,我将鱼片倒入锅。
糟了,忘了放姜片和大葱……
我翻炒几下鱼片,往里面倒水,然后盖锅煮。
主厨的表情很嫌弃。
我往后看到桌台上放着的配菜,慌慌张张地将它们一股脑倒进锅里。还有辣椒,放了很多。
这会是什么味道,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这次,我彻底完了!
我耷拉着肩膀。
“怎么样了?还顺利吗?”萧何在我耳边说话,他来到我的身后,不顾有人在,亲昵地搂着我的腰。
我转过脸,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悄说:“毁了……”
他安慰地亲了亲我的脸颊。“别怕。我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