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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东听完云泥的话后不由得冷笑一记:“呵,这个……你恐怕不是记起,是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吗?”
关于这个,云泥也知道斐东迟早会明白,所以并不想跟他多过争辩。
“好了云小姐,如果你真想要知道你妹妹的情况的话,我想你不应该来问我,因为她已经离开斐府好几天了。”斐东懒懒地靠回沙发背上去。
他很镇定,也出奇的冷静。
“什么,云月已经离开了?”云泥很诧异,如果离开的话,她不是更应该和后妈联系吗,否则她还能到哪里去。
因为一时心急,云泥也没想那么多就起身去云月的卧室门口看了看情况,确实是屋里已经收拾干净了,根本就没有人住的样子。
斐东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云小姐如果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叫这些保镖搜啊,反正你也带来了这么多的人。”
话语里有些嘲讽的意思,说她出个门也要带这么多的人,大概是有征对性。
云泥心里很乱,她也知道自己再怎么也没资格去搜查别人的家,所以只好强笑着问:“斐叔,那她具体是哪一天离开的,你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这个不大清楚,好像是上个星期吧,当时她和周姐吵了几句嘴后,说是不想再住在斐家了,之后就离开了。”
“她是白天还是晚上走的。”
“晚上。”
“晚上?”云泥吃惊地看着斐东:“你怎么能让一个生着气的孕妇晚上离开,而且还是冰天雪地的,这样多危险,而且就凭她肚子里怀了你的小孩这件事,你也不能让她走不是吗?”
她的话让斐东神色一怔,斐东也是只到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云泥一直以为云月怀的是他的孩子。
他想着便不由得呵呵笑了两声:“云小姐还真是好骗,难道你妹妹说什么你都信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是陆长青的,之所以躲到我家里来,是因为陆言帛一直想要找到她,她害怕了吧,所以才会向我求助。”
“什么,你说什么,云月怀的是党长的孩子?”云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她知道党长是不完美的,要是却万万没想到,他会把自己的妹妹给……
“是啊,这是云月亲口跟我说的。”斐东冷冷一笑:“要说你们两姐妹,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厉害,你转眼之间就捧上了尚爵,而云月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她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敲陆家一笔。”
正德见云泥脸色苍白,上前两上关心地:“少夫人。”
“我没事,德叔,我们走吧!”
云泥不想再听斐东说下去了,她惊恐地发现斐东的话让自己找到了许多合理的解释,这样一来就能说得通了,为什么云月会住到斐家来,而斐东和周姐却又不怎么待见她。
原来她是来求斐东蔽护的。
云泥想起自己在斐家的时候,云月曾经想过要跟她相认,那时候的云月,是否内心里很慌乱和不安。
对于这个妹妹,云泥真是又痛又恨,她怎么能这么糊涂呢,为什么偏偏要搭上陆长青。
“少夫人,我会尽快让手下去查一查云月小姐的去向。”上车后,正德转头安慰云泥。
“德叔,我不相信斐东。”云泥心情沉重,斐东的阴险她是见识过的,从他对付自己的妻子就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才叫伪君子。
“少夫人,你的意思是?”
“他家门口有监控头吗,我想从这方面查一查,至少看看云月从他家里出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情景。”
“好,我会着手去办。”
云泥他们一走斐东就接到了陆言妙的电话:“我妈妈说让你晚上到家里来喝汤。”
斐东很不想去,他一点也不喜欢苏蓉这种把他当成了自家女婿的态度,但是回头一想又觉得那边已经撤底地得罪了尚爵,这边再不向着陆言帛靠拢,那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只不过,这饭可没有想像的吃得那么简单。
饭桌上,苏蓉有意把陆言妙安排在他身边,陆言妙又故意地往他碗里夹菜。
而坐在另一头的陆言帛,脸上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饭后两个男人上楼去书房里说话,陆言帛对斐东很是满,在边城事件上,他没想到斐东会这么快就退缩。
两人坐下后没一会儿陆言妙送茶水上来,变得一副小女人似的,很乖巧地放下杯子后就出去了。
看着她关上门,陆言帛才笑笑:“恭喜你啊,妹夫。”
这句话把斐东噎得够呛,但他不想和陆言帛在嘴头上较劲儿,他只是扯了下嘴角,算是笑过了:“陆党长,边城的事情我需要跟你解释一下。”
“哎,在家里,不用叫我党长,你就和平时一样叫我言帛就行了,这样大家显得更亲近一些。”陆言帛笑笑,很大度的样子。
“呃,也好。”斐东说。
“边城的事情,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难处,尚爵他在那边玩假慈悲,说什么为了百姓,我就不信了,难道这么大的工程他会赚不到一分钱?”
“这才是他们生意人的聪明之处,此次边城事件,赚钱是次要的,他想要的是更大的。”斐东道:“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知道。他想要楚洲。”
“没错,楚洲要是在尚爵的手里发展起来,那可是一个全新的商业帝国,将来,恐怕这世上很少有人能竞争过尚爵了。”
陆言帛的眼里掠过一抹阴霾:“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可就目前来说,我们谁也没有办法不是,那个阮毅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斐东的担心不无道理,原来的楚洲长找不到,上峰自然就不会再提楚洲的事情。
谁想他的话说完后,陆言帛这才淡淡地:“这个你放心,我会找到阮毅。”
“你能找到他?”这到让斐东挺吃惊的。
他看着陆言帛深沉的脸色,突然反应过来了:“言帛,是你把他给藏起来的?”
他说对了,当初陆言帛并没有想过这块地会和尚爵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想到这楚洲怎么也不能落到父亲陆长青的手上,因为这地他想自己得到,而且他要用楚洲让云泥明白,他的能力并不比爸爸的少。
谁想到后来弄巧成拙,陆言帛在父亲去世后才发现,这个地界儿上能和尚爵争楚洲的人只有父亲陆长青,而自己,却是那个将绝好的机会给断送了的人,是他害父亲没有机会争到,陆家也许再也不会得到楚洲了。
于是越到后来,他越不敢让阮毅露面。
现在事以至此,陆言帛不想再提起来了,他摆摆手:“我们不提那个,叫你上来谈谈就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尚爵去北欧了,好像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要去处理,于他一定得跑一趟的严重度,我估计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抓住,我把阮毅放出,其他人脉你去走,我们得在最短的时间里拿下楚洲。“
在陆言帛说这句话的时候,斐东看到门下脚处有道浅浅的阴影,有人在偷听他们聊天。
斐东也没揭穿,他知道门外站着的人是谁,陆言妙没有这么细的心思,安婶不敢,所以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苏蓉。
斐东也早就知道苏蓉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真的是那种娴慧到从外面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来取悦老公的女人吗?很显然不是,也许苏蓉是有娴慧的一面,但是她不傻。
所以这云泥进了陆家,必定有原因。
斐东表面看似平静,但是心里却百转曲折地想了许多。
他看向陆言帛:“你真的确定尚爵去北欧了?“
”确定,我一直注意着他那边的动向。”陆言帛看到斐东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不由得一愣,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这只老狐狸迟迟不开口,是在等着跟他要好处呢。
”斐叔,你想要分楚洲的多少股份,只管提。“陆言帛索性想要试一试下。
实际上斐东是在想着苏蓉而已,他听到陆言帛的话后一时微愣:”啊?“
”我说,你想要楚洲的多少股份,你也知道的,到时候投到楚洲后,我们一定会把地皮外放承包,要是能打造成一个大型的旅游圣地,那就再完美不过了,到时候你持有了里面的股份,还用当什么市长,只要天天坐家里等钱送上门就行了。“
”哈哈,真有这样的好事。“斐东笑了几声。
”斐叔,这个你就不必跟我装了吧,既然要合伙一起做事情,大家当然应该坦诚。“陆言帛给斐东递了一支烟,他自己也点燃一支。
“言帛啊,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会迟力去办,我们争取在尚爵回来之前拿到楚洲,至于股份嘛,你看着办,你给我多少我就要多少,不给我,也无所谓,我不求钱多,只求能平安把这个官当好就行了。“
”这怎么行,这样吧,我的想法是先给我四成,我这边六成,不过斐叔你可别以为我拿的比你拿的多,我那六成里面,有两成是拿来打点人的,所以我们两其实都是各占四成而已,你看这样的持股方式你还满意吗?“
“好啊,很满意,那我在这里先往往陆少爷了。“斐东笑着学古人那样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