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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卫生厅的王局来了,正在会客室里等您。”身后是小护士恭敬的声音,陆景宸闻言一顿,尔后都没来得及多看我一眼,眉头紧拧地转身走了出去。
我就那样被莫名其妙地带进了一辆商务车里,整个人的状态都是很懵逼。
慕容家的案子不是已经结案?
那他们现在却带走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挣了挣自已的身子,怯怯地出声,“那个……警察大哥,您这次带我去警局是有什么事?”
男人面色森冷地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你自已犯了什么事,你自已不清楚?”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戒备森严地看着我,就好像我真的犯了多大的事,简直堪比那国际罪犯还要严重,连枪都配好了。
我不由得心中一颤。
难道那次监狱的事情,傅南笙没有替我摆平?
感觉这架势要比先前一次明显要足。
“来,把东西给她蒙上。”副驾驶的男人突然出声。
身边的男人立马会意,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丝巾,然后摁着我的身子,粗鲁地绑在了我的眼睛上,扯得我一阵生疼。
因为伤口还没有恢复的缘故,我也不敢太过于挣扎,只得任由着他们把我推来推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安顿在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落里,两只手臂还被他们反扣着绑在一起。
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油然而生。
如果是警方办案,压根就用不上黑布,更别提还要被绑在这里。
难道……是有人对我动了心思?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阵发冷。
毕竟,我才刚从监狱里出来,若是再出什么事,我不知道自已还能不能再继续撑下去。
我茫然地挣了挣身子,却发现那群混蛋将我绑得死紧。
危险的念头越来越深,我浑身一紧,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关左右挪了挪自已的身子,只想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
侧了侧身子,我的脑袋似乎碰到了一个硬物。
但是考虑到自已眼睛看不见的原故,又不知道触碰到的到底是什么,只得凭着自已的直觉,一点一点的试。
门外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尔后我听到了有人在推门,我瞬间歪着身子在那装晕。
“老子就说这妞傻乎乎的不会出事,你看,她不就乖乖的坐在那里。”
说话的应该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那感觉,痞气得很。
我脑袋一懵,果然不出所料。
我被绑架了,而且还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
他们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带走我,看样子对方的底细很深,竟然连陆景宸都没有放在眼里。
“行、行、行,彪哥,咱们继续去HI,反正暂时没接到上级的指令,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
屋子里瞬间恢复了原有的宁静,那两个男人似乎已经走远,我这才敢竖起脑袋,然后一阵努力。
低着头我又再慢慢摸索了一次,果然又触到了一个有点菱角的硬物。
难道是桌子?
可是我却与那东西的距离有点远,需要扯着脑袋才能稍微靠近。
我几乎是扯着脖子才能接触到那么一点点,但又不知道自已被绑在什么东西上面,那感觉有些摇摇欲坠,生怕自已就那么倒下去,惊动了外面的人。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将那碍人的黑布给摩擦了去。
猛然睁开眼睛,我却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晕。
这不是电视剧里废旧的厂房,也不是小说里那幽暗的小木屋,而是黑暗的密道里。
也就是说,我完全与上面的世界绝缘,等待我的是一场难以想象的噩梦?
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猛地摇着脑袋,心却猛然一沉。
本能地打了个冷颤,他们把我绑在这黑暗的密道里,到底是所谓何事?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那破旧的铁门,晶莹的泪珠哗啦呼啦全涌了出来,尔后模糊了我的视线,鼻子也一阵泛酸。
吸了吸鼻子,我瞬间敛了心神。
不行,我不能颓废地任人宰割,我必须要想尽办法离开这里。
随即瞟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心头猛然一惊。
我被他们绑在了一根快断的木头上,若是挣扎太过用力过猛,那根预断的木头自是会随着我的挣扎而倒下去,那最终的结果自是一尸两命。
心瞬间掉入冰窖,冻得我几乎窒息。
握了握手中的拳头,可是我却不能坐着等死。
我还没有替父母平反,没有找出杀死他们的真凶,怎么就可以这样顺着别人的意而默默去死?
我若有所思地侧了侧身子,尔后眸中一亮,脑子里瞬间窜出来一个主意。
没错。
我都几乎忘了我最擅长的一样功夫,那就是自已身体的柔韧性。
万分得意地扬了扬自已的唇角,我还真是一慌就容易误事。
我瞬间使出了我自已的绝招,然后用牙齿不断的摩擦,随即解开了原本那系得死紧的绳子。
得意地拍了拍自已的手,我从那即断的木棍子底下逃了出去。
这是一个幽深的密道,除了前面有一张带锁的铁门,后面却是多条支路,然而越往里面越深。
很显然,那群男人就在那密道的外面,而我若是从这里出去,那结果可想而知。
犹豫地看了看那幽深的密道一眼,我却僵了身子。
其实我这人怕黑,对那未知的东西也是有着一定的恐惧。
若万一这地道是个封死的,我浪费了半天的力气可不就是自已在作死?
“彪哥,咱们要不要去看看里面的那个女人?”
男人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估计是喝了不少的酒,然后恐怕要借着酒劲耍酒疯。
“你去看个毛,她到了这里,还能跑得了?”男人冷笑。
“你丫的混蛋,要看就赶紧去看,看完了赶紧陪哥喝酒。”
我猛地捡起地上的绳索,然后再次坐了上去,一副已然熟睡的样子。
男人冷哼一声,微微扬声,“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睡,也不怕把自已给睡死。”
“走啦走啦,果然彪哥说得没错,这女人脑子就他妈简单得很。”
我看着男人那大步离开的身影,心头瞬间一松。
幸好他糊里糊涂地没有发现我,就连这扇大门也忘了关。
他们这是试探我还是糊涂到真的忘了自已的使命?
我悄悄地跟了上去,然后摇着脑袋一左一右一阵探索,却被地道里的另外一道声音给喝住。
“混蛋,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在那喝酒,人都已经逃没了。”
对方闻言一愣,立马就从另外一个出岔的洞口里冲了出来。
我瞬间往旁边一躲,心底却是不停地在那祈祷,千万不要有事。我也顾不了什么三七二十一,往日里那怕黑的情绪瞬间一哄而散,我只能划开手机,凭着那微弱的灯光一路往里奔。
不知跑了多久,我觉得那条暗道像是永无止境,道路的里头却也是越来越冷。
颤抖地哆嗦了一下身子,我抬手抹了一把冰冷的汗水,感觉自已现在像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窖里,瞬间寒毛直竖。
我这心里特别没底,想到这地道的出处,指不定是什么战争后遗留下来的特别产物,心底的恐惧感觉是越来越甚。
猛然一回头,我直接被身后那黑影给震得身子一软,直接扑倒下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白天。
而我却依旧是躺在那冰冷的地道里,浑身却是一阵散架般的疼。
红红的鲜血溢了出来,看着自已那伤痕累累的手臂,我不由得惊大双眼道:“混蛋,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要绑我来这里?”
一个面露凶狠的男人朝我走了过来,他一手挑起我的下巴,尔后啧啧道:“你说呢?”
我冷笑地看着他,“既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为何不让我死得更干脆一点,你不会是想让我死不瞑目?”
男人轻笑地扯了扯唇,“当然不是。”
尔后淡淡地看着我,把他那阴狠的脸盘凑近我,“叶岑,你还真是没长眼睛。”
我愣了一下,尔后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不懂。”
好似搞得还和我很熟似的。
男人猛地一巴掌挥了过来,我身子猛地一倾,往前踉跄了好几步,尔后重重地倒在那冰冷的墙壁上,颧骨一阵生疼。
男人拧起我的衣服,尔后指了指他的脸庞,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特么再给我好生看看,到底认不认识。
我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眉头倏然一紧。
这不是上次酒吧里遇见的那个男人,那个想要非礼我却被傅南笙打得满地找牙的那个男人?
我瞬间一惊,尔后惊恐地看着他,“上一次的事情跟我毫无关系。”
男人可不听我那么多废话,直接拽着我那乌黑靓丽的就是一阵倒拖。
那残忍的程度,却不亚于在监狱里见到的那个女人。
我心底微微一愣,果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得罪人。
男人抬手又是一巴掌,冷叱道:“特么的,居然跟个死尸一样没有半点表情,你特么道是来求我啊?”
我看着他那得意的面容,却只是微微扯了扯唇。
如果求他有用,他又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地将我绑来这里?
为的不过是报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