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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要强女干?”我翻着白眼冷笑,撇着嘴直摇头,“秦亦恒,除非强女干,你连我的人都得不到!”
“你!”秦亦恒咬了咬牙,“是吧?这可是你说的!”他用力一捞,直接把我摁进怀里,低头就啃上了我的脖子。
刚一开始光/溜溜地看到秦亦恒,我是很慌乱的,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抱着我啃,一手撕扯我的衣服,一手揉/捏我的胸部,我居然还能淡定地冷笑。
“秦亦恒,你尽管上,记得千万别带套,回头我好保留证据去报案告你强女干,也好让你女儿知道,她的妈妈被坏人强女干了无数次!她自己就是强女干的产物!”
我淡漠地说完这些,就不再说话了,闭着眼睛等着秦亦恒更进一步的动作。
不就是强女干么?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全当叫了个鸭!
脖子上的啃咬慢了很多,渐渐地停下来了,一睁眼,正对上秦亦恒受伤的目光:“圆圆,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对!我从来就没有掩饰过对你的讨厌,可惜你一直不信。”
“为什么?”他一脸受伤,眼神里写满了不信。
我轻轻扭了扭肩膀,他木然放手,我甩了甩头发,在台阶上坐下,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他难道真的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吗?
那样深的伤害,怎么可能轻易原谅?就算原谅了,也不可能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没心没肺地在他怀里笑靥如花。我跟他之间,隔着的是被伤得碎成渣渣的心,是家破人亡的悲剧,是三条人命的惨烈,是九死一生的绝望啊!
可是这些在秦亦恒眼里,都不是个事儿。这些东西都是轻而易举就可以翻篇的,好像睡一觉起来,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他无所谓,因为他不是受到伤害的那个人,他有钱有势,高高在上,他根本就把所谓的爱当成一种施舍,他要给,我就必须得接受。他只是想要得到,而我不能反抗,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想要得到爱,就必须付出更多的爱,就必须全心全意地来换取。他根本就不爱我啊!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爱!
然而这些话,我并不打算告诉他,反正他也不会听,对牛弹琴的事情,做了也没什么意思。
我淡漠地摇头:“没有为什么,不爱就是不爱,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爱一个人同样不需要理由。你如果必须要一个理由,那就是不值得了。”
“不值得?”他歪着脑袋看着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似的。
“对,不值得。”我笑了笑,仰起头靠在楼梯扶手上,“你不值得我爱,就这样。”
“要怎样才值得?”秦亦恒凄凉地笑了笑,在我边上坐下,扭着脸看着我,“什么都听你的,够不够?”
“不够,怎样都不够。”我继续摇头,轻描淡写的笑容从他的瞳眸里反射出来,显得有点凉薄。
“爱的时候,怎么样都值得,可是不爱了,怎么样都不值得。”我残忍地扯了扯嘴角,“秦亦恒,我很早就已经不爱你了,这是事实。”
“我不关心你和那两个孩子是什么关系,也不关心你跟舒梦有没有上过床,更不关心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已经彻底不在乎你了,你的好坏,你的死活,你的爱恨情仇,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唯一关心的,只是我和宝宝的生活会不会被打扰,我们的快乐会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终结。”
秦亦恒脉脉地看着我,楼梯间的灯光映在他眼中,光线都黯淡了。
“秦亦恒,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即便已经过去三年半了,我已经不再做噩梦了,可是看见你,我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好像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去根本就没有翻篇,我随时会回到那种生不如死的境况中。秦亦恒,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我大约没有勇气撑下来了。”
这是实话,我已经很多年不去想当年的事情了,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会撕心裂肺的疼,那些事情毕竟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扎扎实实地疼过。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秦亦恒,死去的人活不过来,我受过的伤也没办法弥补。人都是会自我保护的,疼得厉害了,什么爱不爱的,都他妈是放.屁!我当时有多爱你,后来就有多恨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不想把精力耗费在恨上了,可那并不代表,我能够毫无芥蒂地跟你重归于好,继续跟你做最亲密的事情,让我的孩子叫你爸爸,甚至跟你组建一个家庭。”
我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得挺可笑的:“当年我爱你的时候,你只顾着恨我、折磨我,后来我不爱你了,你却又一口一个爱我、要娶我。秦亦恒,别再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秦亦恒耷拉着脑袋,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靠着楼梯扶手,又累又困,从身到心疲惫,也不想再多说了。
秦亦恒缓缓站起身,灯光将他的影子笼在我身上,他的笑容有些晃眼:“说完了吗?”
我没吭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了吗?”他微微勾着嘴角,笑容特别虚弱。
我没吭声,回了一个淡漠的笑。
他突然俯身下来,脸倏地下压,距离快速拉近。我没躲闪,带着淡淡的讽刺的笑意看着他。
他的脸停在离我不足三公分的地方,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狠心的女人!”他轻笑一声,带着明显强撑出来的轻松,“真绝情啊!”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秦亦恒点了点头,绷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我并不打算买账。”
我心一沉,冷淡地问:“真要撕破脸?鱼死网破,伤的最深的绝对是安然。”
“不不不,安然虽然不叫我爸爸,可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我还是不舍得让她难受的。”秦亦恒摆了摆手,“做一笔交易吧!”
“交易?”我皱了皱眉,戒备地看着他,“什么交易?”
“既然我得不到你,至少,也不能让我什么都得不到吧?”秦亦恒故作轻松地摊了摊手,“喏,你不要限制我接近安然,也不要从中作梗,允许我带安然玩,送给安然礼物,让她接受我,这样的话,我可以不缠着你。”
“你要安然?”我忍不住扬高音调,叫了一声,“不可以!安然是我的!谁都不能抢!”
“我不是要跟你抢,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孩子,在你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给她一些我所能给的。”他眯着眼睛叹口气,十分无奈,“我已经决定把那对龙凤胎送走了,现在连安然的替身都没有了,你总得让我有地儿寄托父爱吧?”
我绷着脸没吭声,安然是我的孩子,跟秦亦恒无关,这是原则!
“圆圆,你如果真的一点点也不爱我,我可以不缠着你,但是安然跟我毕竟有抹不去的血缘关系,我也不是非要她认我这个爸爸不可,我只是想要看看她,抱抱她,亲亲她,对她好,尽一份心意。”秦亦恒反身坐在我边上,身体靠着墙,与我隔开半米的距离,“圆圆,失去你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了,别让我再彻底失去孩子,行吗?”
“如果我说不行呢?”我冷硬地回绝。
“那我就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秦亦恒突然咧开一个冷冽的笑,“圆圆,你也不能让我亏太狠吧!狗急了还跳墙呢,别逼我太紧!”
我冷着脸,死死地瞪着他,心里扎了他一万遍小人。
“我可以容忍她叫展睿爸爸,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嫁给展睿,但是圆圆,至少,让我能够近距离看着她,偶尔也能让我带她去玩玩,陪陪她,我想让她的成长痕迹里留下我的影子,即便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我才是她的亲生爸爸。”
秦亦恒的眼里写满了乞求,还含着一些单薄却又不容忽视的威胁。
“圆圆,这是我最大限度的容忍了,如果你还是不答应,那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你!”我狠狠地瞪着他,却无话可说。
孩子到底有他一半的血脉,不管他对我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爸爸,他心里肯定会有芥蒂,过不去这个坎,我跟安然就别想得到安宁。
“圆圆,你知道的,如果我执意要得到安然的抚养权,那么,你是绝对抢不过我的。我没下手,一方面是不想再伤害你,一方面也是不想伤害孩子。可如果你真的逼到我无路可走,那我只能撕破脸了!”
楼梯口的灯光幽黄幽黄的,映在秦亦恒眼里,显得特别瘆人。
“七岁以前,孩子多半会判给妈妈,可七岁以后就不一定了。如果你坚决不肯让我跟安然接近,大不了我起诉你不让我看望孩子,要求做亲子鉴定。只要证明了我跟孩子的血缘关系,你还想拦得住我跟她相认?而且那个时候,安然也大了,懂事了,如果她知道你骗了她那么多年,让她对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叫爸爸,你以为她会原谅你?”
秦亦恒的笑容突然间变得特别笃定,特别有底气:“圆圆,你如果想相安无事,永绝后患,就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我脑子一懵,突然就迷茫了。
以前我还有一个强大的助力,安安是无论如何都会维护我和孩子的,可是现在,安安想要从这一段畸形的感情中抽离出来,已经去看了心理医生,我绝对不可能再把她拖进来。
可是这样一来,没人罩着我了,秦亦恒少了一个最大的顾忌,现在只有他拿捏我的份儿了。如果不答应他,万一他真的做出什么超出理智的事情,受伤害的还是我跟安然。
我倒是无所谓,什么伤都受过了,可是安然还小,我怎么能让她受到那么大的冲击?万一她接受不了刺激,出现什么问题,那可如何是好?
看我陷入犹豫,秦亦恒越发笃定了,胸有成竹地说:“圆圆,我只是想陪伴她,爱护她。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不点头,我绝对不会告诉安然真相,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