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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东西掉了,她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唇角瞬间扬了起来,脸上都带着笑意。
起身,便向着旁边走了两步,“喂。”
“睡醒没有?”傅君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心里没有心事的安晚,此刻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
她甜甜的对着电话那边唤了一句,“老公。”
“你说什么?”傅君没有听到,急忙问了一句。
安晚不好意思再叫第二句,何况,还有外人在呢,虽然隔开几步,但说大声点,还是会被听到。
费行羽还是自己母亲的旧友,所以算得上是长辈,安晚对着电话说,“我没有说什么啊?我带吉吉来公园放风了。”
吉吉听到安晚说起它的名字,十分配合伸头对着这里嗷嗷的叫两声,以表示它的存在感。
“晚晚,你刚才说什么了?是什么重要的信息?你再说一遍,现在我办公室里没有人,很安静,我能听到。”傅君像感觉是什么大事一样的态度。
听着他的话,安晚脸有些滚烫……
什么重要信息啊?
“都说了没有说什么了,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问完这个问题,安晚才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书房里的画,顿时声音沉了下去,“今天从G市回来了,你该去看看彭依柔了,免得牵肠挂肚了,不太好,我就不打扰你了,先把电话挂了。”
说完,她还真的一点都不犹豫,直接把电话挂了。
都说这女人变脸的速度,都可以跟翻书的速度媲美,现在看来,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前一刻还甜甜蜜蜜的叫着他老公呢,结果下一秒,就让他找另一个女人去,还不打扰了,狠决的挂了电话。
安晚不知道傅君在那边是什么表情……反正,她自己突然就不爽了!
那三副画,她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结果,呵呵哒,跟她毫无关系好不好?是彭依柔!因为她的右肩位置那里没有痣,而彭依柔是有的。
都亲自画人家的画相了,还是睡觉的,还挂到自己的书房里,安晚想着想着,觉得真是日了狗了!
手机又响了起来,安晚没有再接,甚至直接拒听。
来来回回三次,手机终于安静没有再响了,安晚再回到位置这里,就看到费行羽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看她的目光,好奇怪。
“费董,你没事吧?”安晚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其实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我们活着的人,还是需要过好现在的生活,过得好,才是对她们最好的回馈,你觉得呢?”
“要怪就怪你们今生缘份薄吧,希望来生,你跟我妈可以重续这辈子余下的时光。”安晚说完,像吉吉招了下手,吉吉马上站在她身边。
“费董,再见了。”
“小晚。”费行羽在安晚转身的时候,才叫她的名字,不再是傅太太,也不是安小姐,面是以长辈对晚辈的称呼来叫,小晚。
“啊?”安晚一头雾水。
费行羽右手紧紧握成拳头,抬起来,最后落在安晚面前,那颗吊坠突然从他掌心落下,红绳系着,吊坠在空中摇晃着,“是你的吗?”
“是啊。”安晚摸了摸衣服的口袋,上次安炎给她后,便放在口袋里,都要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结果今天差点掉了。
“费董,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还真的掉了都可能不知道。”安晚笑着说完,伸手去拿,费行羽却把东西重新握回掌心。
“这是费家的东西。”费行羽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安晚却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微不可闻的颤抖。
她疑惑的看着费行羽,皱了皱眉头,“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给我的。”
安晚的话说完的瞬间,费行羽虚脱般的跌坐在石椅上……
他紧紧握着手心里的东西,安晚看到他手背青筋迸出,“费董,可以把东西还给我吗?”
费行羽就这样坐着,像没有听到安晚的话似的,表现出来的样子,安晚觉得很奇怪,她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他说东西是费家的,母亲却又把这东西留了下来给她,到底这东西是谁的,安晚也不知道。
“小晚……”
“啊?”
安晚刚说完,费行羽突然起身,伸手便把安晚拥在怀里,安晚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动作很快,猝不及防的,安晚的人已经被他拥着。
很浅的一个拥抱,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安晚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费行羽的表现,让安晚十分奇怪。
被这样一个长辈类的男人拥着,安晚自然是不舒服的,所以她推开了他,“费董……”
“小晚,是我着急了。”费行羽强装努力的笑着,“小晚,谢谢你。”
安晚完全不懂费行羽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脸懵。
“这个东西,你放好。”他把那玫吊坠放到安晚手心里,“好好保存,我回G市一趟,晚点,我再过来找你。”
说这话的时候,安晚看到费行羽似乎很激动的看着自己,眼睛里闪着什么东西一般,没有给她时间多问,他已经转身往马路那边走去。
安晚摇了摇头,感叹着费行羽可能年纪大了,所以思维有些错乱,好像把她当成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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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御雅苑。
卓于淑在房间里,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是他的丈夫轻拥着一句年轻女子的照片,看轻女子只有一个侧脸,她却知道,年轻女子是谁。
费行羽二十六年来,身边除了她卓于淑,便没有一个异性,他们的婚姻,在外人眼里,是恩爱,幸福的佳传。
也是她那此姐妹们,一直羡慕的对象。
可是现在,卓于淑却慌了!
是真的慌了,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着…,连自己的儿子推开了房间的门都不知道,直到费亚新叫第二句妈,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手机放好,“亚新,你怎么还没有去公司?”
“妈,爸去哪里了?突然之间离开,有些事情需要经过他敲板才行,手机也打不通,问倪秘书,他也不知道。”费亚新按了按眉心,“妈,爸到底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卓于淑淡淡的说道,“他要去哪,也从来不会跟我打报告。”
“妈,你跟爸关系那么好,你都不知道,那谁才会知道。”费亚新皱着眉头回了一句,看着自己的母亲发望着窗外,神色沉重的样子,他问道,“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卓于淑挽唇笑了笑,“你先回公司吧,你爸从来做事都有分寸,今天应该就会回来的了,我还要去练舞。”
说着,在旁边衣柜里拿出自己跳舞的服装,“快去公司吧。”
费亚新嗯了声,转身出了房间,卓于淑听着他脚步声越来越远,她才把门锁了,换上跳舞的服装。
很快,一身舞蹈服穿在她身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费家有钱的关系,所以她的生活衣食无忧,婚姻里,她生了两个儿子后,只做两件事,那就是保养跟跳舞。
保养,能让她不老得那么快,让她魅力不减;而跳舞,而是提升女人气质最好的方法,可以把跳舞当成运动,健身又修复产后的身体,慢慢的,让身体更加柔软。
她现在这个年轻,跟两个儿子出去,别人都以为他们是姐弟呢。
身形还是跟以前一样,凹,凸有致,盈盈一握的细腰,柔软的身段可以陪着费行羽做各种各样的姿势,然而,他在这方面,永远都是速战速决。
没有前,戏,也不会在事后,拥着她说温柔的情话。
从婚后开始,每周一次,已经二十六年了,依旧如此,从来没有变过。
唯一有一次……他唯一一次喝多了酒,失控的他,像一头野兽,叫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闭了闭眼,卓于淑抛开这些不该有的思绪,她觉得自己对生活是满足的,因为,得到了人,得到了他陪你走过下一辈子的承诺,就是胜利者。
她也不可能,跟一个死去的人,计较什么,去自己给自己添难受。
在镜子中描绘着她的眼,她的唇,每一次出门,她都是端庄的,都是美丽的……就像她的生活一样,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美丽的。
拉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时,卓于淑神色一顿,很快恢复了自然,“行羽,你回来了。”
“这两天你去哪里了?电话也打不通,亚新说公司那边有事等着你处理。”
费行羽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卓于淑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面容都不曾有任何改变,她看费行羽,疑惑似的问,“行羽,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就这样看着我?”卓于淑微微一笑,上前去拉费行羽的手时,他不着痕迹退后两步,躲开了她的碰触。
卓于淑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神色微滞,带着几分嘲讽的口气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一直去学跳舞,你不开心?”
“卓于淑,我想问你,你这辈子有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费行羽终于开口,声音却苍老得让卓于淑不敢相信,那是他的声音。
“我怎么会做伤害你的事呢?行羽,我对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卓于淑轻轻的回答道,她爱他,费行羽不可能不知道。
“是吗?”费行羽冷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行羽,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回答他问题,卓于淑反而这样问了一句,“是不是,你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什么?”
“我对我的心,这些年,我对整个家的态度,你难道没有看到吗?我怎么会欺骗你?怎么会伤害你?你是我的爱人,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
“那颗象牙状绿色翡翠,那晚你拿了后,一直没有给回我。”费行羽望着卓于淑,突然无比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爸让我跟羽雯的一起拿去让大师开光。”
卓于淑眸光闪了闪,“这么久了,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放哪里来,可能我得找找才能给回你。”
“能找得到吗?”费行羽的声音冷了下来,直视着卓于淑,后者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