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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婶战战兢兢的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同走进去。
报案室里，一脸笃定的宁婉鱼在听到录音里空荡荡的杂音之后，变了脸色。
而同一时间，陈婶垂着头，用力的抓着手。
“对对不起警察，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宁婉鱼凌厉的目光扫向她，不甘心，又点开邮箱点击里面的录音，同样，空茫一片。
她的录音被人删除了。
不止删除了手机上的，还删除了邮箱里的，能做的这么滴水不漏，还让陈婶吓成这样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宁婉鱼闭上眼，听着身后的房门打开，有警察恭敬的嗓音：“龙少，请进。”
报案室的面前是一大长排的玻璃，玻璃上映出身后男人寡淡且无情的脸。
他的指尖依旧夹着烟，烟丝袅袅浮上天花板。
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同样也模糊了她的。
宁婉鱼只觉得眼睛又酸又疼，那种被欺骗，被耍弄的疼痛。
而昨天，她还傻瓜似的向他表白。
或许他正在嘲笑，她多傻啊，以为能玩的过他，谁知竟被他玩在掌间。
宁婉鱼紧紧闭眼，强忍下那阵怒，从心向眼睛涌来的泪腺，以及那片心碎的声音。
龙耀阳深沉的步子在宁婉鱼的背后停下，睿智的视线在周遭一扫，看向陈婶时，那女人吓的哆嗦一下，把头垂的更低。
男人吸了口烟，沉声道：“我来带我太太走。”
警察自然是不敢难为，更何况她只是来举报，现在却什么证据也提供不出来。
连忙站起身，点头哈腰的。
宁婉鱼的小手扶在桌子上，小拳头攥紧，突然睁开眉眼，眼中划过一抹光，冷声道：“陈婶，我安排你要做的事情没做到，我给你的钱你倒是拿着顺手。”
陈婶一听，脸白又青，连忙从包里拿出那张银行卡，颤颤巍巍的递过去：“对对不起，太太。”
宁婉鱼接过那张卡，往站起来正要离开的警察面前拍去。
“这次串标的事的确是我做的，为了诬陷邱堇，我拿钱买通佣人要诬告她，你们抓我吧。”
“婉婉。”站在她身后的龙耀阳突然沉了声，厉声叫她。
镜子里，映出他气的面色漆黑的脸。
宁婉鱼像是没看见般，理也不理。
“我联合其它公司共同串标，对其它公司造成了利益损失，有刑事责任，你们抓我。”
“这”面前的小警察一脸为难的僵着，看看龙少，又看看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都出去。”
龙少开口，警察与陈婶像是得到特赦般的出了报案室。
这狭小的空间只剩宁婉鱼与龙耀阳。
女人十指一握，攥紧手中的银行卡转身就要走。
“婉婉。”
她站起，他抓她，将还在燃烧中的烟直接攥进掌心按灭，不管那火烧火撩的疼痛。
解释道：“这件事，你爆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宁婉鱼冷笑着，不屑的甩开他，眼圈红通通的，脸上却是青白。
“这件事情，你从头到尾都知道，那昨天，你是在看着我演猴戏，爽的不得了是不是？”
“婉婉。”他又叫她。
宁婉鱼却厌恶似的后退两步：“龙耀阳，你真的很吓人，很恐怖，你的心机那么重，将人玩弄在鼓掌之上。”
这一回，龙耀阳没再说话，但他眼中却一闪而逝了那抹烦躁。
从裤兜里拿出香烟，重新点燃，夹在嘴边一口一口的抽。
“你一直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我在你面前玩着跳梁小丑的把戏？”
她愤怒，她不甘，她已经受不了这里的低气压，急需要清净的氧气，她要出去。
龙耀阳这么做，不管是为了邱堇也好，为了龙母与龙氏也罢，总之，他欺骗了她，耍了她。
这段婚姻，他已经做出选择了。
走出市局门口，她向身后的男人丢出一句：“龙耀阳，我们离婚吧。”
她的胳膊并不意外的被身后的男人攥住，没有回头，脑中却显现出他阴鸷的视线，低沉的眉眼。
“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你。”
呵！
可笑。
宁婉鱼想起昨天的自己有多么愚蠢，竟然就真的笑了起来。
昨天，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开她时，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会原谅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