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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锦娘倒觉得福禄做自己的弟媳妇也是不错的。
可到底也要看弟弟的意思才行,况且她都觉得乔律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驸马爷对着福禄道:“你可别不知羞,让你前些时候尽瞎胡闹。
这会儿知晓出嫁之难了吧?不如老实点为你赚些名声。”
福禄哼道:“我也没有瞎胡闹,分明是秦渺渺先在我跟前贬损您的。
明明您以前才是国公世子,若不是您甘愿将位置让给您二叔,如今的秦渺渺算是什么国公府的小姐!”
秦驸马道:“少胡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娶你娘亲而舍弃国公之位,我一直都觉得很值得。”
寿安长公主眼神柔情蜜意地望着驸马爷。
福禄小声的对着乔锦娘道:“可有被腻得牙疼?”
乔锦娘点头,确实觉得牙有些酸疼。
回到侯府之后,乔锦娘被侯夫人叫到了正院里。
“锦娘,若水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她也关在柴房之中一日了。”
乔锦娘用手帕捂了嘴道:“呀,我倒是把她给忘了。”
侯夫人道:“若水从来就没有对你恭敬过,她便是我的侄女儿,我也不会有半点怜惜,只是,她的确是罪不至死。”
“她不过。
嘴巴不饶人,又蠢笨,性子焦躁,可到底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乔锦娘嗯了一声,“乔若水罪不至死,但庸王既然敢这么设计布局,必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
将此事闹大,即便是请大理寺去庸王府之中查,未必能查出来些什么。
我觉得,要不就说乔若水假死,将她送到边疆,与郑家一家子团圆。
庸王索性是不想要乔若水再占着他侧妃的位置,想必不会追究是真死还是假死。”
侯夫人握着乔锦娘的手道:“我儿真的心善,这会儿还想着他们一家子团圆。”
乔锦娘心中明白,对于乔若水而言,与郑家被发配边疆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呢!
郑家人刚走出长安没有两日,脚程极慢。
侯府的马把乔若水送到郑家一行人跟前时,郑夫人连连喊道:“若水,若水。”
“你来救娘了,是吗?娘不想去边疆呐!”
乔若水厉声道:“你不是我娘,你不配,你和乔锦娘一样都是贱人!
你要真是我娘,您就该死了都守着这个秘密。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就该死守着!”
郑舅父一巴掌打在了乔若水的脸上,“她可是你的亲娘,你就这么对你亲娘说话的?”
乔若水道:“我是侧妃娘娘,你敢打我?”
乔家的侍卫下马对着郑舅父道:“郑家舅爷,庸王打算除去侧妃娘娘,乔家已经对庸王说乔侧妃已死。
我家夫人小姐感念亲情,特意送她前来团聚。”
郑家舅父对着乔家侍卫拱手道:“多谢了。”
乔若水道:“乔锦娘,乔锦娘她是故意的,我明明是被冤枉的。她不替我伸冤,还让我发配边疆,居心不良!我要回去找她!”
郑家舅父一把拉住乔若水,“你还不清醒些吗?如今回去长安,你怕是连命都没有了,乔锦娘是在救你啊!”
“我才不信这是在救我,我要回去!”
乔若水挣脱了郑家舅父的手。
郑夫人以泪洗面,早知如今被女儿指着鼻子骂贱人,她当初就不该互换了女儿。
乔若水往回走时,却被一支箭硬生生地刺穿了心脏。
瞪大着眼睛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郑夫人连连过去,惨叫出声,“女儿,我的女儿啊!”
随着便是箭羽一阵接着一阵而来。
郑舅父咬着牙关,望着骑马而来的男子,“庸王,我女儿好歹也和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您怎能如此心狠杀戮?”
马上的男子看着还未曾闭上眼睛的乔若水道: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蠢货,活着迟早是一个祸害。”
庸王转身时,吩咐着一旁的侍卫道:“处理得干净一点,一个都别留!”
“是!”
郑家人遇到劫匪死在半途之中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侯府众人都不敢告诉侯夫人。
乔锦娘从玉燕口中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浑身一凛。
她想绝对不会是劫匪所为,劫匪哪里会蠢到去打劫流放边疆之人。
原本这些流放边疆的,身上都没有多少财物。
何况这是公然与朝廷作对,盛世年间敢公然和朝廷作对的劫匪是嫌自个儿命太长了吗?
乔锦娘得知消息后,便去东宫寻了陆宸。
陆宸见到乔锦娘而来,问道:“你是为了郑家而来的吧?”
乔锦娘点头:“你可知晓杀死他们的凶手?”
陆宸言道:“除了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还会有谁?
庸王向来刚愎自用又心狠手辣,他岂能允许乔若水不死,将来回来坏他的好事?”
若说右相家大厦将倾,是乔锦娘第一次感受到皇权的威严。
那么这一次郑家全家惨死,乔若水这么一条活生生地人命就没了,是乔锦娘第一次感受到了皇家的残酷。
陆宸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怕了?你放心,你身边有着暗龙卫的保护,不会有事的。”
乔锦娘抿抿唇,“若是我在临安入赘的夫君是庸王的话,或许我和晞儿这会儿早就没了性命了吧?”
陆宸皱眉,“你少胡思乱想,你这辈子的夫君只可能是我。”
乔锦娘道:“你一定不能将储君之位让给庸王。
既然知晓是他害了你,你就不能够处置了他吗?
今日他杀了乔若水,明日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杀谁呢!”
陆宸握着乔锦娘的手道:“我有三年不在长安,很多都需要部署起来。
这会儿就贸然朝着庸王出手,若不能一击及败,未免会被群臣诟病。
还有父皇虽然宠爱我,可庸王到底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是不喜欢看兄弟手足相残的。
不过庸王对我而言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你且看着他瞎蹦跶,左右长久不了了。”
乔锦娘道:“我只知这只秋后的蚂蚱还能害人性命。
与你来说他的确是蚍蜉撼动不了你这棵大树,可对于其他人而言,他就是那棵大树。”
乔锦娘行事向来是简单粗暴的,她只知道有仇必报,不必隐忍。
“我不管你们兄弟相残不相残,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他活着恶心人了。”
陆宸揉了一把乔锦娘的发髻,“既然他恶心到了你的眼睛,倒也不是不能尽快地把他给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