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第219章 烫伤事件(1)

意千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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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内容开始-->    去年,他们之间误会重重,重华千方百计找她的茬,却又不肯放手,举手投足间总透着一股子想勾引她的味道。

    比如说,强迫她坐在、站在刚好能看到他侧脸的地方,还要特意对好灯光,让她一眼看去,就拔不出眼来。

    分明是偷偷看她,却非得强迫她承认她在偷看他。

    分明想勾搭她,偏偏不肯明说,总说什么“给你一个机会,朕允许你后悔”之类的鬼话。

    坦白的说出来会死人吗?真是的,矫情得不得了。

    好奇怪,那时候觉得他真心欠揍,这会儿想起来,怎么觉得这么可爱?

    钟唯唯托着腮,盯着重华漂亮得不像话的侧脸,看得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

    鲜美的排骨汤在汤罐里“咕嘟嘟”冒着热气,重华仍然聚精会神的看奏折,一点不为所动。

    这是在报复她之前没有留他么?这也太小心眼儿了。

    钟唯唯夹一块排骨出来,蘸上酱料,端过去,跪坐到重华身边,让他张口:“张嘴。”

    重华这才回头,看到她调皮灵动的样子,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

    张口咬走排骨,三口两口剥了肉,歪着头正要吐骨头,钟唯唯又把掌心送到他面前。

    重华虽然把骨头吐到了钟唯唯的掌心里,却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点不自在,她何曾对他如此周到过?

    当然,除了她有事要求他时。

    从前在苍山,多数情况是,她靠在他身上吃喝,不管是果子也好,啃鸡爪子鸭脖子也好,都是要吐核或者吐骨头时,她懒得动,就抬着下巴,蹭蹭他,含糊不清地“嗯嗯”哼。

    每当此时,他就必须端碟子过来伺候她吐掉果核或者骨头,再不然就是直接伸手过去,让她吐在他的掌心里。

    不然她达不到目的,势必不会罢休,打滚撒泼,无所不用其极。

    他是不乐意这么伺候她的,他觉得女人得有点女人样儿,惯得太厉害会惯坏。

    可是每次都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只能嫌弃又皱眉地满足她的无理要求。

    今天风水轮流转,她居然主动伺候他了,他倒觉得不自在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肯定没安好心。

    重华警惕地离钟唯唯远了些:“你想做什么?”

    钟唯唯往他身边又贴近了些:“看陛下辛苦,心疼你照顾你。”

    她张开手臂,抱住他,往他肩上蹭了又蹭:“饿么?厨房里才送来的排骨汤,用瑶柱吊味,食盒里是各种菜蔬小食,烫着吃,新鲜又美味。天天大鱼大肉的,换下口味。”

    她的魔爪在他衣服上留下了清晰的油痕,重华嫌弃地皱起眉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钟唯唯笑眯眯的:“是么?微臣不像话,谁像话呢?刚才那位小宫女么?”

    重华先是哑然,随即好笑起来:“你遇到她了?”

    “哼~”钟唯唯收了笑容:“人家故意弄出声响给我听,我想不看到都难!”

    重华因为奏折引起的不愉快全都消失了,他欢喜地抱着钟唯唯,用新长出来的胡茬去戳她的脸:“小醋坛子。”

    钟唯唯不甘示弱:“大醋坛子。”

    嫌弃地把他的脸推开:“走开。”

    矫情地起身要走:“不吃就算啦,我该回去了。好几天没给又又讲故事了,我答应今晚陪他的。”

    重华从后面搂住她,不许她走:“行了,别闹。她刚才来,是和我通风报信,投诚来的。”

    钟唯唯酸溜溜的:“恭喜陛下,有此佳人不顾家族安危,愿意为您赴汤蹈火,死而后已,实乃陛下之福。”

    她越是酸,重华的心情越好。

    他指指桌上的奏折:“我们不过是出去半天功夫,他们就凑在一起搞出了大名堂,递了这折子来恶心我。”

    韦氏和吕氏果然是掌控朝局多年的世家大族,根深叶茂,动作迅速,才刚决定再次联合,奏折就已经送到了他的案头。

    先是一堆让人心烦的烂事,抓了他才提拔起来的吏部侍郎林增暮的错处,势必要把林增暮搞臭搞烂。

    林增暮被弄下去不算什么,却会影响到新进官员对他的期许和信任。

    以及他的威望和眼光,都会被人怀疑,处理起来颇费功夫,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他提拔起来的其他人。

    然后又说今年斗茶大会的事,让他确定参赛人选,再按照往年的惯例,把这些人集中到芳荼馆里保护起来,封闭培训,增长技艺,以免他们分心或是出事。

    钟唯唯肯定是要参加斗茶大会的,只要确定了由她出战,就必须按照惯例,把她送到芳荼馆里去,和其他参赛的人关在一起。

    这样,就理所当然地把他俩分开了。

    且芳荼馆离皇宫较远,他的眼睛看不到,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出意外是很容易的事。

    钟唯唯要了奏折去看,说道:“这是在委婉间接地逼你。要么,陛下就去睡他们的女儿,他们让步放过林增暮。

    否则,就是大家都拼个你死我活好了。陛下可以任性独宠你的师妹,他们也要拿出吃奶的劲儿把你这段日子提拔上来的人搞烂搞臭,给你添堵。”

    “不就是想让我去芳荼馆么,我去就是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正有此意。就目前来说,斗茶大会才是最要紧的。”

    钟唯唯把奏折放回去,拉重华去火炉边坐下,“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

    她利索地把碗筷布好,给他布菜,又给他温了一杯酒递过去:“吃!”

    重华不接招,斜瞅着她追问:“什么叫做你正有此意?就这么想搬出去?”

    钟唯唯夹了一块炖得软烂的山药喂他,俏皮地道:“有句话不是说,小别胜新婚么?天天在一起,会烦的。不如有点距离,彼此看着新鲜。”

    重华猛地坐起身来,目光不善:“这才多久,你就敢说烦了?是嫌朕做得不够好?还是嫌朕不够卖力?”

    手一伸,推开碗筷,就要把她拖过去。

    二人在一起才多久呢,她就敢嫌他烦。

    他顾忌她身体不好,每次都只是堪堪吃饱,不敢尽兴,她倒嫌弃起他来了。

    真是不能原谅,必须让她见识到他的厉害,让她发自内心地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