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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放她一马
“老爷相信妾身啊，这真的不是我做的。”压着凤轻舞狠狠朝着地上磕头，刘氏知道自己现在百口莫辩，唯一的办法，就是认下这罪。
如果自己硬是要狡辩，怕是会惹得凤擎天更火。
一声又一声，刘氏母女额头已经磕出血来。
凤九歌眸子一闪，这刘氏反应的太快，若是她执意争辩还拿她有办法，如今这般倒是让自己下不去手了。
“爹爹，你快让二娘和妹妹停下来。”轻轻扯了扯凤擎天的袖子，凤九歌装作急切道。
凤擎天丝毫不为所动：“此事绝不能姑息，来人……”
一听他这话，刘氏更是绝望了。
只见她越发磕得狠，那地已经沾满了血迹。
整个院子安静地只能听见哭泣声和磕头声，下人们都埋着头，根本不敢看眼前这一幕。
毕竟是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凤擎天见她二人这般模样也有些不忍。
见凤擎天眼里有些松动之色，凤九歌直直跪倒在地上。
“请爹爹放过二娘和妹妹。”
她必须抢在凤擎天之前表态，不然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她们这么对你娘和你……”凤擎天看着凤九歌，神色有些不解。
“女儿相信不是她们做的，”凤九歌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爹爹若是不答应，女儿就不起了。”
她确实很想这母女二人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但是如果这么容易，那她怎么让风轻舞体会到切肤之痛，怎么将她从高处狠狠摔下。
而且，这一场，她也不亏不是？
“你这孩子……”过了许久，凤擎天才叹了一声。
“请爹爹答应。”
即便心里清楚自己是掉进了别人的局，刘氏也只能抓紧这个机会连忙道：“老爷请相信妾身啊。”
“爹……”凤轻舞满脸泪痕，恳求的看着凤擎天。
果然如凤九歌所料，凤擎天彻底被这母女的眼泪所收买。
“罢了罢了，”凤擎天语气平和了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二十大板。”
“谢老爷，谢老爷。”
刘氏心里松了些，只要有命就行。
摆摆手让人将刘氏母女带了下去，凤擎天看着还在跪着的凤九歌，伸手扶她站起身。
“为什么要这么做？”凤擎天问道。
“爹爹，不管怎么样二娘和妹妹都是府里的人，这事若是传出去了将军府威严何在，”凤九歌徐徐地说，“而且女儿也不信她们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
简单的三个字，却触动了凤擎天的心。
“果然是我的好女儿。”
如此善良，如此识大体。
对于凤擎天的赞许，凤九歌只是但笑不语。
一出闹剧结束，凤九歌来到了顾氏的房间。
院子里这么大动静，顾氏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她也只是想给刘氏一个教训，所以凤九歌的做法令她很是满意。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只是闲话了几句。
倒是映雪有些忍不住开口：“这么好的机会小姐为什么要放弃？”
凤九歌一声轻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顾氏笑着呵斥：“你这丫头怎么也开始多管闲事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顾氏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责怪映雪的意思。
“奴婢只是有些不满二夫人的二小姐罢了。”映雪有些任性地开口。
她这小孩子的模样，逗笑了顾氏和凤九歌。
眼见二人在笑自己，映雪羞红了脸：“夫人小姐，你们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说是这么说，但凤九歌满脸的笑意还是挡不住。
细细算下来，这件事还是她们赢了
她不仅在父亲心里的地位提高了些，还在下人们的面前留了个好印象。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她在父亲面前很肯定的说相信刘氏母女不是害她和母亲的人，也让她们在父亲心里的印象大打折扣。
就算之后有什么事情，父亲也不会第一个怀疑到她和母亲身上。
凤擎天不知道的是，在他差人将刘氏母女带下去杖则时，她偷偷朝管家使了个眼色。
就算那刘氏母女有什么想法，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挨下这二十大板。
这样有趣多了不是吗？
至少这段时间之内，那刘氏闹不出什么乱子了。
在顾氏房里又待了一会儿，凤九歌便离开了。
“小姐今日看起来格外的高兴。”
回到自己房里，凤九歌自然不再掩饰，那忍不住扬起的嘴角将她的好心情完全泄露了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不同于对映雪的态度，凤九歌神色严肃了些。
映碧是她要培养的人，这些事情她自然要教给她。
“奴婢不知。”映碧确实有些想不通，明明那刘氏母女逃过一劫，怎么凤九歌还这么高兴。
正了正神色，凤九歌看着映碧：“你真的以为只靠今天这事我就能扳倒她们？”
“老爷不是……”如果不是自家小姐去拦着，那二人早就没命了不是吗？
凤九歌摇头：“你太小看她俩在父亲心里的位置了。”
想到凤擎天那有些松动的神色，凤九歌心里就是一颤。
如果这不是母亲刻意为之的局，凤擎天这态度就太让人寒心了。
“小姐请讲。”映碧疑惑的看着她。
凤九歌顺手拈来桌上的杯子，开口解释道：“那母女在府里这么多年不是白待的，想要一下子就瓦解她们，根本是不可能的，我看见父亲眼里神色的变动便知道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更或者，凤擎天就是在等她的那句话，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不然怎么会自己一提，就这么快的答应了呢？
“如果我不自己提出来，反而硬是闹着要处死她们二人，外人该怎么想？”她说着，低眉轻轻啜了一口热茶，“现在不仅让她们得到教训，我还落了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映碧一点就通：“那母女二人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这一下，真是解气。”
“不说这事，你出去帮我看看城南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凤九歌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