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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唇,轻易就落在女人的脖子上。
张益安分守地喝着自己的酒,看着袁东晋又恢复到原来的那些生活,神情有些漠然。
直到那女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他的身上,张益才上前一把将女人拎起丢到沙发上,然后揪着袁东晋的衣领,毫不客气地拽着就走。
袁东晋的脚步有些踉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但他也面无表情,任由张益拖出去,然后塞上了出租车。
一直把他送回了他和陈眠的家,张益才开口:“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袁东晋衣衫不整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和陈眠吵架?”
听到陈眠的名字,他才有了反应,良久以后,沙哑的嗓音吐出一句:“陪我喝一杯吧。”
张益也不废话,转身去酒柜那边拿了酒过来,两人一来一往地喝着。
袁东晋醉眼迷离地看着这个家,有些醉言醉语,“她要离婚。”
离婚。
张益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袁东晋,又忽然地明白了过来。
“前些时间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忽然要跟你离婚。”
袁东晋抿着唇,半天不说话,过了很久,才说:“陶思然怀孕了。”
张益震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袁东晋,律师的严谨以及教养都忘了,“他妈的袁东晋你玩出人命来了!”
袁东晋抿唇不语,一口一口灌着酒。
张益虽然有些气愤,但眼前这个男人终究是自己的兄弟,“她要离婚,你怎么想?”
“不离。”
张益哟了一声,“那就和那个陶思然断了。”
“我对她有亏欠,我也想过让她拿掉孩子,但是不行,她要是拿掉了孩子,这辈子估计就没办法再生育了,你说,我怎么能……”袁东晋捂着脸,五指插进头发里,用力揪着。
“所以你想让她生下孩子,又不想跟陈眠离婚。”
张益摸着下巴,摇头,“你明知道不可能,陈眠那么骄傲,能容忍你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
他知道陈眠不同意,所以他才左右为难。
“东子,你这个事情得想清楚了,作为兄弟,我奉献你一句,还是跟那个陶思然断了吧,你和陈眠毕竟是夫妻,当初为你也付出不少了,你觉得亏欠了陶思然,那么陈眠了?难道你不亏?你现在是必定会伤到其中一个了。”
张益客观地说。
本想和他谈谈陈眠,不过他看袁东晋现在这副模样,也是听不进去了,最后什么都不再说,默默地陪着他喝酒。
两人最后醉的一塌糊涂,张益直接睡了过去,袁东晋睡了一会就醒了,他跌跌撞撞地抹黑回了楼上的主卧,然后拿着手机拨了陈眠的电话。
陈眠睡到半夜的时候,被手机铃声惊醒了过来。
看见是袁东晋,她没有接,怔怔地坐在床上,任由手机一遍一遍地响。
但他锲而不舍地打,终究是于心不忍。
“陈眠,我们不要离婚,别离婚,好不好?”袁东晋喝多了,说话断断续续的,沙哑的嗓音低低沉沉的。
陈眠用力握着手机,扯着唇冷笑了一声,“不离婚?可以,你让陶思然拿掉孩子!”
可袁东晋脑子不清醒,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不要离婚,他想见她。
他又从卧室走出来,撞翻了房间里的东西,巨大的声响传来,陈眠听得眉头一蹙,“袁东晋,你在哪里?你喝酒了?”
难怪他说话有不利索,原来是喝醉了。
可是袁东晋低低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陈眠忍不住担心,不由得放软了语调:“你现在在哪里?”
“陈眠,今天是十五号,你怎么不在家?我想你了……”
忽然,一阵重物滚落的巨响,砰砰过后,回归于平静。
陈眠蓦地睁大眼睛,大叫了一声:“袁东晋!”
没有任何的回应。
第一医院里。
陈眠安安静静地坐在冷冰冰的长椅上,低着头看着自己掌心已经凝固的血迹。
手术室三个大字红澄澄的,紧闭的大门像是一道生死关,医院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只有清冷的灯光无声地亮着,安静得像是坠入了死门大关一样。
寒冬夜深,气温很低,陈眠觉得有一股冷意不断地侵蚀着她的皮肤,钻进她的每一寸毛孔里,一直渗入到她的骨血里头。
陈眠动作呆滞而缓慢地抬头,看着手术中三个字,整个人都有些迟钝,沾了血的手慢慢握成拳,又无力地松开。
【陈眠,今天是十五号,你怎么不在家?我想你了。】。
从袁东晋被送进手术室里开始,这句话就不断地脑海中重复响起,她的心脏如同裂开了一道口子,有丝丝缕缕的凉意密密麻麻地溢出。
这三年以来,每一个月的十五号,都是她强迫他履行夫妻义务的日子,被逼迫的是他,被折磨的是她,其实这样的夫妻生活,她一点也不愿意,然而她却非要逼着他接受这个条件。
开始她以为感情能够越做越爱,到后来才发现他是越做越恨。
陈眠想不明白他心心念念记着十五号的意义在哪里,毕竟两人彼此都明白,这一天不过就是相互的折磨和厮杀。
可听到那阵滚落楼梯的巨响,她的心脏不受控制被攫住,身体动作比大脑更快作出反应,不管不顾地往他们的家冲去。
看见他躺在一滩鲜艳的血泊之中,那一刹那心跳都停止了。
她要离婚,要放弃这一段感情。
然而这漫长的十三年,要如何忘记?
十三年的感情,十三年的青春岁月,她所有的爱慕和美好都给了这个男人,又怎么可能说丢弃就丢弃,说放下就放下?
感情又不是水龙头,说关就关。
袁父和袁母很快就赶到了,他们脚步匆忙急促。
李敏慧一看见陈眠就扑了上来,一把拽着她的手,“怎么样了?伤得很严重吗?啊?”
陈眠眼珠子动了动,声音涩哑,“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