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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疫员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这时就连在官场上培养出稳重为先的赵连升也按捺不住了，催促道：“具体结果怎么样？”
检疫员伸手把统计的样本数据递给赵连升，“局长，还是你看看在公布吧，我怀疑仪器坏了。”
张凡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难道龙鸣不止准备一手，出了让饲料中的重金属严重超标，还有其他的？
他忍不住盯着赵连升看，等着赵连升的结果，龙鸣此时则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看着赵连升，催促一声，说：“赵局长，公布吧，我想周围的群众们，也很想知道结果的。”
“是啊，怎么不公布了呢？”
“就是，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不会吧，咱们县里，张凡的鱼好吃是出了名的，他养的黑鱼，比其他人的贵好多，都很吃香的。”
“那可说不定，一条鱼都能弄出这么多花样来，说不定里面真的有什么猫腻。”
……
围观者，各有各的观点，纷纷窃窃私语，表达自己的看法。
张凡隐隐间把手攥紧了，忍着心中不安，努力保持冷静等待着。
龙鸣看到张凡的模样，顿时间得意倨傲道：“张凡，现在害怕了，你昧着良心做哪些黑心勾当的时候，就没有一丝害怕和内疚吗？”
面对龙鸣的挑衅，张凡冷静中，却也毫不示弱道：“龙鸣，说话要讲究证据，不是你龙家厉害，你说什么就什么，你的恶意诽谤，我是能起诉你的。”
啧啧！
胜券在握中，龙鸣舒坦得意的吧咂着嘴，冷笑道：“起诉我，很快你就会待在牢狱里面，和监狱里面的臭老鼠为伴了，你有这个机会吗？”
“去，检查一遍设备。”赵连升看了眼盛气凌人的龙鸣，对检疫员说道。
年轻的检疫小伙子点了点头，就忙不迭道：“赵局，已经去其他鱼摊检测去了，需要等会儿。”
龙鸣太想听到检疫的结果了，听赵连升还要重新检验设备，不满道：“赵副局长，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你想要袒护张凡，可这是在现场检疫，这么多人的眼睛看着呢。”
赵连升闻言后，一口怒气差点没忍住，龙鸣这话可太污蔑人了。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群众的面，赵连升强压住心中的怒气，不卑不亢道：“龙少爷，我们所有的一切流程都是符合规矩的，现在我以及来的检疫员，一致对检疫的结果有质疑，为了结果的准确性，我们检测设备，难道有错吗？”
哼！
龙鸣被赵连升呛得无话可说，冷哼一声，阴沉着脸不做声。
等待中，来福凑到张凡身边，低声紧张道：“凡哥，姓龙的难道还有其他的布置？咱们不都已经……”
不等来福把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张凡就用眼神制止了龙鸣的话，张来福声音虽然很低，可不保证，一定能让龙鸣听不见。
他拍了拍来福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没做亏心事儿，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怕什么。”
张凡说话的时候，没有可以压制声音，所以很多人都听得到。
赵连升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张凡，眼底深处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赞赏。
反观龙鸣，听后嘴角翘起，鄙夷讥诮道：“张凡，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在这里冷静的装君子，装圣人，不得不说，你能成功，和你装的一手好逼，也是有很大的关系。只是……”
话锋一转，龙鸣胜券在握般嘲弄道：“在事实的证据下，装高洁是没用的。”
“局长，仪器没有问题。”就在龙鸣刚说完，去检测仪器的检疫员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报告道：“我去附近十几家鱼摊检验了仪器，没有问题。”
“现在可以公布了吧？”龙鸣面色不善，阴阳怪气的看着赵连升催促道。
赵连升心中无比好笑的看着龙鸣，虽然他不清楚龙鸣因为什么针对张凡，可这么长时间，他肯定了一件事情。
就是这次局长把检测张凡这批鱼的事情交给他，恐怕就是龙鸣安排的，而且指使他的局长，对他赵连升恐怕也没安好心。
赵连升的目光从龙鸣身上转移到张凡，灿烂一笑，略作停顿，在众人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的时候，开口了：“这次检测，张总这批鱼不但各项指标都合格，而且每项指标的数据都是优级，怪不得徐教授说张总这鱼对于一些疾病都有治疗的作用，经过检测，现在我服了。”
张凡闻言笑了，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刚才赵连升怀疑设备有问题。
感情是他的鱼各项指标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赵连升都不相信了，张凡看着已经痴呆了，一张英俊脸庞阴沉都快滴水的龙鸣。
龙鸣在张凡的目光转移过来的时候，瞬间醒悟，然后冲着赵连升咆哮质问：“你说什么？不可能！肯定是你们的设备出了问题！”
闻言，赵连升皱了皱眉头，龙鸣这出乎意料的反常，有些太异常了。
赵连升忽然发现，或许举报张凡的就是龙鸣，而所谓的重金属超标，也可能是龙鸣在背后做了手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罢了。
一时间，赵连升对龙鸣反感到了极点，龙鸣的阴谋要是真的成功了，不止张凡有事儿。
那些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刚刚改善了一些生活的穷苦农户也会被打落尘埃。
赵连升最痛恨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让穷苦百姓跟着遭殃的人，于是言语冰冷的回答道：“龙少爷，我们的数据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仪器也已经去其他鱼摊检测过了，没有问题，请你注意言辞！”
龙鸣看着一个县级小小的局长，一个副处级干部也敢跟他这么说话，脸色顿时阴冷起来。
咬牙龙鸣忍着心中的怒火，质疑道：“这批鱼是张凡专门用来糊弄你们的！”
说着，龙鸣就转身指着张凡，不甘挑衅道：“张凡，有本事你敢每家都检测吗？你不过是用一批没有问题的鱼来掩盖事实罢了，意图鱼目混珠！”
“张总，真金不怕火炼，你敢不敢试。”
“对啊，要是你的鱼全都没有问题，以后就算你的鱼比其他鱼贵，我天天也吃你家养的鱼。”
“我们也是”
周围围观来买鱼的，也想看个究竟，愤愤符合着。
张凡看了眼龙鸣，嘴角微微翘起，笑容逐渐扩大，举起手来，等众人安静下来后，他开口了，大声的，掷地有声道：“明人不做暗事，我张凡做生意讲究一个光明磊落，诚心、诚信、良心，既然大家想看一看，有何不可！”
说完，张凡歉意笑对赵连升，抱歉道：“赵局，你看是不是你们在辛苦一些。”
赵连升毫不在意的大手一挥，爽快道：“我们做的就是检疫的工作，为大众把好食品安全这道关，张总主动邀请我们做检测，我们乐意之至。”
“好，赵局长说的好。”
“赵局长这话我爱听，办的事儿更是大事实，好官儿。”
“赵局长是好官儿，要是张凡的鱼经受住了检验，那就是好商人，今天我不上班儿了，就等着看了。”
……
顿时间，拍手叫好的声音不绝于耳，张凡和赵连升相视一笑，赵连升抓住机会，得到了当官最想要的名声。
而此事，对张凡而言，就是最好的广告了，看着越来越多聚集过来的人，如果不是人很多，他恨不得大笑三声。
一旦检测全都和现在一样，在这些围观观众的传播之下，那广告效果，张凡觉得自己做梦都会笑醒。
龙鸣看着张凡，脸色无比阴沉，在前往下一家的时候，两人走近了后，龙鸣低声狰狞道：“张凡，你别得意的太久了，你以为用一批没事儿的鱼，鱼目混珠就可以蒙混过关，门儿都没有！”
张凡故意挠了挠头，不解的看着龙鸣，“龙少，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的鱼有事儿？”说着，他的眼神变得愤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龙鸣愤怒道：“你们！你们在我的鱼上面做了什么手脚！对了，重金属，你们怎么把重金属让我的鱼吃进去的？”
因为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张凡故意要在龙鸣面前表现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好让龙鸣没有警觉。
龙鸣看着张凡糊涂的模样，心中得意的冷笑，嘴上阴测测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龙鸣，你的阴谋诡计一定不会成功的！”张凡佯装愤怒，咬牙冷笑道：“还记不记得你们找王来财给我的鱼投毒的事情，那次都没有毒死我的鱼，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可我相信，我的鱼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龙鸣给张凡留下一句话，快走几步。
时间流逝，最后一个摊位检测完的时候，龙鸣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
张凡所有的摊位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无一例外，全都是优！龙鸣一双眼睛，有些泛红，想一个输掉了内裤，赌上了性命的赌徒，看着检疫员递到赵连升手里的建议报告。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只要有一次的检验有问题，他就有办法以点到面，造势用舆论把张凡彻底的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