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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
破晓稍后。
这是归途的风尘仆仆。
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因人而异。
可是对于江芃来说,却是相当的紧凑。
这青州距离漠北一个来回就将近大半个月。
所以,在定下了与“青州豪庭”联姻的事情,江芃等人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在这期间,最好的的结果就是时间还够去下了聘礼。
此时,已经奔驰了六七天。
一路无话,一路不曾停歇。
远远望去,却是通往漠北必过之处“杀虎口”。
此地地势险峻,两侧高山对峙,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这里盗匪横行,侠客繁杂,一座茶酒摊居然发展成了一座小镇子。
镇子不大,城门篓子却是威武无比。
江芃伫立马上,抬头仰望,透过城门楼子便可以看的到崇山峻岭之下的安静景象。
他不由舔了几下嘴唇,说道:“行色匆匆,不如今日就此歇息,过了这‘杀虎口’,也算是进入了漠北之地。两位供奉可自行返回主家。”
白无敌与狄青青点了点头。
虽然二人现在归顺了江芃,可是该有的气度依旧存在。
尤其是白无敌,心中甚至还有着一个疙瘩解不开。
不过江芃可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
他轻轻用缰绳一打马屁股,胯下骏马便向着“杀虎口”走去。
虽然现在天空的颜色是灰色的,云层也是灰色的,这个沉睡中的小镇子还没有开始苏醒,干家万户还像是幅淡淡的水墨,把所有的颜色全部溶入了这一片灰朦。
可是,偶尔的狗叫声证明已经有人已经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正当几人刚刚踏进“杀虎口”时,还没有来得及去寻找一处卖早点的摊位填饱肚子,就看到一阵烟雾飘起,它很不寻常。因为,它是红色的,血红的红。
几人远远望去,冒烟的地方似乎就在小镇子中,而且也很是不起眼。
可是,江芃却感觉出了不妥之处。
当然,既然江芃都发觉的出来,那么白无敌当然也能够发现。
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沉声说道:“少爷,时间紧迫,此事必然不同寻常,这里人龙混杂,虽然天色刚刚亮,却也不得不防备。咱们不如多一事不如小一事,不必理会这里,也不必在这里歇息,还是趁着人少,纵马离开这里吧。”
白无敌虽然心中疙瘩不解,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归顺,那么也就跟随了江亥一样,叫江芃少爷。
白无敌说完,江亥也是点了点头,说道:“白供奉说的对,这里强人不少,我们没有必要理会这些。”
江芃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白无敌的话。
而白无敌看到江芃可以听从身边人的建议,也是心中满意至极。
但凡能够成大事的人,如果刚愎自用,那样的结果必然会身败名裂。
然而,正当白无敌心中满意时,江芃却是发现跟在身边陆寒泽的异样。
他不由得问道:“可是有所发现?”
陆寒泽喃喃说道:“鲜血红”
“鲜血红?”
江芃显然并不知道,疑惑不解的转身看向了白无敌。
只是,当江芃看去之后,也是发现了白无敌脸色的难堪。
这样看来,想必白无敌也是知道这所为“鲜血红”是什么东西了。
江芃正欲相问,可是陆寒泽却狠声说道:“这鲜血红就是那益州‘三十六楼’中九楼的手段。”
“哦?”江芃显然是有了一些兴趣。
那陆寒泽也是一个聪慧人,当然不用江芃在开口询问,直接就又说道:“这鲜血红的出现,必然是在人死之后,才会被点燃。也是一种代表身份的手段吧。”
“这‘三十六楼’到是有趣了一些。别人杀人怕知道,它却是怕不知道。”
江芃盯着远处的鲜血红看着。
白无敌说道:“‘三十六楼’本就是一个杀手组织,或者是一个豪强组织,他们虽然今年才新崛起,可是根据传言,此组织在五十多年以前就已经存在了。他们包含着各行各业,实力绝对不了小看。所以咱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白无敌说完,不等江芃回话,那陆寒泽却是冷哼一声。
狄青青见不得白无敌平白无故受气,略带不满的对陆寒泽说道:“年纪不小,心眼却不大,你一个下人为何对我师哥冷哼?”
陆寒泽毫不示弱,直接开口道:“我乃‘跑堂客’,跟你二人一样,也是为少爷效力,只不过这效力时,可说的很是清楚,那就是去益州,向‘三十六楼’为我师父讨回公道。今日这才仅仅只是一个九楼行事,你等就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如此这样,我还留在这里做甚?”
陆寒夜虽然说的有礼有节,可是狄青青却是不管那么多,直接呛声道:“难道一切以你为先?这里我们都是为了少爷的安危以及时间。”
江芃怔怔的看了半晌那红色的烟雾,这才反应了过来,然后说道:“大家别争,既然都是一起的人,又何必如此的身份?现在碰上了'三十六楼'与之有些牵连,不妨我们也去探一探虚实,总归不能让咱们自家兄弟受了委屈。”
狄青青见江芃偏向陆寒泽,还想要继续与江芃理论一番,可是白色却是直接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冲着她摇了摇头,
白无敌虽然不建议江芃如此做出决定,可是在心中为不得不佩服起江芃的决断。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这“三十六楼”再如何的厉害,这里也是北方,料想他们也没有什么太过厉害的人物。
江芃做出这样的姿态首先让陆寒泽有了归属的心,其次,就像他本人说的那样,不如借此机会去探听一些“三十六楼”的消息。
所以白无敌越发的感觉,江芃在一个月以后,未必就不能与主家的江臻过一过招。
想到了这里,白无敌反而是拱手对着江芃说道:“少爷,如果探寻此事,还是快一些为好,如果慢了,或许就没有什么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