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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房门轻扣,正忙着处理伤口的臧影身形一怔,“请进。”
房门打开,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隔着帘子站在屏风外看她,“伤的很严重?”
臧影心口惊颤,“是属下无能,还请楼主责罚。”说着躬身就要跪下去。
“不必”冥杀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不用太过自责,你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臧影不服气,“属下不明白”
桌上的手扬起,嘴角带着几分揶揄,“即使不放了她,你有把握拿下她吗?”
臧影沮丧地垂下了头。
是的,她没有把握,否则就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冥杀叹了口气,“下次想要拼命之前想清楚,别再那么冲动了。你受伤了,有人可是会心疼的。”
心疼?
臧影眸光微怔,表情有些不自然,“属下谨遵楼主教诲。”长睫轻颤,掩去眼底一丝难以觉察的失落。
“可是她如今已经查到了这里,楼主为什么还要留着她?”
冥杀幽暗的眸光看了她一眼,并不打算做任何解释,“你不明白。如果这个游戏没了她,可就不好玩了。”
滚滚红尘,听樱归宿。
此时的听樱坊内,歌舞升平、香气萦绕,一入门庭,就会产生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听说在这里,不管你是流落风尘的女子,还是有钱的达官贵人,只要你进来了,不分尊卑贵贱,只要开口、再付对应的筹码,总有你的容身之处。
于是有钱人付银两享乐,穷人付劳动力换钱财,有才之人付智慧、技能讨生活应有尽有,像大杂市。
一白衣男子步入大厅,那如玉的脸庞,淡漠疏离的气质,顿时引得在座的人频频观望。
“哟,这不是元公子吗?是什么风又把您给吹来了?”图三娘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走来的人。
“咦,那位小公子怎么没跟你来?”她说的自然就是迎兮。
水泠月避重就轻,“三娘,雪音姑娘可在?”
图三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唇角微扬,“就知道你小子是来找雪音的,不过很不巧,她现在不方便见你。”
“哦,那可真是遗憾。我可以在这里等她吗?”
图三娘犹豫不决,看她势在必行的神情,只得低声道,“您随意。”
水泠月不明白她那犹豫从何而来,掩去眼底的不解,她随意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世人都道灵阁是北汉最大的情报供给之地,只要出得起价,就能得到想要的情报。
通晓天下大事,预测天下纷争,恍如神人一般的存在,无所不知,无所不闻。
可又有谁知道它为何那般神通广大,那些隐秘的情报又是从何而来?
就连水泠月也是前不久才刚知道,这灵阁的据点竟遍布天下各个角落,数量多到难以估计,就连听樱坊这样的地方也仅仅只是灵阁在外的一处小小产业。
若不是惦记师傅的任务,她真的很想探一探这个强大情报网背后的操控之人。
究竟是怎样的神通广大,才能构建这样一个天下人皆知其盛名却又不知其底细的庞大组织?
正沉思间,小二已将酒和点心端上来了。
饮着醇香浓厚的酒水,似乎不醉,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与周围很多人一样,水泠月渐渐地也喝得微熏了,似乎醉了,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走路也不那么稳当。
“元公子,可要醒酒汤?”图三娘派的人将她扶上了客房。
水泠月摇头,眼神迷离,“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房门合上的瞬间,床上的人立即起身,那双迷离的眼睛瞬间恢复了清明澄澈。
寻着一丝记忆,她慢慢绕到了听樱坊的后院。
院中宽广的一片荷塘隔断了两座阁楼,这两座阁楼看似是连在一起的,但仔细看它们并没有相连。因为中间的那些房间压根就没有人住,它的设计恐怕也就是一个摆设。
如此要去到后面的阁楼,只能以轻功越过这片荷塘,可是荷塘太宽,一般人的轻功根本到不了对面。
这后院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为何设计的如此严谨?
因今晚受了轻伤,她不想使用轻功,所以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但始终没有想起上次小六带她们走的那条路。
无奈之下只得运气提神,越过荷花塘。
“云安公主,别来无恙。”
平地响起一道慵懒的笑声,惊得她差点失足掉进荷塘。
她强行运功稳住身形,落了地才感觉手心到那里一阵钻心的疼,想来是先前用剑太猛造成的。
月华如练,平静无波,转眼看面前的人,面容白皙,眼神淡然,真是温润如玉的男子。
刚才隔得远觉得他恍若谪仙,遗世独立,可近距离地看他,那份感觉却不尽然。
他与她对视一眼,眼神平淡、又暗得深不见底。
微风拂过,他微微一笑,如画的眉眼,漆黑的发,风流倜傥。
水泠月瞬间起了捉弄之心,“看来这京城盛传的洛三世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是假的?”
洛斯逸轻笑,反唇相讥,“堂堂一朝公主,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偷跑到人家后院,难道是想做采花贼?”
怎么又是做贼?
今晚这话她已经听了两遍了,还真是一言难尽
“要不是你们有所隐瞒,我何至于如此?”水泠月忽然想起前几次提到那个面具男,洛斯逸总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一恼。
洛斯逸神情微恙,瞬间又变成了刚才的笑脸,“说起这个,难道你真的单枪匹马杀到血影楼去了?”
不提还好,一提水泠月就来气,“是啊,小命差点就留在那了。”
“这话听着可真不妙。上次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沉不住气,现在吃亏了,可是知道我们的好心了?”
半晌不见她说话,洛斯逸转过眼角见她静视着远方,神情无一丝异样,也没有打算说事情的表现,想来是自己得罪人了,倒也不戏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