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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荆兴替浇成落汤鸡终究只是童禹的一个不那么美丽的梦想。
荆兴替看着一教室躺在地上哀号的学生,轻轻抖了抖沾到水的校服外套。他系统地学过格斗术,遇上这群没接受过特殊训练的学生,就算是再来十桶水,也别想把他淋湿。
“你是不是蠢?”荆兴替拎起倒在一旁的水桶,作势要往童禹的头上泼,还没下手,就听见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咚咚咚,一听就是白若风。
于是荆兴替眼睛眨也不眨地将剩下的水全浇在了自己身上。
“片片!”与此同时,白若风撞开了教室的门。
刚才上楼的时候小a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荆兴替班上一点光都没有,小o平时如果不在自习室等他,肯定会在教室里写作业,怎么可能一点光都没有呢?
肯定有人欺负他老婆!
果不其然,白若风冲进来,看见的就是跌坐在地上、湿答答的荆兴替。
片片又湿了。
片片怎么能湿呢???
白若风把书包狠狠地砸在地上,面沉似水,把荆兴替抱起来以后,抡起水桶就要往童禹的脑袋上砸。
“哥哥!”荆兴替忽然从身后拉住了小a的衣袖。
白若风怔了一下。
“哥哥”他顺势贴上去,用手臂环住小a的腰,“没事,我就是衣服湿了,你带我回宿舍换衣服吧。”
荆兴替这么一说,白若风立刻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荆兴替刚出院没多久,是不能再受凉的。
“该死。”白若风将自己的外套抖开披在他身上,想说点教训人的话,冷不丁反应过来,片片身上除了水,并没有伤口。
风哥的眼睛眯了眯,昏暗的灯光下,少年的嘴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眼里也闪着幽光。自从互相坦白以后,小a就不敢把荆兴替当成想象中的羸弱少年来看了。
白若风拉着片片的手,扭头往外走:“你跟我出来一下。”
片片乖乖地跟上去。
白若风把人拉到了熟悉的厕所隔间,按在墙上,气恼地质问:“身上的水是你自己泼的?”
荆兴替微低着头,既不反驳,也不承认,态度良好,就是不吭声。
这个时候的沉默等于默认。
白若风快气死了:“哥哥不是说了吗?你会打架就会打架,哥哥不介意。”
沉默的荆兴替抬起腿,用脚尖蹭蹭小a的脚踝,然后继续“装死”。
“荆兴替!”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拱到白若风怀里,慢悠悠地用沾水的手指拨弄小a的衣领:“我湿了,还不是为了你?”
白若风酝酿好的教训瞬间卡壳,耳朵红得滴血:“片片片片片片片片?”
什么叫为了你
为了什么啊?
湿了湿了的片片
荆兴替看着魂不守舍、将手按在他裤腰带上的白若风,愣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是不是傻啊?”
“我当然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他们?”荆兴替笑得直不起腰,勾着小a的脖子蹭来蹭去,“你刚刚那一下如果真的把水桶砸下去,可就要被记过了。”
“家长会还没开呢,你想被白叔叔揍吗?”
他说完,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纤细的腰一摆,整个人荡进小a的怀抱:“哥哥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想你呀。”白若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胡闹的omega抱在怀里,“冷不冷?”
瞧着像是拿他没办法了。
荆兴替眼里荡漾起笑意,捧着白若风的脸啾了一下:“这周多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好不好?”
“为什么?”
“奖励哥哥刚刚冲上来救我。”
“你还需要我救?”
“哥哥?”
“还亲密接触呢,你爸总有一天打死我。”白若风半是开玩笑,半是揶揄,俯身亲亲片片的唇,“上次病房里发生的事情,我解释了好久,可是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
“谁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扒光了按在床上会冷静?”荆兴替乖乖地仰起头给白若风亲,含混地为自己的爸爸辩驳,“再说,他也说了,只要我不提前发情,就不会阻止我们早恋。”
“你呀”
他俩又亲了一会儿。
白若风松开荆兴替的时候,恋恋不舍,手指温柔地磨蹭着他眼角的泪痣,某一刻忽然惊醒:“不对,哥哥是来教育你的。”
“片片,你怎么还是担心打架被哥哥看见?”
荆兴替撇撇嘴:“不是怕。”
“嗯?”
“就是”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我不是说了吗?就是想湿了给哥哥看。”
“我不信。”白若风捏着荆兴替的下巴,看见他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他又没说实话,颇为无奈,“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言罢,再次俯身,重重地吻上来,还伸出了舌头,用虎牙不轻不重地咬他湿软的唇。
“哥哥哥呀”荆兴替起先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小会儿,后来实在是被亲得太舒服了,没忍住,用腿勾住小a的腰,直接缠了上去。
白若风喜欢和荆兴替接吻,尤其喜欢那条湿热的舌,既然荆兴替跳到了他的怀里,他也就顺势托住片片的屁股,在狭窄的隔间里从温柔索取到控制不住粗暴地掠夺,一直把荆兴替亲得喘不上气,差点跌在地上才松口。
只是白若风松口以后,又撩起了荆兴替的衣衫,掌心在瘦削的腰线上爱不释手地抚摸。
荆兴替抖了抖,不甘示弱地把手伸进小a的衣摆,戳硬邦邦的腹肌。
淋雨住院的闹剧过后,白若风再次住进了荆兴替的家,每晚荆兴替都要摸好久他的腹肌。荆兴替摸的时候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眼底会泛起淡淡的水汽,不是那种色眯眯的神情,而是类似于放空的状态,眼眶湿湿的,看得白若风浑身燥热,经常片片没摸几下他就硬得不行。
现下也是,omega的脸颊微微泛红,微凉的指尖在白若风的腹肌上来回滑动,走走停停,也不知道在丈量什么,问了也不说。
不过白若风乐意给他摸,不论什么时候,只要片片表现出零星的欲望,alpha就会主动凑过去。
年少时的喜欢大抵是这样的吧?
毫无杂质,毫无保留。
荆兴替摸了几分钟,满足了,拉着白若风回宿舍换衣服。
“片片,我爸还是要来开家长会。”小a一边帮荆兴替裹围巾,一边郁闷地抱怨,“我说什么他都不听。”
“你考得挺好啊。”荆兴替假装不知道白若风在担心什么,笑眯眯地抱小a的腰。
实高的家长会原本应该在一周前就召开了,但是学校找了个“有同学的成绩计算错误,所以要把全部学生的成绩都重算”的借口,硬是将家长会推迟到了一周后的明天。
同学们刚听说这个噩耗的时候都疯了,生怕本就凄惨的成绩再被扣掉几分,个个哭丧着脸哀号。
还有人提议:“要不先开完家长会,再重新算成绩?”这一听就是考得马马虎虎,家长会过后能“幸存”下来的。
当即就有人反驳:“别别别,早死晚死都得死,还是现在就收上去重算分数吧。”这种则是考得惨不忍睹,想要拉人垫背的。
不过学生再怎么闹腾,学校最后做出的决定还是回收试卷。荆兴替没什么所谓,他的试卷已经被全年级的老师看过很多遍了,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也不可能再是分数上的问题,同学们也认清了他真的是学霸的事实,再也没开过他成绩不好的玩笑。
倒是白若风,被小弟们缠着要了好久的作弊技巧。
风哥气得咬牙:“你们怎么就信我老婆成绩好,不信我呢?”
徐帆在旁边幽幽道:“因为你是抱着热水袋嘬奶茶的白若风啊!”话音刚落,就被风哥踹出去好远。
时间回到现在,荆兴替拿房卡刷开了宿舍的门,当着白若风的面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撩了起来,那截让小a眼睛都看直了的腰暴露在了空气里。
又白又软。
干。
白若风喉咙发干,硬生生移开视线,片片的背影却在眼前挥之不去。
早晚要被玩死,小a郁郁地想。
“你就不好奇学校为什么非要把家长会推迟?”换好衣服的荆兴替爬上床,裹着白若风的被子翻习题册看,“你爸没和你说什么吗?”
“你觉得家长会是我爸要求学校推迟的?”白若风也跟着爬了上来,两个手长脚长的少年挤在同一张床上,难免有身体接触。
荆兴替头也不抬地坐到了白若风怀里,坐稳前低头看了一眼。
白若风心想,片片大概是害羞了。
哪晓得刚这么一想,被片片看的那个地方就动了一下。
白若风:“”
白若风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风哥什么时候变成被看一眼就有感觉的a了啊???
与白若风的羞愤难当不同,荆兴替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捧起教辅书,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富有弹性的触感隔着裤子依旧无比清晰,说句禽兽一点的话,白若风觉得片片根本没穿裤子。
“我觉得你爸回来抓的嫌疑人和咱们学校有关。”荆兴替闹了会儿就言归正传,将教辅书合上,蹙眉嘀咕,“童禹不是说他爸是搞什么房地产的,要捐楼吗?”
“钱来路不正,牵扯到市里的人了吧。”
荆兴替随口一说,白若风却听进了心里。
这些天小a住在荆家,每晚都趴在窗户边上看自家有没有亮灯,可惜大多时候都没有灯光,即使有灯光,也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时的白若风困得眼皮子打架,冲进洗手间解决完个人问题,把睡迷糊的片片搂在怀里发呆,想着爸爸们回来了,自己要回去看看。
但是第二天一早,白若风跑回去时,家里又空了,只有留在洗衣机里的衣服证明晚上的确有人回来过。
荆叔叔说白易和缪子奇是回来执行任务的,叫小a不要着急。
可是白若风怎么能不着急呢?
要开家长会了啊!
白若风一直忐忑到家长会举办的那天早上,心惊胆战地上了半天的课。
实高的家长会下午一点半开始,结束时间不定,学生可以留校等自己的家长,也可以直接回家,但是一般这种情况下,除了成绩特别好的,都会被爸爸妈妈扯到老师面前咨询学习情况。
他俩算是例外。
一个是成绩好,谁都挑不出个错来;一个是家长孩子全不见踪影,老师有苦说不出。
荆兴替的家长会,范小田和荆戈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