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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阳光里的片片好漂亮,身形修长,眉眼艳丽,白若风隔着老远都看得心脏怦怦直跳,觉得他家片片长大了,长开了,开始勾a了。
白若风认为荆兴替浑身上下都在喷费洛蒙。
跟喷泉似的,哗啦啦哗啦啦。
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变态,可就是控制不住地觉得身边的徐帆碍眼。
啧,瞪着眼睛看谁呢?
片片是他的!
“风哥?”徐帆注意到了白若风的视线,但没往深处想,而是纳闷道,“你看老婆拉着我干什么?”
徐帆想不通啊,你早恋的事儿在高三都传开了,也不止一个人看见你俩搂搂抱抱,还有什么好躲的?
冲上去聊天不就得了,用得着找垃圾桶当掩护吗?
白若风沉默地听完,一把搂住了徐帆的肩,脸上笑容明晃晃的,很假:“徐帆啊,我一直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徐帆:“”
白若风:“你知道哪里不一样吗?”
徐帆:“”
白若风:“你是一个可以交心的人。”
徐帆:“”
白若风:“你知道我想和你交什么心吗?”
徐帆:“”
白若风俯身凑过去,把自己和荆兴替并没有互相表明心意的事儿说了,徐帆立刻发出一声怪叫,要不是小a眼疾手快捂嘴捂得早,这个刚可以“交心”的朋友就要被白若风抛弃了。
“风哥,你哪里是觉得我能交心?”徐帆也挺有自知之明的,难过得快哭了,“你就是觉得我不敢把这事儿说出去,好欺负。”
白若风继续笑:“你说什么呢?我可真是伤心。”只不过语气跟“我想捏死你哦”差不多,徐帆愣是打了个寒战。
那边荆兴替做完准备活动,老师开始带着大家跑圈。高二的体育课一般是慢跑两圈,八百米,然后自由活动。
白若风这边叨逼叨就没停下来过:“注意了啊,我老婆跑过来了。”
“那个队列第二排的,跑起来轻轻松松的就是我老婆。”
“哎,omega就该跑一圈,柔柔弱弱的。”
“哎哟,我老婆跑得真好看。”
徐帆蹲在垃圾桶后面,看着眼睛冒光的白若风,忍不住拿出耳机。
爱情,都是这该死的爱情!
某一刻白若风忽然不吭声了,徐帆纳闷地回头瞄了一眼。这不瞄不要紧,一瞄,小a差点叫起来:“我靠,风哥,你老婆怎么被alpha拉住了?”
荆兴替被童禹拉住的时候,刚想去操场边上坐着休息。
童禹问他有没有准备好在篮球比赛上送水。
荆兴替实话实说:“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一瓶矿泉水而已,再怎么准备,也准备不出花儿。
“一般送水的时候,还会送点别的。”童禹“善意”地提醒,“你现在和高三的学长传绯闻,老师听见会生气的,倒不如”
“倒不如和你传?”荆兴替将双手插在了裤子口袋里,饶有兴致地打量面前的alpha,“你看我像傻子吗?”
童禹抿了抿唇。
他环顾四周,见同学们渐渐散开,也打算走了:“不用瞎操心,我和高三的学长就是真的在早恋,也轮不到你来管。”
荆兴替口中的“高三学长”已经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操场边的树下,还是靠荆兴替很近的树下,等着小o路过。
小o果真溜达过来,走走停停,看来在找合适的树荫休息。白若风看得心急火燎,实在忍不住,冲过去将荆兴替搂在了怀里。
荆兴替实实在在地吓了一大跳,差点直接上爸爸教的防身术,还好白若风没喷阻隔剂,薄荷味钻进了他的鼻子。
“哥哥?”荆兴替由着白若风把自己拉到小树林深处。
树叶在风中窸窸窣窣地响,白若风把片片拉到怀里抱了抱,然后自认为很大度地问:“你干吗呢?”
“上体育课啊。”荆兴替嗅嗅小a的颈窝,“哥哥干吗呢?”
“上体育课。”白若风睁眼说瞎话。
荆兴替记得白若风的课表,瞬间拉下脸:“哥哥骗人。”
“我”
“哥哥逃课了。”
“自习课。”白若风连忙拉着片片坐在树荫下,用腿圈着,“哥哥想你了。”
年少的alpha眨巴着眼睛,斑驳的光影在精致的眉眼间流淌:“片片,你刚刚和那个alpha说什么呢?”
哥哥好帅啊
荆兴替扎进白若风的怀里,哼哼唧唧:“他要我篮球比赛的时候给他送水。”
每次打篮球都有无数omega送水的白若风愣是没觉得有什么毛病,就是心里头有点毛毛的:“送什么水,不送!”
“班级活动。”荆兴替继续嗅小a的颈窝。
“怎么了?”白若风挠挠他的脖子。
“哥哥的味道有点变了。”他闭上双眼,声音开始放轻,“好好闻。”
变了吗?
白若风自己没感觉,不过他快十八岁了,信息素的味道会定下来,现在有些变化正常,倒是荆兴替能闻出来更让他高兴。
片片在乎我。
小a美滋滋地想。
阳光正好,荆兴替很快在白若风的怀里睡着了,眼睫毛忽闪忽闪,呼吸全喷在alpha的颈窝里,像春天最温暖的风。
白若风把腿稍微伸直,看着树林外洒满阳光的操场,忽然意识到如果一辈子能这样,真是最好不过了。
最好的片片,最好的青春年华。
哎呀,最好的青春年华却不能标记片片,所以这样的永远再美好,还是要快快长大。
长大啊好像真的是一瞬间的事。
白若风觉得不久之前他们还只能在电话里交谈,眨眼间就一起在实验高中上了一个多月的学。
爸爸们以前常说时间过得快,白若风嗤之以鼻,他盼下课,盼放学,盼假期,盼得日历一天翻五六遍,总也盼不到和片片见面。
如今和片片在一起,才隐约明白爸爸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所谓时间快慢,只不过是身边的人变了,一个因素的变化影响了整个人生的进程。
有片片在,他的年少时光立刻坐上了火箭,轰隆一声飞走啦。
徐帆找到白若风的时候,小a正笨拙地把校服脱下来披在片片身上。
荆兴替睡得好香好香,甚至会小小地打个嗝,白若风快幸福死了,完全没听见下课铃声。
“风哥!”徐帆压低嗓音,“再不走,下节课的上课铃就要响了。”
白若风逃课无所谓,可是不能让荆兴替跟着一起逃课。
小a连忙把片片叫醒:“回家哥哥再抱着你睡。”
荆兴替揉了揉眼睛,从白若风怀里坐起来一点,又倒回去一点,睡软了。
白若风心疼得不得了,拉着片片往教学楼的方向跑:“今晚早点睡。”
“嗯。”荆兴替的回答也是软软的,走到教学楼下的时候,眨巴了两下眼睛,“哥哥。”
“嗯?”白若风猛地回头。
少年的额角有几滴汗水,耳朵发红,白色的校服外套上粘着草叶子。
荆兴替呆呆地看了几秒,摇了摇头:“没事,你也快回去吧,要上课了。”
“哥哥不怕迟到。”白若风大大咧咧地揉小o的头,顺势把他往楼梯洞里推,“放学等我。”
荆兴替乖巧地点头,过了会儿忽而拽住白若风的衣摆:“哥哥,我们今天住校吧。”
他的申请还没批下来,去和班主任说一下或许能提前通过,就算不通过,也有白若风的宿舍在那儿,两个人还能名正言顺地挤一张床。
反正只有一条被子嘛。
回到教室里的荆兴替趴在书桌上继续睡了会儿,等上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童禹从他身边经过。
“你上节课去哪儿了?”
荆兴替捏着文具盒微微一笑:“你猜。”
童禹张了张嘴,一个“你”字刚说完,老师就走进了班级。
荆兴替刚在白若风怀里睡了一觉心情好,没把童禹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打开习题册。
今天荆兴替没做绿岗小试卷,而是拿出了难度相对较高的实验班。
不会做不要紧,还有哥哥呢。
荆兴替的哥哥却远没有他想的那么轻松。白若风一跑进班级就被学委逮住。
“歌儿练得怎么样了?”
一提合唱,白若风的头都大:“差差不多了。”
“你给我哼两句听听!”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
“”
“风哥,你会不会什么乐器?”
“哈?”
“别唱了,跑调。”
“”被打击的白若风坐在座位上怀疑人生,觉得自己也就是稍微跑个调,不至于到不能上场的地步。
不过白若风还真的会弹钢琴。
五音不全和学乐器没什么关系,哼谱子的风哥和唱歌的风哥不是一个状态的风哥。当然弹钢琴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小a没过六级就不弹了,现在家里的钢琴是专门给妹妹缪若雨用的。
欢乐颂的调子挺简单的,应该能上手吧?
第四节 课下课,白若风照例去找荆兴替吃饭,顺便把学委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委屈巴巴地拽拽小o的衣袖:“片片,哥哥唱歌真的那么难听吗?”
荆兴替抿唇笑。
“片片”白若风难受得不得了,“连你也嘲笑我。”
荆兴替摇头,说:“哥哥唱歌不难听。”
“可也不好听啊。”
“我觉得好听。”
白若风闻言又开心起来,只要片片说好的,就肯定是好的。不过小a也不打算给学委添麻烦,毕竟是集体活动,就他一个五音不全拖班级后腿,不好。
“放学后我陪哥哥去音乐教室。”荆兴替看了看沉思的小a,主动提议,“好不好?”
“好。”白若风揉揉他的头发,“好多年没摸过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上手。”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走吧,好像要下雨。”
白若风说要下雨,还真就下了一场大雨。下晚自习的时候,学校里像是起了浓雾,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荆兴替还没找到雨伞,淋得衣服湿了大半的小a就跑到了他的班级门前。
“哥哥?”荆兴替连忙跑过去。
“我怕你先去音乐教室。”白若风拉住他的手,“雨下得太大了,到处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咱俩还真得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