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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显得欣欣向荣,她感觉自己一团乱的人生终于在此时此刻走上了正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阵慌乱的情绪却在她的欣喜之中静静地滋生出来,越来越疯狂,越来越茂密,最终遮天蔽日——
而她的自我意识也同样消失在这一瞬间,剩余的情节展开仿佛都被一层迷雾隐隐约约的遮挡住了,她有些费解的努力想要去回想,自己为什么会站在玻璃前,自己为什么会泪流满面,自己的手掌为什么会留下如此严重的烫伤痕迹,为什么叶慕迟满脸焦急,满脸担忧,这些她全都不知道,她像是短暂的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沉睡里,整个人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般起伏着失去了意识,而等到她在浓烈的窒息感中终于将头浮出水面清醒过来,刚刚的记忆却变成了大片大片蔓延开来的空白,她隐约能在脑海之中捕捉到一两缕破碎的记忆碎片,却并不足以支撑她想起整个事情的经过,她努力想要去回想,却什么也想不到,只有尖锐的思绪阵痛着,随着她努力想要去寻找而生出更为难捱的痛感来。
一时之间,楚夏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她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如此多倒霉的事情会就这样轮番出现在自己身上,好像自己这辈子都注定不得安宁。她伸出手来,可以轻易看到自己红肿的指头,她感觉自己的整只手都在按耐不住的颤抖,剧烈的痛感侵袭着神经,她一时之间也不说出来,到底是被烫伤的手要更痛一点,还是自己的心腰更痛一点,谁知道呢?剧烈的呕吐感在胃部翻涌着,她想起了叶慕迟紧张的表情,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医生脸上挥之不去的怜悯,种种桩桩,一样一样,缓缓滑过她的脑海之中,她难以抑制的陷入了漫长的胡思乱想之中,可是比胡思乱想更为可怕的是,她觉得自己明明在思考,可是自己的脑袋之中又隐约是空空如何,没有任何情绪存在的
谁来谁来救救我吧,她难以抑制的祈祷着。
叶慕迟会救自己吗?或许吧。可是看着对方决意要欺瞒自己的模样,楚夏却又突然觉得这个人并不那么可信了,而此时此刻的楚夏也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迟迟就是不愿意向自己袒露真相的叶慕迟比较可恶一点,还是这个连如此稀薄的信任都不愿意交给叶慕迟的自己比较可恶一点?谁能说的准呢?她强迫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深深呼吸一口温暖的空气,燥热感让头脑发胀,让她变得不再清醒
——你可真是太傻了啊,楚夏,此时此刻,如果连叶慕迟都无法相信的话,她还能相信谁?楚夏轻笑一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任由这些疑问,任由这份阴冷的情绪慢慢淤积在心口,发酵,变质,腐烂,种种桩桩,想要诉说,最后也不过全数都烂在心里。她睁开眼睛,闭阖,睁开眼睛,闭阖,反反复复,强迫自己的情绪慢慢变得冷静下来,而等到片刻之后,她的一双眼眸之中不再含有那些冰冷的情绪了,她再一次变成了温柔又乖顺的楚夏,而这才是最为正常的楚夏,她善于接受,委曲求全,善解人意,有些话,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要跟她说,反正她也不会开口问,因为她是温柔又乖顺的楚夏,她理应要体贴,理应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选择装傻。
她从衣柜里挑出一件连衣裙——而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之中叶慕迟已经给她卖了这么多件衣服,而大多数她甚至都没有穿开,他们就这样挂着崭新的标签安安静静呆在衣橱里,红色,或者粉色,或者浅紫,抑或淡蓝,镶嵌着许许多多昂贵的珍珠或者点缀着时兴的花纹,而楚夏这个一向十分不解风情的女人永远选择的是那条最为简洁的白裙,今天不知怎么的,她的指尖明明仍旧停留在那条纯白的裙子上,脑海之中却莫名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她的指尖微微一晃,实现从那条纯白的裙子上一晃而过,而选择了那条纯黑颜色的裙子。
宛如暗夜一般纯粹的漆黑,流过楚夏的指尖,她有些不由自主的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般,顺着衣橱之中将那一件裙子取了出来,对着镜子比划起来,这是一件纯黑色的及膝连衣裙,简约大方的设计,流畅的剪裁,修身的款式,似乎能很好的勾勒出腰身的设计,背后挂着一个流畅的蝴蝶结,看上去甜美而低调的款式,但是胸脯前方则拉开一条并不那么低调也并不那么甜美的深v,略微性感的款式,楚夏咬了咬嘴唇,一咬牙毫不犹豫的将它穿在了身上,然后对着镜子端详起里面那个纤瘦的有些过分的女人来——
剔透的镜面如实的映照出楚夏美丽的脸孔,雪白的皮肤,她娇小的身段裹在一身修身的裙子里,一截软软的腰肢更是纤细到仿佛一只手就能握过来般,轻易就可以被折断,而她的胸前也向来是没什么料的,一条深v滑下来,没有多少波涛汹涌的性感,但是一片纯粹的黑里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倒是也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味道,她对着化妆镜为自己补上一个暗色的口红——楚夏之前是不涂口红的,但是叶慕迟即便之前也许并没有那么喜欢她的时候,也仍旧对床伴可以说是尽善尽美了,梳妆台前几乎网罗了所有大牌所有色号,楚夏猜他是并不愿意去了解哪个色号比较好看,或者哪个色号自己比较喜欢的,这对于叶慕迟来说,大概是都可以称作为麻烦事。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叶慕迟从来不会加诸多余的注意力,而曾经的自己也许就属于这个可以被钱解决的范畴吧,至于现在,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