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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旖因为方才的冲突,对般若已经恨到极点,如今听了般若这话,又见赵明远在一边帮腔,不由更气了,她昂着头,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我看你管的也太宽了!这花瓶已经是我苏旖的东西了,就算以后真的有问题!我也认了!谁叫我苏家有钱呢!倒是你……”
她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说完,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古琅轩。
赵明远在身后冷哼:“不识好人心。”
般若有些奇怪,第一名媛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赵明远看起来也不是个纯情的主儿,怎么却好像对苏旖有偏见似的。
仿佛看出她的想法,赵明远说:“就苏旖那人,从小就贼坏!专喜欢仗势欺人!还第一名媛呢,我看名媛要都是她这样,那中国的女人可就真的没救了!”
般若没做声。
按照规定,般若拍得那画册的余款,需要在七日内付清,否则就算流拍,般若不缺钱,便把剩下的钱给付了,办好手续后,让古琅轩把那画册送去公司的库房里。
而她买得的那个木箱子就和画作一起,留在古琅轩,由霍遇白来负责修复和处理保存。
这日她一回到家里,就遇到了余清华母女。
余清华母女显然等了很久,见了她,笑着迎上来。
“大师,我带静心来感谢你。”
孙静心不明白为什么余清华要带她来这里,事实上,她觉得最近余清华整个人都怪怪的,看她的眼神总是充满了谨慎,还经常问她夜里睡得好不好,或者是做梦有没有梦到和男人跳舞这类奇怪的问题。
她怀疑母亲是因为父亲的事烦心,有些疲累。
“妈,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孙静心问。
她看了眼般若,再次肯定,在昨晚之前,她和般若从没见过。
般若瞥了孙静心一眼,只见阴婚那事被破坏,谢晋南的尸体被烧以后,孙静心的神色好了许多,现如今在阳光下一看,已经有些血色,再也不是那种白得像死人一样的脸色了。
她虽然身体看起来很柔弱,但整个人精神不错,围绕在她身边的黑气也已经散去了,般若仔细看了她一眼,确认那结阴亲的事情对她已经没有太大影响,才收回视线。
“静心,我带你来,没别的事情,只是想让大师帮你看看,你年纪不小了,我想让她看看,你未来的桃花运怎样。”
余清华原本是不赞成孩子在大学就谈恋爱的,尤其自家的是个女儿,她生怕女儿识人不明,像她轻信孙明德那样,被坏男人给骗了,但是因为被谢晋南上身那件事,余清华至今心有余悸,她真的很怕孙静心再次遭遇这样的厄运。
说起来,这件事情多亏了般若,如果是一般的算命先生,只怕去了也发现不了问题,更别说能破了这桩阴亲,把孙静心救回来了。一想到孙静心脸色煞白穿着红色嫁衣躺在棺材中的样子,余清华便觉得一阵后怕。
余清华又说:“大师,麻烦你帮我女儿算个卦,我想知道我女儿这一生的运势。”
般若瞥了眼孙静心,“人生如果什么事都早早知道结果,也没什么意思。”
余清华闻言,背着孙静心说:
“大师,我们母女的情况你是知道的,静心出了这事,我绝不可能会饶了那孙明德!我定要他和肖琴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是我这边一有动作,势必会影响到我女儿,为了我女儿的安全,我想让你给她算算,看她之后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般若见她面带担忧,不由正色看向孙静心。
孙静心人长得恬静漂亮,是那种让人看了很舒服的长相,但是她鼻子虽然秀美,但鼻无骨,主意志力薄弱,容易受人左右,结果往往会好心办坏事。并且,鼻软者心也软,小事可成,却做不了大事。并且孙静心人中短浅,也是意志力不强的表现,再见她长着一张月口,唇红齿白,上下唇稍薄,主人生富贵聪明文学好。
也就是说,孙静心这人,虽然自己不适宜做大事,奈何命好,身边的人会给她带来富贵,包括她的母亲未来的丈夫都会让她生活富足,可以说,总的来说,她是很好的命。
只可惜……
般若再次看向她的人中,人中短浅的女性都会有腰骨疼痛的毛病,而孙静心的人中上有细小的横纹,也就是说,她很容易流产或者开刀,此生子女缘很薄甚至是没有子女。
般若仔细端详她的子女宫,只见子女宫上方隐隐发红,可见她此生没有子女,应正了自己的推算。
“大师,静心她的命到底怎样?”余清华追问。
般若把自己的推测说给她听。
余清华连连点头:“大师,你说得对,我女儿耳根子有点软,他爸爸明明都好几年不来看我们,但只要说几句好话,她就原谅她爸爸了。”她叹了口气说:“我真怕将来她结婚以后,对老公也这样。”
“放心吧,她的老公人本分老实,对她也很深情,就算将来她没有子女,他们的生活也能过下去。”
“什么?”余清华面色一白,皱着眉头喊道:“没有子女?怎么可能呢!大师,你再帮我女儿看看,她才这么小,如果这辈子没有子女,那她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余夫人,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没有子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虽然孙静心没有子女,但好在她命不错,丈夫对她死心塌地的,人也忠诚,毫无二心,夫妻俩就这样守着过一辈子,也未免不是好事。”般若说道。
听了这话,余夫人愣了愣,半晌,才又不甘心地问:“大师,难道我女儿的命没法改吗?”
般若摇摇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的身体有些不好,应该说,没有子女,是她身体上的原因导致的。”
余夫人闻言,久久没有说话,她叹了口气,这才说:
“不瞒你,我家静心小时候得过淋巴癌,在腹部靠近腰的位置,虽然治好了,医生也说对未来怀孕生子影响不大,但是我一直担心,如果我女儿这辈子真的没有孩子,想必就跟小时候生病有关系。”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余夫人知道般若算的绝不会错,她叹了口气,又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生了个女儿,孙明德也不至于敢这么对我!他一直重男轻女,这些年一直想跟外面的女人生个儿子,只可惜一直没生出来,我听说他外面的女人也怀了好几个,但一查都是女儿,便全都打掉了,也活该他这辈子断子绝孙!谁叫他重男轻女!”
般若闻言,没有说话,人家的家事还轮不到她来管。
余夫人见般若真的无法改变孙静心的命格,便连同上次一起,付了般若报酬,带着女儿走了。
-
般若的公司已经注册好了,公司以般若名字的拼音首字母命名,取名br公司,又在其旗下注册了一下珠宝品牌,取名麦田珠宝。
注册公司,为自己买翡翠买古董提供了方便和交易的渠道,而成立珠宝公司,正是顺应目前行业发展的大趋势,虽然,霍氏珠宝在翡翠这一块独占鳌头,但是在钻石这一块却没做起来,而般若观察国内的钻石市场,发现现在来说,还没有哪家珠宝公司的名气很响的,国内很多人都认进口的欧美或者香港珠宝品牌,而国产的,在这些品牌的夹击下,很少有生存下来的,而般若要做的,就是弥补这一块的空缺。
而她身为玄学大师,当然也算过公司的运势,就这两个名字而言,都是顺风顺水,又非常旺公司财运的,如果不出意外,她的公司很快就能发展起来,在互联网开始发展的今天,占有一席之地。
趁着周末,般若给公司员工开了个会。
所有员工见老总只是个高中生,刚开始都有些诧异,但随着这段时间的了解,他们再也不敢轻易小瞧般若,毕竟,没有哪个中学生能随随便便掏出这么多钱,更别说般若还救了原泽的命。
“王总,不知道您对麦田的品牌定位有什么想法?”设计部总监简思问。
般若想了想说:“我听说现在国外很流行定制。”
“定制?”简思眉头微蹙,总不能说珠宝也都走定制路线吧?这样的话,会把品牌的路给走窄了,而且也只能面对高端客户,无法做般若想要的那种在内地占一席之地的珠宝公司。
“是,定制!他们定制衣服、定制发型、定制食物……他们追求个性与创新,我认为在互联网发展的今天,咱们应该使得我们的品牌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我们这样的公司如果走传统路线,必然会被时代所淘汰,也很难在这么多公司中脱颖而出。”
“所以……”简思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让我们的客户觉得买我们的珠宝,不仅仅是买到珠宝,而是同时买到许多别的不一样的东西,我们可以以真爱永恒为主题,为每一位买新婚戒指的新婚夫妻,都定制一张身份卡片和一份档案,并且把品牌和男人的身份证绑定,要求每个男士一生只能购买一个结婚戒指,一旦他购买以后,就在我们的档案中留下记录,此生,他只能把这枚钻戒送给自己最爱的女孩。这样一来,我们的钻石就不仅仅是钻石,而成为真爱的象征!以此来为每个女孩子打造一份独一无二的求婚纪念品,作为他们爱情的信物。”般若说道。
后世有许多这样的定制品牌,卖的不仅仅是产品,反而更多的是理念和人文。现在人追求这些创新,追求品质外与众不同的东西,珠宝行业也是专业,钻石的来源、加工、设计等一系列东西自然是般若需要考虑的,但在此之前,她想先把品牌的定位给确定下来,有了明确的目标后,再去攻克其他的东西。
简思听了这话,点点头。
“这样一来有一个弊端,就是一生只能买一枚,那么,就算那男人想回购,也没法做回头生意了。”
设计部的员工阿雅却咬着笔,歪着头,满脸欣羡:
“虽然听起来好像是限购了,但是我觉得钻石这东西,本来就是结婚的时候买的最多,那么,如果能用这个理念吸引住顾客,把我们的品牌给打响了,从长远看来,却是对我们公司有利的。”
原泽也沉声点头:“我也赞成这个做法,销售钻石,也需要把握住客户的心理,现如今,市场上的钻石销售更多是卖给要结婚的客户,针对这一的客户群体,我们要想想她们的心理。”
原泽继续说:
“要结婚的新娘,期待着男人的求婚,期待他的山盟海誓,希望他对自己忠诚,那么,买了这个钻石后,加上我们的大力推广,这新娘知道这钻石一辈子只能买这一颗,那么,她肯定认为这个男人是真心爱自己的。”
简思设计了很多年珠宝,对钻石的外形设计倒不担心,只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品牌理念。
“这会不会有些太冒险了?虽然我认为这个观念很好,但以王总的说法,这个观念必须针对年轻人,而年轻人大多数上网,那么,是将来互联网的发展真的能让我们的品牌火起来吗?”
般若笑笑,如今的人又怎么能想到,多年后,互联网飞速发展,人们的吃穿住行都和网络挂上关系,甚至在般若重生前,人们已经基本不用银-行-卡,全部用手机来代替付款,这样飞速发展的未来,是非常有利于麦田珠宝这样的品牌发展的。
她有信心,麦田一定能发展得很好。
“简思,互联网发展是一个大的趋势,将来互联网的发展,肯定会使许多传统的钻石商家也通过网络来销售,而我们现在就朝那个方向发展,走在别人的前面,这才能使我们在众多珠宝中脱颖而出。”
尤其是在阿里巴巴集团红火以后,淘宝的盛行必然会带来一场革命,从此以后,网购变成趋势,麦田珠宝必将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珠宝公司。
听了这话,简思没再反对,大家经过讨论,一致同意般若的看法。
最终,般若让设计部回去拿出具体的实施方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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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元吉不愧是个包打听,他已经帮般若联系好国外的一批很有经验的钻石师傅。
要知道,钻石是自然界中最坚硬的石头,每一颗钻石的产生,从切割打磨开始就是个大工程,现如今,所有公司都是通过机器来作业,电脑上可以产生钻石的切面图,机器根据电脑操作来作业,老师傅则需要在一旁看着,留意是否有打磨不够的地方,严格把关每一颗钻石的产生,而后再负责镶嵌珠宝。
这所有的工序都是十分精密的,需要非常有经验的师傅才能完成。
因此,在这个行业里,钻石师傅十分难得。
“工厂的地点联系好了吗?”
“我看了几个,但最后还需要你来把关。”
钱元吉说着,带般若去了郊区的一块地。下了车,般若望着眼前发黄的芦苇地,愣了许久。
“王总,这里我经人介绍才找到的,这家的老板姓林,赌钱输了不少钱,目前还欠外面一千多万的外债,逼得没办法了,才想着把家里仅剩的这块地给卖了。”
般若看向这块地,只见这地有几十亩,上面基本没建太高的建筑,只有一排矮的瓦房,边上,用纱网罩成一个大的场地,里面养着一群鸡。
“养鸡场?”般若惊呆了。
“是啊!您可别小瞧这养鸡场,这里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别的地方都没有这样大的面积,这家房子少,但是胜在地的面积大。”钱元吉介绍着。
般若没做声,她往前走了走,来到养鸡场内,她掏出罗盘,又掐指一算。
按理说,根据她的推算,这里倒是个风水宝地,尤其开运,适合开公司做生意,但这附近有磁场,十分不适合养鸡。
“这家的养鸡场应该年年亏损吧?”般若问。
“您怎么知道?”钱元吉吓了一跳,“这都能算出来?”
“嗯,这里磁场强,开公司办工厂影响不大,但是对牲畜不好,养鸡的话,肯定成活率不高,赚不到钱。”
“我真是服了您了!”钱元吉竖起大拇指,“说你是活神仙也不过分啊!”
这时,这养鸡场的老板出来了,只见他三十岁出头,五短身材,头发蓬乱,黑眼圈很重,穿衣十分邋遢,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又奋战了一夜?”钱元吉笑问。
“摸了一晚的麻将!”林城说。
“战果如何?”
林城叹了口气,说:
“玩了一夜,输了一两万!我只能把这个养鸡场给卖了,弄点钱把之前输的给赢回来了。”
般若看向林城,只见这人的头顶隐隐笼罩着一股黑气,并且他印堂发黑,双颊凹陷,父母宫和子女宫都不好,财帛宫更是塌陷,加上他人中发黑,而人中是主一个人51岁之前所有的运势,般若如果没算错的话,林城这人父母和子女都不太好,且他有破财的迹象,并且一旦这次他把地给卖了以后,只怕又会拿去赌钱,可他偏偏犯小人,运气不好,只怕一赌就输,因为跟他赌钱的人都会合起伙来骗他的钱。
般若又看向林城的颧骨,他颧骨比较高,颧骨边上有些凹陷,眼睛浑浊且眼尾低垂,可见林城这人的运势会越来越差,并且他这人十分自我,完全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容易轻信狐朋狗友,也就是说,不管外人怎么劝说,他都不会相信。
重要的是,般若从他的面相上看,他因为经常熬夜赌钱,气急攻心,在不久以后,就会猝死。
见钱元吉没做声,林城又说:“你不是说带你们公司老总来看地的吗?怎么只带了个小娘们来?”
听了他粗鲁的话,般若没做声,只眉头微蹙,心道,难怪这人运势差还死得早,真的不是没理由。
“胡说什么!”钱元吉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公司的王总。”
林城瞥了般若一眼,他哼了哼,“这么小就开公司了?别逗我了!”
般若不以为杵,她扬起唇角,冷冷一笑:
“林先生,我可以逗你,但钱不会!”
林城对她没抱多大希望,不由没好气地说:“行!你要买也可以,三千万少一分不卖!”
“三千万?”般若眉头紧皱,这里周围没有一个高层建筑,看起来荒无人烟的,这地跟农村的没两样,能值三千万?
可是,如果说不值这些钱的话,为什么从她的推算看来,这地的风水又极其好,虽然不适合林城,却适合她开公司。
“三千万可不是小数目!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价格让一些。”
听了这话,林城一怔,她已经开始还价了,也就是说她有意买这块地了?
林城这才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开始正色起来,他说道:“我这块地风水非常好!很旺生意!”
般若忽然笑了,她哼了一声,直勾勾盯着林城,说:
“你应该说反了,我猜之前也来过许多人看地,却没有一家有意的吧?”
“你可别胡说!我这块地风水很好,来看的人都很中意。”林城的态度马上差了起来。
其实她没说错,之前确实有不少人来看地,也不知怎的,这些人都带了风水师傅来,那些风水师傅都说这里虽然是风水宝地,可是做生意却很难成功。
“我不是咒你,如果我没猜错,你这养鸡场自成立以来,应该年年亏损吧?并且,你之前还养殖过别的动物,可惜,好景不长,你这养鸡场里的动物非常容易生病,并且一生病就是一窝一窝的死,因此,你开了这么久的养鸡场,却根本没赚到钱。”
听他这么一说,林城愣了一下,他满脸惊愕,不敢相信地问:“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