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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我这么好看吗?满脸皱纹哪里好看了?他有我这么身强力壮吗?步履蹒跚那叫身强力壮吗?他幽默,我也很幽默好不好?”玉笙箫简直就气急了,居然在他面前不断说另一个老男人的好话。
“玉笙箫,你这是在吃醋?”云舒懊恼的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水伯伯只是长辈啊。”
“现在有很多年龄可以做爷爷的人怀里整天搂着二十岁的小姑娘。”
“水伯伯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玉笙箫,你简直不可理喻。”云舒跺脚,真是个麻烦的男人。
“我不可理喻,嗯?”玉笙箫迫近一步,怒瞪着云舒的眼睛,然后低下头,狠狠的吻住那张叫他又爱又恨的嘴,啃啮吸吮着,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了,也不管会不会影响玉氏形象了。
“嗯——”,云舒挣扎了两下,放弃,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应该做个温顺的小女人,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玉笙箫很满意她的态度,吻够了就松开她,用手指点点她微微有些红肿的樱唇,计较的说:“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夸另一个男人的好,眼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的存在。”
云舒简直哭笑不得,对她来说,水伯伯只是长辈好不好?不过,这个时候和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是讲不通道理的,她点点头,眼神里却透着不以为然。
宴会结束了,许多宾客都满意而归,他们之所以愿意参加这种豪门的聚会,是因为在这样的场合中,会出现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些在其他时候不能谈成的生意,往往能在这种场合中取得意想不到的好结果。
尹诺作为主持人,一直把所有宾客都送走了,才准备离开,聂峥嵘自然陪着她,水曼云也知趣,没有让他送,而是选择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回去。
聂父身体毕竟大了,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便先行离开,他一走,尹诺和聂峥嵘便觉得自由了许多。
宴会厅有工人负责收拾,关灯,锁门等具体事宜,尹诺和聂峥嵘一起出来,夜空浩瀚,星光闪烁,空气潮湿,很适合散步。
“我们走走吧。”尹诺提议。
峥嵘个自然是没意见的,他把车开到附近的一座公园门口,两人徒步走进公园,这个时候,公园里锻炼的,溜达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公园显得空荡荡的。
聂峥嵘把尹诺推到一棵树上,倾身过来,虎目中燃着怒火,冷声问道:“刚才温阳对你说了什么?”
尹诺一怔,别过头:“没什么。”
“没什么?”聂峥嵘冷笑,刚才他正在应酬宾客,看到温阳神秘兮兮的把尹诺拉到一边,两人窃窃私语,当时,他站的那个地方离尹诺不远,她脸上那种紧张不安的神情他尽收眼底,说没什么,那是胡扯,绝对有问题。
“聂峥嵘,我说了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尹诺索性耍赖,反正,就算她不说,聂峥嵘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何况,温阳和她说的话她绝对不能告诉他。
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目色忽的一暗,今天,温阳是被她抓来当挡箭牌的,在过去的无数次中,她都曾这样将他挡箭牌,在她心里,温阳就是可以为他两肋扎刀的哥们儿,却不知道,在她还不懂的时候,温阳早已将她藏在心里,深深的爱着。
昨晚,温阳喝得有点儿多,拉着她在墙边倾诉,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恋有多深,也许在他们相遇的时候,也许在他为她一次次挡着各种异况的时候,就已经很深很深了。
可是,她不能回应,只能看着他失望离开,末了,他告诉她,他不会放弃的,只要聂峥嵘不懂得疼惜珍爱她,他便会将她夺过来。
这相当于挑衅,当然不能告诉聂峥嵘,结果,她低估了男人的怒火和醋意,聂峥嵘将她抵到墙上,狂风肆虐般蹂躏了许久,这才松开。
她从宴会厅里出来时,遇到了正要离开的聂家大姐,女人想来心细如尘,观察入微,看到尹诺的唇又红又肿,便隐约猜出了什么,只是,她以为那个罪魁祸首是温阳。
聂家大姐仔细的打量尹诺,掩唇轻笑道:“小丫头长大了,小时候的惹祸精,长大了谈个恋爱也轰轰烈烈的啊。”
尹诺心里一惊,以为聂家大姐看到了什么,一瞬后,她便明白,如果真的被聂姐大姐看到了,她不可能这么平静,大抵,她以为那个男人是温阳吧。
如此,尹诺便心安了,她羞涩的垂下头,扭捏道:“大姑姑,你又拿我打趣儿。”
聂家大姐笑吟吟的上了车,离开了。
聂峥嵘在聂家大姐离开几分钟后,从宴会厅里出来,与尹诺并肩而立。
“都怪你,我这个样子,还要不要见人了?”尹诺捂着红肿的唇,幽怨娇嗔的望着聂峥嵘。
“天黑了,你见我一个人就行了,见别人做什么?”聂峥嵘揽着她的肩,柔声问道:“我们去附近散散步?”
尹诺想了想,点点头答应了,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如果每天饭后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手牵手去散散步,人生大抵也圆满了,可惜,即便是这简单的愿望,对于她来说,也是难以实现的。
她只能在天黑的时候,和聂峥嵘鬼鬼祟祟的去公园里溜达溜达,还得像做贼一般,提防着遇到熟识的人。
她叹了口气,拐进公园后,行人果然少了很多,黑漆漆的公园里看不到几个散步的人,那些来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也回家了。
尹诺低着头,把手放进聂峥嵘宽大的手掌中,她喜欢这样被握着的感觉,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聂峥嵘侧目看向尹诺沉静柔美的脸,心中一动,不由得将手握紧,这样静谧的独处时光是难得的,白天时,他们甚至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在一起,生怕被别人瞧出端倪。
仔细想来,还是小时候好,两个人打打闹闹,就算偶尔钻到一个被窝里睡觉,大人们也会觉得是小孩子的玩闹,当不了真。
“峥嵘,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咱们有一天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牵着手,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尹诺叹息。
聂峥嵘心中酸涩,将她一把带入怀中,紧紧拥着她,语气有些沉重的说:“诺诺,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委屈。”尹诺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说。
两个人沉浸在彼此的心事中,忽的,聂峥嵘的手机响了起来,尹诺从他怀里钻出来,顺手从他裤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眼屏幕,纳闷的说:“是你二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哦,对了,她今晚没参加宴席。”
聂峥嵘没有说话,甫一接通电话,那边便传来聂家二姐的啜泣声:“峥嵘,峥嵘,你快来,白海那个畜生他,他打我......呜呜呜......。”
因为是夜晚,公园里十分寂静,手机里的通话声清晰的传了出来,尹诺和聂峥嵘同时一怔,虽说平时和聂家二姐在一起的时间少,但毕竟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少也有些情分,听到她挨了打,当下两人便紧张起来。
公园也顾不上逛了,两人快步走出来,钻进聂峥嵘的车里,晚上的时候,聂峥嵘忙着闹心,没顾上喝酒,和宾客应酬也是拿饮料应付了一下,此时开车自然没有问题。
两人赶到聂家二姐的家里时,房门敞开着,地上花瓶碎片到处都是,卧室的门也开着,里面一地狼藉,甚至还有女人破碎的衣服碎片。
“怎么回事?”聂峥嵘扶起跪坐在地上的二姐,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的脸颊一侧红肿一片,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嘴角还渗出了血,显然是挨了耳光。
姐夫白海是个官二代,典型的纨绔子弟,早在聂家二姐刚嫁过来不久便听说他到处喜欢搞女人,聂家二姐和他打也打过,吵也吵过,没有管住,只得作罢。
后来,聂姐二姐死了心,索性不再管他了,白海也乐得自由,两人冷战了好多年,怎么现在又闹起来了呢?
听到自己兄弟问,聂家二姐像是瞬间有了主心骨,扶着聂峥嵘的胳膊坐到椅子上,捂着脸哭道:“白海那个畜生,搞女人搞到了家里,我回来,回来就看到他——”。
尹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卧室里的一地狼藉,心里跟明镜似的,准是白海太过不像话,把女人带到家里乱搞,让聂家二姐撞了个正着,面子上下不来了。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如果过不下去就离婚吗?这种气怎么还是一忍再忍?”聂峥嵘是个火爆脾气,这次,白海犯了他的逆鳞,问清来龙去脉后,少不得要找白海的晦气。
说起来,这三个姐夫混是混了点儿,可就是惧怕小舅子聂峥嵘,那家伙从部队里练就的身手和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