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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只有吕景辉是现役少衔的?”
院外洪音传来之际,那人目光晃了晃:“除非除非”
猛然间,那人抬头:
“除非江大拿认识炎夏将官,亦或者,他就是将官!”
一言即出,四座皆惊。
“怎么可能?”
身旁人如鸟惊,张大口舌。
苏家大院沸腾了,所有目光往门口望去,吕老那颗心猛地一沉,视线所到之处,只见唐老身穿布衣布鞋,双眼炯炯有神,背着手大步走来。
唐老身后,跟随两人。秦绘诗在左,任千绝在右。
“老唐?”
安老与唐老师多年好友,故而惊讶开口。今天这一股风,怎么把唐老吹来了?
唐老刚入苏家大院,意味深长的望了老友一眼,语气莫名道:
“老伙计,安家把路走窄了。”
什么意思?
安老疑惑,莫非唐老也是来给江大拿助拳的?什么时候江大拿也和隐门有所牵连了,这老朋友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自己?
苏家上下看见任千绝,满脸喜色:“任老,你可来了。快,快让隐门中人擒住这暴徒。”
唐老眼观天边云彩,似是天边云彩有什么值得研究一般,对于周围事充耳不闻。秦绘诗则是摇头叹气,苏家对于江鱼的身份,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
任千绝无视苏家老小,当众走到江鱼面前,无半分迟疑,当场跪在地上,语态谦卑道:
“千绝,拜见江门主。”
任千绝肚肠翻江倒海,恨不得一把掐死苏家,若不是他们,自己怎会惹到隐门之主头上。门主当前,他却有眼不识。
“苏家误我啊!”
任千绝心中咆哮,老眼全是泪花。
苏养浩和苏家众人呆住了,他们如见鬼神般,只觉得浑身毛发都倒竖起来。苏养浩更是眼睛一翻,差点倒在地上。
“任老,您叫他什么?”
苏养年哆嗦着问,一张脸当时垮了下来。
秦绘诗接话道:
“当然是江门主了,你说对不对啊,九荒将官?”
她身着大红长裙,扎着马尾,背手在众人面前踱步道。兴起之时,嘴角带着盈盈笑容,不忘对江鱼吐吐舌头。
“江大拿,就是隐门之主,并且三年直升将衔。较真起来,吕景辉的衔位还在江大拿之下。我倒是听见某人说,是自己最先动手的。率领家中护卫,袭击一位现役将官,吕少衔,您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秦绘诗话落,吕景辉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底直冒寒气。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后果,以下犯上,率领部下袭击江将官,那是叛出炎夏的行为。这样的罪名,能让吕家瞬间倾覆,说是诛连九族都不为过。
吕老缩在宽袖子中的手掌,骤地一颤,带着部下袭击上司,无论放在哪个国度,可都是要吃子弹的罪名。事情闹到中枢,吕老也担不住。
将官?
苏,韩,安,吕四家脸色狂变。
苏养浩张开嘴,便听呕吐声传来,侧目望去,抛洒出满地血迹。气血攻心,加之脏腑年迈,一时忍不住那股浓烈悔恨,当时长吐鲜血,瞬间苍老十几岁。
隐门之主,炎夏将官,地仙恩师,江北大拿。种种惊撼世人的身份集中在江鱼身上时,立刻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他才二十岁,二十岁啊。”
苏养年捶胸高呼,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奶奶,您怎么了?”
苏晴尖叫出来。
大家转身看去,站在苏家众人中间的老太太汤红翠眼睛翻了翻,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突如其来的打击,压垮了这名年过七旬的老太。
秦绘画诗冷笑连连:
“这些到不怪你们,江大拿身为隐门之主,又有将官加身,本就是炎夏核心机密。但是如果你们细查的话,定会发现,江鱼正是半个月前踏灭影杀,与诸强地面部队正面交手的江九荒。你们只知江鱼是炎夏武神榜第一人,却是不知,他江九荒的身份在世界暗榜排名第一。”
江九荒?
安老似是想起什么,面容大骇,尖叫出来:“他就是江九荒?前段时间,在千军万马下,斩落影杀27架直升机,飞弹都炸不死的的世界神话?”
身为武者,安老自然听过九荒大名。但他做梦都不敢想象,江大拿就是威震国际的江九荒。毕竟事发地点远在东非,与炎夏相隔两大冰洋,距离安老生活的这个世界太过遥远。
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斩落27架直升机,硬抗飞弹,怎么感觉他们在讲述超级英雄的电影剧情。
江鱼云淡风轻,面对周围各类目光,面色不改半分,直视跪在面前任千绝,平淡道: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
任千绝五体投地,抖成筛子,小声道:
“知道了江门主,千绝有眼不识门主,请责罚,千绝愿意担起所有惩罚。”
江鱼微微昂头,声音小了些:
“我曾说过,知道我是谁了,就过来给我父母磕头谢罪。你打我爸一掌,我还你一筷,废你修为算作惩罚。至于冒犯之罪,我身为隐门门主是机密,你不知道可以原谅。”
任千绝恭敬的跪爬到江云安面前,郑重磕头:
“千绝给二老磕头谢罪。”
模样之尊敬,态度之谦卑,仿佛现在往他脸上打一巴掌,他也会笑脸相迎。大拿之威,不可轻辱,能让一名合劲大拿跪在地上求饶,光从这点,便可窥一斑。
任千绝那日打自己老公一掌,本来苏暖依气不过,要找上隐门,罪任千绝的罪。而此刻自己儿子竟是弹指一变,成为隐门之主。
“我是在做梦吗?”
苏暖依掐了掐脸。
江云安狂笑,笑声震人肺内:“小鱼,来陪我喝一杯。”
江鱼自无不可,走到江云安面前,两人酒满杯干,连番几次,豪饮数盅美酒。当燕京满面豪饮畅谈,权贵倒酒,巨甲端杯,此乃英雄气概。
现场落针可闻,无人敢言,便睁着眼,瞧着父子两人畅饮。激动之处,江云安长泪直流,尽饮杯中白酒,癫狂大笑:
“我江家出龙了,哈哈,暖依,我可否跟你说过,我儿有神龙之姿。好啊,我江云安忍气吞声二十年,苏家欺我,江家恨我,今日终能翻身吐气。”
苏暖依站在原地,无视跪在地上的任千绝,热泪满眶:
“是出龙了,我生了一个宝贝儿子。”
却瞧身旁苏家,那一张张铁青悔恨、尖酸刻薄、心虚惧怕的脸,从未有过这种爽快。苏暖依昂起脑袋,声音不大不小,在安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苏家失真龙,是你们有眼无珠。”
韩落尘倒退两步,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拍腿苦笑:
“是我韩落尘小看了天下英雄。”
其实他们早就相信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若今天对江鱼低头,岂不是代表燕京四巨联手,连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都斗不过?
叶如霜挤开人群,双手端着酒杯,满面嫣然道:
“叶家如霜,见过九荒将官,我敬您一杯。家父因身陪故友走不开,特意让如霜替他对九荒将官问好。”
燕京五巨之首,叶家释放善意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江鱼到没有不理不睬,表情冷淡的端起酒杯示意,放到唇边轻轻抿了口,算是还礼了。
叶如霜并无不可,规矩的站在江鱼身旁。
“你们还是不知道江九荒,到底代表着什么,这个身份,胜过一切。”
看着眼前众人,叶如霜摇了摇头。
酒店套房。
一名白发老者手晃纸扇,将手机递给身旁随从,爽朗大笑:
“霸南啊,看样子不用你出面了,那个局,江小友已经翻了。这不,我以前的老部下打来求救电话了。唉,惹谁不好,非要去惹那个江老魔。”
柳霸南端起清茶,微笑道:
“你我二人身为帅主,不宜露面,我说的话,恩师倒也能听进几分,你且让他们过来,至此方可保全血脉。”
老者动作一僵,纸扇滞在半空:“恩师?哪个恩师?”
老者神态大变,八大帅主之一的柳霸南,何时有过恩师了,谁又配资格做他恩师?
柳霸南笑容俱增:
“当然是江鱼,江大拿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