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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金莲的做法虽然下作,却偏偏迎合了宁王的品味。睍莼璩晓
如果她继续端着个端庄高贵的模样,在他这里真是一点机会都不会有了。
凤锦本不是什么正经的角色,被无颜轻轻一you惑,就开始想入非非,把持不住,不过是自持身份高贵,才这么端着。
现在见他直接下了逐客令,也就意味着要失去这次机会,哪里还敢再端着。
忽地媚然一笑,“宁王错看了凤锦。”
她说着,含嗔带怒斜斜地睨视着无颜,慢慢低头下去,当真叼了一粒樱桃,放入金盘,接着又去含第二粒。
无颜看着低头含樱桃的凤锦,有些好笑。
他这么做,本是想让凤锦知道难而退,方便和凤浅说说话,结果凤锦还真降了身份来迎合他。
算算时间,凤浅也差不多该到了,抬头向窗口看去,恰好见凤浅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凤浅站在台阶下,见房门关着,犹豫了一下才步上台阶,台阶上到一半,这个角度可以从旁边的窗户看进屋里。
窗户和她之前离开一样,没有关,而屋里二门的珠帘也打了起来,里间情形更是看一清二楚。
无颜仍靠坐在榻上,正向她看来。
与她目光一对,冲她睁一只眼坏一只眼地眨眼一笑,那笑容得瑟又可恶,十分欠揍。
凤浅脸顿时冷了下来,视线紧接着往下,被正起起落落不知道做着什么运动的女子吸引。
凤浅站的矮,只能看见女子一上一下的半个后脑勺,从位置上看,应该是在无颜的腰腹以下。
那么这个动作,自然会让人想到,这女子是在给无颜‘吹箫’。
不过此箫非彼箫,凤浅好气又好笑,他既然和虞金莲还没折腾完,叫她来看片?
他可以不介意,可是虞金莲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主,怎么可能任人围观他们的闺房之事?
虞国虽然女子为尊,可以有几个丈夫,但不表示女可以没有节操,任意*。
女子为尊的国家在这年代并不是只有虞国,但终究是少数,而这片天下,绝大多数国家,仍是男子为尊。
为了不被外界看不起,虞国大户人家的女子,家中虽然有三两个丈夫,但在外面却比其他国家的女子更要行为检点。
也正因为这样,虞真当年与靖南王私奔,即便是与他拜了天地,仍不能被许可认同。
她后来坐上皇位,身为一国之君,都不能承认凤浅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见虞国在男女之事上的严谨。
要不然的话,‘极品女’怎么可能明明有这么多个侍郎,却除了朔月迫不得己,不能乱碰她的这些个侍郎。
如果不是这些礼数约束,极品女又怎么可能和无颜骚包勾搭了这么久,竟没敢真的把事成了?
现在是宁王选亲前奏,而虞金莲是没嫁的姑娘,就算虞金莲想要争这门亲事,明面里也只能正当的争,而这种苟且的事,绝不能当着人的面做的。
否则虞皇怒了,直接给她一个行为不检点的罪名,就可以把她给发配到那些鸟不生蛋的地方。
而她坐实了不检点的罪名,就算太上皇再宠她,再想方设法保她,她这次都不可能和宁王结亲了。
所以虞金莲绝不应该,当着她的面干这种取悦男人的事。
除非虞金莲不知道无颜叫她来锦园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无颜这么做,一定另有目的。
虽然无颜一肚子坏水,这么做一定不安好心,但凤浅却好奇他想要做什么。
故意放重脚步,慢慢走上台阶。
凤锦来见宁王,不怕别人知道,但现在这模样如果被人看见,那还得了,听见脚步声吓得忙放了口中樱桃,转头看来,恰好见凤浅走到门外。
惊得仍跪坐在地上,竟忘了起身。
虞金莲来的时候,凤浅才来过,凤锦怎么也没想到凤浅还会来。
如果被凤浅看见她自降身份取悦宁王,传了出去,她这脸可就丢尽了。
瞪着凤浅,恨不得眼里喷出两团火,把凤浅烧成灰。
凤浅见是凤锦,而不是虞金莲,越加的无语。
凤锦含了这好一会儿的樱桃,唇上的胭脂膏有些脱落,而且微微冲血,更象给人吹过箫的模样。
虞金莲刚用完他那玩意,现在凤锦又给他‘吹箫’,他那玩意用的这么频繁,也不怕给用坏了啊?
凤浅是无颜请来的,既然里面两位都看见了她,她也没必要再回避,自行推开门,扫了眼仍跪坐在榻前的凤锦。
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见宁王的小厮来请,以为宁王和虞金莲已经完事了,也没多想就过来了,没想到来的仍不是时候。”
她是他小人请来的,她可不会自己平白担上个捉歼的恶角色。
凤锦要恨就恨这骚包去。
她和宁王亲热是一回事,但宁王跟别的女人亲热过后接着跟她亲热,就是另一回事。
凤锦脸色果然变得难看。
她听说虞金莲离开了,就赶着过来,没想到他竟叫了人去请凤浅,脸上瞬间涨红,接着慢慢发白,最后黑了下去。
想到探子说过的话,说凤浅和虞金莲都脸色不好的离开,突然想起凤浅和身为花满楼戏子的宁王本就有私情。
凤浅撞上虞金莲和宁王办事,岂能有好结果?
那么凤浅脸色不好地离开,自然不难理解了。
凤浅被气走了,宁王收拾妥当,重新去请她回来,想哄回她开心,也是情理之中。
但而宁王明知道凤浅要来,却还和自己亲热,可见是故意做给凤浅看的。
难道说,他这前和虞金莲亲热,也是故意让凤浅看的?
如果这样的话,就可能是宁王想借虞金莲和她断了凤浅对他的旧情。
既然要断掉旧情,那就意味着这次结亲的人选,不会有凤浅。
想到这里,凤锦心情好了不少。
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怒气,装作从容的起身。
“既然知道不是时候,还不走?”
她如果这时候逃走,更没面子。
既然宁王都不在意凤浅,那她何必在意?
一向跟她过不去的凤浅,这次却难得的听话,“就走,你们二位继续。”
“刚刚才来,怎么能就这么走?”无颜笑看着着凤浅,丝毫不在意凤锦在场。
“我不走,留下来看春宫么?”对着这骚包,凤浅连笑脸都懒得装了。
‘春宫’这东西,私底下是闺房之乐,但明里就是不堪的下作东西。
凤锦跟宁王刚才的举动虽然亲密,但和‘春宫’扯不上半点关系,气得脸色发黑,立刻就想发作。
但这时候,她跟凤浅吵的话,只会让宁王看轻她,而且这事,得宁王出面摆平,才不会有损她的颜面。
咬牙切齿地瞪了凤浅一眼,换成可怜兮兮的模样向无颜看去,“宁王……她污蔑我们……”
她却不知道,无颜对‘春宫’这东西,更是无所谓,他就是在大街上,拿本‘春宫’来翻,都不会觉得丢脸。
不过无颜确实没把他和凤锦刚才的事放这方便想,听凤浅扯到这上便,也有些迷惑,“春宫?”
无颜往门边的窗口望去,刚才凤浅正是通过这扇窗看他。
这一看恍然大悟,明白凤浅怎么会想到‘春宫’上面。
按照凤浅当时所站的高度,看不完他和凤锦当时的情形,只能看见凤锦的背影,以及她的动作,从他和凤锦所在的位置和女子用嘴取悦男子的位置恰好一样。
无颜想通了这点,忽地笑了,并不解释,“你不是从来不介意这些的吗?”
她敢雇人在他的花满楼,欲与止烨上演一出活‘春宫’,然后她自己坐在隔间兴致勃勃地观看。
这样厚脸皮的女人,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
凤锦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凤浅咳了一声,“虽然我不介意留下来看一出好戏,但云末还在我屋里等着,只怕他没这耐心等。”
云末是凤浅的侍郎,在她屋里再正常不过,但凤锦听着,就象有人在她眼里撒了把砂子,扎得难受,拢在袖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紧。
对凤浅的恨意又多了一分,暗暗咬牙。
践货,别得意,他早晚是我的。
凤浅感觉到凤锦怨恨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却无动于衷。
她和凤锦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凤锦再不爽她,跟以前也没有任何区别。
无颜听说云末在她屋里等着,果然眼里得瑟的笑意冷了两分。
一双明媚的眼不离凤浅,口中却道:“锦郡主请回吧。”
“宁王……”他直白的逐客令让凤锦脸色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事与凤浅说,等无颜空闲了,自会去拜会郡主。”无颜嘴里这么说,但语气里没有半点诚意。
他直呼凤浅的名字,叫凤锦郡主,表面上看是尊重凤锦,实际上却显示他和凤浅亲密到可以直接叫名字。
凤浅皱了皱眉,转身就走,他叫她来,她来了,来了却是这样的一副情形,而现在他叫她留,她就留,真当她好欺负?
眼前人影横来一只握着碧玉骨折扇的手,拦住她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