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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脸色讪讪,倒是那几个绯闻主角一脸淡定,君临天狭长眼眸里掠过一丝异色:“似乎有些人挺想占本王孩儿便宜。”
在场的绯闻主角有,崔琰琬,缔上云,江帝雅,君冉刺。
几人抬眸看向君临天,这么大费周章的宴客,就是想澄清说明这事的?
“煜王何必在意那些市井流言。”江帝雅一脸无所谓,却丝毫没有想要说明孩子与他无关的意思。
“煜王,清者自清,是你自然是你的。”缔上云说得更直白,不是你的你藏着掩着也会被八出来。
崔琰琬脸色平静,独自喝着酒,似乎未听到君临天的话。
君冉刺则挂着一脸看好戏的微笑。
君祈邪这个绯闻主角被巫术弄住,直接没来。
其他宾客各自从这些人身上扫过,有些汗颜,这几个是装做没听懂煜王的话吗。
明显是要找你们麻烦,竟然没一个站出来否认的。
这些人难不成都与煜王妃有染?
花道雪不动声色地看向君临天,不知道他这番是要干嘛,把问题端到面上来说,这些人又都不否认,岂不是让她难堪,亲证她水性扬花。
就在大家以为君临天要发飙的时候,煜王大人却勾起唇角莞尔一笑:“既然你们都想占这便宜,那本王就做个顺风水情,凡与流言有关却又没有亲自澄清的,一律认做孩子儿干爹。”
全场噤声瞪大了眼。
花道雪不禁恶寒,煜王大人你这是干嘛,帮咱孩子强行收干爹!
这么无耻,咱家宝贝出生之后知道你这样就把他卖了,还能好好的做你孩子吗。
花道雪冽嘴一笑:“好好,这是个好主意。”她扬起纤长食指点了点在场的绯闻男主:“你,你,你,你全是我孩子干爹,娃儿出生记得送大礼。”
于是这两夫妻,在毫不征求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就将双方认了亲。
“指不定我是亲爹呢,干嘛要做干爹。”缔上云不知死活来了一句,让在场的人再度惊掉下颚。
“洛缔想要亲生的,可以去多找几个女人,休要来毁我雪儿清白。”君临天眼眸里浮现出狠戾,当着他的面也敢如此张狂,真是惯着他了。
“呵呵,煜王,我可是与煜王妃在一张床上呆过几晚的。”缔上云说得极其让人暇想。
君临天听了双拳紧握,花道雪赶紧握住他,巧笑嫣然道:“洛缔你这话可真有意思,当日街上的人都知道我被杀手打得浑身是伤,你趁人之危躺我床上也做不得什么,休要自讨其辱,这辈子我花道雪只有君临天一个男人,不想做干爹就老实把事情给澄清了。”
“我记得中秋节前给蓝若词给煜王看诊煜王还隐疾未愈,可是煜王妃孩子却已怀胎近五个月,这又做何解释。”缔上云故意地问。
其实花道雪如此笃定的说她只有君临天一个男人,他便知道这孩子是煜王的了。
不过是无聊想逼君临天把装病的事说出来。
君临天鬼面后的面色更加难看。
花道雪真想一巴掌抽死他,这么毁她清白,是要撕破脸的节奏吗。
她可不想与他拉开撕逼大战。
“说来也神奇,本王一直有这隐疾,可自从雪儿嫁过来可能是心灵相通便身体也相通了,面对其他人没那能力,可是对雪儿却是生龙活虎。”君临天一本正经地说着荤话。
花道雪小脸蛋儿都快烧了起来,什么心灵相通身体也通,还生龙活虎。
煜王大人要不要这么强奸大众的耳朵。
实在有损你尊贵无比的形象啊。
在场也有带了女眷的,有的羞着低了头,耳根子都红了,有些老臣面色讪讪,带着一丝微怒,要不是说这话的是煜王,他们早开骂了。
缔上云端着酒杯的手轻轻地抖了抖,他以为自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煜王比他还够无耻。
“几位,记得守好干爹的本份。”君临天一锤定音,强行给自己还未出生的娃送了几个干爹。
花道雪忍不住窃笑,煜王大人够腹黑。
这样一来可以将这几人与煜王府强行拉上了关系,让他们以后做小动作的时候掂量着这点。
二来还可以证了她清白,灭了那些流言,三来还可以给自己孩子多几个保护,认干爹可以要大出血的。
虽然有点强买强卖,但管他的,要的就是结果。
这一场流言蜚语,几位想看热闹甚至占点便宜的绯闻男主,彻底坐实了煜王妃肚里孩子他爹的名头。
只不过从亲爹变成了干爹。
几人虽觉憋屈,倒也没有再反抗,管他亲爹还是干爹,能做煜王孩子儿的爹总比什么都捞不着强。
借着孩子指不定还能与他娘培养感情。
几人各怀心思,宴会上的人有些觉得诧异,又觉得情理之中。
煜王岂是个会吃亏的,一直对流言蜚语置之不理,原来是要厚积薄发,一网打尽。
一事过后,宴会又热闹开来。
花道雪坐了一会就觉得有些累,但到底是庄重的场合,不好倒在君临天的怀里休息,便先行退了。
外面夜色正浓,煜王府灯火通明,夜里寒风又冷冽了一些。
这一场过年的大雪,一连下了一个月也没有要停的迹象。
知秋给她撑着伞问道:“小姐,坐软轿过去吧。”
“不了,走一会吧,刚吃得有点多,消消食。”花道雪让知秋搀扶着,两人迈步走向临天苑。
走到中院的时候,花道雪停了下来:“转去水牢,我去会会我那爹。”
“小姐,这么晚了就别去了,明天再去不迟,那水牢又脏又臭的,王爷要是知道得心疼的。”知秋劝道。
“我要去亲自问问,这事儿一天不查出来,我心里悬着。”每天都有人在想着害自己,日子都没个安生的,还管什么水牢臭不臭的。
“那好吧,风调雨顺你们在么?”知秋担忧地问了声。
“在的。”空气中传来两声回应。
花道雪笑了笑,带着知秋去了水牢。
这里花道雪和知秋都曾经来过几日游,所以并不陌生。
黑暗,潮湿,水牢里各种不知明物飘浮在污黑的水面上。
花明昊被半吊着,四分之三的身子在水里。
“花相爷,过得可还好。”花道雪站在牢外睥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