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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溪见到柳倾桐绝望的表情,于心不忍,她起身将对方搀扶起来,道:“别灰心,相信我们一定有办法离开这里,只要我能出宫,肯定不会落下你的!”
柳倾桐抬眼看进她的眸中,见到她亮晶晶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对她的信任。
也许,人会在绝境中本能地抓住任何一丝微弱的希望吧。
她认真地点点头,握紧了欧阳溪的手。
见到烛光中,她的双眼泛起血丝,似乎曾大哭过一场,柳倾桐有些不解的问道:“郡主为何会被禁锢在此?你的眼睛看起来有些肿了。”
欧阳溪摸了下自己的眼皮,她能感觉出来眼皮有些发肿。
面对柳倾桐的关心,她虽然很是欣慰在深宫大内居然能碰到一位关心她的人,但是碍于此事涉及到哥哥,她只能含糊的回答道:“没事,就是与太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相信过几天他就会放我出去的。”
欧阳溪强扯出一抹微笑,扶着柳倾桐躺下,道:“你就放心吧,我答应你绝不会抛下你的,你现在要好好调养身子,要不然跑路的时候没有力气,怎么跑的出去?”
柳倾桐被她的话逗笑了,心情也豁然开朗许多。
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在这禁闭的房间内迅速成为了好朋友,柳倾桐个性内敛,而欧阳溪却活泼开朗,两人性子互补,相处得甚是愉快。
但一连三天,欧阳溪却始终没有找到见到太子的机会,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若是欧阳骁将她关在皇宫一辈子倒也罢了,她就是担心欧阳骁趁着这段时间谋划诡计,利用自己将毫不知情的哥哥引出来,到时候他们就处于被动的状态了。
面对未知,人总是习惯于将事情往糟糕的方面去想,所以欧阳溪变得有些暴躁起来。
而柳倾桐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看到欧阳溪的反应,她知道外面肯定出了大事。然而她被禁锢在宫中,又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对任何事产生影响,所以只能不停的安慰着欧阳溪,希望她能保持冷静。
但是,不安的情绪是会感染的,再加上深宫内的时间显得异常漫长,不到七天的时间,两位女孩子的情绪都开始低落起来。
这日,欧阳溪醒来之后,她简单的披上了一件外衣就去不停的拍打房门,吼道:“快点放本郡主出去!把欧阳骁叫来,本郡主要见他!”
对于郡主的吼叫,外面把守的侍卫已经习以为常,他们又站远了些,以免耳朵被她的声音震聋。
被惊醒的柳倾桐从榻上坐起来,倚着床架看向欧阳溪,道:“没用的,他们是不会理会的。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该换个方法,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欧阳溪撅着嘴巴走到榻边坐下,瞪着房门颓然的说道:“哪里有什么方法?外面有重兵把守,咱们两个都不会武功,还没跑出一丈远,就被抓回来了。”
柳倾桐听到她的话,也不由得有些丧气。
正当两人相顾无言时,房门被突然从外面打开,几名手执长剑的护卫走进房间,不由分说的架起欧阳溪就往门外走。
欧阳溪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进行反抗,然而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挣脱,只能边被拖着边高声质问道:“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快点放开,放开!”
“郡主,属下多有得罪,但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小的们也只是按命行事!”
其中一个架着她的护卫小声说了一句,随即便板着一张脸,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将欧阳溪从偏殿带进了正殿。
欧阳溪被两个护卫拖进了正殿,随后就被扔到大殿之内,房门被带上,大殿之内望去空无一人。
她莫名的有些害怕,看着殿内四处悬挂的紫色纱幔,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心想看这房间的布置分明就是女儿家的闺房模样,难道太子一直住在这里?他的精神果然不太正常。
正当她暗自腹诽时,欧阳骁的声音突然穿过几道紫色纱幔传了过来:“溪妹,到内殿来,本太子有话要问你。”
欧阳溪被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她瑟缩一下身体,随即还是壮起胆子走了过去,她撩开那些随着清风微微飘动的纱幔,来到内殿,见到欧阳骁正背对着她卧在一张梨花榻上,他正望着窗外的景色,欧阳溪只能看清他的侧脸。
听到脚步声,欧阳骁没有回头,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今日请溪妹过来,就是要和和气气的再问你一句,欧阳璟到底身在何处?”
见他仍然不放弃追问,欧阳溪有些无奈的耸了下肩膀,道:“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内心在作祟而已,你一直把哥哥当成你的假想敌,在他离开之后也不放过他。”
她用词十分谨慎小心,没有说欧阳璟的去世,只用“离开”二字委婉的表达。
欧阳骁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回答,也并没有急着继续追问,只是缓缓的直起身来,转过身面对着欧阳溪,道:“你可知,为何将你禁足皇宫的这七天,本太子一直没有去看你吗?”
欧阳溪略有些惊讶的注视着他无力垂落在身侧的胳膊,缓缓地摇摇头没有回答。
欧阳骁见到她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自己的左臂,他垂下头瞥了一眼胳膊,笑道:“这只胳膊脱臼了,前日有一刺客潜入皇宫,目的很明确,直奔交泰殿而来,我在与其争斗中受的伤。”
他站起来浅笑着摇摇头,道:“啧啧,想起来那人的功夫确实很高,套路倒是似曾相识,很像是昔日璟哥的招式。”
见欧阳溪的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欧阳骁长眉一挑,轻笑着问道:“溪妹难道忘了,年少时我们跟在璟哥身后一起舞刀弄枪的时光了吗?那时他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而你则是娇俏可人的美貌郡主。”
说着,朗月似的眸子里闪烁着几分暧昧的神色,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要抬起欧阳溪的下巴,却被对方及时的躲过。
欧阳溪厌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疏离:“我不记得,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只是过来问我那些无聊的问题,那我想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难道你就想眼睁睁的看着璟哥,为了救你而屡次进宫犯险,最终惨死在禁军的刀剑之下吗?”
欧阳骁左臂无力的垂落在身侧,脸色因疼痛而有些苍白,但他的眼神却依旧似笑非笑的令人心寒,忍不住想要逃离。
听到他的话,欧阳溪心中一沉,她不受控制的想象若是哥哥真的因为自己而屡次犯险的画面,面色变得有些焦虑起来。
察觉到她眼神的微妙变化,欧阳骁的眼神倏然变得危险而锐利起来,他突然逼近欧阳溪,长臂一伸紧紧捏住她的脖颈,道:“我限你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写一封求救的书信,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脖颈被用力的捏住,欧阳溪呼吸有些不畅,脸色被涨得通红,她不停的挣动着想要甩开欧阳骁的桎梏,无意中瞄到了他活动自如的左手,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
她双手用力握住他的手腕,希望能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绯色的嘴唇艰难的开启吐出两个字:“卑鄙!”
欧阳骁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力气大得几乎将她整个人从地面上抬起,他轻笑着说道:“欧阳璟竟敢诈死,欺骗了所有人对他的信任与感情,难道他就不卑鄙了?我只是想利用你将他逼出来而已,这点小手段还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呢!”
欧阳溪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露出了破绽,才让欧阳骁确定了哥哥存活于世的事实,她痛恨自己控制不住心思,为了不拖累欧阳璟,霎时间她竟然有了自尽的念头。
脖子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打,窒息感逐渐加深,欧阳溪心想:罢了,倒不如就此了结性命,牺牲自己换来哥哥的一世平安与自由,倒也值得!
想到这,她缓缓地松开了双手,认命的闭上双眼,任凭欧阳骁收紧双手一点点剥夺她的生命。
见到她竟然不再挣扎,欧阳骁面色一沉,倏然松开双手,将欧阳溪推倒在地,他冷笑一声,道:“你想死,我却偏不成全!若你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不提笔,那我便命人将璟王府的下人尽数擒来,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因为你悲惨死去!”
话音未落,他转身将书案上的纸笔扔到了她的面前,又将砚台放到欧阳溪的身边,他弯下身子附在欧阳溪的耳边,轻笑着说道:“一边是你挚爱的哥哥,另一边是一群伺候了你十几年的老奴,你自己决定吧。”
欧阳骁抓住了她的软肋——善良。
郡主对家仆好在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欧阳溪因自小双亲早丧,一直跟在欧阳璟的身边长大,她身边年长一些的家仆都是自她出生起就随在身边伺候,在她心里,她早已将那些人当做家人。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满脸笑容的欧阳骁,良久,说道:“太子哥哥,你究竟为何要变成如今这副可憎的模样?难道权力真的能将一个人的性子转变至此吗?”
欧阳骁闻言,戏谑的挑了一下眉头,冷冷的回答道:“本是如此,何谈转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