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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名士兵的押解之下,柳倾城来到了校场之中的一顶较大的营帐之中。
只是帐中空无一人,并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大将”,而那几名士兵也没有多和她解释,在把她带到帐中之后就转身走了,守在营帐门口像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
柳倾城心知自己也根本逃不出去,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便干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就当做下一次斗争前的短暂休息时间了。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营帐的帘幕被撩开,一人轻步走进帐中,入眼所见便是柳倾城瘫坐在主位上睡着的情景,更可笑的是,她的手里还拿着半个苹果,似乎是疲倦到极致,竟吃着东西便睡着了。
来人放轻了脚步,走到柳倾城的身边,见到她眉宇之间透着疲惫与憔悴,他俊朗的面容上浮过一抹心疼。
见她满脸血渍,一身白衣被染成了红装,凌乱的黑发松散的披在身后,他忍不住弯低身体,想要为她抚去脸颊上的血痕。
但当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她如玉般光滑温润的皮肤时,柳倾城便敏锐而警觉的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眼底折射出的锐利目光,犹如一根极其细长锐利的针,直至刺进了那人的心底。
然而,异常犀利且充满警觉的目光在触及到那人俊朗如玉的面庞之后,瞬间消散了,转而露出略有些惊讶的神色,柳倾城直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会是你?”
只见站在她身旁正含笑注视着她的男人,并不是猜测中的裴之焕或是其他浣月国的武将,而是一袭白衣温润优雅的沈白衣。
沈白衣瞧她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不过转瞬即逝,他不想让那些复杂的情绪被柳倾城识破。
他一撩衣摆,优雅的在柳倾城身边坐下,道:“方才白衣亲自去城门巡视时,听到城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发现被围攻的人居然是你,令沈某好生担心。幸而没有酿成大祸,那几名士兵,沈某已经命人处置了,在这里沈某还要向倾城赔个不是。”
原来,那些士兵也是沈白衣命人埋伏在城门外的密林之中的,大抵是为了防止苍夏的军队趁机偷袭反扑。
柳倾城对于他的赔礼道歉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毕竟如今双方各自立场不同,她就算死在那几名士兵的乱刀之下,也只能怪自己无能而已。
她想起方才所见的城中荒凉之景,又想起城墙上的斑驳血迹,她不由得有些担心,问道:“原来我竟不知奉天已经失守,不知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两天前的事情。”
“那白衣打算如何处置城内的百姓?不知当时的守城官又是何人?”
柳倾城的问话里带着几分迫切,将“立场”二字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沈白衣见她眉宇之中满是焦虑与担忧,姣好的面容上挂着他不曾见过的憔悴神色,他心底泛起一股淡淡的酸楚。
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柳倾城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攻城之前我就已经下令,不准伤害百姓分毫,违者斩立决。浣月军队向来纪律严明,不会有人违抗军纪的。至于守城官,只是一介寻常武夫罢了,不值一提。”
闻言,柳倾城稍微松了口气。
因为沈白衣认得欧阳璟,若是双方率军交战,主将会面双方一定能认出彼此,沈白衣也应该不会对自己隐瞒事实。
守城官不是他,那太好了,或许此刻他应该在殷州或者其他的一线阵地吧。
见柳倾城略有些出神,沈白衣再也无法正视她苍白的面色,他传来身边的随从,吩咐备下美味佳肴,为柳倾城好好补一补身子。
随后,他又不由分说的拉起柳倾城的手,将三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为她号脉。
柳倾城感觉到从他的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抽回手,却被对方强硬的握住了手掌,不得动弹。
沈白衣微敛浓眉,沉声道:“莫动,你面若白纸,气息虚浮,白衣略懂医术,还是让我为你号下脉。”
说着,他闭上眼睛平心静气的感受着指尖下柳倾城跳动的脉搏,感觉到那起伏有序的颤动就贴着他的手指,沈白衣感觉到自己的心逐渐变得躁动。
他不受控制的贪恋关于她的一切,自她离开之后,日日夜夜他都在宣纸上描摹着她绝世的容颜,今日终于再见到她,却见到她如此憔悴狼狈的模样,当真令他心疼不已。
之所以闭上眼睛,是他不敢去看柳倾城染血的白衣和受伤的臂膀,他怕自己一时冲动,忍不住心里蒸腾的感情,将柳倾城强行搂入怀中,他怕自己会毁了柳倾城对他的初初印象。
深吸一口气,沈白衣不舍的松开手,他缓缓睁开眼睛,抿着嘴唇提笔蘸墨,在铺展开的宣纸上写下几味药材的名字,写完后他命人按着上面所书立刻抓药熬成汤药送到军营中。
整个过程中,柳倾城将手中剩下的半个苹果解决了,见他一直凝眉不语的模样,与印象中那个一直温润笑着的沈白衣截然不同,她不由的拍了下沈白衣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打了胜仗,不应该高兴吗?”
沈白衣回眸看进她清冽的眼中,见她的眸子里折射出的满是真挚而关心的光芒,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摇头道:“没事,只是觉得方才若不是我登上城门,恐怕会铸下一个无法饶恕的大错,未免心有余悸。”
见他眉宇之间流露出自责的意味,柳倾城倒是颇为豪爽的摆了摆手,劝慰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有你的立场,也有你的考量,若是方才我不小心命丧刀下,也只能怪我命不好,撞上了埋伏,与你无关。说起来,你还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何必要自责呢?”
此刻她谈笑风生,仿佛方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这样豪情的柳倾城,令沈白衣着迷,也令人心疼不已。
沈白衣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情绪,遂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倾城怎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奉天?白衣还以为,你会跟他在一起。”
他话语中的“他”,自然是指欧阳璟,毕竟在沈白衣的印象之中,仿佛他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的,那样亲昵的感情令他羡慕又嫉妒。
闻言,柳倾城的眸子暗淡了几分,她轻叹口气,道:“我当你是朋友,所以实不相瞒,这次我来奉天就是想找他的,可没想到这几天只顾着赶路,没想到奉天城居然沦陷了。”
顿了顿,她抬眸看向沈白衣,语气里多了几分试探:“既然你是浣月国的主帅,想必对苍夏的军队动态十分了解,你能告诉我关于欧阳璟的下落吗?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找他。”
沈白衣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心想也许在她的眼中心里,永远都只会有欧阳璟一个人的存在吧。
见他拧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柳倾城也不想为难他,道:“我知道双方交战都有各自的立场,若是你不方便透露,那我也不会勉强。只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把我放出奉天,好吗?”
听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沈白衣也不想多解释,他只是看了看营帐外的炽热阳光,道:“烈日当头,你连夜赶路想来已经疲惫至极,今天你好好留在这里休息,明日我便派人护送你到苍夏大军那里。”
“白衣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人命关天,我实在不能耽搁。”柳倾城眉头紧皱,眼底满是焦急的神色,她想立即找到欧阳璟,确认他的安危,最重要的当然是探听关于欧阳溪的消息。
沈白衣听她竟是今日要走,不禁有些不解,道:“到底出了何事,竟如此着急?欧阳兄距离这里不过半日的脚程,倾城大可不必如此心急。”
“实不相瞒,我来是为了寻找欧阳溪的下落,你也认得她的。”
见沈白衣一脸迷茫,柳倾城想起最初他们在秦州相识时,由于欧阳璟诈死需得隐姓埋名,所以欧阳溪也向来对外自称“苏小溪”,而沈白衣却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柳倾城继续解释道:“就是你认识的那个苏小溪,前几天她突然被劫持,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怀疑她是被人绑到了西南这边,而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要搜寻她的下落。”
听到她的解释,沈白衣恍然大悟。
想到那女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容,他实在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忍心伤害她。
欧阳溪曾经对他有过援手之情,听闻她被劫持的消息,沈白衣也不禁担心起来:“她为何被劫?倾城可确定,她被劫持到了边关?”
“这其中原因说来复杂,其实我也并不确定,但直觉告诉我,那个人不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报复机会。”柳倾城并没有仔细解释,但对于前段时间苍夏王朝的内乱,沈白衣也略有耳闻。
欧阳溪身为欧阳璟的亲生胞妹,自然是政敌用来要挟欧阳璟的最好筹码,所以柳倾城怀疑她被人劫持到西南边关,十分合理。
但转念一想,沈白衣突然想起一件事:“欧阳溪是璟王的胞妹,那她应该是宁溪郡主。既然如此,前段时间嫁入浣月的女子,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