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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儿看到娇云哭得那个样子愣了一下,她怕红裳被娇云痛哭的样子骗过去,急忙对着红裳叩了一个头:“夫人,您可以使人去问一问,娇云和陈富的事情,不只是婢子一个人知道;婢子要同夫人说得事儿,就是同——”
娇杏儿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娇云已经扑过去撕打起了娇杏儿来:“死蹄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不用红裳吩咐,早已经有婆子过去把娇云自娇杏儿的身上拉开了。娇云还是一面挣扎着要过去打娇杏儿,一面嘶声儿叫着:“你不得好死,我死后化成厉鬼也必不会放过你!”
红裳把手中的茶钟重重放在了桌上,她的声音虽然加重了一些,却不是很大的声音:“娇云,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娇云现在哪里还能听得见其他人说话,她眼下只想把娇杏儿的嘴撕了,把娇杏儿打得说不话来才合她的心思。所以,红裳的轻喝,娇云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胳膊虽然被婆子扯住了,可是她还想用脚去踢娇杏儿,身子扭来拧去,两条腿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一下踢过去;两个婆子几乎抓不住她。
娇杏儿还真被娇云的疯狂样子吓到了:刚刚她被娇云冷不防扯住打了几下以后,本来她还想打回去的,只是后来看到娇云的疯狂,一下便呆住了不知道反应。
为了一个男人。娇云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娇杏儿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听到红裳的轻喝,一个婆子上前甩了娇云两个耳光:“你当夫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任由你撒泼哭闹?!再不老实,马上把你拖出去打十板子,你便不会如此有力气了。”
娇云挨了两下后。这才不再挣扎扭动,想起能做主的人是夫人——娇杏儿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是夫人会不会相信。她看向了红裳哭叫道:“夫人,娇杏儿她是含血喷人,她污婢子的清白;夫人,娇杏儿会是一派胡言,请夫人不要相信她……。”
红裳冷冷的看着娇云。直到娇云不再哭闹了才道:“娇杏儿是不是污了你的清白。我有法子可以证实;一个法子呢,就是请个稳婆过来给你验一下身子,你是不是清白之身到时自明,只要证实了娇杏儿真得污了你的清白,我立时让人把她杖毙还你的清白;还一个法子,我使人唤来陈富夫妻,让他们和你对质一番。是不是娇杏儿说得那样,到时也能辩明,你看哪个法子好?”
红裳听到陈富的名字,便知道娇云和娇杏儿对骂的差不多了——该她问问话,让娇云和娇杏儿说得话有点儿价值,不要只是对话个不停。
娇云闻言愣住了,喃喃了半晌儿也没有答上话来:两个法子,她哪一个也不敢试一试;因为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而且陈富的娘子极容不得人,被她知道了闹将起来陈富一定没有活路的。
料定了娇云说不话来。所以红裳不再理会她,而是看向了娇杏儿:“你可听清楚我刚刚同娇云说过的话儿了?”
娇杏儿叩头道:“婢子听清楚了,如果是婢子乱说话污了娇云的清白,婢子情愿被夫人乱杖打死,绝无怨言。”
一个不说话,一个说得斩钉截铁,不用去查问也知道哪个心虚了;屋里的众人看向娇云的目光便有了轻视之意——未嫁之身却已经失贞。只此一条娇云已经死定了。
红裳点了点头:“嗯,你听清楚就好,不过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儿,只要有一言半语的虚假,你的下场不必我再说了吧?”
娇杏儿连连叩头答应了下来,她本来就不是想以假话逃出生天,她要说的事情都是真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红裳不再看娇杏儿,只轻声道:“那你继续往下说吧,你刚刚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娇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急急喊道:“夫人,婢子、婢子——”
红裳转头冷冷盯着娇云打断了她的话:“现在我没有问你!有你说话的时候,你不用急。”喝斥完了娇云,红裳看了一眼一旁的婆子们:“她再打断我的问话,你们就代我掌她的嘴;如此大呼小叫,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娇云和陈富有染红裳没有心思管,但陈富却管府里的月例银子,而娇杏儿所说的事情十有八九与月例有关,红裳岂能再让娇云胡搅蛮缠。
娇云听了却还是不管不顾,一样急急的喊叫道:“夫人,夫人,你先听婢子一言,娇杏儿——”她的话没有说完,“啪啪”两声儿脆响儿打断了娇云的话,婆子们自然不会同娇云客气。
娇云心里除了陈富,哪里还有其他?虽然被打了可是依旧不死心,还想能说服红裳不要相信娇杏儿的放儿,希望可以保住陈富——她是生是死,她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红裳不再理会娇云,对娇杏儿道:“你自管说你的。”
于是娇杏儿便伴着掌嘴的清脆“啪啪”声儿说了下去:“夫人,陈富用月例银子在外面放印子钱,所得的银钱同小陈姨娘和大姑娘分了,所以府中所有仆从的月例银子总是发放的晚一个月;宋姨奶奶没有分银钱,不过她好似和小陈姨娘说好了,那印子钱的所得,永远有大姑娘的一份儿;因为陈富娘子每个月都把银子直接交给大姑娘,并不是交给宋姨奶奶再转给大姑娘的。”
红裳没有说话,她看了一眼画儿。画儿点了点头便问娇杏儿道:“你说得这话儿可有些稀奇,宋姨娘好好的为什么要把月例银子交给其他人去管?就算是放印子钱,宋姨娘一个人去做多好,不怕人发现不说,还少了分钱的人。”
娇杏儿听到后没有一丝迟疑:“宋姨奶奶原来在月例银子上所得本就不多,很多仆从们的银钱宋姨奶奶都不敢克扣;放印子钱的主意也不是宋姨奶奶想的,是小陈姨娘来同宋姨奶奶说的,宋姨奶奶才把月例银子交给了小陈姨奶奶去管;小陈姨娘为什么会交给陈富打理,婢子不太清楚,这个娇云一定是知道的。”
红裳只是听着没有再开口说话,她知道所谓的印子钱就是高利贷:只是她不知道这个时代,放高利贷算不算违法。不过,用月例银子放高利贷应该是陈富的主意吧?陈姨娘老实本份到木讷,她不可能会同意陈富做这种事儿,也不可能去同宋姨娘谈——谈了,那印子钱的所得也不会有她的一份;所以陈富才会去找了小陈姨娘,两个人一拍即合,于是便连了宗认了亲吧?
红裳在心底冷冷一笑:如此的兄妹倒也有意思——他们连宗并不是因为陈家的老祖宗,而是因为在他们眼里,银子才是他们的祖宗!
娇杏儿接着又道:“娇云知道的事情还要多一些,据我所知她就瞒了宋姨奶奶,由着陈富在宋姨奶奶的名下,多添加了七八个丫头婆子的虚名儿,陈富每个月都得了那些月例银子,而宋姨奶奶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红裳瞟了一眼娇云,她还在挣扎呼喝,已经被打得脸上都肿了起来,却还是想阻制娇杏儿说下去。红裳叹了一口气:不过是一个没有长眼睛,看错了男人,付错了一腔柔情的傻女子罢了。
红裳摆了摆手:“给她把嘴堵上吧。”实在不必太过为难她。
娇杏儿最后道:“宋姨奶奶还私自买了两个庄子和一个铺子,因为怕老爷知道,而陈富虽然在府中做事儿,却不是府里的奴才,所以庄子和铺子都落在了陈富的名下——宋姨奶奶曾说过,等大姑娘文定之后便想个法子把庄子和铺子都落到大姑娘名下去。”
红裳倒是明白宋姨娘为什么会这样做,在这个时代对于妾室是极为苛刻的:宋姨娘她本身都是赵府的私产,她名下是不可能会有田产的,就是有了也是赵府的,她个人没有权力处置那些东西;而未嫁的姑娘,没有父母与祖父母的赠与,名下也不可能会有田产。
如果宋姨娘和凤舞的名下有了田产,就算是老太太也不用查问就会知道,宋姨娘和凤舞借掌理赵府的时机贪墨了府里的银钱,置办了田产。
红裳依然不说话,娇杏儿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便叩下了头去:“婢子不是宋姨奶奶的心腹之人,一向她最信得过的人是娇云,所以婢子所知只有这些了;还请夫人法外开恩,给婢子一条生路。”
红裳挑了挑眉轻斥道:“哪个没有给你生路!我们赵府可没有人要了你们的小命儿。再者,发落你们的是老太太,已经为你们留下了生路,换另外一个主子,你们现在还有命在?你居然敢说这种没有生路的话!”
娇杏儿自知心急说错了话,便连连叩头求饶:“夫人,婢子知道错了,婢子不是那个意思,婢子是想请夫人代婢子在老太太跟前说两句好话,让婢子有改过的机会;日后,婢子一定日求佛祖保佑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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