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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用过早饭后,知晚带着木槿去了紫竹院给王妃请安,屋子里,大太太、三太太、四太太都在。
知晚进去的时候,几人脸上都带着谄媚之色,自从知道皇上要认叶归越后,几位太太对临墨轩的态度是三百六十度大逆转。
笑容温和,眼神充满了关心,几位姑娘会时不时来陪她说话,逗尘儿思儿玩,还会做了糕点来给她品尝。
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而且这些日子,王府是异常的忙碌,上门求亲的是一拨接一拨,最离谱的是,还有人打起来尘儿思儿的主意。
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老夫人。
既然王爷的身世差不多说白了,那就是与她没什么关系,可说到底还是养育了他几十年,这份恩情绝对割不断,若是将来分开了,总要有东西维护这样的关系,结成亲家是最好的。
怀王妃,江信侯夫人都有了孙子孙女,让知晚随便挑,知晚是满脸的黑线,当是要她挑白菜萝卜呢,好歹挑白菜萝卜,她还见到了好坏,那些孩子都没见到面好么!
知晚当时是严厉的回绝了老夫人,“尘儿思儿的亲事将来由他们自己做主,是娶个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都随便他,我不会多加干涉,若是将来几个孩子有缘,自然会走到一起去。”
老夫人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帽子压下来,让知晚好笑,“老夫人你忘记了,我可是先生了孩子才嫁进来的。”
老夫人哑口无言,加上知晚性子拗,不好逼迫的过紧,怕会适得其反。
至于几位太太,都在劝知晚,因为她说的话叶归越会听,要她劝叶归越接受皇上,认祖归宗,然后乖乖的做太子,将来继承大统。
侄儿是太子,将来就是皇上,打小在她们眼皮子底下长大,这份情谊可是不小,将来怎么也能封侯封国公吧?
镇南王府这些人才是他最坚实的臂膀,那些皇子可不是。
要说以前对知晚是羡慕妒忌恨,现在有的只有羡慕妒忌了,恨,已经不是她们该有的,她们注定不会站着同一个高度,人家将来是皇后,是太后,甚至是太皇太后都有可能,不怪她们这样想,皇上长寿的不多,加上知晚又会医术,大夫总是比一般人活的久一些。
说到在水一方,说好了是给尘儿思儿的,将来一半陪嫁,一半随着皇位代代相传,她们肖想的到么?
以前对知晚摆过脸色,肖想过在水一方的,都在得知叶归越真实身份后,及时的上门赔礼道歉了,要不是叶归越出征的太快,这些婶子还会帮着做衣裳鞋,实在是没有给机会啊!
闲言少叙,这不几位太太见知晚进来,忙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相迎,嘘寒问暖,又问起尘儿思儿的情况,关怀备至。
伸手不打笑脸人,知晚客气的笑着,“尘儿思儿很好,我来晚了,让王妃和几位婶子等着急了。”
大太太笑着,一脸的不见外,“不过是早来了会儿,也闲聊了会儿,这会儿时辰还早,不急着去。”
王妃看了看知晚,相比于几位太太,王妃前后态度变化不大,这些天她再劝叶世瞻收手,这些年王爷疼大皇子,把亲生儿子做了交换,对楚沛心里有愧,这些年,对他心里未尝没有愧疚,若是越郡王是王爷的儿子,咱们争夺一番也行,可是楚沛和越郡王关系很好,当年为了他,楚沛牺牲那么大,这份情,他不可能会忘记。
他们要是抢楚沛的位置,越郡王将来不会重用他,若是退一步,主动把世子之位让给楚沛,王爷会心愧难安,越郡王也会不忍,那时候,他是太子,是皇上,封个郡王又不是难事,还会重要,比耍计谋心计好的多,不能因小失大。
叶世瞻不傻,他也知道他不可能跟叶归越争,这些日子过去,他也接受了楚沛才是他亲大哥的事实,父王为了他连嫡长子都能牺牲,何况只是委屈了他了。
叶世瞻迷途知返,还把四老爷的打算告诉了王妃,王妃除了冷笑还是冷笑,又有些庆幸,幸好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不过心里对四房存了警惕。
在屋子里闲聊了会儿,王妃的神情生疏中带着熟络,熟络中又带了生疏,叫人琢磨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四房虽然同住王府,却各自有自己的关系网,不是王妃去了,她们就不去,那样很多时候她们都不用出门的。
今天,她们是去连王府送贺礼,既然皇上要认大皇子,这表明皇上相信连王府和先皇后之前是清白的,皇上赐婚连郡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镇南王和连王还有皇上当年是好兄弟,这么些年,皇上对连王府的关系弱了,但是镇南王还重情重义,越郡王和连郡王也是好兄弟,加上娶的又是关老将军的孙女儿,谁还有道理不来道贺?
关府只有关凌一个主子,琉华公主亲自来帮她主持出嫁事宜,还有关家本族的三位夫人,虽然也摆了宴席,可是热闹程度绝非连王府可比。
连王妃好多年没有举办过宴会,突然就举办亲事,有些手足无措,庆阳侯怕她失了连王府的脸面,特地请了相王妃,还有本族的几位夫人来帮衬,看着她们指手画脚,好像是她们儿子娶媳妇似地,连王妃很不高兴,以前连王府没落的时候,怎么不见她们这般殷勤,自古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
虽然心里不怎么舒坦,可是这么些年,以前的那些闺蜜早随着连王府的落魄没有了,唯一玩的好的琉华公主还帮着关府,不然连王妃怎么会屈服?
镇南王府十几年来,对连王府的照拂,连王妃一直记在心里,别人来,她可以让别人代迎,但是镇南王府的道贺,她是亲自到门口迎接的。
尤其是对待知晚,比对待王妃还要亲热,因为她是越郡王妃,因为她是关凌的朋友,更因为在水一方成全了关凌和连郡王。
没有在水一方,何来的今日亲事?
来道贺的夫人多如牛毛,看到王妃和知晚,都围了上来,说话恭敬,生怕惹的知晚不高兴了,唯独相王妃是气的牙根痒痒,脸上还不能表露出来。
你来我往,奉承巴结讨好,有说有笑,很快,鞭炮唢呐就齐天的震响开来。
知晚带着木槿过去瞧热闹,看着有小厮和丫鬟往人多的地方洒糖果,那些瞧热闹的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连郡王下了马,脸色因为害羞而窘红,总管把弓箭递上,连郡王搭弓射箭,瞄准花轿。
就在箭离弦的时候,有人忽然撞了过来,他手一松,就射了出去。
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看到箭穿过轿帘,不少人差点没吓晕。
但是很快,花轿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嬷嬷,不是说箭是射在轿子上的吗,为什么要射我?我抓住了会不会有事?”
嬷嬷三魂早去了两魂,这可是关老将军手的宝贝啊,要是新婚的时候被射死,那不知道有多人会没命,现在听关凌的声音没事,嬷嬷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是该射花轿上。”
“技术真差,”关凌骂了一句,然后掀开轿帘,把箭插花轿顶上了,然后又回去坐下了,进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瞄准点再射,回头我教你射箭。”
连郡王,“……。”
众人,“……。”
悲剧忽然就变成了喜剧,怎么那么出乎人意料呢?
方才的变故大家还是心有余悸,赶紧把周围的人清除干净,知晚注意到那撞人的人,眼神飘忽,显然方才不仅仅只是个意外,根本就是预谋,如今边关战乱,关老将军的地位举足轻重,关凌要是出了事,对老将军的打击没准儿就是致命的,知晚给冷木使眼色,冷木打了个手势,就有几个很寻常的人靠近那男子,把他拖走了。
接下来两箭,连郡王射的很认真,射完了之后,把弓丢给了总管,上前去踢轿帘,然后把手伸出去,“娘子,请下轿。”
关凌把手伸出来,握着连郡王的手,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因为激动,忽然站了起来,脑袋碰到了轿子上。
喜娘在一旁忙说吉利话,“新娘磕轿帘,富贵又绵延。”
鼓掌声,唢呐声响彻天。
牵过喜绸,喜娘扶着关凌跟着连郡王迈步上台阶,只是迈过门槛的时候,她的脚忽然停了,小声问喜娘,“是左脚还是右脚来着,我给忘记了。”
喜娘奔溃,身边的笑声一片,“新娘迈右脚,压的新郎跑不了。”
“把他打趴下,他一样跑不了,”关凌小声咕噜了一句,连郡王一脸黑线,他这娶的是媳妇还是土匪?
就见关凌迈右脚,连郡王觉得他将来真有可能会跑不了。
迈火盆,跨马鞍……
拜过天地后,一群人高呼,“送入洞房。”
楚欢、容清絮几个捂着嘴笑,拉着知晚道,“我们去闹洞房吧?”
侯青妙笑道,“一会儿新郎就要出来喝酒,就关凌一个人,怎么闹洞房啊?”
几人顿时有些失望,可是一会儿吃过酒后,她们就该回府了,还怎么闹洞房啊?
楚欢捂嘴笑,“之前不是说好了,咱们七个一人出个难题么,到时候让连郡王对了才许他进洞房,这些原该是在关府难他的,可是琉华公主不许我们玩。”
霁宁郡主也对母妃很有怨气,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不许她们玩,“走,我们先吃酒去,一会儿两人一起,把门挡着。”
她们几人可以一桌,知晚出嫁了,身份又高贵的多,不是她们可比的。
吃饭喝酒,笑声不断。
桌子上的夫人笑道,“成亲撒糖果却是喜气的多,来看热闹的百姓足有几百人,我瞧连王府的糖果撒了有一百多斤吧?”
有夫人接口道,“能娶得关老将军的孙女儿,就是撒十倍也乐意啊!”
“不过今儿那一幕着实吓人,要是换个不会武功的……。”
喜事就变成丧事了,往后得吸取教训,这要是出了万一,真是后悔都没有地儿哭了。
连郡王过来敬酒,大家是一杯接一杯的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有些醉醺醺的,总管才笑道,“今儿是我家郡王爷大喜之日,一会儿喝醉了,都没法洞房,这酒我代郡王爷陪大家喝。”
一个总管奴才也敢陪那些大臣喝酒,这是蔑视,可是连王府就是这样特殊,总不能叫王妃来陪大家喝吧,而且灌这么多也差不多了,要真的不会洞房了,那小关内侯从哪里来啊?
耽误关老将军抱重孙儿,小心关老将军回来,那刀甩起来,你们小心了……
大家哄堂大笑,连郡王靠在小厮的肩上装死。
本以为没事了,谁想才进二门,就见到了楚欢和霁宁郡主,两人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作诗,对对联。
连郡王有些头疼,他想翻墙进去,不过没办法,这可是媳妇的闺中好友,要是拾掇两句,他往后还有好日过么?
好在他才情不错,作诗一首,对对联都难不住他。
再往前走,还有门等着他。
他有些恨府里门多了,还有拱门,也都有人挡着。
过五关斩六将,才到了新房前,侯青妙叉腰道,“一曲《凤求凰》。”
说完,一摆手,就有小丫鬟把玉箫奉上。
连郡王晃了晃脑袋,幸好母妃有先见之明,叫他一定要装醉,这要是真醉了,这还不得睡书房啊?
一曲凤求凰,吹的缠绵悱恻,吹红了关凌的脸。
安心的坐在喜床上等着连郡王进来,听到门吱嘎一声打开,心忽然就跳的飞快,就像是有小鹿在心里头东奔西窜,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等连郡王坐到床上,有喜婆撒果子,长撒帐歌,然后揭开喜帕,然后喝交杯酒……
看着眼前一张俊脸,就更当日在在水一方喝酒时一样,美的惊人,这样漂亮的男人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想着,关凌就咯咯的笑,笑声清脆如珠玉相撞,忽然,连郡王的心就漏跳了一拍。
怔怔的看着关凌错不开眼,直到好些笑声传来,才假咳一声,这会儿连耳根子都像被人洒了胭脂一般。
霁宁郡主先是说了一些吉利话,才羡慕道,“方才连郡王可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才来这儿的。”
关凌眼前一亮,“最后面的都是大将军,我们也切磋一下?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和你洞房。”
楚欢,“……。”
侯青妙,“……。”
霁宁郡主,“……。”
喜娘、丫鬟,“……。”
连郡王,“……。”
要是不赢了她,还不给洞房了?可是娘说,要让着她啊!
“我赢了你,你不会哭吧?”连郡王觉得有必要问清楚,他最怕女人哭了。
关凌脸色带怒,“我怎么会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楚欢,“……。”
侯青妙,“……。”
霁宁郡主,“……。”
喜娘、丫鬟,“……。”
连郡王,“……。”
众人笑的泪飚,你是姑娘好么!
关凌脸红了,恨不得把舌头给咬了,死鸭子嘴硬,“总之,我不会输。”
把凤冠取下,关凌扫了屋子一眼,“要不我们去外面吧,这里太小了,施展不开来。”
楚欢,“……。”
侯青妙,“……。”
霁宁郡主,“……。”
喜娘、丫鬟,“……。”
连郡王,“……。”
众人无言,她不是说笑的,她是认真的!
喜娘深深的内疚,她没有把新娘子教好,忙补救道,“床头打架床尾和,今儿打架只能在床上,不然不吉利,郡王妃要和郡王爷切磋,明儿再吧。”
关凌这才罢休,回头瞅了床一眼,嘀咕道,“还没有床下面大呢,打的起来么?难道是赤膊上阵?”
楚欢,“……。”
侯青妙,“……。”
霁宁郡主,“……。”
喜娘、丫鬟,“……。”
连郡王,“……。”
众人无语、脸红,果然是跟着关老将军长大的,没有亲娘照顾,缺乏常识啊!
连郡王尴尬不已,他昨夜看了那图,她肯定也看了,那是赤膊上阵么?
媳妇呆成这样,还有些小暴力,能退货么?
喜娘赶紧把霁宁郡主等人请了出去,临出门前,还听到关凌义正言辞的道,“睡一起可以,但是我不脱衣服。”
连郡王默默的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吃起来,关凌坐到他对面,傻乎乎的问,“今晚过后,我真的会有孩子么?”
咳!连郡王一口酒直接喷了出去,直接喷到了关凌的脸上,关凌咬牙抹酒水,牙齿咯吱响,要不是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觉得要把他打趴下!
用帕子擦拭了酒水,再一看帕子,全是红的,关凌无语,“就说不要把脸画的跟猴屁股似地,偏不信,涂这么多胭脂。”
然后,起身去洗脸,连郡王脸皮都有些抽筋了,他认清楚了个事实:他这媳妇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那日在在水一方,她开始说话可能也是自言自语,是他当成是跟他说话……
好尴尬。
关凌洗了脸出来,清爽多了,坐下来,一点不见外道,“你看我洗干净了没有,方才涂那么多粉,我都不敢笑,就怕粉掉下来,就跟那墙壁似地,一块一块的。”
连郡王点点头,“很干净。”
关凌拿起筷子,吃了一块才想起来,刚才被他喷酒了,又赶紧吐出来,“这菜都不能吃了,能换一桌吗?”
连郡王起身去喊丫鬟把饭菜端下去,今儿是大喜之日,厨房一直在忙活,菜几乎是端下去就送了上来,而且分量多了不少,王妃可是特地交代过,郡王妃力气大,饭量也大。
关凌饿了一天,本来还想在连郡王跟前矜持一下,可是一想到在在水一方,她就破罐子破摔了,能吃怎么了,爷爷说能吃是福!
边吃,还喝点小酒,关凌继续问,“你先别喝酒,你还没说是不是今晚就孩子呢,能不能一次生两个?”
连郡王,“……。”
假咳了好几身,才呐呐声道,“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尽全力!”关凌提醒他道,“那样等爷爷出征归来,我就可以让他抱重孙子了,一般人生孩子都是十个月,我听爷爷说镇南王就是七个月生的,咱们也七个月生吧?”
连郡王,“……。”
“生孩子的事,你说了不算,”连郡王无奈道,今天就必须要怀上,这个要求好像有些为难了,难道自己要一晚上不能睡?
关凌不解,“为什么我说了不算?”
连郡王有些要奔溃的感觉,“先吃饭,然后再生孩子。”
关凌连连点头,“你说的对,不吃饱饭,没力气洞房,也没有力气生孩子。”
连郡王,“……。”
一桌子饭,一小小半进了他的嘴,其余的都被关凌吃完了,而且吃的很干净,让连郡王以为,“你没有吃饱?”
关凌起身道,“吃撑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怎么把自己吃撑?”连郡王皱眉。
关凌摇头,“那不行,爷爷说,行军打战,经常会缺少粮草,身为将军浪费粮食,应该拖出去斩了,他不许我浪费。”
连郡王,“……。”
她这么大的食量,可能是从小被撑出来的。
关凌在屋子里遛食,揉肚子,好一会儿才舒坦了,然后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茫然的看着连郡王,“天色还早,我睡不着,咱们还是切磋一下吧,我一个人玩好无聊。”
连郡王,“……。”
关凌走到桌子上,忽然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你会搓麻将么,要不我们叫两个丫鬟进来打麻将吧?一圈下来,天就黑了。”
连郡王,“……。”
洞房花烛夜搓麻将?
连郡王认命了,她的嬷嬷也太不称职了,连郡王深呼吸,把关凌拉坐下来,“你真的要生孩子?”
关凌翻白眼,“我就是为了这个嫁给你的好不好,不生孩子,我嫁给你做什么?”
连郡王,“……。”
他怎么有种想喷血的冲动,忍住,“那嬷嬷有没有跟你说要生孩子就要照着书上写的做?”
关凌脸颊绯红,“说过,可是……嬷嬷说不脱衣服也行,就是难受一些,我觉得我能忍。”
连郡王,“……。”
关凌见连郡王一脸的黑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那张白脸一直就是黑的了,他好像不高兴了,算了,不就是脱衣服么,脱就脱!
只是在个大男人面前脱衣服……她好像没有那个胆子。
不过为了生孩子,什么苦她都能忍!
关凌跑床上去,三两下就把衣服脱光光了,然后躺被窝里,然后红着脸看着连郡王,伸手招呼他过去。
连郡王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呼吸不畅了,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关凌见他脱衣服,赶紧把脸撇过去,等他进来的时候,赶紧往床边挪,很快就到了墙壁,这床有些小!
可是下一秒,就被人抱住了,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差点爆开。
还有,他怎么亲她!
还啃她的脖子!
他又不是小孩子,里面有没有奶水……
关凌脑袋有些空了。
她好像看到了烟花绽放。
“忍着点儿,”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她还没回答,就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正要骂人,忽然嘴就被堵着了。
好一会儿,才不痛了,她偷偷睁开眼睛,见到他鼻尖上有汗珠。
“你怎么了?”关凌关切的问。
“你还疼不疼?”连郡王沙哑着声音问。
关凌摇了摇头,“不疼了。”
他怒吼一声,再也忍不住欲望,像一匹烈马在草原上奔腾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