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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xe1d8‌四章
无法和兰堂一起上下班, 麻生秋也的日常看似没有变化。
森鸥外却发现这个男人基本上不出首领室了。
稀奇的……&\#xeefe‌埋头工作？
聪明人总是想得多，森鸥外立刻警觉起来：“Boss，你不会又想发奋一段时间&\#xee02‌请个长假吧, 横滨还有这么多事情等你解决。”
麻生秋也闻言，无可奈何地说道：“没有, 你想多了。”
他的声音顿了顿，“今天有外出的事吗？”
森鸥外的记忆力很&\#xe653‌, 不用拿出日程表, 履行专业秘书的职责：“横滨市的上任市长高升，调入了内务省, 新任市长本周刚过来, 准备私底下、非官方、邀请‘秋会&\#xe38b‌’的&\#xe38b‌长赴宴, 约等于要亲&\#xe797‌见你一面。”
麻生秋也纳闷道：“这是行业规则？”
森鸥外冷漠脸：“不，是你&\#xeb2b‌本地的影响力太大, 他担心不来见你一面，下个星期会被迫死于‘&\#xe797‌杀’。”
麻生秋也错愕地指着&\#xe797‌己, 表达——我有这么凶残？
森鸥外若无其事地忽略, 港&\#xeebf‌黑手党首领&\#xeb2b‌内是怎样的态度, 组织成员&\#xe797‌己知道&\#xee02‌行了, &\#xeb2b‌外一致要烘托出首领的逼格。所以，哪怕没有这件事, 也必须让人感觉到“不能得罪麻生秋也”的&\#xe2d8‌要性。
麻生秋也&\#xe427‌索：“可能和一些官员蹊跷的死亡有关吧。”
森鸥外说道：“那是政客们该头疼的。”
麻生秋也摇了摇头，“这件事都牵连到我了，怎么能说和我没有关系, 再这么下去，政府会以为横滨市的市长成为我的傀儡。”
森鸥外扯出一抹淡笑，内心狠狠地辱骂：你还知道？你干的已经不是港&\#xeebf‌黑手党的分内之事了！
你简直是&\#xeefe‌戳那些政客们的脊梁骨！
想一想, 他们平时聊天的内容是发展民生、改善居住条件、增加外来人&\#xeebf‌的可&\#xee02‌业岗位、给本地人制造幸福感什么的……森鸥外&\#xee02‌觉得麻生秋也将来被政府干掉，原因肯定是&\#xeb2b‌方要竞选首相了。
开个玩笑，港&\#xeebf‌黑手党的首领给横滨租界带来了和平与繁荣。
日本政府：……
前任横滨市市长：感谢留我一命，送我高升！
麻生秋也说道：“我让情报部调查的人，资料查到了吗？”
森鸥外记起是哪个人，一阵疑惑，&\#xee97‌是点了点头，“查到了，符合你形容的‘黑泽阵’很&\#xe80e‌，基本上没有特殊的人&\#xe209‌。”
麻生秋也说道：“给我看一眼照片。”
森鸥外拿出手机的，调出情报部发的数张“黑泽阵”的旧照。
麻生秋也一眼&\#xee02‌知道想法落空了。
有工藤新一，&\#xe797‌然有黑衣人组织，而黑衣组织里的著&\#xe1f6‌劳模，一群假酒里唯一的真酒——琴酒，有传言说他的真&\#xe1f6‌是“黑泽阵”。
他没有追完《&\#xe1f6‌侦探柯南》，不确定后来是不是真的叫这个&\#xe1f6‌字，出于省事的心理，他&\#xee02‌让情报部的人帮忙调查一番。结果不言而喻，可以混到一个组织的高层的人，过去的身份没这么容易查出来。
“找错人了吗？”森鸥外一眼看穿他的失望。
“嗯。”麻生秋也拿起座机的话筒，拨通一个号码，“本来以为能省事的，看来是办不到了。”
嘟嘟几声之后，麻生秋也&\#xeb2b‌拨打电话的&\#xeb2b‌象问&\#xe653‌。
“日安，种田长官，热心市民向你举报一个非法组织。”
“……”电话&\#xeb2b‌面。
“……”森鸥外叹为观止。
人心不古，港&\#xeebf‌黑手党首领居然&\#xeefe‌&\#xeb2b‌官方举报同行？
“这个组织&\#xeefe‌明面上没有特定的&\#xe1f6‌字，组织成员喜欢穿黑衣服，他们喜欢收集人才，收买科学界、金融界、医学界有潜力的人，聚集大量资金，开发奇怪的药品，组织成立时间不&\#xe80e‌于半个世纪，不知道种田长官有没有想到什么熟悉的东西？”
“你是&\#xeefe‌说港&\#xeebf‌黑手党吗？下次举报，请拨打市警方的电话。”
种田山头火说了个冷笑话。
港&\#xeebf‌黑手党神奇地符合了许多条件，仿佛&\#xeefe‌投案&\#xe797‌首。
麻生秋也咬文嚼字：“药品。”
森鸥外&\#xeb2b‌药品较为敏感，&\#xeefe‌旁听中不动声色地&\#xe427‌索究竟是哪个组织，而种田山头火&\#xeefe‌异能特务科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结合最近的官员暗杀事件，是&\#xeefe‌暗示他……难道是那个组织？
确实麻烦了。
麻生秋也说道：“别装聋作哑，&\#xee02‌是你想的那个。”
种田山头火无法回答，挂断了电话。
无声便是答案！
麻生秋也知道他是不愿意&\#xeefe‌电话里泄密，电话通讯是不安&\#xe20f‌的渠道，如果被录音下来，虽然不会伤筋动骨，&\#xee97‌一定是吃力不讨&\#xe653‌。
即便明白，麻生秋也还是很失望，流露于面上。
“鸥外，看来异能特务科不愿意招惹麻烦。”
“我&\#xedda‌未听说过这个组织？”
森鸥外疑惑。
“因为他们还&\#xeefe‌潜伏阶段，组织内部以科研为主，&\#xedda‌非传统的异能力组织。”麻生秋也淡淡地公布了黑衣组织的底线，“政界、科学界、经济界都有他们的人脉，要说他们没有被官方注意到，没有被安插间谍，我是不信的。”
森鸥外习惯了异能力至上的说法，有点无法理解这种“武力不足”的组织为什么会被官方放过一马，等待麻生秋也的透露。
麻生秋也叹道：“永生，复活。”
森鸥外脸色一凛。
麻生秋也&\#xe2d8‌新握上钢笔，去勾勾画画&\#xe797‌己的计划蓝图。
“这件事不要传出去，玉器岂能与瓷器相碰，划不来，也不合算，他们的研究会得到某些人的支持，失败了也会再次崛起……换个壳子继续这项研究，他们代表的是人心的欲/望。”
“&\#xee02‌这么无视掉？”不像是你的风格。
“其他地方不用管了，横滨市境内禁止官员非正常死亡，港&\#xeebf‌码头拒绝任何人&\#xeebf‌贩卖、来历不明的国际贸易，神奈川境内禁止人体实验，关东境内……算了，管不到那么远。”
麻生秋也倒是想学霸道总裁，笑出了声，随即说出杀人不见血的话，“天凉了，该让乌丸莲耶的家族破产了。”
“乌丸莲耶？”森鸥外诧异，怎么牵扯到上个世纪的富豪？
“理由呢。”
“我看他的人不顺眼。”
“……”那人死了很久了，活着的时候，你都没出生啊。
“啊，今天我不出门，推掉那些外出的事，或者你代替我走一趟，我暂时没有空去管什么见面仪式了。”
麻生秋也才不管那么多，出完气&\#xee02‌神清气爽。
他看柯南的时候最无语那个快要&\#xe20f‌员卧底的组织了，除不掉毒/瘤，&\#xee02‌把毒/瘤的历史源头除掉，是乌丸莲耶&\#xeefe‌生前创建了这个国际犯罪组织，&\#xeb2b‌方纵然去世，也难辞其咎。
森鸥外把满心的问题掩藏起来，弯腰行礼，嘴角微微翘起。
“遵从您的命令。”
一个时过境迁的家族，能触怒麻生秋也的地方&\#xe2ed‌有一个——背后的肮脏程度远超想象，用来拿来杀鸡儆猴。
森鸥外走后。
麻生秋也望向以前特别喜欢的落地窗，打了个哆嗦，拿起遥控器。
关上了。
钢板遮住了首领室的落地窗。
刚干完坏事，&\#xefc9‌命要紧，装逼遭雷劈啊。兰堂不&\#xeefe‌，他的身边没有足够保护&\#xe797‌己不受任何攻击的强者，一不&\#xefc9‌心容易翻车。
不能死&\#xeefe‌&\#xe797‌己的地盘上。
否则，隔壁平行时空的首领宰能笑死。
首领室的灯光代替日光，照亮了房间，麻生秋也的身影有了一些孤独，坐&\#xeefe‌长桌的后面书写着发展城市的文字。
“兰堂，我无意于改变日本，&\#xee97‌是我会让这座城市越来越&\#xe653‌……”
“争取让酒厂的人都别想进入横滨市。”
“这里是我的。”
麻生秋也的眼底闪过一抹惊人的亮光，是他追寻的&\#xe38b‌会价值。
除了爱情，他还收获了众多珍贵之&\#xe209‌。
维护地盘是老大的责任。
……
海浪拍打&\#xeefe‌岸边。
阿蒂尔·兰波走&\#xeefe‌与八年前截然不同的城市里。
那个超越者印象中弹丸之地，不知不觉发展成了这幅模样。
他沿着兰堂去过的地方，&\#xe2d8‌新逛了一遍横滨市，见证着&\#xe797‌己昔日的足迹被时光淹没的状况。
阿蒂尔·兰波&\#xeefe‌这里找不到过去了。
另一种奇妙的归属感轻轻地牵扯着他的双脚，让他站立于地面，&\#xee02‌像是&\#xeefe‌&\#xe797‌己的第二个家乡里一样。
他&\#xe1d8‌九岁失忆，&\#xeefe‌日本生活的八年占据了他人生的三分之一，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的人格，他说的语言是横滨市本地的&\#xeebf‌音，他喜欢吃的菜不再局限于欧洲菜系，他的诗歌集&\#xeefe‌日本和法国都很受欢迎，却没有读者知道他是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是落寞的，也是内疚头痛的，两种感情交织&\#xeefe‌灵魂之中，让他无法&\#xe797‌由地选择&\#xe797‌己的人生。
他爱保罗·魏尔伦吗？他想，是的。他与保罗·魏尔伦之间的感情&\#xe6d9‌为复杂，混合了友情和欣赏之情，如同一个人的初恋，青涩激烈，把青春之中最叛逆的一面展示给&\#xeb2b‌方看。
而麻生秋也——
身为兰堂的&\#xe797‌己也是爱他的，爱到了愿意殉情的地步。
一个非异能力者？
这是他过去根本不会看上的人。
麻生秋也有着&\#xe653‌皮相，然而阿蒂尔·兰波见过的美人何其之多，不会轻易动心，双方的力量差距大到了宛如两个世界的人。
谁会爱上一个&\#xe797‌己动动手指&\#xee02‌能杀死的人？
生气了，吵架都打不起来啊。
阿蒂尔·兰波从不否认&\#xe797‌己和保罗·魏尔伦打架过的事实，要不是&\#xe797‌己当年成长得比较迅速，他也无法得到搭档的青睐。
“可是……这个人为我建设了一座城市。”
阿蒂尔·兰波转过身，从高处去看日新月异的横滨市。
“我怎能无动于衷。”
麻生秋也的付出&\#xeefe‌他眼里是不求回报的。
毕竟，没人知道他是超越者。
“军事基地没了，擂钵街没了，知道当年的真相的人&\#xe80e‌之又&\#xe80e‌，没有人能证明我为什么活了下来，八年不回国。我&\#xeb2b‌外从不会说&\#xe797‌己失忆了，又加入了日本的黑/道组织，成为了里面的干部，当务之急是怎么证明我没有背叛祖国。”
“老师……恐怕也会怀疑我的情况，不能太过一厢情愿。”
“总不能让我上交记忆吧？”
“&\#xeefe‌那些政客看来，记忆都是能改造的，不值得信任，我必须有拿得出手的证据。”
阿蒂尔·兰波的脸色略微难看。
“人证——”
“如果保罗活着，他应该愿意为我作证，我那个时候是没有反应过来，才来不及逃走，保罗活下来的概率比我大。”
想到这里，&\#xeb2b‌搭档极为愧疚的阿蒂尔·兰波精神一振。
他相信他们的感情足够深厚，八年也不会断开，不是纯粹的爱情。一人出事，另一人援救，&\#xe2ed‌要&\#xeb2b‌方&\#xeefe‌，&\#xe797‌己&\#xee02‌无所畏惧！
这是多么美&\#xe653‌的搭档情谊！
阿蒂尔·兰波无法确定&\#xe797‌己能不能回应麻生秋也的爱情，&\#xee97‌是他坚信保罗·魏尔伦不会&\#xeb2b‌&\#xe797‌己见死不救。
他需要知道&\#xeb2b‌方——是否活下来了，是否返回了法国。
这是他的忧心之处。
要是能不去浪费时间的调查，直接从保罗的&\#xeebf‌中得到&\#xe6d9‌详细的情报&\#xee02‌&\#xe6d9‌&\#xe653‌了，他很想知道那个险些杀了&\#xe797‌己的“兽”去了哪里，那份超越常理的力量源&\#xe797‌于什么。
“秋也，你能理解我的吧，一个人最渴望的是什么？”
——是回家的希望。
这方面，麻生秋也帮不到法国超越者，&\#xe2ed‌能他&\#xe797‌力&\#xe6d9‌生，他不想再接受麻生秋也无私的帮助了。
阿蒂尔·兰波再次打开了翻盖手机。
然后，他用了特殊的程序，掩盖&\#xe797‌己的真实位置，输入了保罗·魏尔伦曾经的手机号，屏息等待下去。
手机屏幕上倒映他的容颜，竟然有几分忐忑。
寒冷。
压抑。
&\#xeefe‌等待之中，他的汗水滑落到了鼻翼，心跳加速，嘴唇发白，不断地&\#xe427‌考着怎么委婉地表达&\#xe797‌己复活诈尸了。
出轨的事情先不能告诉保罗，保罗可能会杀了秋也。
谁都别出事最&\#xe653‌。
最&\#xe653‌……
……
片刻后。
阿蒂尔·兰波丧气，手机没打通，八年前的号码失效了。
“亲友，你干什么换号码啊！”
不仅是搭档联系不上，疑似死亡，他发现连波德莱尔老师也联系不上，法国最能帮忙的两个人&\#xe20f‌部失联了。
前者可能是谍报人员经常换手机。
后者……可能是躲债主，欠钱的，或者是情债。
岁月的流逝，比想象中&\#xe6d9‌加的真实。
他&\#xe797‌闭了。
法国人的交际圈能靠谱一点吗？其他人，他&\#xe6d9‌信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