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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阿福身上肉肉多,痒痒的地方也多。
男人的指腹一层硬厚的茧子,摩挲着她柔嫩的皮肤。
赵阿福痒得直笑,眼里又是气氛,贺荆山到底要干嘛?
幸好这是在新家,阿元不和他们一个屋子睡,不然阿元指定被吵醒。
阿福笑着笑着就没了气力,浑身发颤,声音都在抖:“荆山,我......”
寒雪敲窗,簌簌而落,窗内一片漾漾春色。
褪去阿福的亵衣,圆润饱满的肩头莹润一掐。
贺荆山的呼吸沉重起来,黑夜里盯着阿福看的视线犹如野兽。
阿福不如他的视线好,黑咕隆咚只依稀察觉到他在瞧自己。
她以为他看不见,也不知害臊了,胳膊搭上他宽厚的肩,面颊红成一片。
从他滚烫的大掌脱掉她的衣服时,就对接下来的事已经预知。
但是两辈子都是单身汪一个的阿福还真没真枪实弹上阵过,她很想临阵脱逃,又隐隐期待。
贺荆山身上还没出汗,阿福已经手心发黏。
贺荆山低低应她一声,声音里夹杂着浓厚的欲色沙哑,“阿福……”
阿福浑身酥软,只听他在自己耳畔低低唤一声阿福。
她耳边是沙哑雌性的声音,听得浑身一颤,滚烫的唇在她脸颊上摩挲,低哑地呢喃她的名字。
他粗糙的大掌按着阿福的背,让她整个人牢牢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并轻轻磨蹭着,磨得阿福动都不敢动弹,小脸羞红的瞪着他。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能不能干脆点,不这么折磨人?
看着她眼里的恼怒,贺荆山眼里是恶劣的笑。
下一秒就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有些粗鲁,又夹着迫不及待的急切,攻势十分霸道,阿福只觉得口腔里的空气都被男人吸光了。
被亲得晕头转向,阿福心里什么思绪都没了,空白一片。
似乎是亲够,男人的唇转战其他地方,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她的耳朵,然后慢慢往下。
大掌扣住她光滑的腰抵向自己,清晰的感受他的急切,阿福急促的喘着气,微微睁开眼睛看他,恰好看到男人如火的眼眸,像是要燃烧她。
还不待她开口,贺荆山温柔又坚定的抱着她迎向那处,一手摩挲她的脸颊,轻声说,“别怕,我的小阿福。”
窗外雪压红梅,娇软的梅花花瓣承受不住,便簌簌落下白雪点点,寒冬腊月里,依然夜夜盛放。
赵阿福起晚了。
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次起晚。
但没人来打扰她,这一觉睡得深沉。
等她睡醒时,窗外天光大亮。
她艰难的爬起来,一动就浑身酸痛,她躺下去后咬牙骂了一句,什么不疼,都是假的!
贺荆山这个狗男人,一边哄着她,一边用力,最后她居然哭了,妈哒,眼睛都哭肿了。
想到这儿,赵阿福觉得丢脸死了,又将贺荆山恨得牙痒痒,躺了几秒后,她咬牙爬起来又匆忙穿衣服。
这臭男人,也不叫她,去哪了。
她还没穿好,贺荆山忽然推门而入。
她吓得一下拿被子裹好自己,又后知后觉:“你......”
昨晚发生的事跃然于眼前,赵阿福想拿着被子蒙头躲到床底下去,尤其是她一低头看见自己被子没裹好,露出一片白嫩滑腻的肉肉时候,上面还有几个小草莓。
贺荆山目色沉沉,挞伐一整晚的他没有丝毫疲惫,反而饕鬄餍足,盯着阿福的目光幽幽发绿光。
“吃点东西。”贺荆山端着碗一直走到床边。
阿福这才看清,他手里端着热粥。
今日不是她下厨,那自然是贺荆山做的。
可记忆里贺荆山做的饭很难吃,根本就难以下咽。
阿福瞄一眼贺荆山,再瞄一眼那粥。
小鼻子哼了哼,算他有良心,自己是应该给面子吃点。
赵阿福偷偷傲娇,背对他穿好衣服,漱口,然后拿勺子尝一口。
出乎意料的,还不错。
“咦?你什么时候做饭手艺进步这么多。”
白米糯糯的,黑小豆绵软。
“干娘做的。”贺荆山看着她,视线不转。
难怪。
赵阿福后知后觉想起,如今他们家和干娘家住邻居,吃那边的饭很正常。
郑宛身体渐渐好转,就想多动,多忙。
看赵阿福吃的香甜,贺荆山继续开口:“多吃点,恢复体力。”
阿福差点没一口噎住,剜他眼:“还好意思说。”
昨晚自己都说不行了,这男人跟听不见似的。
贺荆山闷声不吭了。
阿福正吃着饭,阿元一边喊娘亲一边跑来。
赵阿福用手揽住他,防止撞到炕上:“乖,慢点。”
“娘亲,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阿元眼巴巴上下观察赵阿福。
赵阿福知道贺荆山怎么对外面说自己了。
她决定装的像一点,免得被看出来不对劲。
“咳咳...娘有点风寒,没事。”
赵阿福是顺口说,可忘了这里不是感冒是个小问题的地方,一个风寒都是高致死的病。
郑宛那边听说她是风寒,带着一家子人都跑这边来看她。
阿福却想起古人忌讳的事情多,若是自己刚搬新家就生病,必然不好。
就推说昨晚窗户没关好,有点着凉。
熟料她下地一走,郑宛就瞧出来不对味了。
她心里一琢磨,见赵阿福的黑眼圈,明白过来,又迅速带着闹哄哄的一群人回去。
赵阿福这下更囧。
足足两天才出门。
郑宛对贺荆山,终于不像从前那般疏远了。
偶尔贺荆山过去,她还会主动问两句话,虽然还略略尴尬,却比从前的情景好得多。
阿福第三天就带着二郎上永年堂找邱掌柜去。
正值寒冬,流感发热的病人不少,永年堂里忙碌的很,邱掌柜见他这么早来,反而高兴。
赵阿福把二郎安排好,就找徽娘去要绣活样式,这定做的与其他价格还不同。
“贺娘子可是要开女医医馆?”徽娘把手中的绣活样式装好给她,好奇看着阿福。
这镇子上的医馆不止一家,但女医医馆,从未有过。
听说京城倒是有,可宁古塔这偏远地,会医术的女医都寥寥无几。
医术不精的,谁会敢去开医馆,那不是等着人砸店。
徽娘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时刻心怀敬意,何况公爹都说,贺娘子医术好。
“是,开始还得麻烦你们介绍女客过来。”赵阿福其实怕邱掌柜觉得自己抢生意。
事实上她开女医医馆,是因为想拯救像美人娘娘,还有徽娘这种因为男医忌讳,几乎快要丢了性命的女人,
徽娘又扯一段绸缎出来,给阿福:“贺娘子放心,我公爹平日治病,也有许多女人家的病不便看。”
“何况你先前矿场上把九皇子死而复生,不少人都知道你,还打听到我们这边来过。”
那九皇子,后来是公爹过去治的,回来后也道,那伤口九死一生,若不是医者医术高明,恐怕九皇子活不过当天。
后来知道是贺娘子给九皇子看的,公爹还说声难怪。
赵阿福倒还真不知那九皇子的后续。
不过以美人娘娘的能力,应该能护住自己夫君了吧......
比起美人娘娘险象迭生的日子,阿福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泡在蜜罐里。
“徽娘,那娘...那宁小姐怎么样了最近?”
徽娘愣一下,才缓道:“宁小姐,听说如今常在矿上。”
那般金枝玉叶的娇小姐,却要去风吹雪冻的矿场,实是找罪受。
徽娘曾经远远看过一眼矿山,全是冷丁丁的石头,看着都凉入骨髓。
阿福对宁容的处境虽然同情,却没什么办法,她只是个普通人。不过,宁容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