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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各种风格的教堂,我看过无数个,可教堂里的婚礼却是第一次参加。”坐在教堂中的排椅上,有些兴奋的程爱瑜,转头对乔疏狂说着。
乔疏狂无声挑眉,向她询问。
程爱瑜压低声音,嘴角染着一抹浅笑:“因为他们太幸福了,我会嫉妒的。”
“那为什么有参加了!”乔疏狂引导着她,就是想让她正视自己,从来不愿意正视的东西。即便在她正视了之后,她这心里恐怕就更没有他了,但他还是做了,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
“……”程爱瑜一时语塞,望着乔疏狂很久,斟酌着,将胸中纠缠不清的东西抛开,才再次开口:“因为我也想要幸福一点儿!”
话音落,就位的唱诗班,开始歌颂……
走出教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的光线,却依旧是暖暖的金红色,洒向街道,犹如在街道上洒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程爱瑜和乔疏狂并肩漫步,人影被夕阳的光线拉的长长的,却一直追随着他们的脚步,缓缓前进。
他们无声的走着,步行到了离教堂不远的罗马斗兽场。夕阳的光影,在斗兽场斑驳的外墙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她走近,触摸那墙壁,似乎是在感受这里的历史气息。而就在他们的正前方,又遇见了一对情侣。
他们亲密的相拥着,好像在练习法式湿吻。
而就在感觉到他们走近时,两人分开,却毫不吝啬的朝他们扬起喜悦的笑容,似乎再跟他们分享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欢乐。
“很酷的地方,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在这里结婚。”乔疏狂立在一旁,双手插在兜里,悠闲自若的说着,嘴角始终挂着他招牌式的微笑,优雅中透着淡淡的痞味儿。
转眸,程爱瑜偏过脸,睨着他。许久,她才收回视线,敛起目光中透露太多的情绪,接着他的话题,感叹说:“乔疏狂,如果有人在这里举行婚礼的话,我想,有句话,最合适用在这里宣誓。”
乔疏狂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示意他继续说。
程爱瑜有些好笑的,说出那串英文:“Ifyoudonotleaveme。Iwillbyyoursideuntilthelifeend。”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乔疏狂用中文将这句话直接溢出,眯着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程爱瑜的眸子,桥了好一会儿说:“誓词很美,但也要有合适的人,配的上这句才成。”
而你,或许就是那个人!
乔疏狂在心中默默地又补了句,但这时一直笑得鬼鬼的程爱瑜,却开口了:“不,我的意思是,应该用我家繁华理解的意思。她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你要不离开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我靠,谁的台词,那么牛呗……’”
两人晚上是吃了饭回去的,这却让牧童尧整整念叨了三个钟头,而在得知程爱瑜明晚将去参加那场盛大的宴会时,不觉一愣,也不念叨了,反倒领着程大小姐上楼,直接给她扔回房去,勒令她休息。转身和乔疏狂打了个照面,就去了隔音效果几乎达到密封的书房,压根不管四九城现在是大半夜,还是凌晨几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手机铃声作响。
警惕性极高,又向来眠浅的程资炎翻身坐起,转手拿起床头柜的黑框眼睛,带上,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
“牧童尧,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是不是小鱼出了什么事儿,还是”
“小鱼没出事儿,不过很快就要出大事儿了!那丫头,明天要作为乔疏狂的舞伴,出席Henry的宴会……”
回到屋里,打开充满电的手机时,程爱瑜傻眼了。
无数条短信、未接电话提示、语音信箱留言,纷纷争先恐后的蹦跶出来,滴滴滴的,犹如魔音灌耳,调成振动,又振的她手麻,最后干脆往床上一丢,不管了。等洗好澡出来,提示消息已经跳完了。
程爱瑜拿起手机,逐条看着,忽略了那些质疑,只将视线落在了景煊、顾繁华、苏敏赫,这三个联系人的名字上。
她接听了景煊的留言信息,听着他那低沉的嗓音,从送音器中传出:“小鱼,不要在乎报道和旁人的言语,我相信你。下了飞机,早点给我回复,我……担心你。”
回想着早上的那通电话,程爱瑜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缓缓吐出。想了想,她估算着时间给景煊去了个电话。
那边应该是五点多钟的样子,但景煊已经起来了,正准备出去集合,就看见桌上的手机亮了亮。他折返回去,看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接通了她的电话。
“这么晚了,还没谁?”她那边应该是十一点左右吧!景煊看着手表,估算着。
“抱歉,昨天手机没电了,刚刚听到你的留言。”程爱瑜实话实说,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句
“想我了?”
“没。就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今天在教堂,参加了一场婚礼。新娘很漂亮,新郎很英俊,花童……也很可爱让我有点儿想要办场婚礼的冲动!”
来到意大利的第三天,傍晚。
社交圈中的新话题,还是Henry的宴会,没有因为国内已经接近沸腾的新闻,而受到半点影响。而程爱瑜和乔疏狂都心照不宣的,做好了准备,她有种预感,今晚的宴会,恐怕并不好过。
“咚咚咚。”乳白色的欧式双开木门,被叩响了。
站在镜子前的程爱瑜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居然一直站在镜子跟前,拿着梳子却半分都没动过。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最近太过紧张,才导致这该死的第六感又来干扰她的神经线。
摇了摇头,她从浴室走出来,拉开了房门。
原以为是给她送礼服进来的佣人,但没想到会是牧童尧。
程爱瑜讶异的微微扬眉,浅笑着说:“我这是哪辈子积德了,居然劳动牧大少爷动手,亲自过来送东西……这简直太难以执行了!”
她耸肩,调皮的朝牧童尧做出夸张的难以置信的模样。
若是平时,牧童尧早就直接赏她一“毛栗子”了,但今儿,牧少爷彻底反常了,不知道是因为生理激素出现了障碍,就和更年期征兆似的,还是哪根神经被刺激到了,就好比步步惊心里那姑娘穿越了一样,来个电回路,就直接转性了。但等一脸严肃的牧童尧走进屋,把手里那套礼服放在松软的床榻上,并抬头看向程爱瑜时,程爱瑜就果断的判断出,这位不是激素不平衡,也不是被雷劈了,而是来当说客的。
“小鱼……”顶着张坑爹坑娘坑姐坑妹,到处装嫩的娃娃脸的牧童尧同志,在犹豫中,摆出一副与他极为Man的性格,一点儿也不相似的老成姿态。一双乌溜乌溜圆的大眼睛,就再看向她时,那么慢慢地缓缓地垂下了眼帘,眯起,掩去眼底的情绪,凝视着她的。
好端端的一张生动可爱的娃娃脸,愣是在他细微的变化中,有了那么点儿冷酷帅哥的雏形。
没错,是雏形,因为这货长的实在是太妖孽了,而这种妖孽永远都是出于逆生长的。搞不好你四五十的时候,再来看他,会突然觉得,诶这货最近看起来好像又笑了,打十九,变十六了!
程爱瑜想起了牧童尧的妹妹,牧杏,那姑娘长的,更有味儿。
不过那姑娘和牧童尧完全是两个极端,估摸着是投胎的时候,搞错了地盘,以至于牧杏完全随了她的母亲,五官立体深邃,与牧童尧粉嫩嫩的娃娃脸完全颠覆,加上她打小就喜欢穿男生的衣服,扮成个假小子。所以程爱瑜在第一次见到牧童尧和牧杏时,开口就叫她牧童尧……
程爱瑜这都想了好一会儿了,嘴角扬起的微笑的表情,也毫不吝啬的多摆了会儿,而这牧童尧就像是被谁按住了定格键似的,好半天还在她跟前装深沉。等他再度开口时,程爱瑜这才收回了心思,听他略带恳切的说:“小鱼,今晚Henry的宴会,你能不能不要去?乔疏狂那边,我会和他说的,大不了,我把我的舞伴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