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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意凄凉一笑,反正她与楚悠然见面虽少,却应是说话可以不避嫌疑的人。悠悠地道:“楚悠然,你一定是惊讶,那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二姐姐,一个明日便是我的丈夫。我今日与你却说得这般风清云淡。
实对你说,去岁清明那日,你前脚刚走。我与他后脚便遇上。我瞧着他虽是样貌过人,却举止清浮。是极不喜他的,可是,父亲大人却一定与展伯父与我们定下姻缘。我虽抵死不从,可父亲却执意要我嫁他。我也无法,只能认命。”
楚悠然闻言,眸光闪亮如星。执了她的手道:“或许,今日之事足矣让陈伯父看清她的嘴脸。就此毁了婚事,让你二姐姐嫁他也就是了。”
陈雪意先听了楚悠然的分析,先前也是面露微笑。可是又想了想,却摇头道:“世事难料,我却没你想得那样乐观。
陈士倌这晚的确在正房中与焦氏同宿。自从发现已晚全好转的留哥儿居然是个聪明伶俐,逗人喜爱的小哥儿后,陈士倌居然开始在正房留连,连带着日渐被他厌弃的妻子在他眼中,也是越老越有味道,越发的光彩照人了。
且说这晚夫妻二人谈论着陈雪意明日出嫁的事,越聊越兴奋。方才百般缠绵地尽完鱼水之欢,还未曾入梦,就听得门外大呼小叫的,说是二小姐被一年轻男子劫入后花园中去了。
在戒备森严的尚书府中居然会发生此种大事,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真真是反了天了,因为又考虑到女儿的名节关系到陈家的声誉,陈士倌虽是倦怠得很,也强撑着起来。披了件袍子,叫了一些武功高强的家丁护院,就疾步向后园行来。
当十几个家丁高举着火把,映照出眼前的情形时,陈士倌差些没气得吐血。却见自己明日的三姑爷展明皓此时正戒备地搂着衣衫不整的陈家二小姐,一脸惶然,不知所措。
陈士倌气得哆嗦,手指陈诗意与展明皓,对着众家丁道:“来人哪,还不快把这对贱人给我捆绑起来!”
倒是陈诗意反应敏捷,她猛地扑到陈士倌脚下痛哭流涕:“父亲,一切并不是您想像的那种样子。实是有两个匪徒将女儿劫入后园来欲行侮辱之事,多亏展公子赶来救了女儿一命,不信,你看,那两个匪徒已被展公子制服。”
说罢,眼睛不由得看向方才燕小七和董四停留的地方,可是,她与展明皓相偎相依太久了,竟然没有注意,那两人早已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陈士倌与众家人四下逡巡一番。不觉越发的恼了,上前踢了陈诗意一脚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居然你三妹成婚前夜,与她的未婚夫偷情私会。这若是被朝中文武大臣知道,要我颜面何存,如何在京城立足。来人哪,给我打折这个小贱人的狗腿。看她以后如何再跑出来私会男人。
展明皓,我陈士倌真真是有眼无珠,当日竟然错看了你。想不到你虽然满腹诗书,却这般的不知廉耻。这般狼心狗肺,明明明朝便与雪意成亲,却又与我二女有了奸情。你身为朝庭命官,竟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有伤风化。明日我便上朝奏请皇上,让他将你贬为庶民,撵出京城。”
展明皓先前心间还后怕,不知该如何是好。今闻听陈士倌之语,反倒笑得欢畅:“陈叔叔,您此言差矣。若您去皇上那里告了我的状。我展明皓被贬为庶民倒也没什么,倒是毁了您家二小姐一世的名声。若是您不顾二小姐的一世名声也就罢了。恐怕您家风不好,教女不严之声也传遍京城了。”
展明皓一语击中陈士倌要害,陈士倌不觉得冷汗涔涔,越发气得浑身乱颤,绵软无力。
陈诗意泪眼盈盈地看了展明皓一眼,眼神无限缠绵。而后又回头对着陈士倌道:“爹爹,女儿与展郎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如今既已被父亲发现,还请父亲取消三妹与展郎的婚约。明日就由女儿上花轿嫁与展郎做新娘如何?”
“不!我不愿意!”展明皓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陈诗意一愣,不觉失声道:“展郎,你怎能这般,不是咱们前日早已说好的吗……”
火光中,展明皓一双桃花眼阴阴地射向陈诗意,语气阴沉而威胁:“二小姐,前日我与你说了什么?”
陈诗意心弦一颤,忽然回身扑到陈士倌脚下大哭道:“爹爹,女儿身心俱以属展郎,还请爹爹为我做主。”
陈士倌闻言,不觉脑中嗡的一声。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回身对着正在身后冷眼旁观的曲管家,痛心疾首地道:“你火速赶往展府,见了展侍郎,就说让他先看看他家大公子可在府上。若是不再,请他速速到尚书府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他若不来,明日娶亲之时,我们陈,展两家的丑可就丢得大了。”
曲管家深知此事紧急,忙骑了匹快马,直奔展家而去。
陈士倌边在后园等着展清,边声色俱厉地大骂着陈诗意与展明皓二人,一刻不曾停歇。
另一边的楚悠然猜测陈士倌可能有毁婚之意,不由得握紧陈雪意的手。无比激动地道:“雪意,如若陈尚书今夜真的与你解除婚约,明日我便上门提亲。聘你为妇。”
陈雪意缓缓抬头,一双潮湿的双眸深深地望着楚悠然:“楚公子,非是雪意笑你天真。第一,朝中大臣早已知晓,明日尚书府和侍郎府一娶一嫁。京中好多女眷都会来观礼。若此时毁婚,父亲实实丢不起那个人。
再则,就是父亲真的答应了二姐姐代我出嫁之事,性情刚烈的展大人也未必答应,娶二姐姐这样行为不检的媳妇入门。
第三,你说此话,真的有些痴人说梦的意思。你说若是毁婚成功,你明日便上门来提亲。是以何等身分来求娶我呢。是以江湖侠士的身份,还是相府三公子的身份?
若是前者,我那素喜结交权贵的尚书父亲断不会答应。你若是以相府三公子的身份来,怕是楚相爷已经有了一位尚书府的嫡女做儿媳。断不会答应自己的嫡子却要娶个尚书府庶女的。”
楚悠然闻言,不觉哑口无言。他想不到陈雪意一个闺阁少女,比自己要小上四岁的样子,居然事无俱细,把事情看得如此通透。而且,他们才不过三面之缘。自己并未向她透露自己的身份,她却早已了然于心。
足见,她对自己并非不曾关注。可是,眼前这问题实在是纠结。情怀激之时,他声音正重地道:“雪意,若不然,咱们什么都不要管。我的马就在院墙外面,我带你就此私奔吧。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识得我们的地方,我与你相守一生一世。”
陈雪意紧紧攥住楚悠然的手,潸然泪下:“楚悠然,虽然我们不过几面之缘。可是初次相见,我便觉你光明磊落,是个谦谦君子;去年清明,咱们二次相见,你救我一次,虽然未交一语,我却更加觉得你的好;今夜,你特地为我而来,令我免受侮辱,我越发的感激不禁。
我亦深信你,君子一诺值千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可以抛弃相府三公子的身份,带我远走高飞。可是,我的娘亲和幼弟又怎么办?上回,只因我拒绝与展明皓的婚事,父亲就已要将娘亲锁起来,与我一道受罚。这次,父亲为二姐姐的事丢了他的颜面,已是恼羞成怒。
若我在此时与你离开,他盛怒之下。不知会对姨娘和秋弟做出什么事来,所以,雪意在此谢过你的一番深情厚义,尽管我很想你带我离开这充满阴谋和诡计的地方,可我却真的不能够,还请公子见谅。”
楚悠然不觉心寒彻骨。
陈雪意看着他一脸失望之色,不觉重泪道:“楚悠然,在白云观那日,我无意救你一次。如今,你已救了我两回。今日我便将你赠我的玉佩还你。从此,咱们已扯平,互不相欠。”
说罢,就去颈上解那块玉佩。谁知楚悠然见她竟然自己赠她的玉佩挂在贴里衣的地方。不觉上来阻住她的动作,声音颤抖着,哑声道道:“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珍视它。意儿,那玉佩,我既已送你,断不会再拿回来的。权当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可好。”
陈雪意已摘下玉佩欲放入他手中。可是楚悠然说什么都不接过。并且面色越来越不好看。陈雪意自打到古代以来,可算是遇到个可以倾心交谈之人。况他又连帮自己两次。却也不想为此与他不欢而散。
见他固执不受,便也只能叹了口气。将玉佩重新挂至颈间。
就在二人在这儿推收玉佩的过程,展清已然携了家仆气喘吁吁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