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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由于咬杀不遵守并中风纪的人咬杀的太嗨没在意到时间,所以当云雀回到家的时候, 天已经全都黑了。
本来由于职守风纪而不错的心情,在刚一推开门的瞬间就立刻不爽起来。
——只见鞋架上有一张便利贴, 上用黑色水笔写了“dinner table”
皱了皱眉,云雀的眼神不自觉瞄向了客厅的饭桌,远远看去饭桌与平时并无两样,走近一点,他才发现,饭桌上也粘了一张便利贴,同样的黑色水笔, 同样的字迹, 写着“sofa”。
云雀觉得自己正在被耍,五指握拳,把手心的便利贴握成了一个团后,随手抛到字纸篓里, 看也不看沙发, 径直往厨房走去,打算拿一瓶矿泉水先消消火。
冰箱里,在门把手的位置放着一排矿泉水。
云雀打开冰箱,习惯性的伸手准备拿靠边位置的那瓶矿泉水时,却发现瓶盖上又贴了一张便利贴——“bathroom”。
冷哼一声,云雀伸手拿起了那瓶矿泉水,瓶盖也没打开就直接丢出了窗户, 然后一转身,朝着卫生间走过去。
云雀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跟着那张便利贴上的字走,他只是刚才咬杀别人出了一身汗,现在正打算去卫生间洗个澡而已。
浴衣在柜子里,毛巾在架子上,洗发露肥皂样样准备齐全,衣服脱掉直接丢进洗衣机,待云雀把卫生间全部巡视一遍之后也没发现这里有任何异样时,心里莫名的更加不爽起来,直到发现了热水器把手上的那张,写着“bedroom”的便利贴。
随手把便利贴撕开丢掉,打开花洒冲了个澡后,云雀套上浴衣,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打了个呵欠,也没穿拖鞋,赤着脚上了楼梯,向着卧室走去。
打开卧室门,云雀立刻发现自己床前的窗帘是被拉合上的,墨绿色的窗帘上有几张黄色的便利贴特别显眼,上面用黑色水笔加粗描上了“here”几个字母,在这几个字母下面还有一个粗粗的箭头,箭头直指自己床上被被子盖住的某物体。
双手抱壁,云雀靠在自己卧室门口盯着那个被被子盖住的物体看了半天,确定那东西一点也没动作,好像睡着了似的,于是带上了门,向着床边走去。
“起来。”伸手掀开被子,被子底下果然是那只花样特别多的傻鸟,只不过在傻鸟被闷的红通通的脸颊上,还贴着另一张便利贴,上面用同样的黑色水笔写了“kiss me!!”几个大字。
看着那两个感叹号,云雀稍微愣了一下,再看了看即使被自己掀开被子也还是一动不动的克劳德,云雀好像猜到了什么。
先是不爽的皱了眉,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不但是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就连唇角都似乎微微的上翘了一点。
伸手把克劳德脸颊上那张便利贴撕掉丢在床头柜上,云雀一腿盘起反坐到床边,一手拉起睡的昏天暗地浑然不觉的克劳德,然后对着眼前那张薄薄的唇贴了上去。
“嗯……”立刻,克劳德就有了反应。
“我怎么睡着了……?”
克劳德伸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似笑非笑的云雀,立刻张大眼,“不但睡着了,还在做梦?”
再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克劳德继续看向云雀。
看着云雀因为没完全系好腰带而随意敞开的浴衣前胸,因为盘腿坐而若隐若现的白嫩大腿,克劳德张了张嘴,“做梦……?”
然后眼神一亮,“既然是做梦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着还没等他扑上去,就被云雀一只手压制住肩头爬不起身,再在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云雀一个斜跨,直接跨坐在了克劳德身上。
“你觉得这像是做梦?”云雀略昂起头,刚刚洗澡还未全干的头发,落下几缕缠在颊边。
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有透过窗帘缝落进来的几丝月光照亮,却刚刚好照在了云雀因为跨坐的姿势而完全露出的雪白大腿上。
那颜色就好像白玉一般晶莹剔透,隔着薄薄的被单,克劳德又分明能感觉得到对方大腿内侧的温度——恐怕即使是暖玉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画面看的克劳德心儿直颤,吞了口口水,他哑着嗓子说,“我希望不是……”
“哼。”云雀哼了一声,克劳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他俯下了身子,在自己颈窝处轻轻啃噬,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引起他微微的颤栗。
“小……小鬼,你现在这是干嘛?”
克劳德双手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完全躺倒,声音有点不稳,“喂……你现在这么做,要承担后果啊!”
“什么后果?”云雀照啃不误,两只手还不老实,一手在与克劳德胸前的衬衫纽扣搏斗的同时,另一手很干脆的直接伸了进去。
“后果是……”被这样挑&逗还能坐怀不乱的绝对不是男人,克劳德也不再撑着身子了,干脆平躺下去,两手腾出空来,捧起云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照着那两瓣薄薄的唇就直接吻上去。
云雀也很干脆的停下了刚才手里的动作,转而下移,挪到了克劳德裤子上的皮带,开始动手解起来。
原本一切都很好,按照顺序进行,云雀也表现的很像个女王受,乖乖的按照克劳德想象中一样帮他服务,直到他发现云雀伸手碰到的那个地方似乎不太对劲,再联系到上一次血流成河的经历,克劳德身子一抖,停下了所有动作,睁大眼望着云雀,明知故问,“你……你的手在干嘛?”
“上次不也是这样做的?”云雀很自然的回答。
“上次?”克劳德回想起上次,还没被怎么样似乎身体都已经疼了起来,于是立刻义正言辞一脸严肃的摇头,“不行不行。”说完,还向后缩了缩身子以表示自己态度坚决。
“什么不行?”云雀皱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还好意思提上次!上次疼都疼死我了,你还想再来一次?!”克劳德不爽的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台灯,“啪嗒”一下打开。
橘黄色的灯光霎时洒满了房间,应该是更添暧昧的颜色,在两人都皱着眉头互瞪的前提下,反而有些尴尬。
见云雀不说话,克劳德明白他不高兴了,也许是做云豆做习惯了,一看到云雀不高兴就下意识的想哄他,克劳德想了想,补充一句,“没有润滑的东西绝对不行!”
云雀没说话,眼神下意识的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刚好扫到之前被他丢在床头柜上的、原本贴在克劳德脸颊上的那张“kiss me!!”。
那张纸被他随意丢在床头柜上时刚好反面向上了,原本应该是有粘性的那一面,隐约却看到有黑色水笔写的什么字迹,伸手一够,看真切了之后,云雀唇边突然勾出一个笑容。
克劳德立刻直觉大事不好。
“那上面写了什么?”警觉的竖起脑袋,克劳德朝着云雀手上的那张便利贴看过去。
云雀也没隐瞒,大大方方把便利贴的反面朝着克劳德眼前一放,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写了“pillow”几个字母,字迹和背面的“kiss me!!”比起来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枕头?”克劳德不解的重复了一遍,然后转身看了看原本被自己垫在脑袋下面的枕头,“这枕头怎么了?”
随手拿起枕头正反看了看,克劳德并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刚想放心,眼神一瞄,却发现了原本放着枕头的地方,现在却多出了一小瓶东西。
克劳德立刻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心里只有四个字——“天要亡我”。
“这是什么?怎么会放在枕头下面?”云雀见克劳德明显看到了却不说话,一伸手,拿到了那瓶写满了不认识语言的小瓶子,左右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扭开盖子闻了闻,一股玫瑰花香味。
“嗯……?”眼睛瞄了一下脸色都僵掉的克劳德,云雀微笑着故意说,“这个味道感觉很熟悉啊……?”
“这不就是上次用的那种玫瑰精油……味道当然熟悉了……”
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来之后,克劳德怨恨的看了一眼一脸鬼畜微笑的云雀,然后一把抢过云雀手里的玫瑰精油,开始认命的解皮带。
云雀表情一愣,问,“你在干嘛?”
克劳德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该脱的都脱了,闻言不爽道,“我自觉!”
边说着,他边当着云雀的面扭开了玫瑰精油的瓶盖,一点一点把自己右手中指涂匀,“指望你帮我还不如我自己来,我可不想明天再看到被单上有自己的血。”
在手上挤了润滑所需足够的量后,克劳德靠在床头,用枕头垫着腰,尽量弓起身子,当着云雀的面,将双腿打开成“m”型。
左手拿着还剩半瓶多的精油瓶子,右手做好准备的中指伸到自己马上需要接纳的位置,先没着急进去,而是在周围画着圈子按压紧绷的肌肉,等到肌肉一放松下来,借着精油的润滑作用,克劳德也没有刻意,中指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滑了进去。
“唔……”
就因为不是刻意为之,克劳德也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突然被侵入的地方立刻就反应起来,一缩一缩的,想把入侵者驱赶出去。
偏偏这一切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又都一点不剩的被自己的手指完全感知,好像自&慰一样的双重感觉一下子强压过来,让克劳德立刻不受控制的泄露出一丝呻吟。
云雀就看着眼前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
性子再怎么冷,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对着自己摆出这样的邀请动作还没有任何反应的那肯定不正常,再加上除了画面以外,克劳德那平时吐不出什么好话的嘴、张大了却只能呻吟的感觉又让他有另一份快意。
所以几乎没有停顿的,云雀就伸手,拿过了克劳德一直抓在左手上的玫瑰精油瓶子,然后有样学样的也开始涂起自己的右手中指。
“你……在干嘛?”
在左手上瓶子被拿走的瞬间克劳德就抬起了头,从来没被这样刺激过的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晓得申明一下,“润滑没完成之前你……”
“两个人快一点。”云雀把涂剩下只有小半瓶的精油全部倒在克劳德身上,然后左手顺着精油的流向缓缓滑过他的皮肤,右手摸着克劳德自己的动作,借助润滑,“嗤”的一下也滑了进去。
克劳德立刻身子一抖,昂起头说不出话来,只有喉咙深处,发出了好像小猫求食一般软糯糯的声音。
“等、等一下啊……”底下含着两只手指,这跟正题比起来确实是还好,但当其中有一根手指是自己的时候,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指腹贴着自己,那种软软黏黏被包裹的感觉,就连自己都忍不住有了反应,更不要提对面那个没什么控制能力的小鬼了。
“别动啊!”克劳德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无奈被云雀这么一搅合,他右手手臂被卡在了自己身体与床面之间,动都动不了,只能被动的感觉着云雀手指的进出。
偏偏那小鬼还不识相,平时盛气凌人的模样,到这时候反而不耻下问起来,一副捉弄人的表情还用肯定的语气反问,“你上次不是说,要动一下,让你适应一下才算润滑?”
“那你……也……别动那么快啊!”克劳德气死,这小鬼绝对是有意的,但此刻又不得不低头,只好压住气愤,好声好语对云雀请求,“先让我……拿……出来。”
“好。”云雀干脆的答应,手上却进进出出动的更快,而且趁机还多加了一根手指。
“我说先让我出来啊!”克劳德憋不住的喊起来。
“……这样不行?”云雀手上动作一顿,克劳德感觉到他的左手离开自己身体后,带着精油的香气,抚上了自己的前端,同时耳边响起一个轻声的询问,“那这样呢?”
话音刚落,前后就同时运动了起来。
由于有了精油的辅助,再加上云雀的手心温度,克劳德对于那种湿滑温暖实在是没办法抵抗,除了前面还有后面的刺激,在自己感觉到自己的蠕动的时候,他觉得他已经快要疯掉了。
“呃……嗯……别了……行了行了我不要出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克劳德已经从正面对着云雀改成了背面向上弓在了床上。
云雀边动作,边贴上了克劳德不自觉弓起的背部,然后侧脸在他耳边轻声询问,“这样好吗?”
“好……好……”克劳德忙不迭的点头,只求云雀快点让他把手指抽出来,至于润滑有没有完成明天会不会血流成河,这会儿他已经完全考虑不到了。
“那就好。”云雀点点头,大方的放开右手,不仅让克劳德把手指拿了出来,就连他自己的手指也同时抽离出来。
“嗯?”克劳德带着被刺激到水雾雾的眼睛不解的回头向着云雀望过去。
结果看到了云雀一贯的鬼畜微笑。
“唔嗯!”在克劳德还保持无警惕放松状态的同时,一个比手指要粗大许多倍的东西硬生生就这么闯了进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上次那种皮肤撕裂时可怕的“哧啦”声也没有响起,克劳德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只手握住了腰侧,然后再一次的,前后同时运动了起来。
实物比手指的刺激性要大得多,而且在后面被狠狠充实的情况下,似乎前面也变得更加敏感起来。
克劳德欲哭无泪,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内默默呐喊,我想换回之前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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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两个人有了默契,又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总之这一次虽不是一点血渍都没有,但那种混合着精油玫红色的血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比起上次的血流成河,克劳德觉得这次实在是好太多了。
云雀的床并不算很大,一个人睡是绰绰有余,两个人并排躺着,那看起来就稍微挤了一点……但两人也更加接近了一点。
“明天中午……”微哑的嗓音实在是非常性感,克劳德即使再累,也还是睁开了眼望向云雀,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话。
“我要吃中华料理。”云雀也看了一眼克劳德,然后继续说,“往前走两个路口,街角的那家,我中午的便当一向是在他家订的,你帮我送来。”
“送便当?”克劳德点点头,随口一句,“你这么要求听起来好像我俩在同居一样。”
说完,两人都是一愣。
“同居吗?”克劳德突然兴奋起来,不顾腰酸,撑起身子,把脸对着云雀让他看不了别处,掩不住笑容,问,“我们同居吗?”
“……”云雀先没回答,克劳德锲而不舍,云雀不爽了,扫了一眼克劳德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滑落的被单,被单下那从肩头到腰身的曲线实在是很漂亮,“看来你精神不错,嗯?”
克劳德被云雀的眼神看的心里一抽,话也不问了,立刻缩回身子用被子把头蒙住翻身蜷起来还闷闷的喊,“没有,我已经累的睡着了,刚才是在说梦话!”
“哼。”云雀再次扫了一眼身边那个被子包,冷着表情也重新躺好,不过听着身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云雀原本冷冰冰的表情松懈了下来。
侧脸扫了一眼旁边的被子包,云雀伸手拉了拉属于自己的这部分被子,也翻了了身,闭上眼背对着克劳德,但是唇角,却渐渐的翘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身边有这么只傻鸟在……感觉也不错。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