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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净净,你明白我对你感情,不明白是我。”
“是,我是明白了,你是把我当作一个没有征服对象,一个鲜玩偶,所以你对我那么好可是这个玩偶得寸进尺时候,你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它一脚踢开。”
“那是我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顾垂宇突然觉得无力反驳,为什么以前发生一切就像是她说那样,可是天知道,他从来就没有那么想过!
注视他略显颓唐脸,商净笑笑,继续道:“我这次出去,倒是看清了很多事人是那么地脆弱,随便一个天灾就能夺去生命,而我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拥有光阴,与其成天伤春悲秋,还不如去寻找幸福,如果说是上天注定话,那么你肯定不是我命中注定那一半。”真正走出来她始终相信爱情是一种温暖人心感情,而不是将人伤得体无完肤肝肠寸断。
“为什么?”顾垂宇不喜欢她这种断言。
“因为你没有心。”
冷硬话让顾垂宇莫名心惊“是,我以前是没有心,我不把女人当回事,不相信什么虚无缥缈爱情,到现我也是这样,只有你让我放不开手。”这种从没有过心情就是爱情吗?“我什么时候做过说断不断,还回头找人这么丢脸事?”
“你从头至尾就没想过认认真真跟我一起,有妻子时想让我当情妇,离了婚也从不打算告诉我,而且还有一个情人长伴左右,你这样人说出来话有相信必要吗?还有让终于跳出来我又蠢到家跳进去必要吗?”
顾垂宇眉头紧紧地皱一起“净净”
“多说无益,顾垂宇,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现自己居然能释然地说出这些话,真是太好了。
谁知顾垂宇倾身就封住了那张狠心小嘴,同时双手控制着力道将她双臂锢住不让她乱动。
“唔!”商净顿时就想撇开,谁知这时门“咔嚓”开了,还能听到父亲与护士打招呼声音,她瞪圆了双眼。
顾垂宇当然也听到了,他轻咬了一下她唇,不紧不慢地退开。刚起身,商父就进来了。
还以为商净没醒,商父轻手轻脚地进来,却没料到女儿不但醒了,还一大早会客了。
“顾书记?”商父看清来人,惊讶脱口而出,他怎么大清早就来了?
“早啊,商叔,”顾垂宇从容地打招呼“这么早就过来了?”
您比我早,商父忍住没说出口,笑了笑“是呀。”
“我今天可能忙,所以趁早上来看看她,既然您来了,我也有事先走了。”顾垂宇拿了外套,微笑着告别。
商父将顾垂宇送出门外,转回来将手中热粥放几案上,略为凝重问:“小净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这位顾书记s城时就愿意慷慨解囊,妻子去世时他千里迢迢地去拜祭,而到了z城小净受了伤他也知道,不仅知道,连医药费都帮她给付完了,昨天护士还说给她安排了一次全身检查,今天早上六点半不到他又出现这儿,不让他想歪都难。可是,这顾书记是结了婚吧?
商净沉默了片刻“爸,您放心,不是您想那样,我跟他没关系。”
有些话果然是要母女才能说啊,商父摇了摇头,不过也猜出个所以然来“那你总该告诉我,他来了我是让他进还是不让他进?”
“不要让他进来。”商净回答得很干脆。
顾垂宇立刻商父心里形成了欺负女儿混蛋形象。
顾垂宇是真很忙,工作上他忙着z城旧城改造,一连几天亲自跑了几个旧城区,察看了居民困难条件,与有关方面负责同志规划区,另一方面他开始暗地里彻底调查周家,两家断不了,就只能找出弱点或是突破口作为交换条件。这点很难,周家有见不得人事,但摊出来对顾家也没好处,尤其现掌权还是那个精明老太太,自家老头见她都是恭恭敬敬地,他必须要有万全准备才行。
于是只有趁着清晨才有机会去看看商净,但自从那天被商父碰上之后,门神又重光临81病房,并且这尊比他二哥加得罪不起,想他隔日早晨去时候被护士委婉地拦门外,随后商父就到了,他狗腿地叫了一声商叔,谁知商父不冷不热地来了句“顾书记,我看我也大不了你多少,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吧,叫叔叔我受不起。”
他了个去!三字经肚子里转了一圏,才忍住了没脱口而出。内伤,绝对是红果果内伤,现想想他都有吐血冲动。
大她七八岁又怎么了,他净净就是得要人宠着,总不能让她照顾人吧?
明白了商父对他敌意,他顾垂宇打从娘胎出来第一次忍气吞声,每次去见到商父都是笑脸迎人,可无论怎么样,人生生就没让他见到过想见人。他所有信息都是从医院得到第二手资料,甚至连她出院了也是。明明隔天就是假期,偏偏要选个星期五下午,等他好不容易赶到时,商净正好上了一辆破丰田,而车主正是那天去医院看她两个男人中胖子,他正殷勤地请商父上车,那笑容着实欠扁。顾垂宇忍住大庭广众下动手冲动,车内狠狠抽了一根烟,冷眼看着那辆破车离开,决定不再被牵着鼻子走。
这个周末顾垂宇足不出户,打电话让人去调查商净住处和那胖子车牌号,自己则关书房分析着发来周家资料,他几乎把与老太太稍微有点关系人都调查了个遍,可是到现还没发现有什么能改变那铁娘子关键人物。
抽多了烟嗓子有些干涩,他清了清嗓子,摸了摸脸上长出来胡茬,喝了口水倒沙发上稍作休息,他望着天花板出神,他这是自掘坟墓,万一牺牲了这么多那丫头还不领情不领也得领!想起他们后一次对话,他看似强势,其实已经外强中干了,他当然听得出她话里认真,但他情愿相信她是生气,而她眼底冷漠,着实已经刺伤了他,想起是自己让这个感情至纯姑娘伤透了心,他就一阵心惊,非常明白自己再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她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
原本拥有东西太过理所当然,当它想要离去时自己竟然是这么胆战心惊。这段时间他梦见过几次,商净原本安安份份地呆他手掌之中,可是眨眼间,她就长出了翅膀远走高飞,连头也不回。那种蓦然失去巨大空虚直到他醒来还挥之不去。
突地手机响了,他语气不善地接起电话“喂?”
谁知对方比他横“你小子搞什么东西?”
“哦,爸,是您啊。”顾垂宇懒懒地叫自己亲爸。
“废话,”顾卫军是个臭脾气,一个不高兴就吹鼻子瞪眼,自从妻子去世后,一家人也只有被惯大顾垂宇不怕他“我问你,你调查周家干什么?”
顾垂宇也没想过能瞒得住这件事,他轻描淡写地道:“不干什么,知己知彼呗。”
“他是咱亲家,又不是敌人,你调查得详详细细做什么?你又整什么幺蛾子?这事万一让周家知道了他们该怎么想?”
“没事儿,您不说谁知道。”顾垂宇避重就轻。
“屁话!你现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周香姑娘跑你那去了那么久,你还不给人一个交待?我看她是个好姑娘,赶紧给我办了证,还有别外头整事,你那边那个赶紧断了,别给人添堵。”
“您老花镜该换换了。”好姑娘?周香?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她脾气是直了一点,但我觉得好,治得住你!”他这老么就是被祖辈还有他妈给惯得无法无天,从小到大就跟霸王似。
“您要觉着好您娶回去也成,当我后妈我也认了。”这顾老爷子面子总比他大吧?顾垂宇无下限地病急乱投医。
“我抽你几耳刮子!”顾父骂道“少给我折腾,你跟周香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道。”被父亲一提他才记起难得见到周香,他极少家也是个事实,但回来时候还会看到陈静可怜兮兮脸,周香倒是没见过。看来她是铁了心拿陈静开刀,打算给他个下马威,等着他去求她啊。他本来也就想借她手把陈静送走,搞了这么久倒是他意料之外,到底是她手段太差了还是陈静太能忍了?
“什么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行了,我还有事,不跟您说了。”也不等那头说话,他径直切断电话。再说下去难保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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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净家静养了一个星期,觉得骨头都要生锈了,饭桌上死活缠着商父要加入他晨练队伍,商父扒了一口饭,慢慢道:“也不是不让你去,只不过你自己可能不太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商净见父亲放松了口风,忙不迭地道。
“是吗?可是顾书记已经跟着我锻炼了一星期了。”商父抬头瞅她脸色,果然女儿听到那个名字神情一瞬间就变了。
“爸,你怎么跟他”
“哪里是我跟他,是他自己找上门来,”说什么自己家就附近,怎么就那么巧碰上了。“我可没给他好脸色,但他就跟看不懂人情事故一样,天天跟着我屁股后头转,还他医药费他也不要,反而还千方百计塞给我各式各样去疤药膏,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收了。这不你这几天用就是他拿。”
“爸——”商净无奈。她还以为是父亲从哪买来药呢。
“我管他是谁,能消掉你疤痕才是主要,他愿意送我为什么不愿意拿?”商父照搬着顾垂宇说辞,后头还有一句:您女儿当然是重要。
“您再见到他就别理他了。”她当然明白顾垂宇心思和手段。
“不过他今天早上没来,或许已经放弃了吧。”
商净沉默地吃了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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