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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林清玄的散文。他的文章,有如远方走来的一位女子,初时,不能让人有惊艳之感,再看,就如一道山泉,缓缓地向我们的心中渗透,自有一种感人的力量在其中。
恬淡自然,蕴涵佛理,是林清玄散文的最大特色。读完之后,能让人心平如水。如此智慧清新的散文,在如今的文坛并不多见。俗话说文如其人,林清玄散文的魅力来自于他皈依佛教、酷爱自然的性格。
然而,我越是潜心阅读,就越是发现了他美文中存在的一些不足,这里不说他早期作品的生涩和模仿痕迹,说的是他整个散文中的一些通病。
一、缺乏科学严谨的考究态度
文人之为文,我以为,允许存在艺术的加工,自然可以和现实有出入,但是,应该不能违背科学,宣扬一些错误的知识。比如在散文星落尼罗河中,他这么写道“尼罗河是世界上唯一北流出海的河流”显而易见就不对。事实上,北流出海的河流还有很多呢:西欧的莱茵河、易得河;西伯利亚的勒拉河、叶尼塞河、鄂毕河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林清玄没有调查清楚就草率地下了结论,令人遗憾。记得我在情怀村的文学论坛里,有一次那里的斑竹写了篇关于星星峡的文章,出了点地理方位上的小错,简直可以忽略不记的,我出于好玩给指了出来,可是,斑竹却立刻予以了认真的修改,叫人肃然起敬。这说明,写文章,还是应该以科学为依据,以严谨的态度来对待科学事实。
二、文章里自我矛盾,冲淡了主题
林清玄的热爱自然,厌恶做作是人所共知的,可是在他的散文里,却存在一些不谐音,反而给人留下了做作的印象。比如在他的散文炫耀性消费泛滥中,他写到一个暴发户在客厅里布置着假山假水,水中养有乌龟,作者以两个字贬斥之:庸俗。这没什么不对,我想。可是再来看他的散文养着水母的秋天,他又写到自己家中一个巨大的养鱼的玻璃箱——我不禁想问:水箱和假山假水有本质的区别吗?养鱼就不假了吗?就不庸俗吗?林清玄一方面感叹世风人心日下,另一方面并没能深刻地反省自我。这跟他崇尚自然的主旨也是冲突的。
三、过度宣扬佛法
本来,这是林散文最独特的地方,如果说他的文章像清泉,则佛法就是泉源。主张人心应“如水”、“如镜”这对洗涤人心上的尘土,开启人性的灵智是很有益处的。然而“两袖一甩,清风明月;仰天一笑,快意生平”固然自在“布履一双,山河自在”这种禅学大师的境界,同古中国老庄宣扬的“清净无为”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这里不是想抨击佛家与道家的思想,我只是想,如果人人都摒弃世事,个个无为,恐怕社会尚停留在原始初民时期,林清玄也就不是林清玄了。
即使可以,林清玄能做到吗?或许说愿意做到吗?
所以,对于佛法的过分宣扬,我不敢苟同。
当然,瑕不掩瑜,林清玄散文的美有目共睹。再说了,每个人性格上都有矛盾的双面性,林清玄自然也不能例外。
所以这里纯粹是挑刺而已,没什么实际意义,喜欢林的读者朋友,千万别跟我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