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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工作在外,大米白面吃的多了,而或略了小米,偶尔也用小米熬粥喝,但和家乡的小米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家乡生产的小米颗粒圆润,鲜黄明亮。吃到嘴里绵软可口,既香又甜。是天然的绿色食品,虽比不上“沁州黄”那样有名气,但也是上等佳米。
家乡在太行山黄土高原上,土壤贫瘠,干旱少雨,日照时间长,特适应五谷杂粮生长,尤其是谷子,虽说产量不高,每亩地也只能产三五百斤。但是,产出的小米黄澄澄,金灿灿,营养特别丰富,妇女在生育后,都要用小米加红糖来调养身体。小米熬粥营养价值丰富,有“代参汤”之美称。既可润肠,又能帮助下奶,由于小米不需精制,它保存了许多的维生素和无机盐,小米中的维生素b1可达大米的几倍;小米中的无机盐含量也高于大米。小米因富含维生素b1、b2等,具有防止消化不良及口角生疮的功能,还有防止泛胃、呕吐、清热解渴、健胃除湿、和胃安眠等功效。
“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谷子因为产量低,栽种又麻烦,所以,不论过去还是现在,种植的人比较少,也就是够了一年的熬稀饭或者偶尔的吃一顿干米饭。小时候,我跟着大人们到地里见过种谷子,只见前边一头驴或者马有一个人牵着,牲口拉着种谷耧,后边一个人摇耧,将种子装在耧上边溜斗里,斗底部有三个小圆孔连接着三条耧腿,靠圆孔的外侧还有一块挡板,用来控制种子的溜速,耧腿是空的,安着铁犁铧,种子顺着圆孔从犁铧的下部流到地里,土自动将种子盖上,下种的工序就算完成了。待到小苗钻出土,有十公分高的时候,就要间苗,间苗都是有经验的大人们,而且有一定的技术,每一垵三棵小苗,小苗与小苗之间用老人们的话说,鸡蛋能从苗中间滚过去才行。一垵与一垵之间的距离大约为半尺,边间苗还要除草,人们从早到晚也干不了多少,还累的腰酸背痛,为了抢时间,大家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直至间完。
后边小苗还没有间完,前面间完的已经长的有半尺高了,而且草和苗一起长,必须马上锄第一遍草。到伏天来临之前,要再耧一遍地,主要是将土把苗围起来,以防刮风把小苗刮倒,或者大水冲倒。这一切工作做完,就等着秋天收获了。一般自己家吃的谷子是不上化肥的,全部是农家肥,使用农家肥的小米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到了秋天,沉甸甸的谷穗象狼尾巴似的,压的谷杆子不的不低下头,离多远就闻到谷子的醇香,一阵秋风吹过,谷子象惊涛骇浪,一波漫过一波,一浪漫过一浪,让人遐想,让人陶醉。望着大片的谷子地,农人们个个脸上露出了丰收的喜悦。
秋风一过,人们就开始收割,将谷子割到,捆成梱,大块地用车拉,小块地人肩挑,收回家放到场里,婆娘们用菜刀或者镰刀把谷穗切下来,扔到场中间晾晒,下午四五点就开始用驴或者马拉着石磙子碾场,经过多次碾压,谷粒基本上全部就脱离了谷草,把谷草叉到一边,趁着天黑之际,起风的时候开始扬场。人们用木钎把打下来的谷子顺风扬起,秕谷和谷糠就到了谷堆外面,剩下的就是好谷子。
人们把打下来的新谷子晾晒一下,用石碾子碾掉谷糠,就是上好的小米了。现在用机器加工的小米没有石碾子碾的米好吃,也没有那么精到,做出来的米饭味道就大打折扣,营养成分减少了许多。
小米养育了祖祖辈辈的太行儿女,战争年代无论在延安还是在太行山八路军总部,小米同新中国的革命一起刻录下朴实无华的“历史情感”因此有了小米加步枪之说,的确,八年抗战期间,太行山的老区人民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而一到秋收,打下来的谷子晒好晾干,用碾子磨好,将收获的第一袋金黄小米人抗驴驼送到前线去,及时解决了战士们的温饱,战士们吃着这黄灿灿的小米倍加有力,在前方英勇杀敌,取得了一个个重大胜利,直至日本投降。
我是吃着家乡的小米长大的,工作后,偶尔卖点小米也是市场那些上了化肥的小米,吃起来和原汁原味的小米就差多了,干脆就很少吃小米。现在各种物质极大的丰富了,家乡的小米也走上了超市的柜台,因此小米又成了我餐桌上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