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稔子

陈凯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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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朋友之约,我们于上周末到郊区摘了一次稔子。早上7点多,我们就在西环路口上了中巴车。走柳太路,过西山墓园,往太阳村,在尘土飞扬的黄泥小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了目的地——洛满镇凤山桥边的一条长冲里。下得车来,放眼过处,两旁的丘陵缓坡上长满了低矮的灌木——稔子树。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平时人迹罕至,偏僻幽静。真是个“独吞”的好地方。

    简单准备后,我们“出动”了。跨过火车道,趟过小水沟,穿过绿禾田,来到山脚下,我们就看见了稔子——紫黑色,圆鼓鼓,成熟丰满的“灰姑娘”们“羞答答”地挤在一起,垂满了枝头。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我们这帮平素略显雅静“伪装得很好”的“城里人”此时彻底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不用谁吩咐便自觉地分头行动开了,都往树丛最密的地方钻。刚才还响彻山谷的嬉哈笑骂之声嘎然而止,一个个都两眼放光地搜寻着,前进着,双手小鸡啄米般飞快地来回移动着,豪不留情地把“灰姑娘”摘下,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饿死鬼一般,腮帮鼓鼓地“囫囵吞稔”一顿风卷残云般大快朵颐后,指头染红了,嘴唇涂黑了,舌头变紫了,口也干了,肚也圆了,再也撑不下去了。我们要撤了吗?不,你错了。一个个都变戏法似的抖出了“联华超市”最大型号的购物袋——吃不完还要兜着走呢。又是一场秋风扫落叶般的疯狂采撷后,腿也软了,手也酸了,眼也花了,袋装满了。于是互相呼唤着集合到一起,心满意足地一路高歌着打道回府。看天色,太阳还没爬上树顶呢。是“兵贵神速”还是“作案利索”?没空分辩。还要赶回去准备泡稔子酒呢。

    此行摘稔子,大饱了口福;将来泡好的稔子酒,香醇而滋补。物质上的收获固然不小。能在坑洼不平的泥土路上享受两个多小时的免费按摩,能投入草木葱茏的大自然的怀抱,能沐浴着茂林修竹间的清凉舒爽,能欣赏清澈见底的叮咚溪流,精神上的愉悦更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