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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觉得全身都仿佛散了架,她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想动,一时想到自己刚才的那声喊叫,又羞得不得了。
张润扬在一旁摸索着收拾,突然低低笑了一声。
白娉婷又羞又恼的挥手打了他一下,闷声道:“你笑什么?不许笑啦!你好坏哦!”
张润扬忍住笑:“我没笑你,我这是高兴的。”忍了忍,却又道:“娉婷,以后咱们房里不留人,一到晚上就把人全都赶出去老远,我喜欢听你喊……”
白娉婷气得要命,羞涩的愠怒着坐起身来掐他的脖子:“你再说,我叫你再说。”
张润扬将她圈入怀中,一起躺下,低声笑道:“别怕,咱们俩是想要同舟共济一辈子的夫妻,在我面前,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用压制自己。真的,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相反我——我还挺喜欢的。”
白娉婷搂住他腰,轻轻点了点头:“你也是。”
张润扬的心中充满了喜悦,白娉婷窈窕的身姿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如梦里的情形,散发着暖香,温暖而甜蜜,美好而梦幻,简直有些不真实……他轻轻捧起白娉婷的脸,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红唇,低声道:“娉婷,你不知道,我今晚好开心好幸福。”
“我知道,我也感觉很幸福。”白娉婷回了他一个情意绵绵的吻,然后彼此用水之后,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白娉婷今晚累的都没有空进去随身空间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润扬早早的就醒了过来,看着怀里还在昏睡的小娇妻,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满足,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细细的看着她的眉眼,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来。
白娉婷晃了下脑袋,迷迷糊糊的睁眼,左右看了看才晃过神来,哦,我都成亲了,扭过脸揉揉困顿的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起了?别耽误了早晨的请安。”
动了动身子,腰酸背疼的要命,皱起眉头不安的动了下身体。
张润扬瞧她不太舒服,心里有些歉疚,昨个太孟浪了,头一次开荤没把持住,连要了好几次,估计这会子才会不舒服的。
“时辰还早呢,娘子你趴下,我给你揉揉背。”张润扬有些心疼,柔声说道。
白娉婷顺杆爬立即转身趴在床上,笑眯眯的说道,“你还是喊我娉婷吧,喊我娘子,我真不习惯。”
张润扬欢喜的笑笑,在她臀部上拍了一下,大掌轻轻的在腰肢和脊背上来回的有节奏的揉捏着,帮她舒缓着身体的不适感。
于是白娉婷迷迷糊糊又歪了过去,睡得呼呼的,像个贪睡的小猪,惹得张润扬心生涟漪,低头亲吻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不让她好睡,就这么骚扰她。
白娉婷挥挥手,不耐烦的嘀咕道:“润扬,求你了,反正时辰还早,再让我在眯一会,乖。”
白娉婷摸摸他的头,好像哄宠物一样。
张润扬确实高兴地睡不着了,心里欢喜劲还没过去,看着白娉婷什么都好,再想想昨夜她说的话,更是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娉婷是真的认真思考过,想和自己认真过一辈子呢,真好!自己一定要待她好。一定!
白娉婷也没睡多久,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外面桂嬷嬷在门外轻声呼喊,“郡主,姑爷起了么?时辰快到了。”
张润扬方才俯首亲了亲白娉婷的小嘴儿,再轻轻地挠她胳肢窝痒痒。等白娉婷穿上衣服才应道:“起了,进来吧。”
此时芙莺和芙黛进来伺候张润扬,为他穿衣打水洗漱。随行的还有一个正院的姜嬷嬷,是婆婆林悠然身边伺候的,是颇有几分脸面的老妈子了,她进来后直奔床头,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满意的笑了,将沾了血的帕子收进随身带来的匣子里,给张润扬行礼后说道:“给少爷和少奶奶请安道喜了,老奴这就回去禀明夫人。”
白娉婷知晓这是楚国的风俗,那个沾了处子血的雪白帕子叫做元帕。
白娉婷羞涩的笑了笑,“劳烦姜嬷嬷了,凝香!”
凝香弯唇一笑,立即上前拿了一个荷包递了过去,姜嬷嬷手里一捏,里面至少有八两银子,满意的笑了,“老奴告退了。”
凝香亲自送走了姜嬷嬷,还不忘多说几句好听话哄一哄,这种身边贴身伺候的最不能得罪。
白娉婷吩咐沉香去抬来了漆木浴桶,往里面撒了一点药材,再撒了一些干的玫瑰花瓣,顿时芬芳的玫瑰花香掩住了药材的香味。
白娉婷困顿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不理张润扬,自己走进耳房的浴室里,看的张润扬好笑的摇头。
“你们不必伺候了,我想自己洗。”白娉婷羞涩道。
沉香等婢女赶快退下。
白娉婷见自己一个人了,方才进入随身空间,然后让莲仙设置了阵法,方才放心的在随身空间里泡了个温泉。
“主人,你这样子撒谎可不行,万一被姑爷发现了你这个秘密可怎么办?我建议你还是和姑爷好好说吧。”莲仙晓得白娉婷昨晚没有出现的原因,怕不是身子疲倦那么简单。
“是啊,你说的对。”白娉婷笑着点点头。“先让我好好的琢磨一下这话该怎么和他说。”
白娉婷怕洗的时间过长会让人怀疑,喝了几口空间灵泉就急匆匆的出来了随身空间。
出来之后穿上一旁雕兰花的屏风上放的衣服。
此时白娉婷觉得精神抖擞,心道还是随身空间给力啊。
白娉婷走出耳房回去房间后,在凝香沉香的伺候下,开始穿衣。
今个乃新婚头一天该穿的正式一些去请安,白娉婷特意挑了一套大红色绣缠枝海棠花的窄袖褙子,配大红色镶二尺宽黑色祥云边的素面襦裙,搭了一根白玉的玉扣,头上戴了一根色水晶内雕月季花的簪子,还是当初林悠然于及笄礼上送的,该戴上才对,又点缀了两只金镶玉的簪子,一根羊脂白玉的镯子,是皇后送的。
穿戴好后才转过身来让张润扬看,“穿这身行么?漂亮不?”
张润扬已经穿上圆领的紫罗兰绣着柳叶的常服,外罩一件烟灰色的比甲,显得俊朗高大,器宇轩昂。
张润扬瞧了瞧白娉婷,看到她耳朵上戴的一对明月耳坠是自己送的,不仅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嗯,漂亮,我喜欢。”
两人分别漱口之后,凝香端来了两碗杏仁羊乳给他们。
“一人一碗喝了吧。”白娉婷笑道。
张润扬点点头乖乖地喝了,虽然他不爱吃,可就是喜欢白娉婷那笑容满面的样子,喝吧,反正喝了又不会少一块肉的。
“看着我做什么,还有半碗呢,快点喝完。”白娉婷自己已经喝光了一碗,方才催促他道。
“哦,好的,我马上喝。”张润扬说着点点头,侧目看了看白娉婷,发现她已经喝完了杏仁羊乳,淡淡的点了一点点桃花色的胭脂在唇上,越发的娇艳迷人,眉梢还带着点点春意,多了几分妩媚动人的风姿。
“嗯。”白娉婷的一双水眸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此刻的她宛如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之气的妖精。
张润扬有点儿蠢蠢欲动了,于是啊坏坏一笑,乘机上前去偷了一个香吻。
“你……好坏啊!”白娉婷娇嗔道。
“好了么?该去给娘请安了。”张润扬笑着倪她一眼,似乎是在问,这样可满意了。
早上这么多人面前还偷香窃玉,太坏了吧!
周围的婢女嬷嬷都暗想着郡主和姑爷可真是恩爱呢。
白娉婷撇撇嘴脑袋微微歪了一下,露出得意又想板着脸的小样子,又故意冲他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回来再跟你算账。
张润扬无声的笑了一下,无奈的摇头,眼里带着宠溺和包容。
二人携手出了院子,白娉婷跟在张润扬身旁错后一脚的位置,并不抢先,一路通过梅林阁后面的穿花游廊,出了月亮拱门直奔张府正院而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下人婆子,大家停下手中的活给二人请安行礼,白娉婷报以微笑点头回应。
凝香在白娉婷和张润扬走后,对芙莺和芙黛说道:“咱们做奴才的就是要好好伺候主子,旁的不该有的心思可不能有,若是有了,不必少奶奶出手,我也会亲自修理她的。”凝香扬手捏碎了一只白玉茶杯,雪白的指尖上还残留着茶杯的碎屑,纷纷扬扬的洒在地上。
凝香想起皇上对她和沉香的嘱咐,务必要照顾好朝安郡主,以朝安郡主为主子,不容许她的身边有二心的人,发现之杀无赦。
看着芙莺和芙黛吓的花容失色的小样儿,凝香唇角勾了勾,和沉香相视一笑。
芙莺和芙黛两人也算是伶俐的,此时即使有爬床的念头,也不敢有了,两人赶忙走过去,跟凝香笑道:“凝香姐姐,这点小活让我们俩干吧,您去收拾少奶奶的嫁妆去,这让我们俩来,也容我们表现一下呗。”两人仰着讨好的笑脸陪着笑。
凝香轻轻地颔首答应了,心道,自家郡主不好意思说这话,她身为贴身婢女可一定要管好这些可能有变动的因素。此时敲打敲打她们,也免得给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芙黛擦擦额头,乖乖,少奶奶身边的丫头牙尖嘴利的,真不好对付呢,幸亏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她以后还是当个正头娘子比较好,从今日起,自己好好伺候少奶奶是正经。芙莺心中也这么想,两人着实被凝香的碎白玉茶杯的那一幕吓破了胆儿。
林悠然笑眯眯的看着张润扬和白娉婷,见小两口脸色红润,晓得两人昨晚缠绵悱恻,心中很是满意,早已命人准备了茶水和红包,就等小两口过来请安敬茶。
下人们摆好了蒲团,奉了茶水准备让张润扬夫妻俩敬茶。
张润扬和白娉婷跪在蒲团上恭敬的磕了头,白娉婷复起身端起姜嬷嬷送来的茶盏恭敬的顺手高举,“婆婆喝茶。”然后奉上自己给婆婆亲手做的鞋袜和衣裳。
林悠然微笑接过,看了看手里的衣裳,满意的点头,心道是她亲手绣的,这针脚不太细密,但是态度认真,这个很重要,方才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早点给我抱个孙子才是真的,这是我当年出嫁的时候,我的母亲送我的玉镯子,我一直非常喜欢,时不时的拿出来赏玩,今个我就把它交给你了,你好生保管。”
说着在托盘上放了一对白玉镯子,镯子是羊脂玉的,油润如羊脂一般。是极好的玉质,让人瞧着很是喜欢。
林悠然此时把这对玉镯子送给了白娉婷,也代表了一定的意义,在林悠然的心中,她是把白娉婷当亲生女儿看待的。
“谢谢婆婆,可是这么珍贵的玉镯子,对你来说又有那么好的纪念意义,娉婷怎么好意思——”白娉婷微笑着说道。
“你还是和润扬一样喊我娘吧!”林悠然笑道。
“娉婷,这是娘给你的玉镯子,你就收下吧,回头咱们给娘买更好更珍贵的玉镯子。”张润扬笑着打断了白娉婷的话,催促着白娉婷赶快收下。
白娉婷送给林悠然这个婆婆的是一幅她亲自设计的观音像,大部分都是妹妹婉婷所绣,她只是从旁协助罢了,但是绣的丝线蘸了一层空间灵泉的滋润后,此时在阳光下,一看这尊千手观音更是让人觉得栩栩如生,金光灿灿的,有点子仙气的。
林悠然看了赞不绝口,说这是自己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林悠然看着白娉婷和张润扬吃了早饭后,低声询问了白娉婷几句,知道一切都很适应,唇角勾了勾,说道,“你们昨儿肯定累坏了,等下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吧,去宫里头谢恩注意规矩。”
“礼物都打点好了吗?”林悠然不放心的问道。
“娘,你放心吧,娉婷是个妥当的,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张润扬说道。
“那就好,你们俩考虑周全,我也好放心。我还巴望着娉婷早点把管家权给接过去呢。”林悠然笑道。
“娘,这个府里你管的挺好的,我还要管第一医馆和君子山庄的,忙的很,所以还是你管吧。”白娉婷可不是贪权之人。
“娘,我这么想着等下先进宫谢恩,然后明日再去那荆国公府,若是他们不乐意让我和娉婷进祠堂,那我和娉婷便不见祖宗牌位,权当和他们断了关系算了。”张润扬想起昨晚婚礼上荆国公府想给自己的难堪,马上说道。
“成,这个你决定,如今你长大了,看人或者事都有自己的观点,娘就不做主了。你们俩以后要相互尊重,相互扶持,相互疼爱,未来的日子才能过的好。娘最是盼望着你们俩好,最好啊给娘生七个八个孩子。”林悠然笑盈盈的说道。
“好的,这个就要看娉婷乐意不乐意了。”张润扬一听子嗣的问题,顿时不好意思了。
“娘……”白娉婷闻言羞涩的低下了头,居然要她生七个八个的,当她是母猪吗?但是这里是古代,自己顶多生两个孩子差不多了,哦,对了,自己这具身体才十六岁,还不适合生产呢,还是再等几年要孩子吧,避孕很是重要啊!
张润扬自然不知道白娉婷此时心中在想什么?
马车上,白娉婷给张润扬看了几张设计的新式武器的图纸。
“娉婷,你怎么会懂这个?”张润扬闻言唇角抽了抽,不,他更多的是震惊。
“润扬,咱们要往上爬,要身居高位,要让昨个乔夫人之流的人忌惮,还有包括荆国公府那些人后悔把你们母子扫地出门,那咱们必须自己强大起来……”白娉婷此时也不打算隐瞒,把自己私下里画的弓弩和火铳的图样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润扬先是震惊,接着便对白娉婷很是钦佩,答应了她的请求帮助她一起圆谎。
“娉婷,让你操心了,是我的不是,荆国公府的人不是在乎他们的爵位吗,回头我给你抢过来就是了,看他们还怎么嘲笑咱们?”张润扬点头,心中对于荆国公府,更多的是恨意,以及外祖家东昌侯府,他是提都懒的提的。
马车上说了一通后,两人也对好了台词,方才让马车驶向皇宫的方向去了。
二人进了宫,白娉婷将礼物交给张润扬拿着,和他一起先去觐见太后,然后再去看皇帝。
“徐嬷嬷,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啊,我给你带了我亲手绣的护膝,还有我自己做的的药贴,你要记得用哦,不够了给我说,我好再给你拿去。”白娉婷看到徐嬷嬷在门口迎自己,高兴地扑了过去,拉着徐嬷嬷的手就啰嗦开了。
自从白娉婷被赐婚后,太后娘娘越发的对白娉婷好了,倒真是当白娉婷是她自己的亲生闺女一样看待了,时不时的给些赏赐,从前的猜忌也没有了,白娉婷呢再来慈宁宫也没有从前那样战战兢兢了,此时再来倒真像回家似的。
瞧瞧太后身边的徐嬷嬷也是待她极好的。有时候也会透露一点消息给白娉婷,譬如说太后今个头疼,太医院开了药不管用,白娉婷就会让沉香特地取了止头疼的药送去慈宁宫。
这样一来,白娉婷在太后跟前越发的受宠了,再加上白娉婷能说会道的,太后有时候瞧不见白娉婷来,还会惦记呢。
徐嬷嬷拉着她的手仔细的审视了一圈,见着气色很好,红润喜气,不像是受气的样子,这才放心下来,“我瞧着你怎么瘦了点呢,可是你在张府那边吃的不习惯?”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心里却觉得窝心的很,露出灿烂调皮的笑容:“吃的很好,多谢徐嬷嬷想着娉婷,嘻嘻。”
“哦,对了,太后这几天的哮喘还发不发啊?”白娉婷关心的问道,“若是还发,不妨试试看薄荷,紫苏,橘皮煎汤服用,哦,实在吃不进去,我可以让沉香去第一医馆拿枇杷膏来……”
显然习惯了白娉婷的啰嗦劲,不但不烦不恼,反倒听得很受用,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真诚的高兴来。扭过脸来看着张润扬,说道:“太后娘娘说见见你们小两口,有话想嘱咐你一声,正好皇后娘娘也在呢。”
白娉婷闻言,乐的一拍掌,高兴地说道:“太好了,人都齐了啊,那我岂不是有礼物可收了,我就说带个大点的匣子准没错。”一脸我多英明的表情逗乐了张润扬和徐嬷嬷。
“郡主,这成亲了可不带调皮的哦。”徐嬷嬷笑道,她自己得了白娉婷的不少好处,也乐得提点一二。
“徐嬷嬷,不管娉婷怎么样,我都喜欢的。”张润扬笑着说道。
“张将军居然这么说,倒是让老奴没有料到,郡主,你啊好福气。”徐嬷嬷知道张润扬还有一个武散官的闲职,所以这么喊也没有错,她自然清楚张润扬和皇上的交情,是以,笑着说道。
“谢谢嬷嬷称赞,嘿嘿!”张润扬这几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呢。
白娉婷则嘻嘻笑着上前去拉着张润扬的手一起往大殿里走去。
进了殿内,白娉婷先给太后皇后行了礼。“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祝太后娘娘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心情乐开怀,天天无烦恼,祝皇后娘娘青春永驻,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张润扬也上前下跪行礼,“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太后早就等的着急了,这会子看到人也顾不得许多,一连声的叫起。“快起来。来来。让我看看,哎呦哀家的娉婷丫头哦,脸色红润,瞧着过的还不错哦。”
白娉婷走过去欢快的坐在太后身边,“太后娘娘,我想你了,之前几日皇上不让我来看你,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我给你说的那个杏仁杨桃汁,你有没有在喝啊?哦,对了,你不是有哮喘吗?我给你带了薄荷,橘皮做的蜜饯来,这个你可以吃的。还有食疗的方子,回头我写了,你让你让太医看看是否适合你用,我还给你做了抹额,可能针脚不咋的,但是颜色我瞧着还是很鲜艳的。”
“成,哀家瞧着很好看呢,蕙兰啊,给哀家收好了。”太后瞧了好几眼,显然还是很中意的。然后让贴身宫女蕙兰去收好摆放起来。
“太后喜欢才好呢。”白娉婷笑着说道。
“润扬,你也别老站着,坐下说话。”太后笑着对张润扬说道。
“是的,太后娘娘。”张润扬依言马上坐下。
“嗯,皇上的眼光倒是不差的,这小两口坐一块真是越看越登对。”太后的目光在白娉婷身上又转到了张润扬那边。
“润扬啊,你和皇帝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许多话哀家也不多说了,如今娉婷丫头嫁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她这么个优秀的女儿家,没能进宫,哀家也挺遗憾的,不过,你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往后夫唱妇随,回头可要多来宫里头瞧瞧哀家,可不许嫌弃哀家老哦。”太后笑着说道。
白娉婷心道太后对自己倒是真的宠溺的,莫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才对自己这么说?罢了,不管是不是,总是对自己和张润扬的关心。
“好的,润扬一定好好待娉婷,太后你可以放心了,嘿嘿。”张润扬笑着答应了。
“润扬,哀家之前就听说娉婷的亲生父母待她们姐妹俩不好,现在你和她成家了,可一定要待她好,若是你待她不好,哀家可一定要为娉婷丫头出头的。”太后伸手拍了拍白娉婷的手心,一脸严肃的强调了一遍。
皇帝的命是她救的,自己几次头疼也是服用了娉婷丫头的药才管用,不管怎么说,自己这点体面还是要给娉婷丫头的。
白娉婷闻言微微一愣,然后和张润扬一道下跪。
张润扬反正太后说什么,自己就马上答应了。
“娉婷丫头啊,你应该和皇后一样,早点生个可爱的胖小子,你瞧瞧雍儿多可爱啊。”太后指着奶娘抱着的小皇子楚雍说道。
皇后娘娘瞧着时间差不多了,眼看着乾清宫那边伺候的宫女玉璇冒了几次头了,便说道:“母后,让他们去见见皇上把,估计那边也等急了。”
太后这才想起来,连连点头,“哦哦,你干哥哥一准儿也着急了,你们快些过去乾清宫请安吧。”
“娉婷丫头啊,还有啊,等下过来慈宁宫用了午膳再回去啊。”太后又附上一句说道。
“好的,太后娘娘,娉婷一准儿过来,娉婷今个可要给太后娘娘你露两手。”白娉婷笑着说道。
“皇后,你一会儿也过来尝尝娉婷丫头的手艺,让雍儿在这慈宁宫再陪哀家一会儿。”太后对皇后说道。
皇后讶异了一下,然后答应了,虽然她和太后不太对盘,但是在皇上面前,她还是乐意扮演一个太后面前的好媳妇的,这宫里头,谁不带着面具在演戏呢?
皇后笑着问需要准备什么食材?
“准备一些新鲜的蔬菜即可,哦,还有鲜牛肉,鲜羊肉。”白娉婷想了想笑道。
白娉婷说罢就和张润扬一块儿去乾清宫了,太后在后头看着,一脸微笑,“这孩子,真是成亲了,不一样了,哀家瞧着现在稳重多了。”
皇后确在心里偷笑,她可没看出那稳重来,只看着她把你哄得一道劲呢。
白娉婷和张润扬一道前往乾清宫,在门口看到了高公公就问道:“高公公。皇上在么,我可给你带了红包,你也沾沾我的喜气啊。”说着就拿了一个红包出来大大方方的递过去。
高公公微笑着收了起来,“哎呦,郡主今儿打扮的真好看。皇上早就等急了,都催了好几遍了,老奴在这给您道喜了。”
“高公公,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嘛高兴了状态也就好了啦,高公公,我瞧着你红光满面,你的精神气儿很好呢,嘻嘻……”白娉婷闻言嫣然一笑道。
高公公闻言一面笑一面将人让进去,让人端了茶水伺候着。
“皇上,我给你带了礼物来,你可要赏我啊。”白娉婷一进去就嘻嘻哈哈的喊上了。
皇上从书案中抬起头来,揉揉眉心,没好气的看着她,“你才想起朕来啊,什么好玩意我没见过,不稀罕的我可不要啊。”
白娉婷用眼神示意皇上,意思是说自己有重要的事儿要说,皇上果然会意,马上点头挥挥手让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全给摈退了下去。
白娉婷得意的让张润扬把礼物拿出来展开给皇上看,“瞧瞧,我可费了好多心思呢,还多亏了张润扬从旁帮忙,给我找了不少的兵器方面的书籍,这是弓弩的设计图,比咱们大楚的弓箭射程还要远,这个是火铳的设计图!你可得赏我,不然我可亏了,这玩意画起来老麻烦的。”忍不住又抱怨了两声。
火铳通常分为:单兵用的手铳,城防和水战用的大碗口铳、盏口铳和多管铳等,这次白娉婷把这几种全都画了出来。
“朕之前就说你熟读兵书,老是看兵器书,就是为了给朕设计这些新式武器吗?”皇上震惊的眼神看向白娉婷,眼神里夹杂了一丝钦佩之意,更多的是感激之意。
“嗯。”白娉婷点点头笑了。
“很好,朕可要好好的赏你们俩。”皇上非常信任二人,此时得了这么好的设计图,自然非常高兴。
“朕实话和你们说吧,南疆,西凉,漠北,楼兰等边陲小国一个个的觊觎咱们中原的富饶国土,朕担心他们假以时日,兵强马壮之后一定会来侵犯咱们边界的。所以朕才需要新式武器来对付他们。”皇上也不隐瞒,一句句和他们说了。
“皇上,如今咱们应该组建神机营,以防别国来犯时,到时候可以利用火铳攻击敌人。”张润扬说道。
“润扬说的不无道理。”皇上点点头。
“你们俩这次做的极好,这些设计图对朕来说非常重要。”皇上抬起头走出书案子西侧的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说道。他手里拿着白娉婷亲笔描绘的火铳和弓弩的图纸,唇角勾出一抹淡笑来。
“娉婷,朕一直很遗憾你不是男子,你若是男子,朕觉得你定可以封侯拜相,堪当楚国的栋梁之才。”皇上感叹道。
“皇上过奖了,娉婷真是受之有愧,也是皇上厚爱和纵容,娉婷才能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白娉婷一边说一边给皇上下跪道。
“朕觉得你说的好极了,快些起来说话,老是下跪做什么?”皇上笑着让白娉婷起身。
白娉婷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皇上喜欢这些设计图,对自己来说多了一层保命符。
张润扬倒是为白娉婷捏了一把汗,之前她和自己串话后,他就担心皇上会不会猜忌自己和娉婷,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皇上,你是不是高兴的要赏赐我了?”白娉婷开心的站了起来,笑道。
皇上没好气的笑了,“娉婷,朕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的贪财哦,成,回去就给你赏赐,每回来不忘从朕这挖点东西走。去,使人喊北定侯,神武侯进来,把楚包也叫来。”说完又对高公公吩咐了一句。
白娉婷瞧着皇上要和张润扬他们商量事的样子,就主动提出,笑道:
“那我去太后那了啊,皇上你晌午来吃饭吗?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啊。”
皇上点点头,笑道:“一准儿过去,可得多准备点儿,楚包也会过去的。”
白娉婷笑着答应了。
晌午一顿饭皇上,张润扬,楚包聊得颇为尽兴,皇上得了儿子,又得了火铳等新式武器,非常的高兴,又聊了好半天才离开的。
白娉婷也就和太后说了几句体己话后随着张润扬出宫了,太后年纪大了,中午要歇晌,不然会没精神的,以后还可以进来走动,不在这一时片刻的。
出了宫上了马车,白娉婷软软的靠在车后壁上,只觉得浑身骨头都累的快散架了,每回进宫她精神都高度紧张。
这一次虽然说比较前几次都来的轻松一些,可看刚才皇上的表情,她还是担心自己这次是不是太冒险了,是不是有些锋芒毕露了?
“皇上待你的情分不比寻常兄妹,他是真的疼爱你,你也别心中担忧了,该咋过就咋过吧。皇上不是忘恩负义,心胸狭窄,胡乱发怒的人,咱们的福气不错,遇到了一个好皇上。”张润扬见白娉婷的脸色不太好,宽心的说道。
白娉婷没睁眼扯了下嘴角苦笑了一声,“我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我是你媳妇,他们记得你的好就成,我一个女人再如何尊贵,那也要你给我才算荣耀呢。什么一品二品的诰命夫人头衔,还不都是靠相公,或者靠儿子吗?现在我没有儿子,还不是要靠你这个相公来给我讨封?”这一点她还是清醒的。
张润扬将她抱在怀里,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头,“我懂你的心。只要我们努力,儿子迟早会有的,嘿嘿……”
“嗯……”白娉婷点点头笑了。
只是白娉婷觉得累极了,这两日都没休息好,闻着鼻尖好闻的薄荷香气,慢慢地迷糊了过去,打起盹来,张润扬瞧见了也不舍得去乱动,略微调整了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眼瞅着快到家了,张润扬看着睡得很香的媳妇,不忍心叫起,可又不能不叫,抱着她进门倒不是不行,但她刚进门太张扬了,可是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就把她打横抱起走下了马车。
林悠然无所谓的,因为她巴不得小两口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
倒是林悠然身边的两个长的貌美的丫鬟芙蓉和芙芝看了暗生妒忌,自家少爷明明是个冷冰山,怎么对那个朝安郡主那么好的?
回了府刚换下了家居服,赏赐也流水样的下来了,太后皇上,皇后均有丰厚的赏赐,白娉婷唇角弯弯,这对刚刚来到张府的自己,有着很好的立威的作用。
“娉婷,要不要往床上躺一会?”张润扬笑着问道。
“不用了,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白娉婷让凝香去倒了一杯茶水后,笑着和张润扬说道。
“什么问题?娉婷但说无妨。”张润扬点点头。
“那个楼兰太子据说还逗留在咱们咸阳,会不会有什么目的?”白娉婷担忧着说道。
“这个不劳咱们操心,皇上可不是软柿子。”张润扬摇头笑道。
“嗯。”白娉婷黛眉轻扬,笑着点点头。
张润扬抱着她坐在床边,两个人静谧无声,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下午的暖阳照进来,投射在二人的身上,泛起昏黄的光晕,带着浓浓的暖意,点点温馨默契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此时无声胜有声。
桂嬷嬷掀了帘子一角,看了看微笑了一下,退了出来,正巧遇见端着茶水的芙莺要往里闯,一伸手拦住了她,问道:“芙莺姑娘,姑爷刚说让你去把外书房的账目拿过来,你可理好了?要是你忙不过来,我们这也有账房帮你一把可好?”
芙莺心一慌,托盘上的茶盏差点撒了,急忙稳住手脚,皱了皱眉,说道:“桂嬷嬷说的对。”心道这宫里出来的老嬷嬷还真是难缠。
只是才一会儿呢,就有人上门求见说是受人之托递来一封书信,说是给张府的少爷的。
张润扬接了过来,打开那封书信后,皱了皱眉。
白娉婷见张润扬的脸色不好,着急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北堂瑾约我天香楼一见,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张润扬直接把那封书信递给白娉婷看。
白娉婷看见那封书信的字体,顿时觉得自己的记忆里好似有见过这种龙飞凤舞,狂妄之极的字体。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
“去吧,咱们都已经成亲了,他还能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啊?”白娉婷淡淡一笑,丝毫无所谓,对她来说,楼兰太子北堂瑾算不得威胁,倒是李冥不声不响的让她觉得不太好对付。
“娉婷,那你就呆在家里吧,我去赴约。”张润扬点点头。然后重新换上一件衣服方才带着叶鹰出门。
林悠然见张润扬快日落西山了,咋的出去了呢,便到白娉婷这边来问。
“润扬说他有事儿出去一趟,那他有没有和你说是什么事儿?”林悠然担心的问道。
“娘,你放心吧,润扬是出去办事的,他一准儿安安全全的。”白娉婷笑道,因为她有吩咐莲仙在暗中去相助张润扬的。
天香楼某雅致的厢房内。
北堂瑾颀长的身姿站立在轩窗口瞧见了张润扬是单独一人带着侍卫出现的,唇角勾了勾,然后打了个响指让甘蓝给张润扬带去墨烟湖湖畔。
张润扬得了口信,很是生气,他特地过来,他就是来和北堂瑾见面的。
“还请张公子去墨烟湖湖畔一叙,我家太子在那边等着你。”甘蓝见张润扬愤怒的眼神,只得好声好气的说道。
张润扬一想起白娉婷的甜美笑容,当下忍住了,然后答应前往。
密密匝匝的翠绿荷叶连绵起伏,一眼望去,美如画卷,仿佛置身在绿波荡漾的海浪里,只觉的一丝丝的荷叶清香,随着呼吸缓缓沁人心脾。
北堂瑾一袭暗花紫金色的锦袍,袍角绣着雪白的樱花,腰束着银色的刺绣云纹加蟒五彩琉璃带,垂七彩的丝绦,周身的优雅尊贵,站立在墨烟湖畔,脸色阴沉的望着波光潋滟的湖面。
“太子殿下,你约张某前来所谓何事?”张润扬冷着脸怒问。
“娉婷没有来吗?”北堂瑾微眯起细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的说道。
“她来做什么?”张润扬冷冰冰的问道,忽而唇角微勾,反唇相讥道:“你可别忘记了娉婷已经嫁给我了,还请太子殿下早日归去,想必楼兰国内一定很热闹吧?”
该死的!他倒是清楚自己楼兰国的处境,楼兰国主子嗣很多,北堂瑾能被扶持立为太子也很不容易,所以他此时听到张润扬这么问,顿时脸色不好看了。
“娉婷本来就该嫁给我!可你夺走了我的娉婷。”北堂瑾愠怒了之后,口不择言的说道。
“太子殿下你这话可别乱说,娉婷的相公是我,自然应该嫁给我,而你没本事抢那绣球,如今还说这些,你不觉得很失礼吗?亏你还是一国太子,如今看来楼兰国主的眼光也不咋的。”张润扬冷冽深邃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北堂瑾,勾唇讽刺的一笑。
张润扬优雅似竹的身子,着一袭冰蓝色的锦袍,衣襟和袖口上都用银丝绣线勾勒出一朵朵银色的绣球花,花瓣分明,妖娆的栩栩如生。此刻他瞳眸之中愤怒的火焰铺天盖地的袭来,盯着北堂瑾看。
“不许羞辱我家太子殿下!”青雾闻言震怒道,他觉得自家太子尊贵无比,连心尖上的女子都被眼前的张公子抢去了,太子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真是让他揪心啊,他恨不得现在跑去和白姑娘说我家太子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啊。
“青雾退下。”北堂瑾看了看夕阳下的墨烟湖湖面,倏然俊脸上阴云密布,说道,“张润扬,你敢和本殿赤手空拳的打一架吗?”
“哼,有何不可?”你小子很欠修理,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张润扬马上点点头,他不认为自己的武力值会输给北堂瑾。
张润扬是什么人儿,他可是专程在师傅面前学过,后来为了还跟着皇帝一道训练过的,比杀手还狠毒呢,这不,张润扬把手里握着的一把宝剑往身边的叶鹰的方向一扔,叶鹰赶紧去接手,叶鹰心中虽然担心,可一会儿又不担心了,自家公子可是在战场上勇猛杀敌的阎罗一样的战将,如何会输给这么个小白脸太子?
只见张润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冲到北堂瑾面前,一伸手抓过来,照准鼻子就是一拳,再一拳,狠辣的卡着北堂瑾的脖子连踢带打,那杀气腾腾的厉害架势,让一旁的叶鹰差点儿要拍手叫好了,但是却让青雾和甘蓝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只是因为北堂瑾不想让他们过来帮忙。
莲仙心道张润扬武力值这么高,主人还叫我来做什么?罢了,自己就当看戏好了。
眼眸中的光亮,暗淡了,从容淡定,没有了,北堂瑾觉得自己面子没了,情绪濒临崩溃,也不去管自己唇角渗血,全身疼痛,他咬牙切齿,扬手一把揪住张润扬的衣领,猛地一个勾拳,重重捶击在张润扬的脸上,厉声怒吼。
“娉婷是我的!娉婷是我的,娉婷上辈子就是我的!”
“娉婷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谁也抢不走!你北堂瑾一辈子都别想惦记!”
张润扬的双眸跳动着火焰,阴鸷冷冽的盯着北堂瑾瞧着,骂道。
“你能保证对娉婷她好一辈子吗?”北堂瑾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家都是喜欢三妻四妾伺候的吧!”
“我这辈子只娶娉婷一人,只对娉婷一个女人好,你别胡说八道!给我滚回楼兰去!”张润扬一手捂着脸,一手骂道。
“你要是不对她好,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北堂瑾闭上眼,一滴清泪滑落脸颊,唇角勾起一抹冷肆的笑容。
他心道,娉婷,我终究输给了他!但是我不后悔特地为你来一次大楚!
“你没有那机会了!滚!”张润扬捂着发疼发烫的脸,愤怒的咆哮道。
“青雾,甘蓝,咱们立即回驿馆!”北堂瑾走的潇洒从容,然而别人却不知他此时的失落和遗憾,更多的是揪心的痛。
随后青雾和甘蓝马上跟上。
“公子,你要不要紧?”叶鹰见他们走了,他忙上前,关切道。
“我还行,怕是北堂瑾伤的不轻。”张润扬说道,心中倒是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会不会出手太重了,会不会影响楼兰和大楚的两国关系?
两人一起回去了张府,张润扬怕母亲林悠然操心就先去见了白娉婷,问白娉婷拿了消肿的药膏涂抹上了,才敢去见林悠然。
待吃了晚饭后,张润扬才把事情发生的始末给白娉婷说了一遍。
“骂的好!”白娉婷笑道。
“我就担心皇上晓得了难做人。”张润扬接过一盏茶喝了后,对白娉婷说道。
“皇上说不定在心里偷着乐呢。”白娉婷捂嘴笑道。
张润扬看着她一双如水明眸笑眯眯的,怔怔盯着自己,不知道想什么,竟是波光粼粼,闪烁不定,一时情动,低头一个吻落在她的眼睛上。
白娉婷回神,推开他坐好,白了他一眼,张润扬望着她沉沉低笑起来。
“笑什么?”
“觉得你好看啊!我越看越喜欢。老天爷待我不薄,赐给我一个如此漂亮的媳妇儿。我可不就得高兴吗?”其实张润扬想说人家一国太子还抢不过我呢。
白娉婷闻言额头前冒出三条黑线。
“还要不要睡觉了?”她慵懒的往床榻上他躺,没好气的问道。
“要,自然要睡觉的!娉婷,你好香,我好喜欢……”张润扬如今正是精力最盛的年纪,昨夜又才开了荤,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瘾头正大,见她这样一幅慵懒的情态,早就动情动性,那里会放过她去。
说着径自脱了鞋,上来躺在白娉婷身边,手却不老实,伸到白娉婷的腰间,摆弄她腰间的丝绦环佩,大脑袋探到白娉婷的颈子后面,轻轻磨蹭。
暖暖的气息喷到白娉婷的耳后,痒痒的,白娉婷撑不住笑了起来,转过身来,抬手推着他的脸:
“大晚上的,你困不困啊,老实的躺着,还闹什么?”
张润扬此时此刻怎么会觉得困,佳人在侧,他又不是柳下惠。
他望着她不怀好意的笑,摆弄丝绦的手轻轻一拉,白娉婷身上的衣裳就敞开了大半……
窗子上的海棠花影,伴着屋里紧紧交织在一起的两人,摇荡出别样温软缠妖的风情,廊外守着的几个丫头婆子听见些声,都不禁面红耳赤。
桂嬷嬷倒是笑了,一抬眼瞧见那边廊下的四个大丫头,凝香沉香还好,面色如常,其他三个那脸色就说不上好看了,尤以那个芙莺为甚,不禁暗暗冷笑,这几个丫头,留着可是隐祸。
芙莺一看桂嬷嬷冰冷的脸色,马上请桂嬷嬷去她屋子说话。
“奴婢的娘病了,想要回去瞧瞧,大约三到五日的功夫就回来了,还请桂嬷嬷和少奶奶说了。”芙莺小心翼翼的说道。
“好的,咱们少奶奶可是很和气的,你回吧。好好给你娘买些吃的喝的。”桂嬷嬷点点头答应了,心中想着得让人盯着,这么个丫头太不放心了,虽说她相貌长的不咋滴,可吃不准男人好个新鲜啊!
次日一早,张润扬和白娉婷吃了早膳,也不马上去荆国公府,而是和白娉婷磨磨唧唧的逛了整个张府。
八月的天气,本来炎热,却恰逢气候宜人的一天。天空半阴半阳,偶尔有凉风吹过,把荷香送遍绿树茵茵的园子里,把所有的浮躁和喧嚣都带远。
白娉婷和张润扬携手穿过碎石铺就的花间小径,听着林梢清脆婉转的鸟鸣,嗅着荷香,有点担忧的问道:“咱们真还要让他们等?要不,干脆别去了吧!”
粉色的海棠花花瓣和紫色的紫薇花花瓣随风摇曳,偶尔飘落一片花瓣在白娉婷的发髻上,营造出一种温馨美妙的气氛来。
张润扬炙热的眼神看着她,说道:“那好吧,此时差不多时辰了,咱们便坐上马车去荆国公府那边吧。”
“嗯。”白娉婷莞尔一笑,嘱咐人去准备礼物,虽然她觉得这些礼物不太可能用上,但是她和张润扬是晚辈,不想被人说张润扬不孝顺什么的,张润扬还在翰林院当差呢,这官声可是很重要的。
这边荆国公府却是气氛沉闷得很,毕氏站在太夫人赵氏的榻前,端着一碗汤药小声劝道:“您老莫生气,身体要紧。外面也没说什么,人家都是说张润扬和朝安郡主的婚礼气派什么的,可没有说你老没去什么的不是!反正你现在谎称病了,大家又不知道的,你就放心吧,等下张润扬和朝安郡主来了,我会妥善对付的。”
孟姨娘微笑着劝道:“那是一字并肩王,咱们惹不起啊,太夫人,你可要消消气……左右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只会将二公子越推越远,遂了旁人的意。今个朝安郡主要过来拜谢祖宗牌位,我们和她好好说说,让她劝劝二公子。听说二公子极爱她,说不定会听她的话。”
太夫人顿时大怒,重重地将拐杖一顿,怒道:“他算什么?不过是奸生子,他也配拜祭宗庙?也就他好命,居然被朝安郡主瞧中,抢到了绣球!哼,算个什么东西,来了,也别让他们进门!”
“太夫人,你这是发的什么牢骚啊,你如何不清楚如今朝安郡主深得太后宠爱,皇上在她大婚之日,暗中可是以公主的规格去举办她和张润扬的婚礼的,咱们可不能吃这眼前亏啊!”毕氏可不想自己儿子张擎扬被连累着倒霉,是以,她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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