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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和南疆侯坐的那么近?
白娉婷皱了皱眉,马上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她心里却在想,这个人这样大胆狂妄,身份肯定不简单,远远瞧着他穿的衣裳,虽然低调内敛,可却是上好的料子,肩膀处还隐约绣着银丝暗纹,莫非是南疆侯的儿子之类的人?
不过,对方是谁和自己又有何关系呢?
白娉婷然后将自己的视线转向张润扬,见张润扬正好在对她举杯微笑,白娉婷然后莞尔一笑,也举杯遥敬。
“娘娘,我想给我好友琉璃郡主送去一盘点心,可以吗?”白娉婷侧目笑着和陈贵妃说道。
陈贵妃笑着点点头,于是白娉婷亲自拿起一盘点心往琉璃郡主的方向走去,此时台上又在表演节目,也有人坚持不住,已经去如厕了,说起来这是除夕宫宴,也不如平日里那般拘谨,是以,白娉婷起来走动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影响。
小小的插曲并未给白娉婷带来什么影响,她含笑着走过去和琉璃郡主送点心顺便聊了两句。
“娉婷,你不必亲自过来啊,让你婢女走一趟就是了。”琉璃郡主感激道。
“你我之间的情分不同。”白娉婷淡淡一笑回答道。
“那我不客气了,嘿嘿……哦,我来时可听说今年除夕宫宴上会燃放烟花呢,估计等这些杂耍的节目结束后,就该燃放烟花了。”琉璃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可惜清露县主不能来参加除夕宫宴,不然咱们三人在一起可热闹了。”白娉婷想起这几日染了风寒的清露县主,她有点担心,虽说她也派了蔷素去给清露县主送药,如今除夕宫宴上却没有看见她的人,她心中总是惦记的。
“你说的对,我也这么想呢,娉婷,你是不是和那个张公子走的很近啊?”琉璃郡主八卦的微笑着问道。
“我和润扬是好朋友。”白娉婷觉得这么回答的时候,自己颇有点儿底气不足,不由得脸色微红,也幸好,天色渐暗,琉璃郡主倒是没有察觉,否则她啊少不得又打趣白娉婷了。
“你快过去贵妃娘娘身边了,皇上可是说了要你照顾她的。”琉璃郡主笑着劝说白娉婷赶快过去。
白娉婷笑着点点头,然后说回头开春了之后,她得空了就去宁安侯府上去瞧她,琉璃郡主闻言笑着答应了。
秦惜兆时不时的看了看白娉婷,随后他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兴趣盎然的意味。
“三哥,你在看什么?”被册封为柔嫔的惜蕊县主很是好奇,于是她这样问道。
“没看什么。”秦惜兆优雅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
但是这一切逃不过南疆侯的目光,他知道因为他的提醒,他的儿子秦惜兆对那朝安郡主上心了,至于怎么个追求法,他可不管,他只注重结果。
不一会儿,秦惜兆转头却吩咐身边的小厮箭奴,“你一会儿找个机会将朝安郡主诓骗到御花园的紫彦堂那边去。”
箭奴皱着脸,为难道:“这,这奴才怎么诓骗啊?”
秦惜兆不理他,“反正我命令已经下达了,至于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
箭奴的脸顿时皱成了一个包子。
“这……”箭奴心想主子的命令,自己只得答应了。“奴才愿意一试。”
白娉婷接下来看了嬉冰表演,这和现代的滑冰差不多,许是喝的茶水多,这会子她想如厕了,于是她禀了陈贵妃娘娘说自己要去如厕,让她小心一点儿,然后她留了心细的沉香,凝香在一边照顾陈贵妃的吃食,毕竟凝香沉香在白娉婷的指点下,与药理方面也是有几分造化的。
陈贵妃感激她,就让一个宫女叫银菊的带着白娉婷去了如厕的地方。
等白娉婷如厕出来,叫银菊的宫女却不见了,这引起了她的警觉,心道怎么一会儿功夫,一个大活人怎的就不见了呢?
幸好她记忆力不错,从如厕的地方走了出来,眼看要向敏晖阁的方向走去,忽然一个小太监装束的人走到了白娉婷面前,弯腰对她打了个千说道:“郡主,皇上他有事找你,此时他在前面紫彦堂等你。”
奇怪,皇上怎么会叫一个小太监来唤自己?莫不是为了商议阿旺发疯的那一案子的细节,但是也不必让小太监来传唤吧?再说皇上不是还在看教坊司的表演吗?
白娉婷仔细一联想,再查看面前陌生小太监的脸色,倒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再仔细盯着他瞧了许久,见他眸光闪烁,白娉婷心道,这是有人想要坑自己吗?成,且看谁坑谁?她白娉婷可不是好欺负的!
于是白娉婷笑盈盈的答应了,说,“那你在前头给本郡主带路吧。”
紫彦堂处于御花园的东北部,靠着秀石假山,是很清幽偏僻的一处地方。
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御花园中心偏西,离紫彦堂还有一定的距离。
白娉婷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故意问道,“是这条路吗?本郡主怎么还没有瞧见皇上呢?”
“郡主别急,皇上就在前面了,你稍安勿躁。”小太监笑着说道。
“哦。”白娉婷闻言淡淡的哦了一声。
咸阳城的冬夜很冷,寒风呼啸,好像带着冰刺一般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
饶是穿着厚实的貂皮大氅,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意却没有减轻分毫。
南疆侯嫡幼子秦惜兆站立在廊檐下,他长了一张俊逸洒脱的脸,此时他东张西望的等着箭奴把白娉婷给带过来。
廊檐下的琉璃宫灯倾泄出莹润的玉光,打在秦惜兆的脸上。
不一会儿,白娉婷被带到了。
“皇上呢?”白娉婷见到是他,自然要问带她来的小太监了。
“不是皇上要找你,是本公子要找郡主你。”秦惜兆说话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带着些调笑。
白娉婷回身望过去,只见华灯月影下,站着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约莫十九岁的模样,眉飞入鬓,眸若桃花,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是你!是你让这小太监叫本郡主来这紫彦堂的?”白娉婷假装害怕,心心则想着如何反算计对方?
“正是,本公子名叫秦惜兆,我不介意你喊我惜兆哥哥,情哥哥也可以!”秦惜兆不要脸的说道。
明明该是十分精神的长相,但因为他斜倚着廊柱,几缕发丝垂散,给人一种慵懒又洒脱的感觉,矛盾之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和谐,给人瞧着总觉得怪怪的。
白娉婷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她记得这个男子,刚才在除夕宫宴上,他用毫不掩饰的目光偷窥她,又好似张狂得不可一世。
“那个宫女也是你们的人?”白娉婷问道。
“聪明。”秦惜兆不否认的点点头。
“本郡主毕竟尚未出阁,您这样贸贸然找本郡主私下谈话,孤男寡女的声誉不好!”白娉婷倏然愠怒着说道。
“怕什么,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秦惜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挑了挑眉,用十分暧昧的口吻道:“再说了,如果真那么不幸被第三个人知道了,那我就是娶了你又如何?反正你长得也不赖,而南疆侯世子妃的身份也不差,想必你也是愿意的。”
白娉婷猜测南疆侯莫非是想这秦惜兆继承爵位?
什么?想必你也是愿意的?
放屁!你秦惜兆脑子进水了吧!
白娉婷已经忍不住在心里飙脏话了,这是什么人呐?怎么这么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可我不认识你!”也就是说我看不上你秦惜兆!
“没错,我从前的确没有见过你。”秦惜兆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白娉婷刚要松了一口气,却又听秦惜兆说道:“不过以前不认识不代表以后不认识,现在这不是就要认识了么?有一句成语说得好,似曾相识,郡主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我总觉得上辈子郡主你跟我应该是一对凄苦的恋人,只是因为某些遗憾不能在一起,所以这一辈子老天爷补偿我们,让我在最美好的时光遇见了她。”
白娉婷感觉眼前飞过一群黑色的乌鸦,呱呱叫呢!
白娉婷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
要她相信秦惜兆真对她一见钟情那才是见鬼了!
这种花花公子身子可脏了,不知道睡了多少青楼女子,别身上带什么花字开头,柳字结尾的脏病来着。
但是这厮的表白套路还真的蛮有一套的?倒是一张情圣的嘴脸。
这厮是不是也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
“秦三公子,你可知道北京奥运会?”白娉婷想试探一下对方是不是自己的老乡?
“什么?”很显然对方不是。
瞧着他青蛙问天的白痴表情,白娉婷就知道对方和自己不是老乡,对方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没什么!马上要燃放烟花了,我要去看烟花,就不打扰秦三公子在这紫彦堂欣赏美好月色了。”白娉婷敬谢不敏,想着早点闪人吧。
之前还以为是某个后妃妒忌她,才命人设下的局,如今看来是她多想了。
忽然秦惜兆让带白娉婷来的那个小太监退下。
“秦三公子,您到底是何用意?”等小太监走了,白娉婷也不想装什么谦卑守礼,抬起头冷冷地对他说道。
秦惜兆咧嘴一笑,“我就是对你一见钟情啊!”很无赖的样子。
“秦三公子以为我会信吗?”白娉婷嗤笑一声,也不打算跟他兜圈子,直接道:“秦三公子这么做到底有何深意,何不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只有贼眉鼠眼的宵小之辈才会采用恶劣的行径达到目的,我相信秦三公子君子有道,定是不会那么做的。”
白娉婷这句话明显是在暗讽他,可秦三公子却一点都没有生气,反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拿这么大顶高帽子给我戴还真不习惯,我就要当贼眉鼠眼的宵小之辈,就要用不正当的行径达到目的了,你又能奈我何?有本事你就咬我啊!”
当她是吸血鬼吗?还有本事你咬我?
白娉婷闻言一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秦三公子却笑嘻嘻地看向她,眼神明显挑衅,像是在说“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白娉婷皱了皱眉,心道,他都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从这除夕宫宴上派人引领她往这儿来?也不知道南疆侯到底在皇宫里布下了多少眼线?这么一会儿,居然连队巡逻的侍卫也瞧不见。
那么皇上会不会有危险?
必须得安抚他,必须得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倘若不然,也得借机给他弄个污点才行!回头自己还得和皇上说说自己的担心。
白娉婷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低了姿态道:“好,那我请问秦三公子到底有何贵干?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秦三公子。”
暂时先假意示弱,也好晓得对方的目的,她倒不是害怕他!她要弄死他,也就是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秦三公子这才挑眉笑了出来,“这还差不多嘛,姑娘家的,在男人面前就得放低姿态,郡主你将自己摆的高高的,还说那些刻薄的话,谁心里会舒服?你说我说的对也不对?”
对个屁!
你怕是被青楼的姑娘们服侍惯了,认为女子都该像她们一样温柔善良,春风拂面,殊不知你只是付了钱的恩客,她们啊必须要对你卑躬屈膝,笑语嫣然罢了。
倘若叫你晓得她们是如何对待她们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就该知道一味的善解人意不过是因为她们不在乎你罢了。
白娉婷心中冷笑,面上却柔顺道:“秦三公子说的对。”
闻言,秦惜兆方才满意的笑了。
“其实,我方才那样说是真想和你定亲的。”秦三公子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色道。
“什么?定亲?”白娉婷闻言愣了一下。
“对,更何况你长的国色天香,我娶了你我也不亏。”说着,秦惜兆就想动手动脚来着。
鼻端传来淡淡的酒香,是除夕宫宴上款待重臣的金华酿,白娉婷的脸色“刷”的一下涨得通红。
白娉婷佯装仓促地往后退了两步,嫌弃道:“秦三公子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懂的!”秦惜兆朝着她伸出了修长的手掌拥抱住了她,啊!他的眼神好比具有侵略性的野狼的眼神呢,真是幽暗的吓人。
“我不懂!也不需要懂!”白娉婷假装害怕的猛摇头,只是她此时心想着自己要不要一个手刀把他打晕呢?还是把他打成猪头?
“你放开我!”他的俊脸骤然和她的俏脸接近,接近,再接近,近的能嗅到他嘴巴里喷出的酒香味。
她察觉不妙,想再次挣脱,不料,他的力道大的出奇,好比铜墙铁壁。
男性的气息愈加的浑厚,让白娉婷的一张绝美白皙的小脸顿时绯红一片。
忽然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放心,不是白娉婷在叫,而是秦惜兆那个蠢货在叫。
但是不是白娉婷出手的,而是一个蒙着黑布的太监模样的人正愤怒的揍了秦惜兆的肚子上一拳。
白娉婷有点讶异,奇怪啊,怎么还有太监帮自己的忙?
“你……你是谁?你是哪个宫的小太监?你竟敢打本公子!”秦惜兆一张好看的俊脸立即涨红着成了猪肝色。他也想反击呢,谁知道他压根不是对方的对手,虽然说他也有武艺在身,可是吧,一直在青楼纵欲,自然武功方面有点疏散了,这不,他啊是打不过勇猛的蒙面太监的。
“打的就是你这种风流不要脸的混账东西!也敢惦记别人的女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蒙面太监气呼呼撸起袖子,四处望了一下,怒道。
于是秦惜兆还没有来得及喊箭奴相助,他已经快被打的招架不住了……
白娉婷一听这个蒙面太监的嗓音,怎么那么耳熟啊?
心道,他倒是来的如及时雨一般呢。
是以,白娉婷的心中不由得一暖。
干脆扬手使出暗器一枚银针,刺中了秦惜兆的昏睡穴。
等秦惜兆软绵绵的倒下后,白娉婷抬手给蒙面太监打了个手势。于是蒙面太监的目光往附近一扫,忽然瞧见有个小太监装束的人正要过来帮助自家公子,却不料被白娉婷的又一跟银针给算计了。
白娉婷确定四下无人后,才说道,“是不是你啊?怎么假扮了小太监呢?”
原来来人正是张润扬,他听到白娉婷这么说后,马上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关切的问道,“娉婷,你没事吧?刚才这厮可欺负到你了?”
“没有,我呢是被骗来这儿的,一来见是他,我就想着努力和他周旋,我倒是不曾被他占去便宜。”白娉婷笑着解释道。
“娉婷,我刚才见你去如厕那么长时间,很是担心你,心中担心你别出事了,于是我也假称想如厕,其实我是在四处寻你,后来看见有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我就逮住了他问道,他却是个胆小的,被我一吓说他是长乐宫的小太监,刚才瞧见郡主和南疆侯家的一个公子在孤男寡女的见面,我忙问是哪个郡主,他说是你,我马上点了他的穴道,我猜测他是想去告密,是以,我然后把他的衣服剥光,现如今扔在了假山山洞里,我呢套了他的太监衣外衫,戴了面巾来找你来了,然后看见这个不要脸的秦惜兆抱着你!娉婷……你……你还说他没有沾到你的便宜,我……我……”张润扬说到最后占便宜的事情上,忽然他的俊脸一阵怒意,差点儿失去了冷静。
“只是抱一下啊,真的没别的!再说了又不是我乐意的。”白娉婷见他这么说,好像他在吃醋呢,嗯,是不是对她来说是个好现象?会吃醋的男人好可爱!
“真的?”张润扬有点儿不太相信。
“哎呀,我骗你做什么!”白娉婷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娇嗔道。
“娉婷,我喜欢你,我不要别人抱你一下,对,一下也不行!我可是很霸道的!”张润扬上前拥抱住了她,拥抱的紧紧的,然后目光炙热的看着白娉婷说道。
“嗯,我记住了。”白娉婷笑着答应了。
“娉婷,这么说,你的心中也是有我的?”张润扬闻言咧嘴笑了。
“美的你啊!不告诉你!”白娉婷则红着俏脸笑了。
“娉婷,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心里有数。”张润扬弯唇浅笑,他俊眸黑发,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在廊檐下,两人走路似那仙姿蹁跹。
而张润扬他脱下外面的一身太监服后,他一身白衣,纤尘未染,此时在流光溢彩的宫等暖光下,如一块上好的美玉,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我还是觉得你不要穿太监服比较好看。”白娉婷笑着说道。
他拥抱着她,她感觉到隔着衣衫传来的热度,白娉婷闻言身子一颤,下意识地要挣脱拒绝,可转念一想她拒绝做什么,权当暖炉拥着好了,再说了自己也有了嫁给他的打算了,曾几何时,他对她的照顾,慢慢的改变了她的想法了?从前她是想招夫入赘,如今她是郡主,嫁给张润扬,起码没有麻烦的婆媳问题,她估摸着她嫁给张润扬后,林悠然巴不得把管家权给她吧?
只是张润扬真的适合自己吗?罢了,还是再观察观察吧,这可是她的终身大事,她必须好好考虑的。
“那我听你的,我以后不再穿太监服了!”张润扬爽快的答应了。
“好的,这可是你说的,哦,对了,这个秦惜兆如何处置呢?”白娉婷蹙眉看到昏迷睡在地上的秦惜兆,问张润扬道。
“这还不简单?”张润扬笑道,“他刚才怕是想对你用强的,咱们也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这样吧,咱们把秦惜兆带去抓刚才我遇到的长乐宫那想去告密的小太监那边,把他们都脱光光,然后你不是会弄那什么媚药之类的东西吗,给他们俩都喂一点,最好时间长一点,到时候让人瞧见了,也好让老狐狸南疆侯没面子。”
“润扬,你是不是和南疆侯有私仇啊?”白娉婷闻言眨了眨眼,好奇道。
“可以这么说吧,你不是有帮我包扎过伤处吗?还记得吧,我背后的那些刀痕,有大半是去征讨南疆那边的时候所受的伤,其实也不算什么私仇,只是我看不惯南疆侯,当然也觉得这厮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派人去把你单独骗过来,还想对你动手动脚,我没有剁了他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是不想给皇上惹麻烦罢了,以后等他回了南疆,一定不会放过他!”张润扬也不遮遮掩掩的,倒是君子坦荡荡的回答道。
“你说的好,我也是这么个想法,给他弄个污点,也让南疆侯蒙羞好了!”白娉婷觉得这主意正中下怀,自然答应了。
“娉婷,你不觉得我卑鄙吗?”张润扬蹙眉,担心自己的形象在白娉婷面前受损。
“一点也不卑鄙,挺好的!”白娉婷笑着,然后伸出一个大拇指翘给他看。
“好的,咱俩事不宜迟,赶快把秦惜兆给带去假山那边。”张润扬想着自己和白娉婷出来的时辰有点长了,于是说道。
“嗯。”白娉婷笑着点点头,恰好随身空间里有带着自己研发的新型媚药,没有想到会让秦惜兆先给用上了,她还觉得有点可惜呢,谁让对方是个渣男。
等做完筹划的一切后,张润扬和白娉婷先后回去了敏晖阁那边。
南疆侯见白娉婷独自一人回来了,心中觉得奇怪,莫不是惜兆看上了宫里的女人?别是在什么地方荒唐了?
这么一想之后,南疆侯的脸色有点儿不自在了。忙让手底下的人去查一下。
很快,到了除夕宫宴的高潮,燃放烟花的环节到了。
很快传来一阵人们的欢呼之声,随着声声欢呼,一蓬蓬烟花陡然冲天而起,夜幕中绚烂绽开,一时花雨满天洒下,那一刻的辉煌却将白娉婷面上的嫣然一笑照的通明透亮。
大家不约而同的仰头望去,烟花在天空肆意绽放,雪花之中欢呼之声不绝于耳,墨色带浅白的天空也被这烟花耀得忽明忽暗,如柳絮一般飞舞的雪花也因之黯然失色。
烟花表演结束后,忽然有人禀报道:
“启禀皇上,太后,在御花园假山处,巡逻的侍卫发现了一桩丑事,还请皇上,太后定夺。”
“什么?到底什么闹心的事儿?”皇上抬手揉了揉额角说道。
“在假山山洞里发现了……发现了……奴才……奴才不敢说。”那来禀报的侍卫简直觉得自己要倒霉了,毕竟发现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朕赦你无罪!”皇上和太后面面相觑后,皇上说道。
“是发现一个年轻的公子和一个太监在山洞里……在山洞里……在山洞里……”那侍卫也不是个会说话的,此时禀报这事儿的时候已经冷汗涔涔了。
白娉婷心中暗忖,等下南疆侯和柔嫔的脸色一定很好玩吧,真是太期待了!
“到底在山洞里做什么?”太后不悦道,大抵是心中也猜测出了怎么回事儿!
莫不是男人和男人?太后也不敢想下去了?
皇上再次催促后,侍卫终于把那桩丑事儿说了出来,皇上自然气愤,于是催促他们去把那两个混账东西拉出去杖毙。
实在是太丢脸了!这可是除夕宫宴啊!
白娉婷一想如果皇上下令直接杖毙了秦三公子,会不会引起南疆的动乱啊?
于是白娉婷悄悄的和陈贵妃说了这除夕宫宴上死人不好,况且还得叫皇上给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陈贵妃一想对啊,自己如果要问鼎后位的话,岂不是要在大家面前是一副大气贤德的模样吗?
于是陈贵妃起身对皇上笑着劝说道:“皇上,臣妾以为这是除夕宫宴,这个时候杖毙了人也不好,不如缓些日子再说?也好为臣妾和定才人妹妹肚子里的子嗣积福啊,臣妾斗胆了,还请皇上降罪。”
“爱妃说的好,朕才不会罚罪与你呢,行了,你坐下吧,来人呐,就将那二人押下去,先关了起来再说。”皇上说道。
丽妃一见陈贵妃这么说,心道莫非是陈贵妃那关雎宫里的小太监犯了事情吗?如果能抓住陈贵妃的差错,就能阻止以后她母凭子贵登上后位了。
陈贵妃因为有孕辞去了宫务后,太后开始掌管后宫,自然丽妃也分得了不少好处,也算协理宫务的样子,她自然也能在各宫安插人手了,于是她此时身后的一个宫女春梅许是得了消息,悄声过来给丽妃斟酒后,低声说道,“娘娘,那个年轻公子是南疆侯的第三子,柔嫔的三哥。”
“哦!”丽妃立即恍然大悟,忽然想起柔嫔以后要住在自己永和宫的偏殿,顿时一笑了然。
如果此时借着她三哥的机会敲打敲打她,也许能让她来巴结自己,一起携手对付陈贵妃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后,丽妃笑盈盈的对太后说道:“母后,你一点也不好奇那个年轻公子是谁吗?”
“是啊,倒是谁呢?世家子弟好个男风倒也没什么,只是这是在宫里,弄个小太监也太不像话了,如果查出来了,一定要重罚。”太后闻言皱了皱眉,她抬头一看自己娘家,见年轻的侄子一辈基本都在,不由得心下安了心。
南疆侯一看秦惜兆还没有回来,心中已经猜到了自己儿子被反算计了一把。
他的脸色不由得阴测测的,看向白娉婷的目光带着一丝丝狠戾。
他想着有一个污点也不算什么?正好也能让皇帝放心,自己在暗中做什么小动作,皇上也不会去注意的。
就在这时候,南疆侯派出去的人查好了跟他禀报了,顿时气得南疆侯吐血,居然真的是秦惜兆被人给坑了一把。
这么一来,他为了脸面,只能出列下跪着。
“南疆侯,你出来下跪做什么?”皇上奇怪道,但是心中也有了猜测,他想刚才那丑事的主角之一八成是南疆侯的嫡幼子吧,据说南疆侯最是宠爱嫡幼子,曾经还上折子想请封嫡幼子为世子呢,以后估计还想让那嫡幼子继承爵位吧。
“皇上,微臣教子无方,刚才那假山事儿的主角之一八成是微臣的儿子,微臣真是无颜见南疆父老……”说着这话,便老泪纵横了,此时他演出了一场老父年迈无用,管不了儿子的形象。
“还请皇上饶了微臣的儿子,微臣给你磕头了!”南疆侯这话一出口,顿时引来很多人好奇的目光,也有人在窃窃私语,原来南疆侯的儿子是个龙阳癖。
“好了,你年纪大了,快快起身吧,柔嫔,你且搀扶着你父亲回那席位上坐着,既然是一个慈父的请求,那你们等下除夕宫宴结束了,你们可以把他带回去吧,至于小太监吗,还是过些时候杖毙了吧。”皇上吩咐道。
柔嫔赶紧下跪谢主隆恩。
随后柔嫔把她父亲南疆侯给带到了席位上去坐着。
大家因为柔嫔的关系想笑又不敢笑,毕竟万一这柔嫔回头得了圣宠,她回头和他们秋后算账怎么办?
是以,这么一来,倒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说话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皇上蹙眉,心道,弄这么好男风的污点,不会是和娉婷有关吧?刚才娉婷可是走开了好一会儿,莫不是南疆侯嫡幼子想欺负娉婷,然后他反而被娉婷给设计坑了一把?
这么一想后,皇上抬起头看向白娉婷的方向,于是白娉婷朝着他眨了眨眼。
皇上得了白娉婷这么个眨眼表示,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不过心中也没有责怪她就是了。
除夕宫宴的最后一首辞旧迎新的歌舞结束后,皇上宣布除夕宫宴结束。
太后,皇上,宫妃们相继坐着轿撵离开。
高公公大声说道,大家可自行回去筹备年夜饭守岁什么的,但是接下来吧,皇上刚才下令要白娉婷,张润扬,楚包他们留下。
众人都赶着回府去了,留下白娉婷,张润扬,楚包跟着高公公去了乾清宫。
此时,灯火通明的乾清宫里,只剩下皇上和楚包他们三人。
“娉婷,刚才秦三公子那丑事真是你设计的?”皇上表情严肃道。
“皇上啊,我……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了?”白娉婷闻言赶紧下跪道,她心道,此时见皇上好像在生气,不由得担心道。奇怪,刚才他都没有什么发怒的征兆呢,怎么这会子皇上在问自己了?
“皇上,刚才假山好男风的破事儿,也有我的一份。”张润扬闻言马上下跪道。“是我的主意,和娉婷无关。”
“那么着急做什么!朕有说要责怪你们吗?”皇上刚才已经叫来大内暗卫问了一遍了。“都下跪着做什么?赶紧起来说话!”
“多谢皇上!”张润扬和白娉婷面面相觑道。
“其实朕想说你们俩做的很好,好极了!下次还有这种好玩的事儿记得带上朕!”皇上忽然脸色一变,他哈哈大笑道。
“皇上,刚才我要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生我和张润扬的气呢。”白娉婷闻言松了一口气。
“没有生你们的气,你们也别心中担着这事儿,朕把你们三个留下,是有事儿说。”皇上说道。
“皇上,你请说。”楚包也不懂什么弯弯绕绕,于是他爽快的问道。
“是啊,皇上,莫不是南疆侯老狐狸想谋逆?”张润扬心中清楚皇上对南疆侯的猜忌和疑惑。
“嗯,朕还怀疑狮子狗阿旺发疯袭击陈贵妃,很可能和南疆那边有关系,娉婷说的狮子狗阿旺身上中的那种迷迭香,很可能是南疆那边产的。也许南疆侯未来有所动作也说不定。”皇上负手而立,忽而转身对他们三人说道。
“皇上,我刚才在陈贵妃娘娘的衣服上也嗅到了一股异味,这事儿可能还牵连到了浣衣局。”白娉婷觉得这事儿若是查出来了,没准儿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呢。
“娉婷,你的意思是说南疆侯埋伏在皇宫里的暗人头领很可能是后宫里的某个女人?”皇上眼中划过冷光,会意道。
“嗯,本来我不敢这么猜测,但是他差点儿在紫彦堂欺负我,我就有这个想法了,皇上,你可要小心那个柔嫔。”白娉婷看着他,语气平淡,但双眸眸底划过一抹深幽。
正说到这儿,外头的高公公过来禀报道。
“启禀皇上,冷宫里的梅美人在半个时辰前悬梁自尽了!”梅美人就是之前犯了错的梅妃。后来梅妃被降了位分,居住在冷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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