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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泛泪光的她乖乖接过手,喝了好几口,吐出一口长气“我说了我不能喝酒的。”她的心开始怦怦狂跳,很认真的看着他。
“若你过去滴酒不沾,现在的你更要练习,咱们洞房花烛夜时得喝交杯酒,万一你醉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倒抽了口凉气,慌乱的打断他“等等,洞、洞房?我没要嫁啊,门不当户不对——”
“我乃一个不学无术、放浪不羁的贝勒,让才女嫁了我才是委屈,谁还管门当户对?”他马上柔声驳斥。
“可、可是”
“想想,弱水三千,我只取你这一瓢饮,如此的情深意重,你不感动?”他突然正经起来,那神情凝眸直勾勾的锁住她的眼、她的心,一时间,她竟无法移开目光,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
“来,再一杯,”他又拿了一杯酒给她“干杯!”
“不,我不想喝,我们出去赏月好了。”她急忙起身就想出房门。
但他一个闪身正好挡在她面前,带着魅惑的眼神勾引她“不然,我们试试另一种饮酒的方式。”
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时,他已经仰头又喝了一杯,但他并没有吞下去,而是俯首吻上她,将口中的黄汤缓缓渡到她口中。
她粉脸烧红,不知是因为酒的关系还是他以口喂酒的亲密动作,觉得自己已有点儿晕头转向了。
“这样的酒尝起来特别香醇,是不?”喂完了第一杯,他笑问。
完了,她头晕了她摇头“我们去赏月。”
“行,再喝几杯就去。”他不想让她逃,将她拉回椅上,抱在怀里一次又一次的以口喂酒,几杯下肚后,看样子她已感到醺醺然了。
看着她娇憨的神态,眼神迷濛,双颊烧红,甜美而诱人,他这次直接覆上她的唇,又吸又吮,吻得欲罢不能。
在他终于放开她后,她急促的喘息着,脸上嫣红更深一层。
“天啊,雯,你是如此美丽”刻意舍弃了常唤的“小乔夫子”铠斳试探地以亲密的“雯”来唤她。
这也是那些侍妾们教会他的事,在床榻上缠绵时,他唤的若是另一个女子的名,那绝对会让在他身下的女人抓狂。
不意外的,韩小乔突然生气起来,四目交会,以食指不客气地指着他的鼻子“我不是叶叶雯我、我是韩小乔不可以在亲我时喊我主子的名!听到没有?不可以!”她醉了,半嗔怒的瞪着他。
韩小乔原来小乔还真是她的名“很好听的名字,小乔。”
“对,我爹取的名,可惜我爹、娘都去得早,但没关系,我奶奶好疼我的。”
他扬唇笑了。怎么也没想到,她喝醉酒后变得如此诚实。
他试着再问:“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她瞪大了眼,又摇摇头“没有人了,我的主子就是我的天地。可是她好凶,原本要来这里教书的,因为怀孕了呃!”她打了个酒嗝。
铠斳皱起眉。叶雯有孕?怎么回事?她不是个未婚姑娘吗?
“偏偏来了圣旨,主子来不及堕胎,所以我就来了。”她说得好无奈。
她突然又认真眨巴着大眼,小声的说着“我得小心,主子说我不能出岔子,不然我奶奶她要对我奶奶不利可是,我不会作诗”
“你做得很好,也很用功。”真是意外的收获,早知道她酒量这么差,酒后还会吐真言,他早该先灌醉她!
“怎么办?我头晕晕的,眼皮好重。”她蹙着眉,发出模糊的咕哝。
“你想睡了,我抱你上床。”他将她打横抱到床上,她还很客气的跟他说了声“谢谢”
但是接下来——
“嘿,你怎么这样?别乱摸!不要你怎么可以乱亲我?”她的手揪住他衣襟,气呼呼的瞪着他看。
天啊,她此刻的模样好撩人铠斳邪恶地舔了下她的唇角。
“你又乱来!”
“对。”勾引一个酒醉的美人儿上床,他一点罪恶感也没有,伸手为她抽走发钗,几近着迷的看着她一头如瀑黑发飞泻而下,声音略带沙哑“但我可以,因为我是你爱的男人。”
“我爱的男人?”她喃喃低语,眼眶微红,似懂未懂“不对,你是贝勒爷,我只是个丫头。”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但我不可以。”
她承认她爱他了?!天啊!此刻,狂喜充满了铠斳的胸口,他开心的笑问:“为什么你不可以爱我?”
韩小乔眼儿一红“因为我是平民百姓,我只是一个小丫头”
“不管你是谁,我就是爱你,听到了吗?”他的手轻轻解开她的衣服,露出仅着肚兜的美丽躯体,唇轻啄她白嫩的香肩。
她低吟一声“真的?”
“真的!”他沙哑着声音,一手拉掉她肚兜的带子,看着她胸前诱人的饱满,黑眸变得更为幽深,呼吸也转为急遽。可正要低头品尝她时,她突然揪住他的衣襟——
“不行!你是贝勒,会再讨三妻四妾,我不要跟好多女人共事一夫!”
他扬嘴一笑,凝睇着她染上酡红的脸蛋“乖,永远不会有别人,只有你。”他的唇再度吻上她的,封住她喋喋不休的话语。
对她的需求愈来愈浓烈,他的身子如火焚烧,只想好好的占有她——
“呼呼”
突如其来的打鼾声,像一盆冷水将他满身欲火狠狠浇熄,他先是怔然,然后抬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呼呼大睡的美人儿。
看来这一晚,他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虽然没能来得及将她吃干抹净,但是感觉依然甜蜜。
只不过,有件事他得先处理。
他和衣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后,走出门外唤来威吉、威良,派他们前往四川峨嵋去办点事。
韩小乔作了个噩梦,她梦见自己喝了酒,还一五一十的把身世交代得一清二楚,但梦中坐在她对面听着的人,却一直很模糊,她只好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楚。
终于,她睁大了眼睛,也看清了,但距离怎么变得这么近——
“喝!吧什么吓人?”她猛喘一口气,惊吓的瞪着铠斳贝勒那张近在咫尺、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你吓人才是,从睡梦中醒来,需要把眼睛瞪得那么大吗?”铠斳先是反唇相讥,但下一秒,他眼中随即浮上诱人的表情“还要,提醒你,一女不事二夫,你只能属于我了。”
“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显然没有听懂他说的“睡梦中醒来”也没注意到自己此刻是窝在他的怀中、躺平在床上。
他笑得诡异,伸出手,刻意在两人中间指了一指。
她不明所以的将视线往下,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粉脸瞬间发烫,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不,她叫了,只是及时的让他给封住了唇。
但此刻她可没心情跟他玩亲亲,她移开唇瓣,一脸惊恐的坐起身来,紧揪着被子遮住自己全luo的身子,直接退到榻上的一角,紧紧贴着墙,又气又怒的瞪着他,舌头还差点没打结。
“怎、怎么会?我跟爷那个、那个那个了?”他跟她竟然身无寸缕躺在一起?!
对了,她喝了酒,所以酒后乱性了她的清白毁了?“天啊!我不该喝酒,不该喝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她不禁懊悔不已。
他莞尔一笑“可惜我们喝了,也那个那个了。”语毕,他下了床。
她吓得别开眼,但还是看见了他的身体,诚实的说,是第二次看见了。虽然两次都是惊鸿一瞥,不过他的身材真的很结实,连下半身都有肌肉
天啊!她在想什么?粉脸本就烫红,又察觉自己居然想入非非,她霎时感觉到脸颊像是在冒烟。
铠斳迳自穿妥衣裳后,回过身来,看着一直面壁的可人儿“我帮你着衣?”
她急忙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他故作正经的点头“好。”
一见他忍着笑意转身出去后,她狠狠瞪他背影一眼,才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裙,随即站在床铺前,将被子翻来看去,小脸上的困惑愈来愈深。
她怎么没、没落红?还是他差人换了床单?
肯定是,尊贵的铠斳贝勒绝不会在染了落红的床单上睡一晚。
“咔”地一声,房门又被打开,她猛一回身,铠斳贝勒竟然又进来了。一想到自己跟他已经“那个”了,她顿时手足无措,呆站在原地。
他上前温柔的握着她的柔荑,领着她坐在铜镜前,再拿起梳子,站到她身后为她梳理长发。
四周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密氛围,没想到他竟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她的心儿怦怦狂跳。
“听着,你已是我的人了,那些侍妾也早已一个不剩,所以嫁给我,绝不会委屈了你这名旷世才女,你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可是”她咬着下唇“我、我就是不能嫁给你啊。”她坚持的说。
“理由?”
他在笑?她狐疑的望着铜镜里身后的他,确实是一张笑得贼兮兮的脸。
她蹙眉不解的想着,突然倒抽了口凉气,直直瞪着镜子里的他“该不是我说了什么吧?因为我喝酒了?”她一急,都语无伦次了。
“你有说什么吗?我不太记得了。”
“我真的什么也没说?”
他故作沉吟“没说什么特别的,也有可能是我忙到没时间听,因为我忙着吃你,你也没有嘴巴说。”
原来她大大松了一口气,但忽然又想起自己被他——“那怎么、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说很会疼?会落红?”
她问得结结巴巴,声音更是细如蚊蚋,但他内功强、耳力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边为她梳理一头乌丝,一边回答“被子已叫丫头换掉了,至于感觉”他邪笑的反问她“你认为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她俏脸通红,垂低螓首,但仍难掩扭捏。
“我、我看书的,书上写女人会哀哀叫呃,可能我醉死了,才没感觉。还有说初夜会很疼,可应该也还好,所以我没痛醒都是酒把我弄迷糊了什么欲仙欲死、飘飘然、销魂蚀骨都没有”她小小声的呢喃,像是在跟自己对话,实则心里有很大的疑问。
她真的很好奇,而铠斳贝勒在昨晚跟她成了一对“无名有实”的夫妻,她已是他的人了,这等亲密事儿不问他还能问谁?
闻言,铠斳真的是好气又好笑,至少她虽然有很多疑惑,倒还没有质疑到他的男性雄风上。
不过这也是他坏,刻意逗她,自食恶果。
“还是我帮你再复习一次?”他很好心的建议。
她脸倏地涨红“不用了,大白天的呢。而且,在成亲前绝对不许再做了,那是不对的。”
他微微一笑“所以,我跟你会成亲了。”
不会。事已至此,她应该说出自己的身分,但此刻他用如此深情愉悦的眼神凝睇着她,她没办法坦白。
难道,一个人拥有的愈多,就愈害怕失去,因此她的实话才愈来愈说不出口,即使明知这是错误的,她也没有勇气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