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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似水,一轮明月高挂在漆黑如墨的天空,与星子交相辉映,也将他们染上一层朦胧的银光。
“吼嗨央吼伊央那伊呀啦啦”
趴在宽阔温暖的背上,季丝娴无限娇佣地哼唱原住民歌谣,晕热舒畅的醉意充满血管,烧滚滚暖呼呼晕陶陶,令她快活似神仙。
仍穿着黑白相间绑腿的纤细双脚轻轻晃动,来回摩擦他的红色绑腿裤,发出细细的窸窣声,一股难以言喻的亲昵感从心口不断涌出,浓郁得就像是芸晶妈妈亲手冲泡的热巧克力,总是能温暖她每一个挑灯苦读的夜晚。
此刻,她几乎想不起来,过去活了二十二个年头,可曾有过像今晚这样真正放松欢乐的时光?
呵,仔细想想还真是没有。
十五岁以前,她总是在努力学习,只求自己的表现在爷爷眼中“不算太差”
十五岁以后,重回贝家的保母生活只有更加小心翼翼,不但要以身作则把书念好,还得照顾适应不良的芸晶,活像跟她变成了连体婴,而且这一黏上就是七年,简直分身乏术。
唯一称得上有印象的,竟然只有和龙天佑相处的那一个多月的时光。
这个坏东西,居然在他们分开的期间偷偷长大,从春风少年兄变成了
一头巨熊。
不过,这头熊抱起来实在,摸起来也不赖,紧实的肉质就像是上好的德国香肠,不知道咬下去的口感是否同样香脆弹牙?
要是她开口,他应该会愿意献出胸腹肌,并且贴心地划分好区块,提供她享用各部位的不同美味
对了,他的上半身这么有料,万一下半身却枯瘦如难民,luo裎相见时,可笑的比例就连侯佩甄看了也会忍不住喷饭吧?
“呼呼呼”被自己胡乱想象的画面逗笑,季丝娴不由得收紧手臂,埋向他的颈窝呼呼傻笑。
热息拂过敏感的颈间,瞬间点燃他早已按捺不住的欲望。
她在做梦吗?梦到了什么笑得这样开心?在她的梦里,是否也有他?
“龙天佑!”
她突然大声点名,打直双臂用力推他的肩膀,想要直起身子说话,若非他及时倾向前方,她就要晃过头,当场示范倒挂金钩的动作了。
他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定定种,大声喊:“有!”
喝醉的季丝娴好奇心泛滥,像个调皮的小女孩贴着他的耳朵,嘿嘿探问:“欸,你的尺寸真有侯佩甄说的那么惊人吗?”
“”龙天佑被雷打到了。
侯佩甄那个死女人!居然把偷看他**的事告诉丝丝。
丝丝是不是在生气,以为他跟侯佩甄有一腿,不然她怎么会突然想知道他的有多惊人?
“有没有?你说啊到底有没有嘛?”
以为他故意卖关子,她不依地踢动双脚,收紧手臂勒他脖子,不断追问的小嘴焦急地蠕蹭他的耳垂,简直就是火上加油。
嗅着不断钻入鼻端的女性幽香,他下腹越绷越紧,想要她想得快疯了,沸腾的欲望火速流经每一条血管,冲击四肢百骸,那极度渴望与她结为一体的亢奋猛兽,就要挣脱受桎梏的躯壳,恣意攫取她纯真的热情
“你那么想看吗?”他是真的不介意让她亲眼、亲手、亲身证实。
“你要给我看吗?”季丝娴暂停踢动双脚,双手撑在他的肩上,把自己撑高高,往前伸长了脖子看着他的脸,醉意盎然地问。
“那你也要给我看才公平。”要看,也应该是双方luo裎相见,而不是他单方面的献宝。
“那怎么可以?”
嗷呜龙天佑失望垂肩。
季丝娴甜甜一笑,努嘴娇嗔:“我还没洗澡,不可以给你看。”
“我可以帮你”他顺势接口,兴奋到心脏都快跳出喉咙。
“好哇!”她欣然允诺,但也立刻开出交换条件“我给你洗,你也要给我洗才公平。”
“”唉,回答得这么干脆,她果然是说醉话。
“呃啊——”才刚这么想,他就突然感到右耳一阵剧痛。
她用力拧住他的耳朵,气呼呼地质问:“为什么不回答?你是不是不想给我洗?”
龙天佑当场惊出一身冷汗“没、没有啊。”要是真的洗了,等她酒醒,他就算没被砍死也一定会被k得满头包。
唉,他见过的醉态百百款,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番”
季丝娴比出大拇指和小指,霍然伸向前,不容拒绝地命令:“龙天佑,跟我打勾勾!”
“啊?”她又想干嘛?
“快点!”
“喔。”他只好乖乖听从,倾身背稳她,空出左手跟她打勾勾盖印章。
累了一天又喝酒狂欢一晚,还没到家,季丝娴就先去找周公报到了。
龙天佑一点也不意外,回房先将她放到床上,然后拎着中午去超商拿回的订货和枕被一起上了顶楼,在空地上布置好之后再抱着沉睡的她上楼,让她安稳地睡在精致的蒙古包式蚊帐里。
今晚风不大,清凉舒爽,非常适合在顶楼露营。
龙天佑屈肘侧躺,藉着皎洁月光细看她脸庞,一如过去的白皙素净,虽没有世人公认的绝艳美貌,却教他更加痴迷。
一抹浅浅的温柔在他凝视的黑眸中逐渐扩大,牵动上扬的唇线,在嘴角留下久久不散的笑意。
她兀自沉睡,发出细微的呼吸声,令他不由得想起被拘禁在高塔上的费欧娜公主,伪装成睡美人等待英俊的白马王子前来,披荆斩棘,制伏火龙,并用真爱之吻解除她的魔咒。
只是没想到,来的却是丑陋的妖怪史瑞克。
分隔七年,她对他依旧有着不可思议的吸引力,那股朝着目标勇往直前的坚持与专注,仍教他着迷不已,心心念念和她携手打拚,相互扶持,做一对人人欣羡的恩爱夫妻
可能会有这一天吗?
他这么祈望着,眼皮像是被人吊了什么,渐渐感到沉重,见她熟睡,他干脆翻身仰躺,大手寻着小手,轻轻嵌入微开的指缝间握住了它。
霎时,龙天佑感到指尖开始发烫,伴着一股微弱电流般的酥麻缓缓流向心房,他激动得转头凝视,好想让她分享他此刻的悸动
“唔”季丝娴晕晕转醒,占满视线的暗色纱网令她忍不住想揉眼看仔细,右手却沉重如石,只得放弃挣扎,试着回想睡着前的记忆。
“丝丝?你醒了吗?”一感觉到她在动,龙天佑立刻就醒了,松开她的手,翻身轻问。
“嗯,这里是哪里?”
“顶楼。”
她微皱起眉,一脸困惑“为什么我会睡在顶楼?”而且还是跟他睡在一起?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呀!”他笑出声“你看天空,是不是好漂亮?”
“看天空?”晚上到处都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
季丝娴转头仰视上方,睁着蒙胧睡眼直望帐篷顶端的透明塑胶布。
没有其他光源的干扰,黑乎乎的夜空里,似乎有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啊,好亮!”有好多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一闪一闪亮晶晶,就像是女人最好的朋友——钻石般闪着炫目的光芒。
她数着星星,惊喜得舍不得眨眼,不自觉地伸长了张开的双手,却怎么也碰触不到仿佛近在咫尺的星光。
讨厌,怎这样难摘
她忽然转向龙天佑,手直直指向天空,娇声命令道:“龙天佑,摘星星给我。”
“嗄?!”他惊讶转头。
此情此景浪漫无比,让季丝娴只想抛开成人的世故,一试被他尊为公主、捧在手心呵护宠爱的滋味。
呵,那应该会很好玩才是。
“娜娜公主想要星星。”
从没见过她撒娇的他忍不住笑出来,柔声问:“娜娜公主想要几颗?”
她娇憨地笑了“娜娜只要一颗,最亮的那一颗。”
娜娜
她喜欢听他这么喊她,从自作主张的第一次,到后来潜入她梦中的每一次,都是她在樊笼生活里的些许慰藉,不时提醒着她水远不要放弃争取自由!
结果,她还没自行挣脱,他就先找到了她,从爷爷的手中带她离开
“好,我摘给你。”
龙天佑轻笑着应允,爬出帐篷,对着美丽的星空跳跃,长臂奋力一捞,他忽然欢呼着奔回帐篷,不知握着什么的右手藏在腰后,一脸兴奋地说:“娜娜,你看,我为你摘了一颗流星!”
“嗄?!”她惊诧弹起,才刚想着“怎么可能”下一秒,看见他伸出右手的瞬间,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哗!好大的钻戒!
见她瞠目惊呼,他急忙解释:“不是啦!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求婚,这是我在超商的购物网站看到的钥匙圈,觉得挺好玩,才想买来送给你当纪念品。”原本只是要给她一个惊喜,要是弄巧成拙可就惨了!
那是钥匙圈?
季丝娴接过来一看,直径近十公分的透明圆钻有够吓人,挂着数个小圈圈的金属戒围更是大到她都可以直接戴在手腕上了。
对耶,这个戴在手腕上应该不错看喔
在龙天佑惊喜的注视中,她跃跃欲试的将左手伸进戒围,欣赏了一会儿这个造型特殊的新饰品,又抬头环顾帐篷,忍不住噗哧发笑。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她捂着笑不停的小嘴,把戴着超大钻戒的左手伸向他“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公主的纱帐里私定终身?”
他意会一笑,托起小手,顺势演下去“亲爱的娜娜公主,趁今儿个夜黑风高,咱们就私——”
他还来不及亲吻小手,便遭一只纤纤玉指按住双唇。
“是月黑风高!叫你念书你不念欸,这位大叔,今儿个月亮圆得像开了一千万瓦的探照灯,看来不是私定终身的好日子呢!”
“什么?我才大你两岁,要叫也该是亲爱的,怎么会是大叔?”
季丝娴眯起秀眸,快速瞧了他两眼,接着脖子一扭,没好气地冷哼“谁教你欠保养,天天穿蛙牌t恤就算了,脸上还动不动就冒出一堆胡碴”活像街边流浪汉。
被她这么一念,龙天佑当场急得汗流浃背,想也不想的就抱住了她,惊慌得语无伦次起来。
“丝丝,我我都会改,你别不喜欢我”
那无辜又卑微的请求,莫名揪紧了她的心。
汗湿的胡碴脸蹭贴着她,带来新奇刺激的感受,他身体发烫,持续散发的体热害她口干舌燥,紧张得不知所措。
嗅着那股熟悉的男性体味,她心跳更乱了,脑袋昏昏沉沉,想一把推开他,逃回自己的房间好好冷静,又希望他就这样抱着她,永远别放手,却怎么也拿不定主意。
她她是怎么了?这人可是嫌弃过她连b罩杯都没有的坏东西耶!
“丝丝,我可不可以”
季丝娴脸儿一热,呼吸闷窒“嗯?”他想怎样?
“我想吻你.”龙天佑柔声说着,却是作弊地轻抿软嫩耳垂,嘶哑微颤的嗓音隐约透出难以压制的欲望火舌“好吗?”
他想要的,当然不只是一个吻,但他必须拿出耐心,引诱她一步步走向他密密编织的温柔情网
“我可以吗?”
“唔”湿热的舌尖轻舔耳廓,一阵酥痒惹得她闭眼轻颤,弯翘的密睫投影在秀气脸庞,颤动得像两对舍不得飞离花朵的蝴蝶。
“丝——”
够了!他再问下去,她就要——
“嘘!”季丝娴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用力推开了些,扬眸望进他眼底“现在,我是你的娜娜。”
然后,她仿佛着了魔,发狠吻住他。
这七年间,龙天佑幻想过无数次和她接吻的方式,就是没有像此刻这种,主动、粗暴又疯狂。
他爱死了!
她的热情硬生生截断他脑中的安全装置,直接切换到欲望至上的感官本能,再也不用因为怕伤了她而压抑欲火。
他们激情拥吻,吻得浑然忘我。
龙天佑双手在她胸前急切摸索,试图在一串串彩色珠链间摸索固定胸挂的系绳,还没来得及解开,就被她先驰得点,粗鲁地脱去惹她嫌弃的蛙牌t恤,柔软的小手缓慢摩挲着平滑肌肤,印证了他的胸肌确如目测那般厚实。
哇呜,他真的很有料呢!
呼呼呼可是这好料对她来说会不会太补了一点?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绑的”
看他满头大汗的对着解不开的系绳咬牙低咒,季丝娴不由得一怔,蓦然惊觉要是再不阻止,绝对会没完没了!
老实说,她不介意和他发展超越友谊界线的亲密关系,只要他也有共识——这不过是一段偶发的夏日罗曼史,时间一到,轻轻放下即可,不纠缠,不耽溺,双方都没有压力,多好。
不过呢,她并非不相信自己做不到,而是不相信他会轻易放手。
想想,龙天佑找了她七年,一旦发生关系,以他的个性,不走到结婚那一步,恐怕不会善罢罢休。
她冷不防地一抖,啧啧啧,太可怕了,那还是不要好了!
“那个我该回房休息了”
“啊,开了!”
当她暗自决定抽身,正托词开溜时,怎知他突然就解开了胸挂,将红色短上衣连同她穿在里头的小背心一并褪去,顺势推倒她,张口含住她的双唇,舌头即刻窜入。
“唔唔”她拚命甩头,却甩不开如影随形的唇,伸舌想推走他的,反被他吸入口中纠缠不休,身子又被他的体重压得动弹不得,眼看就要被他突袭达阵,她竟然鬼迷心窍,在他俯身亲吻她的脖子时,心存侥幸地哄劝自己——
还是什么都别说,等签完合约马上走人,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会完全死心。就算他有心维系远距离恋爱,又能有多少毅力再跟她耗上无数个七年?
季丝娴觉得这么做有点不负责任,可她宁愿辜负他,也不要勉强自己接受他的感情,害他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等下去。
忽地,头皮传来一阵轻微疼痛,令她不得不抬起头迎接他的吻。
张嘴迎入热舌,她几近粗暴的啃吮激惹出垫伏已久的猛兽,卷扯秀发的大手松开,改将她的双腕扣向头顶,并以她的小背心柔性捆缚。
龙天佑信手一解,两只罩杯随即分道扬镳。
“你脱过多少件女人的胸罩?”她不是生手,可他也不遑多让啊!
“不多,就你这件。”
“啊骗人。”
“是真的,我一直在等你,我认定的终身伴侣只有你。”
认定
季丝娴脸色微变,罪恶感持续发酵,他目不转睛地直视她,他说得那样诚恳,眼里载满温柔,要不是被他紧紧压制,否则她早就溜掉了。
“那不会是我。”她轻轻叹息,右腕一扭一推,便将束缚双手的小背心和左腕上的钥匙圈一起移除。
现在他不过是当局者迷,他以后就会知道,她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你当然是。”
“我早就不是处女了。”虽然,在她还没弄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体验过高潮之前,就抢先和那个狂吃贝芸晶的醋、老爱指控她不爱他的无缘男友分手了。
龙天佑听了却一脸如释重负“那很好啊!”“嗄?”
“我只想当你的最后一个男人,不用担心是否会弄疼你,还可以用我钻研多年的独门技巧尽情取悦你。”多年来他潜心研究相关书籍,加强自我锻链,就是为了让梦寐以求的这一刻留下值得回味一生的完美回忆。
她眉心一蹙,什么“钻研多年的独门技巧”?他以为看些乱七八糟的**就能带给她无与伦比的欢愉吗?
“对了,都忘了问你,现在的感情状态是”
“没结婚,也没男友。”坦承没别的意思,她只是不想说谎。
好在没有,否则他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逼退情敌。
“老规矩,先来个小测验吧,不用告诉我你喜欢的方式,不过,等结束之后,你得老老实实说出你所有的感觉。”
“一言为定。”季丝娴冷冷地瞅了他半晌,慨然接受挑战。
他骠悍深凿,而她温柔吞噬,销魂的水声、喘息声和撞击的节奏,与周遭的虫鸣蛙叫交织成激情交响曲,在深沉的夜色里火热联奏中